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東西,敢在這裡插嘴,知道這……”那盤口的負責人聽到陳駿的那句話之後,剛想著要反駁一下,結果卻不想一轉頭,就看到了說話的人竟然是陳駿,頓時就不說話了。要是彆人,他可能還真能說兩句,但這陳駿,可是剛剛從賽場上下來的人,那乾脆利落的身手,是所有人都看見的,自己要是得罪他,可能還真沒有辦法好過,可是,現在如果自己不硬氣一點,那就要賠出去這一千兩,這個錢,上麵是下了死命令的,根本不可能掏。“陳駿,我知道你剛剛贏了比賽,但是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這可是金劍山的事情,萬一要是得罪了金劍山,你可擔待不起!”隨著這邊的爭吵,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打架基本上都聽出來了,這很明顯是有人贏了錢,金劍山不願意出了,所以才會這樣!“閒事,這可是我的事情,怎麼能算是閒事?子豪,你告訴他,你下注的錢是從哪來的?”陳駿一皺眉,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金劍山竟然連這點擔當都沒有,他可是知道的,這賠率雖然大,但是壓自己輸的人可是不少,一千兩銀子,對金劍山來講,應該不是什麼天文數字,這也是他一開始考慮到的,畢竟如果自己下的注太多,最後金劍山那邊肯定是沒有辦法出的,所以才隻給了王子豪十兩銀子。“駿哥,我下注的錢,就是你給我的那十兩銀子,下注的時候他們收錢收得快,也給我開具了票據,但是現在你贏了,我來取錢的時候,他們就不認賬了,說什麼我下注的錢來路不正,他們不接受我的押注,隻願意將那十兩銀子退回來!”見陳駿在這裡,王子豪也沒有什麼怕的,直接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而此話一出,周圍圍觀的人一個個都是議論紛紛。“什麼時候這盤口也開始管押注的錢的來路了?”“就是啊,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隻要是人家拿出來的錢,怎麼押注那是人家的事情,你既然收了錢,開了賭票,哪有不認賬的道理。”“原來這金劍山的盤口是這樣啊,小打小鬨可以,但是真要是賠了錢,人家根本就不認,這樣的盤口誰敢參與!”聽著周圍的人議論的話,那盤口的負責人臉上一會紅一會白的,人家說的話句句在理,他自己給出的那個借口,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更不要說說服彆人了,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上麵的人已經說了,如果這錢他出了,那就是他出了,以後他要還回來的,可他就一個小嘍囉,怎麼可能拿得出這一千兩,就算是能拿出來,憑什麼他要出啊,一想到這些,他的心中又堅定了幾分。“這是金劍山的規矩,如果有什麼異議,可以去找金劍山反應,但現在情況就是這樣,你要是願意,可以將你的本金退給你,但是你要是不願意,這十兩銀子都不可能退回去,我們會當作贓款上交給官府!” “哈哈,官府,咱們這金劍山什麼時候聽過官府的話!”就在這時,又一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陳駿打眼一瞅,竟然是之前在拳場上和自己對敵的貪狼,而周圍的人見識貪狼過來,雖然輸了錢的人一個個恨不得將貪狼給吃了,但是誰都沒有那個本事,反而是給貪狼讓開了一條道路,讓貪狼來到了人前。“貪狼,這事情和你無關,你不要插手!”那盤口的負責人見識貪狼過來,臉色又冷了幾分,他和周圍的人一樣,對這貪狼也是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貪狼他們幾個不爭氣,他哪裡會有這樣的麻煩。“不關我事?在拳場上,我們幾個人輸給了陳駿兄弟,陳駿兄弟又放了我們幾個一馬,現在你們想賴陳駿兄弟的賬,你說管不管我的事?”