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失憶的梅米(1 / 1)

墮落使徒 月末終了 2011 字 2個月前

盥洗室門忽然打開,艾米麗眼睛紅腫,長發胡亂的耷拉肩上,遮住小半邊臉龐,林恩心中沒來由升起心酸的憐惜感。“不走!我這就去和他說,以堅定並嚴厲的語氣!”林恩拍著胸脯保證。經過邦妮的細心救治,佩奇終於是被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但他卻陷入一種長久的昏迷不醒的狀態中。為此,一直自詡為魔藥煉金術大師的尤裡烏斯接下了佩奇,並悉心為他檢查身體。“那個...亞曆山大先生,關於艾米麗的事情,我恐怕無能為力了。”林恩低著頭,手心攥緊,亞曆山大先生好不容易拜托給自己件事,結果卻這樣的失敗。對此亞曆山大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也是預料中的事情,我剛想清楚,讓你去說服她,也許最差的結果甚至是你反過來說服我,沒關係,艾米麗的事情也急不來,正好四葉草最多一個月就要回克裡夫恩了,到時候我再想想怎麼辦吧。”“怎麼...還有事?”看林恩支支吾吾的樣子,亞曆山大好奇問到。林恩手心的汗更多了,“額...就是...我...確實在想,您能不能在艾米麗的這件事上再考慮考慮呢?比如我覺得讓她留下來就是個非常好的結果,有歌詞怎麼唱的來著,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林恩情不自禁高唱起來,簡單堅定,氣勢雄偉的歌詞一下就把亞曆山大先生鎮住。......“好吧,我就不該讓你去的。”白眼快翻到腦後的亞曆山大麵牆,傳出沉悶的長腦子聲音。當晚,林恩在天還微亮時去了趟海警局,使用內部的頻道向巴哈群島發送了一紙電報,並請求將這件電報交給史蒂文,那個拿走了安東尼魔具台曆的賞金坊首領。現在他需要那件可以對記憶產生影響效果的台曆,或許其中的力量是唯一可以讓媽媽和梅米擺脫這幾天痛苦經曆的唯一方法。期間他還打聽了下塔伯.諾拉先生和莉莉的情況,並留下了自己兜裡僅有的89朋尼,請海警局宿舍的樓管多照顧下那個女孩回到家時已經是早晨7點,手上空空,硝煙過後的夏托裡尼依舊被淹沒在瘟疫的恐怖氛圍中,好在自己有證件才暢通無阻。亞曆山大先生他們已經回到了住處,僅留下尤裡烏斯在打著瞌睡,梅米和媽媽還沒醒來,不知道後麵會有什麼情況,所以才留下了他,畢竟比起邦妮,尤裡烏斯的腦子裡還裝著些用處各異的魔藥配方,以及麵前的他在克裡夫恩可還是個非常受到歡迎的‘藥劑’醫生。這是尤裡烏斯給自己起的稱號,好讓自己與那些普通的醫生有個區分,他是使徒,專業學習研究魔藥的特殊醫生。“佩奇怎麼樣?”“不太好,問題出在他的羊皮卷上...有力量在通過他與羊皮卷之間的聯係壓榨著他的精神力量甚至魔力。” “也就是說佩奇一時還醒不來?可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做?”林恩不明白,羊皮卷這種東西不都隻有與之關聯的使徒才可以動用的嗎,除非原主人死去,雅拉紙上所有的內容隨著主人死亡而消失後才能被利用;否則在繳了對方的羊皮卷後僅是能以某些手段將羊皮卷與主人之間的連接暫時斷開,以好達到封存的效果而已,就好像戰場上繳械一樣。尤裡烏斯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沒有給他詳細的解釋,“其中隱秘很複雜,我簡單說你是不會懂的,這件事有亞曆山大在,不會有大問題的,方向吧,佩奇會安然醒來的,隻是時間上可能晚一些。”“他的意思是,你的力量太弱,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件事背後的隱秘。”