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樸力把問題重新拋給他,霍青宇有些無語,很想說這個問題是他問的。“不知道,霍青宇如實回答。可能是和詛咒有關。我曾聽人說,外界的誇父族被域外邪魔詛咒過。可能這詛咒就是讓其身體變小的原因吧?”“你說的詛咒我知道,我們巫族也擅長詛咒,但是你說的域外邪魔又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玩意?巫族又是什麼鬼?你們不是誇父族嗎,怎麼又變成巫族了。”霍青宇感覺自己和對方的談話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我們誇父族隻是巫族的一個分支。所以我們也算是巫族。”“好吧,域外邪魔就是另外一界的生物,想要入侵我們世界,占據我們世界的生靈。他們由黑色的邪靈力構成,這這種靈力,我們世界並不存在。”霍青宇簡單解釋了一下。“外界之外還有其它世界?我越來越覺得我們渺小了。雖然我們身體巨大,但是和眾多的世界相比,我們也僅僅是滄海一粟啊。”“咳咳,行了,彆感歎了,先顧好眼前吧。”霍青宇有些無語,他發現樸力這個族長的承受能力有些低,自己隨便的說些話就能讓對方感歎好半天。“詛咒到底是什麼?我隻是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到過。”“詛咒就和違背了天道契約類似。會受到某些規則的壓製。我給你施展一個輕微的詛咒,你感受一下。”樸力說完,就站起身來,開始圍著霍青宇跳舞。如果不是樸力率先開口說要施展詛咒之力,霍青宇都會以為樸力這時候發瘋了。一個大男人圍著另外一個大男人轉圈跳舞,這場麵怎麼看都感覺有些詭異。不過樸力的舞蹈並不是女子那種柔美的舞姿,而是充滿了陽剛之氣,看起來一點也不彆扭,反而讓霍青宇賞心悅目。因為樸力的一舉一動,仿佛都順應自然之道,仿佛都在和天地共鳴。漸漸的,霍青宇感覺到了一絲不同。他感覺自己精神開始恍惚,竟然產生了睡意。要知道他現在的神識可是已經到達了創世境,根本用不著睡覺,困意也已經有百年沒有出現過了。現在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不緊張就不錯了,竟然還會產生困意,這絕對不正常。而這個時候,樸力的舞蹈也停了下來。“感受到了吧?我對你已經下了詛咒。我借助天地之力,讓困意籠罩你,除非我解除詛咒或者你憑借自身實力,和大道共鳴,驅除這種詛咒之力,否則你的困意會一直存在。”聽到樸力的話,霍青宇撐起丹道領域,利用丹道熔煉自身。果然片刻後,他感覺身體一輕,仿佛有什麼東西從自己體內驅除,而他的困意也消失不見了。“這隻是最簡單的詛咒,所以比較好驅除,如果是厲害的詛咒,除非自己和大道的共鳴超越了對方,否則是無法強行破解詛咒的。”“道則的力量。”剛才雖然從體內驅除了不知名的力量,但是霍青宇卻能感受到是一種道則的力量。“嗯,大道殊途同歸。無論是化神感應天道也好,還是巫族通過詛咒之力利用天道也好。都是一種對大道的運用,隻要能觸摸到大道,都可以進入化神,從而進入渡劫。”不知不覺間,樸力開始和霍青論道了。誇父族是巫族的分支,本來修煉的方法和人族不同。但是隨著時間的變遷,人族所修煉的功法速度遠比巫族修煉的功法快,所以後來誇父族也改修人族的功法,因此如今樸力和霍青宇才能相談甚歡。有過兩次論道經驗的霍青宇此刻對這片秘境的修煉方法已經了熟於心了,所以和樸力交談中,許多觀點讓樸力拍手稱絕。“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誇父族的人從來沒有修煉到渡劫期的。否則我們也不會如此偏居一隅,而且還要受到鮫人族的壓榨。”一天後,當二人說到渡劫期時,樸力說出了誇父族的處境。“壓榨?什麼意思?”“你也看到我們誇父族的體型了。光靠著吸收靈力,根本不足以維持我們日常修修煉所需。有時候還要補充一些氣血之力,一些靈力。所以我們會用一些植物或者礦物和鮫人族換取一些靈石。偶爾也會在海邊捕魚。由於我們捕捉的魚類也沒有開啟修煉的靈智,所以鮫人族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阻止我們。”“唉——但是他們卻以捕捉同類為由,在我們換取靈石的時候提高了不少的價錢。而就在一年前,在一次交換上,鮫人族再次提高了換取他們靈石所需要的礦物數量。而這次派去換取靈石的代表直接掀翻了桌子,一巴掌將鮫人族的使者給拍成了肉醬。於是,戰鬥就爆發了。”聽了樸力的話,霍青宇不好評價什麼,因為他覺得雙方都有錯。“既然你們需要靈石,為何不找人族給你們勾畫一個聚靈陣?”霍青宇開口道。“因為普通的聚靈陣無法滿足我們的體型,而符合我們體型的聚靈陣又要花費大價錢,不僅僅是聚靈陣本身的價錢,還有請陣法大師的價錢。我們無力支付。”“額,這樣啊。我在陣法上有些研究,要不我給你們刻畫一個?”霍青宇想起當初在外界誇父族的事情。他感覺如今這場景還真有些似曾相識。當初的誇父族,不會煉器、不會製藥。他都是手把手的改善。要不是那裡沒有靈力,他可能還會教他們陣法。而今,這裡的誇父族也需要自己幫助,隻不過是幫助他們勾畫陣法罷了。“您還懂得陣法?”不知不覺間,樸力對霍青宇的稱呼變成了“您”。這不是血脈的壓製,而是這兩日在二人的論道中,樸力發現霍青宇對道理解之深刻,遠超自己,是發自內心的敬重,所以才會用“您”來稱呼霍青宇。“額,略懂一二,我可以嘗試一下,不過你先不要抱有希望。”霍青宇也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勾畫陣法,所以是否能成功,他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