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前後有狼 糜爛的戰爭(1 / 1)

墮落使徒 月末終了 1503 字 2個月前

而另外兩股卻是走向了完全相反的兩條路,來自亞伯裡安公國及周邊伯國的這股隊伍在這一年的征戰中損傷超過三分之二,又遇上領頭的大領主因病離世,最終僅剩3000多人的軍團分道揚鑣,少部分加入了其他隊伍或者回家,更多的人選擇在路上安家,在聖城的東邊,原來屬於亞洛斯人的土地上建立了名為伊迪斯的伯國。而另一股力量則做的更加徹底,他們在趕走亞洛斯人後,占領了曾屬於東白梟帝國的兩塊大土地,並建立了一個公國與一個伯國。其中的席爾維斯特公國更是掌握了孟羅洋東岸最重要的交通樞紐-海佑城,以此綁架了東白梟帝國往東的大部分海路貿易。這讓東白梟帝國的皇帝雷霆震怒,幫助自己對抗侵略的人最後卻成了侵略者本人,自己的求援竟導致引狼入室,但此時他已經對此無能為力了,連年的戰爭與後來支持遠征隊伍的花費已經讓帝國經濟崩潰,風雨飄搖,麵對人家在自己家地上撒尿的行為,卻隻有罵人的力氣了。就這樣還不敢罵的太狠,隻能是向那些西邊的王國伯國表明態度而已,生怕新的侵略者一個不高興,再惦記上自己沒丟的土地怎麼辦。同時這件事也為他敲響警鐘,如果放任遠征軍繼續做大,自己的利益就愈有可能在遠征結束後受到侵犯,在這樣的背景下,東白梟帝國的大臣,杜魯斯為他出了個主意:借糧草之事破壞遠征軍想要圍困聖城最終逼降對方的計劃,挑唆兩方在資源還豐富時儘快大戰,讓兩方互相消耗,等到時機成熟,他們就可以一舉拿下聖城甚至奪取這些遠征軍一路掠奪來的龐大金錢財富。這是陽謀,無法可破的陽謀,因為異教徒與神恩教廷之間的矛盾來源於思想,這無法調和,所以兩者不可能合作破局,同時將阻斷糧草之事做成後,人心便難統一,雖然席爾維斯特公國曾經是遠征軍的一部分,但此時他們的利益已經不再統一,所以必然不會全力幫助,這樣的情況下,破城就是唯一的出路。也是唯一一個有些許可能擺脫當下困境的計劃。......此時在營地最中央的大帳中,一身重鎧,頭發黑白相間的奈折爾端坐在最高最中央的位置,他身旁左右各兩個高背椅,兩位在世俗權力中僅次於奈折爾的小領主坐在最下次的兩個位置上,兩位小領主此刻看向他的眼神充滿驚訝與不解。而在奈折爾左手最近的位置,是一襲白衣的神恩教廷大主教,他的對麵,一位身穿厚重紅衣,留著雪白頭發的老人正半閉目安坐。奈折爾將剛染血的大劍豎著插入分開的大腿中間,眼神疲憊,上身拄劍而坐。“昨天中午,孟羅洋上出現十幾艘東白梟帝國的軍艦。” “今天早晨,30公裡外的白海灣疑似有4艘白梟帝國的軍艦出現,但並未停靠;後麵一條密信是在攻城開始後不久我才收到的。”奈折爾緩緩道,他將手裡兩紙寫滿的密函傳了下去。十三紅衣之一,偉大的樞機主教隻是撇了眼就遞給對麵的大主教,後者雙手恭敬接過。也是並未看很長時間就遞給下座的兩位領主,二人拿著密函臉色愈來愈差,甚至有人長歎一聲,哀婉道:“前後都是死路,到底是逃不過...”一時間空氣尤為靜寂。其中一位年齡較小的領主亞西伯恩.門羅還是提出自己的質疑,他微躬身體,單手扶胸對奈折爾道:“就是這樣,您也不該臨時放棄進行了一半的攻城,突然的命令讓軍隊士氣大受挫傷,撤走弓箭手、拋石機後,讓很多負責前線攻城的士兵因為沒有及時得到消息,又失去了支援,最後被留在了城門下。”“我知道。”奈折爾也是無奈歎氣,但他的眼神依舊犀利,“但比起這個,我更在乎大部分人的利益,儘快的叫停攻城,白梟帝國的密探們也就能更快地將戰停的消息傳遞出去,這樣就避免了一場兩麵圍攻戰役的發生,畢竟軍隊就是戰車,一旦下坡,可就難止住了。白梟帝國的軍隊一旦到達這裡,就算他們看到的局麵不是他們希望的那樣,他們也隻能無奈地發起進攻。你們身為戰場的決策者很清楚的吧,白梟帝國皇帝是在等待我們都重傷的時候,再來上最重一擊,他們自己也不希望看到我們還完整時與他們一戰,到時候雖然我們在兩方夾擊下一定覆滅,但東白梟帝國的軍隊隻怕也保不住。現在我們隻是損失了小部分的人,卻爭取了當下最重要的東西-時間,我相信,隻要能拖下去,就一定可以等到縫隙之間的機會!