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就施展出來吧,讓我看看大道不滅境的強大手段,免得就這樣被我殺掉可惜了。”身影於虛空中傲然而立,蘇簡目光望著三位大道不滅境強者笑著道。三者對視一眼,當即也明白現在的蘇簡需要他們拚命才行了。而且,還僅僅隻是自保而已,想殺蘇簡,在他們看來已經不可能了。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拖住時間,讓宗主可以趕快帶領宗門強者殺來。“兩位,該搏命了。想不到,我們到了這個境界,在三千州還需要有聯手與人搏命的時刻。”寒天麵無表情,神情平靜,於他而言,生死而已!“戰一場罷了,戰死又何妨!”戰戈豪邁一笑,背後血色大刀猛然一顫。血刀出鞘,宛如血海沉浮。戰戈手掌一握血刀,氣息刹那間一變,這一刻的他如無雙戰神,身上戰意直衝雲霄。戰戈,修煉的是戰道和刀道,兩者合一,戰力無雙!在戰戈手握血刀,大道力量沉浮,不滅境的恐怖氣息滾動的同時,火融手掌揮動,十八麵火紅色的火神旗浮現虛空。十八麵火神旗,每一麵都相當於一件六品道兵。合而為一,威能堪比一件七品道兵。隻見十八麵火神旗籠罩虛空,呈現大陣之勢蘇簡困住。同樣的,火融身上火焰大道滾滾而動。原本身著紅色長袍和火紅長發的他,更是在這一刻宛如火神降世,火焰滾動,一條條火舌咆哮著化為一條條火龍。而寒天腳掌微微一踏虛空,整個天地都宛如被冰封起來,而後他手掌一握,一麵冰封道鏡浮現他手中。道鏡浮現,天地居然溫度急速降低。刹那間,蘇簡所在的萬裡虛空便冰封雪地起來。“火神怒!一怒焚天!”火融身後大道世界沉浮,火焰大道咆哮,隻見他身軀刹那間化作萬丈巨人。大手一握,十八麵火神旗瘋狂搖曳,十八尊火神法相從十八麵火神旗中走出。緊接著,十八尊火神融為一體,化為一柄巨大無比的火神錘。火融手握火神錘,當他揮動火神錘的那一刻,火焰點燃了整個世界。恐怖的一條條火龍咆哮間朝著蘇簡撲去,頃刻間天地皆火海一片。而火神錘落下,更是宛如攜帶滅世之威。大有一錘粉碎世界,轟殺萬物之勢!整個虛空在崩塌,整個世界都在顫栗!這便是大道不滅境強者的恐怖實力,舉手投足間便可調動太玄界諸天大道之力。比起尋常不滅境強者,強大了何止百倍。更何況,火融還是拚命的情況下,一出手便是拚命,動用的更是自己的底牌!可以說,這火神怒,便是火融目前掌握的最強大道神通了。一擊,可崩天!同一時間,寒天也出手了。 他和火融結交幾萬年,看似水火不容,實則是至交好友。因此,彼此間戰鬥的契合也極為默契。“極寒冰獄!”寒天揮動手中冰封道鏡,身後大道世界也沉浮。下一刻,他雙手猛然一拍地麵,無數的冰寒鎖鏈宛如冰龍咆哮一般從地麵直衝雲霄。在無數冰寒鎖鏈的核心地帶,一道極寒冰柱直衝而起,在半途化為一柄極寒冰刃。火從天降,冰從地起!同一時間,戰戈也出手了。血刀出鞘,人刀合一,刀鋒斬出的那一刻,虛空被撕裂一分為二。“刀斬乾坤!”一刀斬乾坤,刀出無我,有去無回。不是敵死就是我亡!而蘇簡,此時不僅夾雜在冰火兩重天之間,還要麵對戰戈這傾儘一切的一刀,大有被轟殺成虛無之勢。可以說,此時的虛空已經徹底崩塌,恐怖的大道力量宛如汪陽大海一般在瘋狂咆哮著。觀戰的人群一個個瘋狂遁離,哪怕遁走千萬裡外,一個個都依舊覺得心驚肉跳。仿佛,那戰場爆發出來的一縷力量便可輕易轟殺他們一般。“太恐怖了!”望著宛如末日一般景象不斷崩塌的虛空,眾人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而位於冰火世界當中的蘇簡,全然沒有半分波動。無劍境,可不是說說而已。萬古以來,達到此境的劍道巨擘,基本上數的過來。