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誰,居然敢攔我們的去路,我們是煉器宗修士,你若想圖謀不軌,宗門定然不會放過你的。”“滿身邪氣,居然敢踏入我煉器宗地盤,不知道我煉器宗自古是修道大派,歪門邪道人人得爾誅之嗎?”兩位弟子此時內心發怵,卻故作鎮定厲聲嗬斥,他們運轉自身修為,暗中捏碎傳訊符咒,希望能夠使得宗門發現。他們察覺到眼前之人修為深不可測,因此希望能以煉器宗的大名來震撼宵小,以求活命。“修道大派,名門正宗,煉器宗?!正是煉器宗之人讓我來殺你的,你們看看這是什麼?”徐元修不由得嗤笑一聲,頓時靈力灌注到白骨萬魂幡之內。下一刻,四道靈魂虛影出現在他前方。這靈魂虛影兩男兩女,眼眶如同黑洞一般,血淚從中流淌出來。此四人,正是他們的雙親,十數年之前,村莊被骨奴毀,他們僥幸苟活得以加入煉器宗。他們日思夜想打算複仇,可是天地之大,兩人根本無法找到任何有關仇家的訊息。可此時,這人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們麵前,囂張無比,似乎早就在這煉器宗蟄伏已久。“娘親,父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拘我雙親魂魄?”“周師兄,我們聯手,誅殺這邪魔。”兩人頓時愕然,內心失守,紛紛運轉修為,祭出本命靈器朝著蘇元修打去。為人子女,怎能放任邪修如此對待親人。哪怕前方修士實力頂天,他們也不能再保持冷靜。“兩個螻蟻,如同井底之蛙,不知宇宙之廣,乖乖死吧!”徐元修結丹中期修為赫然爆發,萬魂幡內赫然出現數百道幽魂,瞬間擴散開來,以極快的速度將兩位修士包裹其中。這速度之快,似乎轉瞬之間便是無儘,以築基期修士完全無法抵禦的速度將他們吞噬,數息之後,邪靈舞動速度輒然而止,在幽魂中央,兩人已經化為白骨,失去靈氣的依托,兩副骨架轟的一聲落在地上,徹底化為齏粉。“還剩七位。”徐元修麵無表情,消失在原地。......靈爐內。“怎麼回事,為何有股心慌之感。”蘇鍛的眼皮不停地跳動,這是他在靈爐的第三日,可是卻莫名其妙開始心神不寧,仿佛有什麼極為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在他天位築基之後,還從來沒有發生如此情況。按照常理來說,修士在築基之後,應該不可能在出現這種情況才對。他思忖片刻,神色複雜道:“莫非是預兆,據說天位築基會和天地產生某種難以言說的感應,借助這種感應,修士可以趨吉避凶。”不過他轉念一想,放下本來打算出去的念頭。看著自己拮據的儲物戒,裡麵靈石空空如也。 而他的身側,有很多廢棄的材料,這些正是在煉製中品靈器失敗的產物,靈爐之火太強,有時候把握不到靈器鍛靈的瞬息,靈氣便會被灼毀,讓強化功能不能生效。“暫時先不出去了,既然沒有靈石,隻能有靈材來換了。”蘇鍛看著自己僅剩一半的材料,歎了口氣,走出靈爐,對著守衛選擇了續費。“太陰月華結晶,這可是好東西,而且,我看你精力已經耗散得差不多了,再停留恐怕會有一定的危險性,你真的確定再逗留三日?”那守衛接過結晶,感受到其磅礴的太陰之力,頓時一喜,可是,因為職業操守,他看到此時略顯疲憊的蘇鍛,不自覺提醒道。說實話,他此時也很想要獲得這太陰結晶,但是還是習慣性的勸阻道。“不必,這幾塊太陰結晶你收好。”蘇鍛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雖然這靈爐之火無比強烈,可是依照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已經不大。更何況,他這三日已經煉製出了三件靈器。看著蘇鍛離去的背影,負責守衛的弟子目光流露出也是詫異的神色,喃喃道:“這小子,三日靈爐煉製,居然還能夠保持這等精力,身軀也沒有出現火毒的症狀,著實不簡單。”而此刻,蘇鍛已經進入靈爐的限定房間內。在他剛進入的瞬間,身軀便被靈器鎧甲覆蓋,不光如此,一道肩甲和腿甲也同時出現在他身上。這靈氣鎧甲剛一出現,便展現出一股冰寒之息,若不是這裡是靈爐,但凡蘇鍛周遭數十米範圍的物體,幾乎很快被冰凍。此物,正是他煉製出來的寒冰鎧甲,而他的腿甲,隱約之中,有一股淡黃色的氣息縈繞。朦朧中,似乎有一種厚重之感。辟火肩,寒冰鎧,土靈護膝。這正是他這幾日煉製出來的中品靈器,此刻這靈氣出現的瞬間,每個靈氣都出現一個如同妖獸般的紋路。這些紋路產生的靈氣在運轉中,似乎彼此相連,又似乎彼此相斥。“隻要在煉製出兩件靈器裝備,我便能激活五靈銘文陣,形成靈器套裝的屬性增幅,到時候,我的實力會再次往上翻一番。”速斷感應這身上的靈鎧反饋而來的力量,瞬間感覺周身靈氣運轉速度快了接近五層,這讓他更堅定煉製靈器套裝的決心。但凡是中品以上的靈器,都有額外施加銘刻這些靈器,都被他額外加持了一道陣法,這就是五靈陣法。“開始了!”蘇鍛走向鍛造台,拿起靈錘,引動靈火,開始煉製剩下的靈材。他舉動若輕,原本沉重無比的錘頭此刻在他手上,似乎被玩出了花,任何的動作都一氣嗬成,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融材,淬煉,鍛造,煉型,乃至於蘊靈和烙印。所有的步驟,他都已經爛熟於心,使用起來得心應手。若是此刻古玄再次觀看,都無法再看出任何弊病。蘇鍛的鍛造技巧,已然爐火純青。可以看出,蘇鍛這幾日,鍛造技術再次提升,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鐺,鐺,鐺……”一錘接著一錘,龍紋金被逐漸鍛造成戰靴的模樣。如此以往,一日過去。而在靈爐之外,徐元修一身黑衣,似乎在等著什麼。“羅盤上最後剩下的一個人,好像是在這裡,既然進不去靈爐,我便在這裡等他。”他臉上露出殘忍無比的笑容,似乎已經看到了那人的死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