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雷聲越演越烈,似乎即將落下。“我……我認輸……”淡淡的聲音在雷聲之下如此平平無奇,但是卻是引動了所有人的目光。隻見藤蔓已經逐漸將洪穀放下,後者則是麵如死灰一般,癱軟在地上。雷霆雖然沒有落下,但是,似乎已經落到了他的心神之上。烏雲逐漸的消散,然而葉琛卻是意猶未儘一般看著慢慢消散的黑雲,心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這股氣息……是……”葉琛呢喃自語,微微收回目光,拿出了手帕擦了擦眼角的血淚。破妄之瞳運用到了極致,卻是依舊沒有看清那道人影。似乎那道人影根本不是凡人所能夠見到的一般。沒有管眼睛帶來的劇痛,葉琛微閉雙目心中卻是思索,天元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仙人的氣息,跟你之前感受到的天武身上的氣息有些相似……”天元的一句話讓葉琛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微微睜開眼,注視著那走上了七十二王座的景嵇,目光之中閃爍著莫名之色。這個家夥……絕非常人!仙人的力量都能夠借用,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手段才能夠做到?!“天啊……這,這就贏了?”“怎麼回事,隻是雷聲大作而已,洪穀怎麼就認輸了?”“我怎麼感覺那雷不同尋常呢……”……台上眾人既不是直麵天雷的對手,也不是擁有和葉琛一樣的破妄之瞳,在他們的眼中,這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天雷而已。而天雷雖然可怕,但是拿天雷淬體的人,也是大有人在,更彆說洪穀這樣的體修了。在他們看來,這一場戰鬥依舊是詭異無比。然而,戰台之上的洪穀依舊是六神無主的樣子,似乎剛剛的那場麵依舊是閃爍在腦海當中,意猶未儘。耳邊似乎還回**著景嵇走上王座之前的跟他說的話……“你最好慶幸你這一輩子沒有太多的罪惡,不然,這一道天雷落下,可是降下陽界,灰飛煙滅……”隨著洪穀緩緩的離開,又是一道身影如同疾風一般,迫不及待的來到了戰台之上。而這道人影,也是再度引起了眾人的興趣。“應仇,給我下來!”一聲大吼,此人正是段滄!他的瞳孔當中似乎燃燒著極為劇烈的戰意和仇恨,就這麼直勾勾盯著王座之上的應仇。此刻的他,如同出鞘的利劍,不見血不回頭!“你這麼火急火燎的找死,那麼……我就成全你!”應仇妖異的瞳孔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身影閃爍,頃刻間來到了戰台之上。“半年了,這半年的時間沒有一天我是輕鬆的,每一天,我都想過當初的那個場麵!現在,就讓我了卻這一切吧!”段滄每說出一個字,身軀的氣勢便是強大一分,當他最後一字落下,整個人如同化作了風暴沙塵,這一次澎湃的氣息,比之之前還要強上一倍!轟!沙塵飛舞,段滄的雙拳之上,出現了一個莫名的鎧甲一般的護手。這是來自秘境的奇遇之一!“你的神魂之力縱然詭異,但是,這一次,我卻是不懼!”“來吧!狂風之息!”漫天的狂風飛速卷起,帶著恐怖的壓力向著中央的應仇湧動。但是即便如此,應仇的神色依舊是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似乎不論段滄施展出如何驚人的手段,在他的心中依舊是不自量力。“哼。”一聲冷哼,應仇舉起自己的右手,輕輕一指點出。隨即,眾人隻是看到了一個極致的光芒閃過,頃刻間便是割裂了整個風暴狂沙!看到這一幕的葉琛目光一亮,“這是刀道的力量……這個應仇難道還擅長用刀?”葉琛心中沉思,隨即想到了什麼。妖刀應仇……妖刀……“嗬嗬,不愧是妖刀啊……這種特殊的刀道手段,簡直防不勝防……”以指為刀,這就相當於一個人隨手之間,便是刀芒閃過,堪稱詭異!“葬沙!”同樣是感受到了這一股極為炙熱的光芒,段滄立刻催動了全身的靈力,這一刻爆發了無比的光芒!一道巨大的風暴黃沙龍卷竄天而起,如同蜿蜒的沙龍,幾乎占據了整個中央的戰台!轟隆隆!競技場之內,所有人的目光儘頭,應仇的那一道斬出的妖刀已經被湮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灰蒙蒙的一片狂沙飛舞。麵對這個大自然一般的力量,所有人心中幾乎都是產生了淡淡的恐懼。戰台之上,段滄微微喘息,顯然已經是動了真格了。那一雙桀驁的雙眸此刻死死盯著戰台中央,等待著最終的結果。然而,下一刻一道妖異到極致的光芒閃過,恍如在陰天當中驀然劈出的一個雷光,照耀了整個大地!“嗬嗬,終究是不自量力!”“廢物終究是廢物,你的這點力量,在我的麵前,連讓我正視的資格都沒有!”應仇的聲音如同雷鳴一般的炸開,讓人心神恍惚。此話一出,碩大的沙龍被一道斬開,隨即在段滄震驚的目光之下消散。轟!又是一道轟擊,段滄帶著無法置信的目光被一股龐大的力量轟退,麵對應仇,段滄竟然幾乎被碾壓!刀光呼嘯而過,似乎宣揚著自己的勝利。段滄微微顫顫的支撐自己的身體,呼吸無比的急促。“敗了……苦修半年,居然是這麼一個下場……”“哈哈哈……”段滄低聲呢喃,最終的一切化作了苦笑。眼中的桀驁早已消散,有的隻有苦澀和絕望。萬念俱灰。這是段滄現在的狀態。緩緩走來的應仇眼中卻滿是嘲諷,“你又輸了。”淡淡的幾個字,卻仿佛宣判了一個人的死刑。隨即手指尖的詭異光芒一閃而過。噗嗤!兩條手臂應聲而落,隨即就是段滄的一聲極為劇烈的慘叫。傷口的鮮血噴湧不止,段滄的身形終於支撐不住,倒地不起。在眾人有些不忍直視的目光之下,應仇緩緩走到了段滄的身邊,手中微光再度閃動。數道刀芒劃過,掉落的雙臂已經被切割肉泥,再也無法銜接上。比賽當中,不取性命,即為最後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