那是我們唯一一個拿下聖城,還有時間休整,好麵對之後白梟帝國軍隊進攻的空窗期。”“可糧草已經支撐不住了。”大主教憂心忡忡。“奪回聖主化身出生之地的聖城是最重要的事情,聖主願為了可以在凡世傳播教義、真知的大事業犧牲一些生命,並承諾將這些人死後接引到天國中,如同《舊約》裡古老時代的洪水方舟。”紅衣主教的話令在場眾人都是愣了下,而後大喜,好像糧草的事情已經有了解決方案一樣。幾人前後站起身,以教廷禮儀躬身行禮,紅衣隱入大帳之後帷幕重重的房間裡去,有空靈之聲響在耳邊:“沒有事就不要來找我了,未來兩周我都準備苦修...”“有了樞機主教這番話,我們就可以往來時的方向派兵掠奪,你們說保奇盧亞城怎麼樣?當初從城中路過時我看他們很是富裕啊,掠奪他們至少還能挺兩個月。”對麵的傑爾拉德.布朗神色嚴肅,“他們?你忘了保奇盧亞城的城主當初可是非常熱情地歡迎我們騎士軍隊借道他們的城池,還為我們送上給養。”亞西伯恩.門羅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造成這一切的,是他們的皇帝撕毀了承諾,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傑爾拉德緩緩點頭,“這個理由也算是對凡世教廷的信眾們有個交代了,亞西伯恩,派出去的軍隊讓他們都把盔甲,旗幟脫下來,帶上麵罩穿上厚重的動物皮,偽裝成薩德海盜的樣子吧。”“還有去統計一下這次陣亡的名單,以後若是有機會回到領地,我給他們的家庭多補償一些。”這是奈折爾的命令。“是。”幾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一襲紅衣也離開了大營,隻是簡單的開門關門,他已經扮作一位身穿平民服裝的垂暮老人出現在城裡的一處小教堂中,對著一位仔細擦拭燭台的老人輕聲道:“老師,好久不見。”那位更老,連頭發都沒有,瘦成皮包骨頭,滿是老人斑的神職人員緩緩轉過身來,身體每移動一下就要顫抖一下,他看了眼來人,露出笑容:“7階,你終於實現了自己的目標,很好...很好啊。”那位樞機主教卻是苦笑,“您還是這樣的寬容,一個自斷前路,不完全的7階而已,最多算是6個半吧,我被教皇冊封的紅衣主教,卻不是聖主眼中的紅衣。”“喝茶,還是咖啡?”“啊?”......刺目的恒星光芒射入眼簾,林恩.赫伯特的眼前正看著一場宇宙創生的奇跡,他的視線在無窮遠的地方,他看到一扇透明的門豎立在廣闊的宇宙中,一麵扭曲的臉緊貼在上麵,眉毛、眼睛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細小而廣闊的世界,祂猶如不斷散發著耀眼光芒,在分離聚合的萬千球體,盯著祂看,好像祂同時存在於過去與未來,兩個身影如互相照著的鏡子重疊。林恩由心底深處感到寒冷,渾身冷顫,他恐懼的轉過頭去,卻見身後的無窮遠處,有黑色的深淵不停地扭曲變化,有時是眼睛,有時是不可名狀之物,隻是盯著那個深淵,就好像要將他的靈魂撕裂。在廣闊的深淵外,環繞著幾具同樣無法名狀的奇異景觀,像是生命在蠕動,他恍然回頭,身後那個東西原來看向的是深淵方向。他聽到無儘的空間中忽然有低沉、扭曲,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響起,從聲音不停連續的特點看,像是音樂的東西,但可惜自己欣賞不來。隻是自己感到越來越困,忽然的一下,他沉睡在永恒中,失去了對於時光的體察。“嘿!醒醒!”有個粗狂的聲音在林恩上方爆響,嚇得他從永恒的虛無中睜開眼睛,進而看到一張粗狂,剛硬的男性輪廓。“你是誰?”“雷爾夫,救你一條命的人。”......“還在迷糊?”牧師打扮的男人用手在林恩眼前晃了晃。林恩將他的手打下來,安然的吃著不怎麼有味道的堅硬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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