愛格伯特很是不客氣的拆穿。伊夫力和傑勒米徹夜守在艾爾莎門外,林恩已經從希貝爾那裡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對於艾爾莎.帕莫的身份也有些猜測,這並未令他感到些恐慌的負麵情緒,而是在短暫的失神後哦了一聲;這樣才對嘛,大約是高階使徒的老休斯頓,隱藏在黃昏森林中的矮人,隨便出手就是稀有藥劑配方的Y先生,腦子裡有個會說話的書靈的自己,以及大約是血族的女孩,隻有這樣的成員特色才符合書友會那低調卻極神秘的氛圍。在林恩的授意下,希貝爾帶著些錢又去了趟幾個大的診所,買回來些新鮮的血袋給艾爾莎儲備著。“她醒了嗎?”林恩在樓梯上偷偷問希貝爾,又瞟了眼二樓同樣向這裡看來的伊夫力,兩人眼神碰撞,前者不自覺移開目光,像是做賊心虛一樣。見對方搖頭,林恩猶豫一會還是說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他記得在家裡裝木頭斧頭等雜物的小雜物間裡還有些很粗的麻繩等物品。“我覺得不用。”希貝爾搖頭否定到,“我感受的到,她現在的狀態很平穩。”“但萬一呢!”林恩指了指旁邊房間,“我不了解血族,對於不了解的東西都應該懷有警惕心。”“我可以幫你一直看著她們!”希貝爾執行力堅決果斷,轉頭就又回到房間,門口的伊夫力和傑勒米攔住林恩,語氣客氣的請他離開。尤其伊夫力,眼神充滿警惕意味。“嘿...你這什麼眼神!”林恩有些氣憤,轉而伸出手,“5鎊!”“什麼5鎊?”“診費!一人五鎊,不然兩位以為看病是免費的嗎?而且這還是詛咒造成的,知道1樓那個尤裡烏斯不,他在克裡夫恩為貴族老爺們診治普通病都是幾百上千鎊收的,我已經很厚道了。”伊夫力和傑勒米立即變得垂頭喪氣,林恩則是故作大方的拍了拍他們肩膀,“但是...看在你們是我好友艾爾莎小姐的隨從份上,暫時給你們免了。”“免了就免了,暫時是什麼意思?”“就是你的行動讓我感受到了不爽的時候,這筆債就要還了,彆問為什麼,因為最終解釋權歸能力大的人所有,你們應該感受到了吧,這棟房子裡能輕易讓你們跪倒的人很多,非常多。”對於林恩最後的一句提醒伊夫力深有所感,這棟房子裡充斥著強大的,具有威懾力的魔力,尤其昨晚見過的那個叫莫裡斯.朗文的男人,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與他對視時,對方那強大的威懾力好像要將他壓倒。而這種感受最令他記憶猶新的就曾在一位名叫皮埃爾.休斯頓先生的課堂上感受過,而那位,是真實出現在自己麵前,與自己僅有幾米遠的強大使徒。上午十點左右,在長久的等待中,梅米率先醒了過來。11點時,媽媽迪莉婭也睜開眼睛。令眾人都感到意外的是,無論梅米還是迪莉婭,對於前兩天發生的所有事情竟然都失去了記憶,甚至還驚訝為什麼自己身上多了這麼多的傷痕,梅米摸了下她肩膀處小拇指長,皮肉幾乎外翻的傷痕,瞬間被那股酸痛感掃到了地上,多虧林恩手快接住她。“什麼情況!”林恩將邦妮拉出房間,然後把剛被他叫起來的尤裡烏斯踹了進去,沒錯,就是踹,著急的林恩已經顧不上那麼多紳士禮儀了,她們的反應令早就在心裡想了千八百句安慰話的林恩瞬間丟了陣腳。看起來這算是好事,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邦妮不是說過嗎,她們昨晚在夢裡還在哭嚎。會不會是因為心靈創傷而導致潛意識自我保護,從而封閉了其中部分記憶?邦妮提出自己的猜測。“一個人我覺得有可能,但現在兩人都是這樣,會有這麼巧的事?”很快尤裡烏斯也出來了,這時察覺出不對勁的梅米也跟了出來,她身體虛弱,但精神莫名的興奮,這與媽媽疲憊不堪的樣子完全不同。尤裡烏斯短暫的在他耳邊說道:“她們的口腔裡有魔藥反應。”