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可是我僅存的一碗藥了。”半個時辰後,石宏宇端著一個石碗走了進來。還沒走到床邊,霍青宇就感覺到熱浪襲來。當石宏宇端著這個石碗走到床邊,準備給霍青宇喂藥的時候,霍青宇渾身戰栗了起來。因為當霍青宇用神識探查到石碗當中的東西後,忍不住爆了粗口,而且,這一次霍青宇直接喊了出來。“你馬!這是岩漿吧?你要謀財害命就直說,用這麼明顯的手段,你以為我是傻子嗎?”看著石碗當中冒煙的“岩漿”,霍青宇氣得渾身哆嗦。這就是你說的珍貴藥物?這東西喝下去我半條命都沒了!“這可不是岩漿,這是從岩漿裡出來的炎獸的心頭血。額,對了,你是外來人,沒有見過炎獸。”石宏宇說著,拍了一下腦門,“你看我身上這衣服,就是炎獸皮做的。幸虧有炎獸啊!要不然我們隻能穿著石頭做成的衣服了。”聽了石宏宇的話,霍青宇再次看了看石碗當中的“岩漿”,確實有一絲血腥味。霍青宇有些猶豫,但是想到現在彆無它法,他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行吧,那我試試吧。”霍青宇將信將疑,張開了嘴巴。此時他全身都不能動,也隻能聽天由命了。看到霍青宇張嘴,石宏宇咧嘴一笑,立刻用手撐住霍青宇的牙齒。當霍青宇感到自己的嘴被強行撐開後,他心中瞬間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隻見石宏宇帶著莫名的微笑,一股腦將石碗當中的“岩漿”倒入了霍青宇的嘴巴。當石碗當中的“岩漿”進入霍青宇的嘴中的一瞬間,霍青宇想要跳腳大罵。如果不是他現在全身筋骨寸斷,無法動彈的話,他現在一定會從**跳起來,然後將嘴中的東西噴石宏宇一臉。……你還說這不是岩漿?這溫度不是岩漿是什麼?霍青宇內心狂吼,但是下一刻他就被疼得昏死了過去。他現在的精神力並沒有被壓製,甚至他現在的精神力仍然比一般的五皇要強大,但即便是這樣,他仍然忍受不了那種疼痛,昏死了過去,由此可見這“岩漿”的威力。“這心頭血真的是珍貴的藥物,就是這個味道有點難以下咽,不過我前任族長常說‘良藥苦口利於病’,你吃了我的藥,肯定會好的。”石宏宇將石碗當中的藥物倒入霍青宇的口中後開口道,但是此時的霍青宇早已經昏迷了過去,聽不到石宏宇的話了。當霍青宇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骨頭竟然真的都恢複了,但是自己體內的經脈仍然是斷裂的狀態。“沒關係!我還有肉身,等我從這裡離開後,再去尋找恢複經脈的辦法。”霍青宇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從**坐了起來,“那種藥雖然神奇,但是這口感……希望那一碗藥就可以讓我的骨頭和經脈痊愈,不用再服用那種藥物了。” 想起當時的疼痛,霍青宇仍然心有餘悸。從**坐起後,他終於能看清楚房間內的一切了。房間並不算小,但是裡麵的家具並不算多,而且所有的家具都是石頭做的。在房子的正中央的屋頂上,鑲嵌著一顆水晶。雖然不是夜明石,但是這顆水晶卻將房間內照得和黃昏景色差不多。霍青宇站起身,走到那個看起來像是門的地方。因為整個屋子看起來就是一個整體,隻有那一個地方有個一人多高的東西堵著。霍青宇看了看,上麵還真有一個凹槽。估計是門把手。霍青宇心中想著,用力推了上去。“轟隆隆”。果然被推開了。當霍青宇走出去,看到眼前的景象後,霍青宇差點以為自己誤入了某個凡人的村莊。因為此時在霍青宇的麵前,一幅田間勞作的場景。男人揮舞著鋤頭,女人在田間澆著“水”。如果不是他們種的東西霍青宇從來沒見過,如果不是他們澆的是和岩漿一樣的“水”,霍青宇真的以為自己來到了凡人的某個鄉村中。“你醒了啊!”看到霍青宇推門而出,周圍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朝著霍青宇揮手打招呼。霍青宇也隻能笑笑,然後揮手示意。“族長讓你醒了以後去找他!”之前霍青宇見過的那個男子在田間大聲喊道,“鐵蛋,你帶著他去找族長!”“爹!我和你說了幾次了,我不叫鐵蛋,我叫鐵球!”那個七歲左右的孩童嘟著嘴,踢飛了腳邊的一塊石頭,朝著霍青宇走了過來。“走吧,族長家離這裡不算遠。”鐵蛋說完,轉身在前麵領路。一路上,凡是見到霍青宇的人,都熱情地和他打招呼。而見到霍青宇的孩童,都會跟在鐵蛋的身邊,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霍青宇發現,這裡的人都是深褐色的皮膚,這裡的房子無一例外都是石頭做的。而頭頂則是一個穹頂,由岩石和橘黃色的水晶組成,這使得這片空間看起來永遠都在黃昏一般。一炷香後,鐵蛋停了下來,然後指著一間石屋開口道:“這裡就是族長的房間了,你去找他吧。這個時間段他應該在家。”鐵蛋說完就一溜煙地跑開了,仿佛很害怕族長一樣。霍青宇走到這個石屋麵前,看著眼前不知道多厚的石門,有些猶豫。我是敲門呢?還是直接進去?這麼厚的石頭,我要是輕輕敲的話,估計裡麵也聽不到。我要是用力敲的話,估計這個石頭直接就碎了。猶豫了一下後,霍青宇還是敲了敲門。如果直接推開石門走進去,說不定會看到什麼不堪入目的畫麵,甚至有可能讓石宏宇惱羞成怒後,一拳砸死自己。畢竟霍青宇對自己的肉身再怎麼有自信,也沒辦法和一個肉身強度有可能比金剛宗宗主還強的男人硬剛。“進來。”裡麵傳出了石宏宇的聲音。霍青宇聞言,推開了石門,走了進去。當他看到石門內的場景,霍青宇大驚失色。他最擔心看到的場麵還是發生了。此時的石宏宇正光著膀子,而在石宏宇的身邊,正坐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