聽了那負責人的話,貪狼也是一臉的無所謂,仿佛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對他而言,仗義執言,哪有什麼錯誤,況且在他心裡,他對這陳駿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哪怕陳駿將他的彎刀都給斬斷了。“貪狼,你最好考慮清楚,你知道得罪了金劍山是什麼下場嗎?”見貪狼竟然完全沒有讓步的意思,盤口的負責人也是咬了咬牙,狠下心來說了這麼一句,言語中已經帶了威脅的意思。“得罪金劍山?我記得金劍山不是這種小門小戶啊,怎麼願賭不服輸呢?”貪狼聽了那負責人的話,雖然臉色稍稍一變,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反而說了這麼一句,讓那負責人的臉色更難看了。“貪狼兄弟,這件事情和你無關,多謝你仗義執言,之後有機會,我們可以坐在一起把酒言歡!”陳駿在旁邊是看到了貪狼變了臉色的,哪怕很快就恢複了,但是陳駿知道,這肯定是有影響的,所以他乾脆開口,將貪狼摘了出來,表示這是自己的事情,他自己處理。“陳駿兄弟,能和你把酒言歡,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但今天這事……”“放心,我既然敢做,自然就有辦法,貪狼兄弟,不用擔心!”陳駿看出了貪狼還想說什麼,也顧不上什麼禮貌了,直接就將貪狼的話給打斷了。陳駿這樣一來,貪狼也知道陳駿的意思,所以也就沒有在多說什麼,而是站在了陳駿的身邊,表示自己和陳駿還是共進退的。“我就問你,今天這個錢,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見貪狼並沒有離開,陳駿心中一暖,看樣子,這貪狼還真是個爽利的人,確實可以深交。“不給,按照規矩,這錢我給不了!”聽到陳駿那略帶威脅的話,盤口的負責人臉色一變,心中多少有了些怒火,他覺得這陳駿確實是太過於張狂了,所以語氣也是硬了起來,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錢肯定是不給。“不給?那你這盤口也就彆開了!”聽到對方的回答之後,陳駿直接是一掌拍在了麵前的桌子之上,隻聽得嘩啦一聲,那桌子便散碎了一地。“你……你竟然敢砸我的攤子?”陳駿的這個舉動,讓那負責人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點燃了,這盤口在這裡開了這麼多年,雖然有不少鬨事的,但是真正動手砸場子的可是一個都沒有,可沒有想到今天這陳駿竟然真的一言不合就砸場子了。“怎麼回事?”就在這盤口的負責人想要叫人動手的時候,遠處又傳來的一個聲音,而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陳駿雙眼一眯,他已經聽出來者的聲音了,正是之前在拳場二樓,想要招攬自己的鄭鈞。“鄭……鄭長老,這陳駿,竟然動手砸了我們的場子!”那盤口的負責人在聽到鄭鈞的聲音之後,定睛一看,竟然是金劍山的太上長老鄭鈞,趕忙就跑過去給鄭鈞行禮,然後就說了陳駿的惡行。“陳駿小兄弟,你為何無緣無故砸我金劍山的場子?”聽了這負責人的話,鄭鈞臉色一冷,但是並未當場發作,反而是緩了緩神色,然後開口問陳駿原因,而這個舉動,也讓那負責人心頭一寒。“鄭前輩,晚輩並非無故找事,在比賽之前,晚輩聽說這裡開了一個盤口,所以晚輩就找人幫忙,下注了十兩銀子賭晚輩贏,結果顯而易見,但是晚輩前來領取贏得賭資時,這人竟然不承認這一回事,小人一氣之下,才有了剛剛的舉動!”“此事當真?”鄭鈞聽了陳駿的話之後,麵色一寒,看著那盤口的負責人。“回鄭長老,屬實!”在鄭鈞麵前,這負責人肯定是不敢撒謊的,隻能是承認是確有其事。“混賬,快快將人家贏得的賭資交給人家,金劍山的臉都讓你丟儘了,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金劍山的弟子!”“多謝鄭前輩主持公道!”很快,那負責人便將一千兩銀票交給了陳駿,而陳駿則向鄭鈞行禮感謝,然後便帶著王子豪和貪狼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