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堪比禦醫(1 / 1)

但一炷香過後,秦王依舊沒有醒來,甚至皮膚變得愈發冰冷,麵色發黑的程度更深,氣若遊絲,看起來像是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我就知道,這方子根本沒有任何效果,全是毒藥,正常人喝上一口都會當場暴斃!”“德仁大師,這姓周的明明就是個什麼也不懂的走腳醫生,你居然信他會治蠱毒之症?真是異想天開。現在秦王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你說怎麼辦!”山羊胡醫官見秦王病情愈發加重,立刻對周玄兩人發難。“崔總管,立刻將這奸惡之徒就地處決!”他轉身對那位貼身侍衛下命令。崔英拔出佩刀逼向周玄,哪知德仁大師手臂一抬,禪杖一落,橫在了崔英胸口。“誰敢動手,我就下手無情!”一個貼身侍衛隊長,不過是五品官員,在德仁大師這個參將麵前,連插話的資格都沒有。“德仁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包庇這個企圖暗殺秦王的奸人嗎?”山羊胡醫官麵色陰冷地看著德仁大師,咄咄逼人地質問道。咚!德仁大師將禪杖重重地砸向地板,腳前的那塊地板應聲碎裂,嚇得山羊胡醫官和崔英連連後退,癟著嘴,怯怯地瞟著他。“你要造反?”一句話便將兩人罵得啞口無言。“我剛開始熬藥,你就在旁邊嘰嘰喳喳,指手畫腳,現在更是無中生有,憑空捏造是非,說什麼周公子是不是想毒殺秦王?你可有證據?”“我……我隻是覺得方子有古怪,擔心秦王有個好歹,無法向天後交代!”山羊胡醫官諾諾的辯解,語氣弱勢,委屈巴巴,不敢高聲語。“滿嘴你覺得,我覺得你就是個狗屁!”“崔英,讓你的人退出醫館,否則我第一個對你不客氣!”他轉頭對崔英厲喝一聲。崔英被他這狂妄霸道的氣勢嚇得脖子一縮,立刻對守在門外的侍衛隊招了招手。但病房內的氣氛仍緊張到極點。其餘人紛紛搖頭歎息,無助又痛惜。“德仁大師,眼下該如何時候,兩萬湯藥下去,秦王非但沒有醒來,病情似乎還加重了,要不,用針灸術先續住最後一口氣,等京都禦醫到來再看是否還有救治之法。”“我們大家都想想還有什麼辦法,若能抱住秦王一口生息,就算到時候秦王真的暴斃身亡,咱們也不會被處死。”德仁大師無奈搖頭,危急關頭,這群醫術不濟的醫師想的不是如何群策群力,續住秦王的命,而是想方設法能讓自己少受罪,不被牽連。山羊胡醫官神色冷漠的看著這一幕,計上心頭,煽風點火的說道:“一開始就應該用針灸術封住經絡,用龜息散讓秦王處於假死,等禦醫大師們到來,或許還有救治的可能。” “現在回天乏術,我等大概要被治以重罪,唉……要怪,就怪某些人偏信小人,怪不到我們頭上,崔總管,這事你一直全程目睹,下藥開方子的可不是我們。”三言兩語,便將所有矛盾和過錯推到了德仁大師和周玄頭上。“倘若天後質問下來,小的一定會和盤托出,一字不漏,絕不顛倒是非。”崔英更是話中有話的點頭附和。至此,德仁大師總算看出,這崔英和山羊胡似乎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兩人一唱一和,一臉奸詐之相。其餘人雖然也抱有懷疑,但礙於身份卑微,不敢當麵說出。“薛青麟,你今天如此反常,一直刁難於我和周公子,是不是包藏禍心?是不是有人收買了你?想置秦王於死地?”德仁大師一臉慍怒,眸光冰冷,虎視眈眈。薛青麟抿著嘴,微微頜首,不敢直視德仁大師的目光。他的眼神好似尖刀利刃,讓他脊背發涼,心虛不已,嘴上依舊裝作十分委屈。“德仁大師,虧你還是得道高僧,居然也這般不可理喻,隨便誣陷他人。我們做臣子的,應該是想著如何救治秦王性命,而不是互相推諉,嫁禍於人!”“少來這套!”德仁大師怒哼一聲,麵紅耳赤地厲喝道:“你還挺狡猾,用這類說辭來壓我?哼,就算天後怪罪下來,也與我無關!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裡在想什麼嗎?”“你是怕周公子搶了你的功勞,得不到晉升的機會,所以多次阻撓,等秦王蘇醒之後好邀功,對嗎?”“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醫學院裡當了十三年副院長,一直未得到提拔,所以今天才這麼興奮異常,見縫插針,簡直是小人所為,令人不齒!”“我在你這個年紀,見過不少像你這般無情無義,陰險狡詐之徒,少在我麵前裝聖人!”一席話,將薛青麟懟得無話可說。一旁的崔英見薛青麟未曾開口,心急如焚,立刻站出來插嘴。“德仁大師,還是快想想辦法怎麼給秦王續命吧,秦王中毒的事,已經傳出去了,天後早晚都會知道。”“等等!我不是命令過你,這件事絕不能外傳,怎麼還傳出去了?”德仁大師即刻質問。“你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外傳。或許是背後企圖暗殺的奸人,故意將消息放出去,畢竟秦王身份非同一般,天後有可能將他培養成繼任之人。”崔英強作鎮定地岔開話題。德仁大師眯著眼狠狠地盯了他數秒,隨後轉身看向周玄。“周公子,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法子,隻要你能救活秦王,無論什麼條件我都應許。”現在他隻能寄希望於周玄。其餘人要麼無能,要麼勾心鬥角,心懷鬼胎。周玄既然能想到以毒攻毒,從這一點看,醫術就遠超宮廷禦醫,他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周玄默然看了他一眼,歎道:“我試試吧……”剛才他一直冷眼旁觀,便是早已看出薛青麟是個心思惡毒,狼子野心的小人。他勢單力薄,無身份無背景,在薛青麟這個六品醫官麵前,自然會遭到鋪天蓋地的質疑和指責。這樣的小人,在他來到這個世界的頭一百年,遊離四方,拜師學藝的時候便見過不少,肚子裡裝的什麼,逃不過他的法眼。說完,他一臉風輕雲淡地來到床邊,做出一副診斷號脈的模樣,暗中將真氣渡入秦王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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