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暗流湧動 大宗來人(1 / 1)

雲霄天宗的肥胖男子慢慢走出轎子,站在蛟龍身上,俯視煉器宗的一切。他露出貪婪的目光,心中暗道:“若不是東洲有靈元大陣,我們這些修士早就霸占這裡所有的資源。”“隻是可惜,仙盟的勢力尚在,若不是顧忌那些老家夥,借助這麼多資源,我也能成為大修士。”同樣的心思,也出現在那紫霄飛舟上的青年身上。他身上的靈甲布滿斑駁的痕跡,分不清到底經曆了多少次戰鬥,手中的靈器也殘缺了一大塊。光看外表,此人著實狼狽不堪,可是其身上湧動的氣息,幾乎沒人敢小覷。他的身軀似乎和天地靈氣結合,哪怕他不加掩飾地站在那裡,可若不仔細探測,根本無法發覺他的存在。這,無疑於是踏入元嬰後期的征兆。與此同時,在那黃金馬車上的金甲男子也從馬車飛馳而下,散發出不弱於二人的恐怖氣息。“紫霄天宗紫風奉宗主之命前來拜宗,有請太上長老出來一見!”“雲霄天宗雲蒼奉宗主之命前來拜宗,請太上長老出宗一見!““金霄天宗金凡前來拜宗,於此地請求太上長老出來一見!”此三人非等閒之輩,散發的氣息極為恐怖,一時間風卷殘雲。天穹之上,本來祥和的金光徹底消散,轉而變得陰雲密布,雷霆乍起。作為元嬰後期的存在,三位的靈力發生共鳴,已經能影響天象。此時,各峰弟子紛紛感覺心神不靈,突然回頭,隻見一道雷光閃爍,三道虛影屹立在山門之外,如同大魔一般,紛紛顫抖不已。“發生什麼事了?”“這氣息,難道是元嬰真人,本宗何時得罪了這樣的存在。”“太可怕了,距離如此之遠的距離,我竟然會不自覺顫抖。”第六峰上,很多外門弟子感覺腳底發麻,滋生出一股想要跪拜的衝動。而在雜役峰,半數雜役弟子幾乎快要暈倒在地,他們呼吸不穩,隻有一小部分還在苦苦支撐。這三宗來人,所乘坐騎速度之快,超越了他們所有人的預料。霎時間,諸峰人心惶惶,看著外麵的虛影,隻覺得渾身血肉在尖叫,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一時間驚恐無比。“原來是西土三宗,有失遠迎,還請勿怪。”隻見那宗門外,二長老周炎禦火而至,其身上氣息雖然比之稍弱,但是身姿挺拔,並未有損煉器宗威名。“哦,原來是周炎長老,失敬失敬。”在最左側,是紫霄天宗的紫風,作為上宗,他還是有所防範,沒有第一時間表明心中的欲念。可另一邊,那肥胖的錦衣青年,也就是雲霄天宗的雲蒼卻忍不住了,他神情浮現出一股奚落之意,開口道:“你是什麼東西,這裡可有你說話的份?區區元嬰中期,你以為你麵子有多大,你煉器宗宗主在外麵沾花惹草,欠下本宗萬枚靈石,已經將宗門賣給本宗,這是宗主令,還不快點叫你們大長老出來,乖乖將宗門奉上,不然要你好看。” 他語氣咄咄逼人,一點也不把這煉器宗放在眼裡。在其身側,兩人麵色有些難看,掃了雲蒼一眼,不過雲蒼卻不以為意。他在西土做孫子太久,如今來到東洲,自然要作威作福。畢竟,這東洲修士普遍不如西土,尤其是這煉器宗,靈力匱乏不說,還一直執迷於煉器,自然修為進境遠不如他們西土修士。既然如此,他當然不會給任何顏麵。修士,本來以強者為尊。“諸位莫要開玩笑,本宗宗主一直在後山修行,哪裡會在西土。”周炎強忍著火氣,再次賠笑道,“而且,本宗大長老正在閉關,確實不方便見客,諸位有何事,可和老夫商議。”他本身雖然性格和善,但何時被如此欺負過,若不是顧忌這三個乃是西土宗門出來的修士,這樣對待自己,也必定被挫骨揚灰。“你不信?這是宗主信物,三年前,他進入合歡宗,和其中的聖女勾搭花費了大量靈石,因此將信物抵押給本宗。”