尋天鵬身上蒼鷹虛影再次出現,這是他最後一次使用地級武技。因為他的靈力,也已經快要用完了,他要最後一搏。雖然對於霍青宇靈力的估計有些失誤,但是他相信自己不會出現太大的誤差。就算霍青宇此時靈力沒有用完,也絕對不可能和自己一樣,再次使用出地級武技。他畢竟是仙鶴宗這種排名前三的宗門的弟子,修煉的功法絕對不是霍青宇這種墊底宗門的弟子可以比的。所以他相信自己體內的靈力要比霍青宇體內的靈力多得多。黑色圓盤、白色圓盤、尋天鵬蒼鷹虛影分彆從三個方向射向霍青宇。而霍青宇,一手拿著血丹筆,一手控製著紫雲爐衝向了尋天鵬。眨眼間兩人就衝撞在了一起。血丹筆和紫雲爐分彆擋下了陰陽雙生盤,而霍青宇再次使用出了震天拳。這一拳再次擊中了蒼鷹虛影的利爪。二人再次因為衝撞,紛紛倒退。不過這一次,霍青宇隻倒退了一丈,而尋天鵬卻倒退了三四丈。此時,尋天鵬眼中充滿了驚駭。這一切和他估計的完全不一樣。他能感受到自己體內靈力已經消耗一空了,自己甚至因為靈力空虛而感到身體有些虛弱。但是反觀自己的對手,那個早在一個呼吸前就應該將體內靈力消耗乾淨的霍青宇,此時不僅沒有看出外強中乾的樣子,反而像是比他更要充滿活力的樣子。不隻是他,就連外界的眾人也被這一幕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此刻,陰陽雙生盤已經因為沒有靈力的支撐而紛紛從空中掉落在地麵上。而霍青宇操控的血丹筆和紫雲爐卻不急不緩地飛到了霍青宇的身邊,被霍青宇收回了空間戒指當中。也就是說,霍青宇在使用兩件法器的情況下,在靈力上仍然占據了上風。這是什麼級彆的功法才能做到的?恐怕就算是地級的功法也難以讓一個武宗擁有這麼充沛的靈力吧?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了時雷和丹主身上。霍青宇修煉的功法,隻可能從這兩人那裡得到。而金剛宗如果有這樣的功法,完全不用繼續鍛體了,重新開設一門專門修煉靈力的分宗豈不是更好?不過,金剛宗的眾人此時也沉浸在霍青宇充沛的靈力所帶來的震撼當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目光。“怎,怎麼可能!你的靈力怎麼可能還沒有用完?”尋天鵬歇斯底裡地衝著霍青宇吼道。不過,由於他眼下沒有靈力支撐,語氣反而有些虛弱。“我早就對你說過,沒有看到結果前,不要輕易說大話,否則,打臉的隻能是自己。”霍青宇此時有些猶豫。他知道尋天鵬對自己動了殺心。自己如果現在不殺了他,就算以後呆在金剛宗不出門,也不會得到安寧的。 可是,現在在眾目睽睽之下,尋天鵬已經失去了戰鬥的能力。這個時候,就是點到為止的信號。如果這個時候再出手,自己顯然會成為那個不守諾言的人。那麼仙鶴宗肯定會再次借題發揮,為難自己和金剛宗。難道就這麼結束了?就這麼放他走了?正當霍青宇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忽然感到一絲警覺。當他回過神來,看向尋天鵬的時候,隻見一團火焰朝著自己飛速襲來。這一團火焰絕對不是普通的火焰。因為他絲毫感受不到這團火焰上的溫度。異火!包括霍青宇在內,所有看到這團黃色火焰的人都立刻意識到了這不是普通的火焰。霍青宇本能地向左躲閃,但是這團火焰也立刻轉向,朝著霍青宇襲來。“控焱訣!”丹主忍不住出聲道。“嗯,沒錯。這就是地級武技控焱訣。也是目前他靈力幾乎耗儘後能使用的唯一一種地級武技。”潼長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中露出一絲欣慰之色。剛才他看到尋天鵬被霍青宇打敗的時候,他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了,差一點就忍不住撤掉陣法出手殺人了。不過他第一個想殺死的不是霍青宇,而是自己的徒弟。自己給了尋天鵬陰陽雙生盤這樣的法器,尋天鵬還無法戰勝霍青宇。他隻感覺自己的這個徒弟不僅不爭氣,而且還總是讓自己丟臉。這一次的萬宗大比,比他幾百年來丟的臉都大。不過,當他看到霍青宇猶豫的時候,自己的徒弟能抓住這一破綻,消耗自己的精血恢複靈力,驅動異火攻擊霍青宇的舉動讓他心情再次舒暢了起來。雖然有些卑鄙,但是隻要能殺掉霍青宇,至少達成了一些目的。尋天鵬也就不至於那麼不堪。潼長老心中想到。此時霍青宇在屏障內上躥下跳,不斷躲避異火。憑借現在的肉體,霍青宇顯然無法抗衡異火。而尋天鵬借助這個機會,不斷朝自己嘴裡扔著丹藥,如同吃糖豆一般大口吃著丹藥。而尋天鵬體內的靈力也因此快速恢複著。霍青宇看著尋天鵬不斷吃著丹藥,內心有些著急。他好不容易把尋天鵬的靈力消耗一空,一旦尋天鵬靈力再次恢複,自己不可能再用老方法戰勝尋天鵬。那麼自己暴露的底牌就更多了,而且有的底牌很可能會引起更多人的覬覦,讓更多人惦記自己。畢竟自己的修為在中域仍然算是螻蟻。霍青宇知道對方使用了異火,但是異火十分難以掌控,他不知道尋天鵬為何能如此精妙地操控異火,就仿佛是用控炎訣操控普通的火焰一般。控炎訣雖然也可以操控異火,但是隻能在丹爐下麵微弱地調整異火,很難像現在這樣讓異火在空中飛舞,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而且,霍青宇也知道,排名越靠前,威力越大的異火,越難控製。而尋天鵬能這樣精妙的控製異火,說明尋天鵬絕對有比控炎訣等級更高的控製火焰的武技。不行,不能再耽擱了。再這樣被牽製下去,尋天鵬肯定會恢複靈力的!霍青宇這樣想著,然後就猛然在半空中停下了身子。麵對迎麵而來的異火,霍青宇躲也不躲,就那麼愣愣地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