梅米一出門,就在二樓樓梯口揪著林恩的耳朵就問他怎麼了,還有為什麼回來前不給家裡寫封信或者發個電報,甚至發出靈魂發問:“有沒有把她這個姐姐放在心裡!”瞬間變成小孩樣子的林恩踏著小碎步跳起來,嘴上甜蜜蜜的說了一大堆話,不等把姐姐說高興了,梅米看到伊夫力還有傑勒米,忽然想起來她還有個暫時的租客,立即著急的推開林恩的房間;艾爾莎還在昏迷,但在林恩的快速眨動的眼皮下,希貝爾忙解釋是艾爾莎昨晚喝了些酒,還在睡覺呢。這時梅米又將目光轉向林恩,接著在他和希貝爾身上來回飄忽。忽然咧嘴一笑,踮起腳尖挺起胸脯,很是有姐姐氣勢的拍了拍林恩肩膀,眼神曖昧,“我家的林恩真長大了啊。”這種開心僅持續了幾分鐘就沒了,緊隨著一樓樓梯口處的一聲驚叫,還沒緩過神來的林恩突然暗罵一聲,忘了!他快速跑下樓,正好看見莫裡斯先生穿上他的短衫,並心有餘悸的披上大衣。梅米就呆愣在樓梯口,瞪大雙眼,目光盯著莫裡斯先生的腹部久久不願離開。“嘿!”林恩碰了下她肩膀,擋住他的視線,好讓第二穿好他的褲子。這些家夥...離開了船就變懶了。“喂!醒醒!彆睡了!”“啊?啊!”梅米下意識舔了下嘴唇,又吸下口水。剛剛那一瞥而過的腹肌,猶如雕塑家精心打磨的藝術品,線條分明,緊實有力。梅米隻是看了一眼就感到心裡撲通撲通的跳,還有對方堅毅而深邃的雙眼,下巴上留著的一小撮胡須又為他增添了幾分狂野的魅力。與自己此時隔了一個林恩的男人,高大而魁梧,宛如一座山峰,渾身散發著強壯和力量的氣息。他的右臂雕刻著一條哺乳動物,好似獅子身形一樣的動物紋身。在林恩無奈的眼神中,梅米終於回過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家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不穿衣服的人啊!“你們是誰!為什麼在我家裡?!”林恩無奈歎口氣,這事自己一時還真解釋不清楚,也沒法解釋,頭腦快速風暴幾秒,終於想到了理由。“他們是我從巴哈群島帶回來的漁民,是我的朋友,在這次出差的過程中也是幫了我很大的忙,後來因為知道了我海警局顧問身份的關係,所以他們希望我可以幫助他們在明年的漁業上爭取些更多的利益。你知道的,巴哈群島政治混亂,普通人都活在些黑勢力的壓迫下。”梅米隨即露出擔憂的神色,“那你會不會有危險?”林恩抱了抱姐姐,安慰她許久,終於讓梅米一步三回頭上樓去與媽媽說下這些事情。聽到關門聲,林恩轉而就翻了個白眼。“這麼晚了還不起床,等夜宵呢?”“彆說彆人,誰每次上岸不連睡兩天誓不起床的,怎麼,離開女神號膽子變大了是吧。”老基恩裹著毯子蹦跳起來,拉了下特裡斯特,他的衣服被對方的盲杖踩住了。“話說怎麼回事,你的姐姐怎麼像個沒事人一樣。”“暫時不知道,但現在我需要安德烈先生的幫助!否則她們身上的那些傷痕遲早會引起懷疑的,如果懷疑到我身上這件事可就說不清楚了,尤其我還帶著你們這樣多的陌生人出現在這裡。”“我們有什麼說不清楚的!哦...確實啊...”反應過來的老基恩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沒過一會,門外響起門鈴。正要上樓的林恩疑惑打開門,是誰呢?他的表情忽然變得震驚,而後是疑惑,最後僅留下警惕。門外僅有一人,是位女士,身穿帶著兜帽的黑色長袍,金色長發披肩,令人在意的是對方一隻眼睛滿是焦黑,用黑色細密的網格紗布遮住,僅離近時才能看的真切。維羅妮卡,三輝教會樞機主教,自己臨時起意想要求合作的對象,她竟然親自出現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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