那青年公子再次開口,拿出一枚玉簡,其上清晰寫著“兵主道”三個大字。從上散發的氣息,周炎眉頭一皺,頓時覺得事情不妙。他清晰的感應到,其中有宗主的氣息,而且從上方的字跡可以看出,確實是宗主手記。“這……老夫不敢擅作主張,諸位前來闖宗,如此咄咄逼人,還拿出兩枚信物說是宗主信物,其恕老夫不能相信。”周炎硬著頭皮拒絕道。此事事關重大,他無法擅作主張。“哈哈哈,有意思,你宗主向本宗借靈石的時候,說煉器宗一言九鼎,如今看來,名過其實。”在中央,那身穿金甲的金凡朝著虛空走了一步,頓時,無數金色的劍氣處在周遭,將方圓數裡完全化為劍氣海洋。而這劍氣的靈壓,悉數被周炎所承受,他隻覺得身上宛若被數萬隻毒蛇盯上一般,仿佛自己一動,便會死去。周炎額頭滲出冷汗,不由得心中一驚:“西土修士果然強悍無比,不動用靈器的情況下,光是靈壓便讓我承受不住,若是其又發起,那還了得。”他掃過眾人,隻覺得這些“大宗”修士身上破破爛爛,連一件法器都沒有,可是沒想到修為居然如此驚人。可他不明白的是,西土是何地,靈氣濃鬱程度遠勝東洲,雖然在資源上有些匱乏,被聖地所掌控,可是其中修士可是身經百戰,茹毛飲血般靠著殺戮脫穎而出,自然強勢無比。這靈壓之強,使得他氣血一滯,隻有身在劍意之中,才知道這劍意到底有多恐怖。“諸位,切莫動怒,本宗自詡以中立聞名遐邇,不知道哪裡得罪諸位,讓大宗修士發如此大的火氣。”隻見在第三峰,四道身影飛馳而來,他們聯合施法,化為一道靈紋大陣,頓時驅散縈繞著周炎長老的諸多劍氣。幾位很快便到達三宗修士麵前,依次站在了周炎前方。其分彆是鄭家長老鄭一劍,李家長老李長空,蕭家長老蕭戰。在其前方,是一個老嫗,正是二長老蕭君月。她此時滿臉賠笑,對著三宗修士說道。“天人境修士?!”“竟然還是位命師?”“這煉器宗看來不簡單啊。”幾人相互交換了下延伸,態度頓時緩和。他們,正是因為蕭家的傳令過來的,本以為這煉器宗也不過如此,打算直接奪宗,可見到這老嫗,頓時放下心中想法。既然和他們合作之人是強者,那之前打算奪宗的想法隻能放一放了,反正自己手中的宗主令和玉簡為真,諒這年其中也不敢鬨什麼幺蛾子。那金甲男子也開始放下身段,拱手:“竟然是天命師大人,是金凡眼拙,還請恕罪,不知長老名諱?”“老身姓蕭,叫我蕭長老即可,再就是,本宗並非不講道理的宗門,諸位遠道而來,又持宗主令牌,確實讓本宗有些猝不及防,可事情未免調查清楚卻仗勢欺人,給我宗下馬威,著實說不過去。”蕭君月擺了擺手,繼續道:不如請諸位前往議事殿,有何矛盾,我們商量著解決如何?”“如此正好。”“我們本就是大宗修士,怎會仗勢欺人。”“講理就行,希望你們要時候不要不認賬,墜了你們煉器宗好不容積累起來的名聲。”幾人冷笑不已,開口奚落道。不過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若是這煉器宗沒有天人,他們自然不會將之放在眼裡,可是如今,卻要變換策略了。眾人跟隨蕭君月朝著第一峰議事殿,打算商討諸多事情。很快,他們便進入大殿之中。這議事殿內,地板用龍紋金鋪就,四邊鑲嵌著極儘華美的名貴寶石。就連中間的巨大石桌,都是由黑靈玉石整塊鑄就而成。這桌子後麵,用金線鐫刻著曆任宗主的畫像,從兵主到前任宗主為止,共八位。這鐫刻的畫像栩栩如生,鮮活無比。三位西土修士見此情況,內心貪欲更甚。那錦衣青年雲蒼頓時欲念大漲,不禁想到:“該死,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煉器宗明明如此弱小,在西土屁都算不上,可在這東洲,居然能夠攫取如此多的資源。”