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方人在這客棧大堂之中已經對峙了片刻,客棧之中的其他武者終於忍不住,議論紛紛起來。“這些人是誰?行事這般囂張!”一名武者看不下去,有些義憤填膺。他旁邊的同伴卻立刻朝他噓了聲:“人家是有囂張的本錢!那個為首的男子可是天海省遠方候的小兒子洪雲山,他年紀輕輕,今年不過二十四歲,就已經是先天二重的修為了!”他們後桌的人聽了,不禁驚呼道:“這等家世,又有這般天賦,應該已經是鐵板釘釘,能夠進入白鹿武院了吧!”“那可不,人家說不定隻是來走個過場!”“那他身邊是什麼人?我看那些人身著宗門服飾,應該不是他家中的護衛吧?”剛才認出洪雲山的那名武者顯然是知道各種消息。他侃侃而談,裝作不在意道:“那幾個啊,是天海省門派的門徒,據說什麼怒虎門,王刀門,金山派等等,天海省的門派,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那他們怎麼會跟在這遠方侯世子身邊?朝廷可是和宗門這邊兩不相乾的!”“討好了這位世子,能進白鹿五院的機會也就大一些!至於朝廷和東門兩不相乾那是在外麵!在白鹿武院,大家都是武院弟子,相交一下又有什麼問題?”陸離自然也聽到了那些人的聲音,但他卻不打算就這麼算了。如果說對方好言相商還尚有可能,可是這群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一上來就言語羞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用命令的口吻讓他交出房間牌。更是施舍一般將金子直接扔在地上。陸離也不想惹麻煩,但他也從不怕這些麻煩!他冷硬道:“我不給,你又能如何?”顧傾城一直在陸離的身邊,陸離聽到的,她自然也聽到了。但她與陸離想法不同。他們兩人初來乍到,實在不宜得罪這些人,鬨出什麼大動靜。她主動拉了拉陸離的手道:“相公何必和他們鬥氣,我們再找一家客棧就是了。”可是她這話已經說晚了,洪雲山等人原本就因為陸離遲遲沒有動作而等的不耐煩前來看看情況。一聽到陸離不但敢拒絕給他們房間牌,還言語挑釁,立刻感到受到了冒犯。洪雲山身邊的幫閒頓時大怒,他們一個個為了在洪雲山麵前表現,都開始摩拳擦掌,要給陸離一個教訓。“小子,看來你是想提前領教我們天海省武者的厲害了!”“今天不把你打得爬出這間客棧的門,我就不用參加白鹿武院的考核了!”說著,他們就朝著陸離走去,準備向陸離出手。隻是,他們的腳才邁出一半,就聽到洪雲山出聲阻攔:“諸位且慢!”這些人聞言,紛紛感到疑惑。 要知道,以他們這些日子以來對這位遠方侯世子的了解,他可不是這麼寬宏大量的人!懷著這樣的疑惑,他們一回頭,發現洪雲山正用直勾勾的眼神看著某個方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他們頓時明白過來。嘴角也開始帶著笑意,看來,這位遠方候世子是看上那位大美人了!嘖嘖嘖,真是豔福不淺啊!也不知道,等對方玩夠後,能不能讓他們也嘗嘗味道。洪雲山之前一直在遠處等著仆人的交涉。但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對方過來,心中不耐煩了。也就帶人前來看看情況,隻是這一看,卻讓他發現了意外之喜。他伸手攔下想要對那位美人動手的眾人,上前一步,看也不看還站在顧傾城身邊的陸離。他打開手中折扇,擺足一派風流瀟灑的樣子。唇角揚起一抹自以為邪魅的笑容:“這位姑娘,本公子不知是你想要這間房。隻是,我確實也想要這間房。不如你我二人同住可好?”顧傾城剛才還想勸著陸離息事寧人,此刻聽見對方這無恥之極的話,氣得渾身顫抖。顧傾城是什麼人?新婚之夜直接提著把劍把陸離趕出婚房。百寶閣張家三公子張原碩想要對她用強,她直接以死相逼!這樣剛烈的性子,顧傾城怎麼可能會忍下這口氣?她到時候直接伸向自己腰間的軟劍,就想動手。這時,卻被一隻手攔的下來。陸離看著顧傾城,輕聲道:“這種事,還是交給你家相公我吧。”說著,他轉過身,直接將洪雲山看著顧傾城視線擋了下來。很好,居然敢調戲他家娘子!陸離徹底怒了,自從上次得知顧傾城在百寶閣的經曆後,他就發過誓,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第二次!而現在,事情剛過去沒多久,就又有人想打他家娘子的主意!還一上來就厚顏無恥的要和他家娘子同住!陸離要還忍得下,那他就不是男人!他看著眼前這個裝模作樣的所謂遠方候世子,冷笑道:“不該看的彆看,不該說的話也彆亂說。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洪雲山被人擋住了看美人的視線,又聽到陸離這一番狂妄之語,神色立刻陰冷下來。他身旁的天海省武者剛才還眼神戲謔,此時察言觀色,立刻將陸離圍了起來。客棧內頓時劍拔弩張,而就在洪雲山的人準備動手時。客棧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你們想乾什麼?白鹿城那不得動手!”所有人循聲望去,發現竟然是白鹿城的執法隊正好路過。由於白鹿城屬於白鹿武院的私產,其內沒有官府城防軍,隻有白鹿武院的執法隊負責維持秩序。而這段日子又是白鹿武院開門招生的特殊時期,為了這些來自天南海北自命不凡的天才們不鬨出什麼大動靜。白鷺城的執法隊看管的也就比平時更加嚴謹。而這間客棧又是城內最好的客棧,保不齊有武者再此動手。白鹿城的執法的,也就每日從這邊路過看過幾次。沒想到,今日正好碰見了一場衝突即將爆發。“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有什麼背景,這裡是白鹿城,你們就算是條龍也得給我盤著!有本事,考核的時候在見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