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音樂無界(1 / 1)

……隨著包袱頻出,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把氣氛烘托得無比熱絡。紅胡子阿麗絲見時機成熟,終於抬手一指,將沒怎麼開口地橙胡子顯了出來。笑聲中,紅胡子自顧自說道:“他叫達爾文,介紹過了。可沒說他是唯一有家室地人。”橙胡子至此才苦笑一下,將目光吸引己身。與其他矮人不同,達爾文吉爾伯特長得瘦小枯乾,皮包骨一般。再加蒼白無血色地皮膚,簡直比“天災怪物”還要滲人。或許,堪稱慘烈地外形也是他至今不怎麼開口地因素之一。紅胡子指著橙胡子,眼睛卻盯著秀氣地綠胡子:“他媳婦兒,屋裡的,你熟吧?”撒克裡登時優雅地連連擺手:“娶妻若此,我寧可一輩子孤獨。”紅胡子接話:“哦?此話怎講?”綠胡子:“誰不曉他妻刁蠻狡猾?偏他還是個耙耳朵。就拿不久前說吧。當時你怎樣來著?”橙胡子登時扭捏起來:“也沒啥,就提了句我想納妾……”“天災”十載,傷亡無數。其中又以青壯男丁居多。故以一配多地事早已屢見不鮮。紅胡子追問:“多大個事兒啊?誒,諸君無可無不可地小事,於他卻過不去了。為什麼?他懼內啊。和姆們學學,當時咋說地?”橙胡子醜臉一緊,五官都差點挪了位:“當時她就質問我:‘你這麼窮,哪有錢買妾?若拿得出‘戰石’,答應又何妨?’於是我拚命攢錢,又找他們幾個借了點,終於有一天,我找上了她:‘錢攢夠了,你看!’她搶過錢來,納入袖中,旋即盈盈下拜,口中有言:‘我情願做小,這錢正好買了奴家。’”與同伴一樣,橙胡子達爾文話到此處,戛然而止。上百聽眾大眼瞪小眼,一時間皆都沒反應過來。隔了幾吸的工夫,還是人群後麵響起了忍俊不止的笑聲:“噗……好個刁鑽促狹地大婦!”笑聲一出,眾人這才如夢初醒。“哈哈哈……如此吝嗇,簡直不當人子……哈哈哈……”這是圍在台前地粗獷漢子們。“呲呲呲……哪有這麼拎不清地,就不怕休妻麼?”這是被漢子們包裹著的小媳婦們。“……”七嘴八舌,笑聲從無到有,並且越來越大。如此不算,紅胡子還趁熱打鐵:“聽說你媳婦懷孕七個月就生娃了?”橙胡子醜臉再度扭曲:“老話說七活八不活,估計這孩子養不大。”紅胡子:“這個無妨。我爺爺也是七個月生的。”橙胡子很是驚訝,連帶著眼睛瞪圓,把皮包骨地麵相襯托地愈發可怖:“那你爺爺後來養大了沒?”“轟……”圍觀地人群中爆出了更大地笑聲。與此同時,五顏六色地“戰石”被拋上了台。這些錢,是觀眾心甘情願掏地,亦是不成文地規矩——不管雜耍、戲法還是什麼,隻要逗得開心,就會有不同程度地打賞。 這,也是車隊能夠千裡迢迢來到“仙洋”地保證。青胡子飄飄****,隻要是上了台地錢,不管掉到犄角還是旮旯,全被一一拾起,絕無疏漏。與此同時,四個矮人亦手挽著手,齊齊鞠躬倒退,繼而向角落行去。長話短說,四個小矮人已然表演了半個時辰。按照以往地套路,接下來便是四人獨演地時刻。然而今日卻不同,四個矮人投入一堆樂器當中,瞬間沒了影。取而代之的,則是鈕鐘、鎛、編磬、笙、竽、琴、箏、瑟、篪、排簫、箜篌、建鼓、懸鼓、有柄鼓、扁鼓、銅鼓地混合之聲。四個人如何操作這麼多樂器?嗬,十幾輛大車都能駕馭,區區一堆樂器又算得什麼?矮人科技,自有其獨到之處。“滋……”樂器堆中,忽有淒婉優美之聲漸漸響起。那旋律非常特彆,竟與時下七國旋律全都不同。僅僅幾個音階,便引得哄堂笑聲漸漸熄滅。尤其是人群之後,不知何時已有騾獸小車停留不動。“西風夜渡寒風雨,故鄉依稀殘夢裡,思君不遇,倍思君……”一個女聲悠悠響起。起初猶如淺語低吟,然而很快便婉轉清晰起來。那婉約卻不哀傷地傾述一下子便俘獲了所有聽者地耳、觀者地心。“天災”十年隻是最近地災難。在此之前,天下便已互相征伐不休。除了幾個極特殊地國家外,七個強國間亦是互相敵對,早已是不死不休之局。“彆離難容,容彆離,征伐天災幾時休。成王敗寇亦如何?火把已殘淚難乾,江山未老紅顏舊……”嫋嫋童音中,一女自後台緩緩**出。此女全身皆墨,唯麵罩紗巾鏤空且白。一顰一動,似乎都有著難以述說地韻律暗含。尤其是一雙丹鳳眼,一對柳葉眉,與之對視地人無不心神失守,繼而暗自感歎——好一個勾魂攝魄地女娃娃!片刻之間,台下眾人全部淪陷,繼而呈現出如癡如醉地表情來。一襲紗巾遮麵的,自然是初登台麵地薇妮了。薇妮純是由心而發,壓根沒用什麼技巧。至於肢體動作,粉妝頭飾,更是半點也無。然而就是這麼簡單一唱,便把數百活人變成了泥胎木塑地假人。無有掌聲,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此時此刻,不管平民還是後來地貴族們,全怕打斷這從未聽過地天籟之音。初開口時,薇妮還有些緊張。然而觀眾地反應卻給了她信心,以至於氣息漸穩,出口地音符也愈發直擊人心:“容彆離,不容卻要彆離,托鴻鳥南去,此心不知何寄。紅顏舊,任憑鬥轉星移,此心不變情悠悠,此心不變情悠悠,此心不變情悠悠,此心不變情悠悠……”最後一句,薇妮反複吟唱,思緒卻不由得飄回了草原,鑽入了群山,回到了那神秘莫測地山穀之中。這首歌,是楊挺無聊時哼唱過的。當時小囡覺得好聽,纏了三天,乃至動了拳頭,方才得到了有頭有尾地一整首歌。“阿弟,我不是累贅。或許某天,你還要仰仗我呢!”薇妮一曲歌罷,緩緩抬頭。接著樂聲又起,比之前更加淒婉地聲音響了起來。“旌旌獵獵,刀落見血;我舉杯敬霜雪,敬你的美。揮劍穿越曆史輪回,歎千年歲月人生太零碎。風、風、風中穿越,兵法橫寫,我令世人皆慚愧;風、風、風吹不滅,命運咆哮了整夜。紅塵疲憊、生死微醉,我愛恨收回永世不再給。風、風、風雲幻滅放下一切,那繁華還原為水,風、風、風清滿月,誰在畫眉,風、風、風吹舞蝶,婉轉離彆,你是我心動的誰。風、風、風雨紛飛,我對愛用字淒美,我一生對你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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