“向我們在西土,明明修為高絕,卻處處受製於人,任何資源隻要到手中,很快便會被大勢力掠奪走,以至於很多修士隻能夠當靈奴,靠出賣靈氣換取一些材料進行法器煉製和修煉。”“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能夠在這裡逍遙快活。”想到這裡,他越來越覺得這煉器宗真是德不配位。其他兩位修士,此時也貪念大動。換做西土,可沒有這麼多材料。不過想到仙盟的存在,他們立刻安分不少。仙盟有規定,做任何事情,最起碼事出有因,凡是都有講究因果,若因為貪念殺人,搶奪宗門,恐怕他三人明天便會屍骨無存。該注意的,他們還是會注意的。不多時,蕭君月便安排三位修士就坐,很快極為美豔的少女端著靈茶走過眾人身側,麵露嬌容,閉月羞花。她們微微躬身,隨後用手中的長嘴茶壺將茶杯斟滿,然後奉上。“現在是時候談正事了,諸位剛才說本宗宗主勾搭上合歡宗妖女,不在後山,此言可當真?”蕭君月率先開口,神情嚴肅。“正是,蕭長老有所不知,那宗主根本不在宗內,數年前,他不知何故出現在西土合歡宗學習歡喜秘術,耗費大量靈石,因此開始四處借靈石。”“接著靈器宗之名,他遊走在西土宗門之間,借去了不知道多少靈石,留下的欠條罄竹難書。”“竟然有這種事情?!”“我們可沒聽過啊,若真是如此,這些年為何沒人來收債,我看此言隻是胡編亂造,並不可信。”“是不是真話,派長老去後山看看,一看便知。”幾位長老竊竊自語,神情淡漠,似乎根本不相信這些人的一麵之詞。“彆給煉器宗貼金,你們那宗主,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煉器宗前任宗主素來和西土有些來往,不少宗門因為受到前任宗主的恩惠,不斷沒有計較,反而還多次幫助你那廢物少宗主解決問題,若不是先主遺澤,他們幫你們那敗家玩意解決爭端,你們煉器宗早就改名換姓了!”雲蒼聽聞這些質疑,內心極為不爽,開口反駁道:“哼,你們可以不信,這位長老可是天人境天命師,我們究竟說的是不是真的,她最清楚!”眾長老麵麵相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神色變得有些難看。隻有蕭君月,手持羅盤,不知道在算些什麼。很快,那羅盤上便顯現畫麵。那畫麵有課古樹巍峨而立,在古樹後方,一處石門虛掩。很快,這羅盤便進入石門內。隻見那石門內空空如也,周圍滿是灰塵,似乎很久都沒有住人。而,在其中“閉關”的少宗主,早已不知所蹤。“宗主呢?!”“難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這麼說……”幾位長老神色變得很難看,紛紛看向蕭君月,等待著她的答複。那三宗之人見狀,將宗主令牌,兵主玉簡以及靈紋借據分彆呈向前來。蕭君月運起天命之術,頓時這三件信物發出耀眼光芒,彰顯出少宗主的虛影。突然,她身形一震,大哭道:“糊塗啊,宗主,你糊塗啊。”所謂做戲做全套,蕭君月自然知道其中道理。既然要演,那邊演的真實。突然之間,蕭君月一口鮮血噴出,整個身上腐朽衰敗的氣息更加濃鬱。周圍幾個長老也如喪考妣,麵露土色。“怎麼辦?”“這三宗可不是好惹的,若是得罪了他們,我們煉器宗如何立足在此地。”“難道真的要將煉器宗送給他們嗎?這可是我們先輩數千年打下的基業啊,就算衰敗,也不能亡在我們手上啊。”幾位長老傳音入密,打算找到解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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