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還隻是個寶寶(1 / 1)

蘇鍛徑直而入,直奔三樓而上。其身後,幾個女子正準備通知掌櫃,可蘇鍛並沒有理會,沿著樓階而上,似乎沒有聽見一般。“客官,樓上有客人居住,請稍等,我們為你安排房間。”負責接待的女子神色一凝,急忙出聲喊道。雖然客人花了錢財,可是樓上的雅間很多都包給了客人,若是任由眼前這位少年冒失而為,鴇母怪罪下來,她可承受不起。畢竟,這天香閣的後麵……天香閣內,三樓。他緩步而走,身旁有達官顯貴摟著女子,關上朱門,不一會便傳出婉轉低吟之聲,他卻熟視無睹。隨這天香閣白天不接客,可其內卻又不少女子被一些頗有地位之人包養,隻要出的起價錢,所謂的規則其實並沒有多大的約束。正因於此,蘇鍛才會被放行。走到第三間房子,看了看那上鎖的門扉,蘇鍛伸出手一捏,頓時那鎖化為齏粉。他推開房門,進入其中。屋內一塵不染,空氣中還夾雜檀香的味道。此刻,忽然一陣風穿過窗欞,香帷隨風輕舞、雖然不曾有人在這裡居住,可是整體卻維護的甚好。隻可惜,主人或許永遠不會回來。“是這裡嗎?我感受到了靈氣波動。”蘇鍛眼光聚集在那芙蓉輕紗帳上,他抬手一指。頓時,整個床鋪瞬間裂開,露出其中間的空腔。下一刻,這床的空腔之內,一個精致的小木箱滑落下來。他拿起木箱,從窗口一躍而下,待極為女子追來,卻發現窗欞搖晃,人卻早已消失無蹤。......第二峰,長老閣。瓊樓之上,幾為仙風道骨的老者坐在正北方,他們端坐在席位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在其下方,左右依次有五個席位。這正是第二峰的長老議事閣,此地禁製頗多,若非長老進入此地,基本難以逃過禁製的絞殺。“我想問問,這山腳之下的玄陰絕魂陣布置了那麼久居然還沒有人發現,而且外門弟子屢次傳訊宗門之內,所居然鬼使神差的全部失去消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僅僅是這樣,在十三年前開始,我煉器宗的眼皮底下,庇護的五十多個村莊,如今已經十不存一,全部被誅殺殆儘,你們忘了宗主臨死前說的話了嗎?”古玄站起身來,神色有一絲悲憤,對著高台上的三位長老說道。聽聞此話,在座的有些長老依舊神色不改,仿佛事不關己,隻有少數的幾位長老抬起頭掃過首席上的幾位,卻不敢多言。“蕭長老,你是天命師,給他一個解釋。”在北方主座的正中心,一個長袍繡著蒼龍的中年男子對著身側的老嫗說道。“是,大長老。”老嫗站起身來,她也不看古玄,語氣淡然道:“我煉器宗乃千年大宗,如今少宗主即位,宗內一片祥和,老身推算過,命盤顯示出天運之相,這就代表未來煉器宗前途無量,必定騰飛,” “至於你說的什麼玄陰絕魂陣,不過是玄陰宗的小小陣法,有沒有傷害本宗弟子,根本不值一提,那些凡人死了就死了,何必多管閒事。”作為煉器宗的天命師,她自然不懼古玄。無論是修為,還是在宗門的地位,她都遠遠勝過古玄,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這確實是。”“本宗一心向道,本就不管凡人之事,既然踏入仙途,便需要與凡人做出切割。”“三長老說的對,這事情,是古玄長老唐突了,還不快向蕭長老賠罪。”在座幾位長老聽聞,紛紛點頭。甚至,其中還有人主動出來做和事佬,希望不要鬨出什麼不愉快。“諸位,難道你們忘了嗎?我們還不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我們曾也是在這世間苦苦掙紮的凡人,在大宗主還在的時候,他便囑咐我等與這四周的凡人搞好關係,我等雖是修士,但本質上依舊是人,怎能數祖忘典,稍微有些成就便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出身呢?”“更何況,蕭長老本是天命師,我煉器宗周圍的弟子安全她理應當保全才是,為何如此冷血,將這萬千生靈的苦難熟視無睹呢?!”“夠了!古長老,老身之所以不想反駁你,是因為顧忌你的麵子,你居然如此冥頑不靈,我等是修士,你知道什麼是修士嗎?”蕭長老聞言,麵露寒芒,語氣咄咄逼人,“清心寡欲,潛心修煉,我們早已經不是凡人,我們是高高在上的修士,即便血流成河,我等依舊要保持內心澄澈,不然還修什麼道!”“你!蕭長老,你竟然如此厚顏無恥!”古玄聞言,氣極反笑:“你兒蕭晨,玩忽職守,好逸惡勞,在雜役峰擔任執事多年,結黨營私,收受好處,這就是你說的修道嗎?”“你知曉後不斷不出手製止,反而助紂為虐,熟視無睹,任憑他恣意妄為,這便是你所謂的清心寡欲嗎?”在座諸位聽聞此話,有些還在遊離不定的長老紛紛將目光看向蕭長老。畢竟,蕭長老作為煉器宗最強大的同意天命師,掌握本命法器天命輪盤,本宗大大小小的事物,隻有她最清楚。作為可以洞徹全局的天命師,按理來說,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逃過她的眼睛才對。“古長老休得轉移話題,我那孩兒畢竟年歲不高,犯錯也是情有可原,對於我等修士而言,他不過隻是一個小孩子罷了,你又何必和他多計較?”“再說,我們現在討論的是那玄陰絕魂陣之事,那些什麼凡人被屠戮的小事,就不要擺到台麵上來了。”蕭長老出言打斷,她強忍住憤怒,繼續補充道:“更何況,我宗現在正與玄陰宗交好,還有一大批兵器訂單就要完成,怎能為了這區區玄陰絕魂陣之事找人家麻煩,再說有沒有證據,貿然得罪友好宗門,反倒是我煉器宗落了下乘。”這話說的非常有水平,很多長老聞言點頭認可。煉器宗本身靠著鑄造兵器為生,自古持著中立立場,秉承兩不得罪的態度。如此做法,倒也算是合理。“寶寶,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是寶寶?他作為執事這些年,哪裡為宗門選拔過一個人才,紛紛都是些結黨營私之輩,假公濟私之徒,怎能因為你一句寶寶而輕描淡寫的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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