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殿內。“接著奏樂接著舞!”許執事拿著靈鏡,通過畫麵看著鏡子內搔首弄姿的宗門女修,不禁有些心癢難耐。他今天的心情非常愉悅,雖然每一年他都主管煉器複考的任務,但是每一年都幾乎沒有什麼人前來進行複測。每次,他都百無聊賴地看著靈鏡上的小姐姐打發時間,可謂是“枯燥”無比。他的職務相當於是閒職,領著宗門俸祿還能夠擺爛,沒有比這更加美妙的事情了,雖然說有些“枯燥”。“妞們,你們等著我,隻要今天下午的測試結束,這個月的俸祿就會發放,到時候,嘿嘿……"咚!咚!!“什麼聲音?”正沉浸著的許執事突然聽聞一陣嘈雜的鐘聲,他頓時麵露不悅:“彆睡了,快去看看,是何人在殿外喧嘩?“此刻,在他身邊兩位正打著瞌睡的外門弟子也突然清醒過來,訕訕地回答道:"是,許執事。"殿外,蘇鍛從鐘台走下,等待著殿內召見。他知道,按照複測的規矩,敲響三下,就是申請複測的流程。對於這煉器殿的規矩,蘇鍛還是很清楚的。不過,幾乎沒有雜役弟子通過測試。畢竟,宗門內講究的是人情世故,為了一個稍微有點出息的弟子得罪一個宗門權貴可劃不來,這筆買賣他們心知肚明。所以,這所謂的複測某種意義上來講是一塊遮羞布罷了,沒有什麼實際上的意義。這些年沒有什麼雜役弟子敢來參加測試,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對他們而言,敲鐘就等於社會性死亡。可這一次,蘇鍛不同,他已經將《基礎煉器篇》和《煉氣法要》學得滾瓜爛熟,甚至還將自己的靈力提升到煉氣大圓滿,隻差築基一步之遙。更何況,他已經火毒攻心,馬上就要死了。這,是他唯一的機會,無論如何,他都要試試看。“真是不知死活,這殿外的鐘這麼多年都沒人敢敲,今天居然來了個愣頭青。”“區區雜役弟子竟然騷擾我等,真是膽大包天。”“就是你敲的鐘?!”幾個人從殿內走出來,盯著殿外身穿褶皺灰衣的蘇鍛,神情十分不悅。這些人身穿華服,神色冷峻。眼前身穿灰衣的雜役弟子本質上就是煉器宗最底層之人,根本上不了台麵,他們完全不用給任何麵子。察覺到那些人眼中**裸的蔑視,蘇鍛也不在意,拱手道:“本次煉器測試弟子覺得不公,因而懇請執事進行測試,麻煩師兄帶路。”在這個宗內,前身和他飽經欺淩,早就深知辯解無用,要想讓他們改觀,隻能夠用實力狠狠打他們的臉。外門弟子聽聞此話,紛紛大笑。這小子,莫非以為自己是大煉器師不成,哪怕他真有幾分能耐,可如今的煉器宗名額緊缺,根本不會給他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