而這個境界的強大,恐怕很多人都不曾見過。但今日,火融三者見到了。隻見蘇簡腳掌腳掌輕輕一踏虛空,腳下無數長劍不知何為浮現。長劍滾動,化為一堵劍牆!劍牆運轉間,凡是落在劍牆上的冰鏈都粉碎開來。就是那恐怖的冰刃轟擊在劍牆上,劍牆也隻不過微微一顫。下一刻,劍牆運轉間,整個冰刃粉碎開來。而粉碎開來的冰刃,在下一刻化為一柄柄冰藍色長劍。這些長劍不受控製一般爆射而出,以超脫一切的速度扭曲間消失在虛空中。同一時間,蘇簡伸出右手緩緩一抬,天下落下的一條火龍出現他手中。火龍滾動間,化為一柄火紅色長劍!“去吧!”望著手中火紅色的長劍,蘇簡輕笑一聲。下一刻,火紅色長劍破空而出!“轟!”長劍破空,天地一分為二,漫天火龍哀嚎一聲消弭。那巨大無比的火神錘和火紅色長劍碰撞在一起,刹那間爆裂開來。恐怖的力量吞噬虛空,湮滅八方,但落在蘇簡周身時,都會自動消失,如微風拂麵。“噗嗤!”火神錘爆裂,火融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整個人氣息刹那間萎靡下去。而與此同時,戰戈的血刀也攜帶戰天裂地之勢來到蘇簡的麵前。望著眼前的血刀,蘇簡緩緩一指點出!指間和血刀的刀尖碰撞在一起,整個虛空都猛然一滯!緊接著,血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虛無!戰戈也不敢相信,自己傾儘一切的一擊,倒頭來連蘇簡一根手指都傷不到分毫。當血刀化為虛無的那一刻,一柄冰封的長劍也洞穿了寒天的眉心。同樣的,一柄火紅色長劍也洞穿了火融的眉心。兩者的死法,倒是一致!在長劍洞穿他們眉心的時候,他們的大道世界隨之而崩塌,肉身也隨之而化為虛無。劍化虛無!一劍萬物皆虛,這便是蘇簡現在的無劍境!當然,火融三者並沒有真正意義上隕落。因為現在的蘇簡還做不到真正斬滅大道,所以三者寄存在大道上的神魂就不會真正隕滅。當然,這不代表他們沒有代價,被蘇簡這麼徹底殺成虛無,他們也是元氣大傷。想要恢複過來,恐怕得費一些時間和代價了。其實上,今日不少被蘇簡滅殺的神魂不滅強者都不是真正意義上隕落。他們的一縷神魂,誰知道寄存在那個角落裡。基本上,隻要有一縷神魂不滅,便可真正意義上不會死亡。倒是肉身不滅境的存在,是肯定死翹翹的了。一戰落幕,觀戰的人群不僅驚駭還沉默了。蘇簡的實力之強,和他們這些大道修士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了。在滅殺一眾強敵後,蘇簡身影直接騰空而起。當蘇簡身影衝上九霄時,天地風雲變得,九天之上,無數漆黑如墨的恐怖雷霆在瘋狂咆哮間凝聚。緊接著,漫天漆黑的劫雲變成五彩繽紛!“五色滅世雷劫!這怎麼可能?”望著虛空中滾動的劫雲,很多人露出驚駭之色。因為,這是傳說中的破境劫。隻有逆天的存在,才能在合道境破境不朽時才會出現這等逆天之劫。他們倒不是驚訝蘇簡引來這等逆天雷劫,畢竟蘇簡的戰力表現在哪裡。他們驚訝和震驚的是,蘇簡的修為境界,居然還停留在合道境。一位合道,亂殺一群輪回不滅。甚至,還是嘎嘎亂殺那種?這一刻,所有觀戰的強者都茫然了。這是他們認知中的合道境嗎?合道境,真的有這麼逆天的戰力嗎?要知道,從合道到不滅,橫跨的可是足足三個大道境界啊。而凡是修道者可都有一個鐵律,一境一重天,更何況還是三重大境界之差。而這一切的鐵律,放在蘇家身上,卻徹底失去了作用一般。天地劫雲凝聚,蘇家身影在虛空中傲然而立。黑發滾動,一塵不染的白袍獵獵作響。望著九天之上的五色劫雲,蘇家麵容淡然,完全不為所動!“轟隆隆!”恐怖的五色雷霆落下,大有毀滅世界之勢。而蘇簡不躲不避,身影於雷霆中宛如長劍傲然而立。甚至,所有人都在這一刻生出一種錯覺,站在虛空中的是一柄絕世神劍,而不是一個人。