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走來者不善的百寶閣閣主,顧劍雄和顧傾城就又聽到門房來報。“家主,小姐。珍寶樓樓主前來拜見,說是來取純陽丹。”顧傾城和顧劍雄對視一眼,彼此都明白對方親自前來隻怕也是為了礦山的事。隻是,珍寶樓畢竟在顧家有難時幫了一把。對方又打著取純陽丹治病的名頭,他們自是無法拒絕。顧劍雄擺了擺手,道:“請她進來吧。”仆人領命離去。不一會兒,他就帶著安詩雅來到前廳。“晚輩見過顧家主。”安詩雅朝著顧劍雄盈盈一禮,又朝顧傾城點了點頭。顧劍雄見她禮數周全,出生於江東省安家卻對自己恭敬有加,心中對她不禁高看了一眼。顧傾城向她回禮,又從袖中取出陸離之前交給她的純陽丹遞給安詩雅。安詩雅接過純陽丹,這才不疾不徐道:“這麼久以來,晚輩身上的傷一直沒有找到醫治的方法。還得多虧了陸離陸公子妙手回春,讓我擺脫了多年的舊傷發作之苦。”“隻是這些日子以來,晚輩忙於珍寶樓的事物,一直沒有機會前來感謝,還望顧家主不要怪罪。”說到這裡,她站起身來,再度向顧劍雄行了一禮,表示感謝。顧劍雄連忙示意她不必多禮,道:安樓主說的哪裡話?當時我顧劍礦材不足時,還得多虧了安樓主及時出手相助。安樓主的為人和生意手腕,老夫心裡還是很敬佩的。”安詩雅聞言,露出一個謙遜的笑容,道:“顧家主謬讚了,我不過是一個晚輩,還是要向顧家主多學習。”“安樓主不必謙虛,你年紀輕輕就能將偌大一個珍寶樓打理得妥妥帖帖,這可不是輕易能做到的。”“既然顧家主看得起晚輩的能力和為人,那赤鐵礦山一事,不如考慮考慮和我們珍寶樓合作。”安詩雅說到這裡,已經挑明了來意。顧劍雄還再想推諉一番。安詩雅卻優雅地輕啜了口手邊的茶,這才道:“沒錯,我珍寶樓與顧家這些日子以來合作一直都很愉快,我們的誠信如何,顧家主應該也知道。”她放下茶杯,又道:“顧家主還請放心,陸離陸公子於我有恩,單憑這一點,我們兩家合作之事,我就不會讓你們吃虧。”話說到這個份上,顧劍雄已是無法再回避這個問題。他心中明白,赤鐵礦山無比珍貴,現在各方勢力的眼睛都盯著他們。他們顧家已經得罪了百寶閣,如果連珍寶樓也拒絕,那就無疑是得把己方往火上烤。而單憑顧家一個隻在杭城還有些力量的家族,要麵對整個江東省各方勢力的覬覦,是遠遠不夠看的。更何況,安詩雅此時表現的沒什麼架子。如果說一定要找一個合作的對象的話,不管是出於情麵還是出於利益考慮對方無疑都是最好的選擇。 顧劍雄想了想,覺得就這麼草率的決定還是有些不夠周全於是他對安詩雅道:“安樓主和我們顧家合作的誠意我也感受到了。隻是,你有所不知。這赤鐵礦山乃是離兒花好一番功夫,途中還遭遇過杜吳兩家的刺殺,才尋找到的。我們還得回去和他商量一下,才好做決定。”安詩雅聽到赤鐵礦山是陸離找到的時候,儘管心中早有猜測,但還是是有些吃驚。她穩了穩心神,既然顧劍雄已經提到這一點,那就說明對方心中已經開始鬆動了。她再多說什麼也無益,下麵就是看他們商量的結果了。“既然這樣,那晚輩就先告辭了,還希望顧家主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送走安詩雅,顧劍雄和顧傾城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到了晚上,二人就將此事告訴了陸離。將自己的擔心也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後。顧劍雄道:“這礦山說到底還是你找到的,我雖是這麼想,但最終決定該怎麼做,還是看你的意思。”陸離有些猶豫,這赤鐵礦山蘊含多大的價值,他心裡很明白。就這麼白白讓彆人分得一杯羹,實在有些不甘心。隻是想到顧劍雄對他說的話,也覺得不無道理。畢竟顧家實力有限,實在吃不了獨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眼下顧家本就因為滅了杜吳兩家的事處於風口浪尖之上。現在又得罪了百寶閣,如果不找一個盟友,是絕對會被群起而攻之的!想到這裡,陸離就下定了決心:不管多大財富,也得有命才能吃的下去!既然這樣,不如賣給安詩雅一個好。“嶽父大人,這礦山既然然是我為顧家尋的,自然也都由你決定,我都聽你的。”顧劍雄見陸離沒有反對,心中也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陸離在此事上一意孤行,堅持不肯跟彆人合作。好在陸離還是很識大局的,沒有鑽牛角尖。得到陸離的回複後,顧劍雄第二天就讓人上珍寶樓遞了信。安詩雅得到滿意的答複,饒是以她的心性,心中也大喜,她立刻將消息傳回安家,便增派了人手幫忙建設礦山。隻是她剛將消息傳回去不過一天時間,家族就有人回信。安詩雅有些奇怪,按理來說,這麼大的事,家族之中應該會討論一番。她展開信封一看,頓時皺起好看的秀眉。這信是安家一名長老寫的,這位長老平日裡行事就極為霸道,無所顧忌。這次他直接提議他們撇下顧家,直接獨吞赤鐵礦山。安詩雅卻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那個血戰之夜身穿盔甲的神秘男子,到現在除了已經死了的杜吳兩家的家主和陸離本人,隻有顧傾城知道那個身穿盔甲之人是陸離。而安詩雅雖不能確定,但從安伯口中知道陸離失蹤一事後,心中多少也有了猜測。所以,當她現在從顧劍雄口中確定這赤鐵礦山也是陸離找到時,心中越發覺得陸離深不可測。想到這裡,她直接提筆拒絕了對方的提議,選擇和顧家真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