無數雷霆落在蘇簡身上,居然都儘數沒入蘇簡的身軀內。宛如天地,在不斷捶打著蘇簡這柄神劍,讓他更加鋒利,更加無雙一般!五色雷霆足足轟擊了一天一夜,一天一夜後,蘇簡的身影在虛空中重新浮現。而觀戰的人群,在這一刻個個都是滿臉呆滯。在他們的目光下,蘇簡周身有萬千大道在沉浮,有萬千法則在咆哮。這一刻,他宛如萬千大道之主,主宰大道法則的無上主宰。大道中,混沌玄黃凝聚,生死輪回沉浮,五行陰陽運轉,因果命運循環,時光歲月滾動。而這一切都在凝聚間,化為蘇簡身後的一方大道世界!不朽境,凝聚不朽洞天,將洞天開辟成大道小世界,便可踏入輪回境。而蘇簡,直接跨越了不朽境,一步踏入輪回境。凝聚大道世界,從此不入輪回,自成一界。大道世界內,另外一個蘇簡徹底凝實端坐於九天之上。“道友,有禮了!”大道法身重新出現,朝著蘇簡行了一禮微微笑道。“道友,有禮了!”望著自己的大道法身,蘇簡也是笑著點了點頭。大道法身,承載自己的一切,是自己劍道所化。他未來走多遠,大道法身就隨著他走多遠。可以說,大道法身便是他的根基所在。當然,任何一位修道者而言的,大道法身都是他們的根本所在,是他們一身大道的造化所化。大道法身若滅,那就等同廢去大道修為,搞不好都會跌落證道境之下,淪為一屆道者。一舉破境成就輪回,現在的蘇簡戰力更加可怕了。配合他諸多底牌,他也有底氣和尋常無上境存在一戰了。這一日,蘇簡於天州的天玄草原斬殺數萬輪回,上百位不滅境強者。包括玄天宗的三位太上長老。而後,渡過五色滅世雷劫,一舉凝聚大道世界,跨過不朽境成就輪回。此消息傳出去後,整個三千州都為之震動。而天州,更是第一時間徹底沉浸下去。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找蘇簡麻煩,包括吃了大虧的玄天宗,此時都徹底沉默了。似乎,他們認栽了一般。而蘇簡,此時帶著言必行、任逍遙、秦羽還有應天行來到了一間酒樓。五者,都在這一刻暢懷痛飲,彼此間談天論地,博古論今。時不時,一道道豪爽的大笑聲傳出。一日後,蘇簡孤身離開了天州。玄天宗,蘇簡沒有去找對方麻煩,因為對於蘇簡來說,沒有那個必要。或者來說,他的敵人從來不是玄天宗這些勢力。對方來找他報仇,他會毫不猶豫斬殺。但對方若老老實實,他也懶得去和對方計較。而其他四者,也有各自的機緣要去消化。從上古秘境中得到的好處,他們都要閉關很長的一段時間才可以消化。而蘇簡也沒有吝嗇,直接將四者安頓在了自己的玄黃塔內,借助百倍時光和海量的道晶,可以幫助四者得到最大的提升。特彆是應天行和任逍遙,蘇簡更是將劍道上的見解傾囊相授。可以生死與共的知己好友,蘇簡從來不會吝嗇。離開天州後,蘇簡披星戴月,不到了半日功夫便回到了青州。蘇簡在天州的所作所為,現在還不曾傳回青州。但很快不需要多久,整個青州都將知道蘇簡的事跡。同樣,他們也將知道,青州走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存在。青州,蒼劍神都太玄院!蘇簡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就這樣靜靜站在太玄院的廣場之上。這裡,如今立著一座座墓碑。墓碑上,銘刻著正是一位位太玄院學員或者長老院長們的名字。當蘇簡出現時,目光便第一時間落在了薑雲水的墓碑上。“薑兄,我來看你了!”緩緩走到薑雲水墓碑前,蘇簡倒了一杯酒,而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獨自在哪裡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