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不傻,看到徐婉茹敢這麼和錢仁書說話,絕對不是普通人。這樣的人威脅錢仁書,加上還有一個汪家,以及眼下的局麵。錢仁書大概率會選擇放棄自己!上回能解決問題完全是因為聖言的緣故,本以為依靠自己的努力,獲得中秋文比的優勝,就能改變局勢。實際隻是個笑話罷了,在勢力麵前,個人力量微不足道,哪怕你是天才。若非作出聖言,秦淮上次都得叫燕長風了。而現在,還多了徐婉茹,秦淮便默默捏碎了玉佩,等待燕長風的到來。唯有燕長風到來,他才能改變命運。他,必須入文院!燕長風濃濃的不屑之意,溢於言表。“你是誰?好大的口氣!”旁邊的汪洋道。燕長風看也不看汪洋,徑直走進來,看著秦淮笑道:“秦淮,沒事吧?”“沒事。”秦淮苦笑,“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找燕叔幫忙了。”“哈哈哈,都是小事。”燕長風大笑擺手。“小事?口氣還真不小!”汪洋笑了,“秦淮,你找的靠山,口氣挺大啊?”燕長風理都沒理汪洋,對錢仁書道:“你就是江淮學院的校長?”錢仁書打量燕長風幾眼:“正是,閣下是什麼人?”“把命令收回去。”“不可能,朝令夕改,我江淮學院的權威何在。”錢仁書斷然拒絕。“癡心妄想!你說收回去就收回去?”汪洋冷哼。徐婉茹卻是一直盯著燕長風打量許久,猛地像是想到什麼,神色驟變,他是……燕長風!“我這個人做事向來霸道,今天最好乖乖答應我的要求,不然可彆怪我亂來了。”燕長風邁步朝著錢仁書走去。錢仁書麵色一沉:“閣下不要太過分了,這是我們學校的……”啪!燕長風手一揮,一道文曲星力凝成的巴掌便隔空扇在錢仁書的臉上!轟地一聲將眼前講台桌砸碎。場上的學生老師們個個驚訝,要知道,錢仁書可是舉人實力,他竟然一巴掌就扇飛了,錢仁書卻毫無抵抗之力!他是什麼人?汪洋臉色僵住:“你,你是什麼人?在我們這裡搗亂的話,我們……”“啪!”燕長風反手對著汪洋臉上又是一巴掌,扇得汪洋皮開肉綻,臉部當即血肉模糊!“聒噪,我和你們校長說話,你是什麼東西,頻頻插嘴。”燕長風道。汪洋羞惱不已,陰沉道:“敢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我汪家可記下了!你是誰,他日我汪家定會登門造訪!”徐婉茹幽幽道:“他是燕京狂儒,燕長風。”徐婉茹說完,場上霎時間靜下來,汪洋的表情僵在臉上,嘴角不自覺**了幾下。燕長風是誰!一尊活著的傳奇!早早被認為未來會是華夏中流砥柱的天才!十四歲秀才,十八歲邁入舉人境界,二十四歲成為進士。現如今實力深不可測,翰林之境怕也是觸手可及! 什麼汪家,什麼張明洪,在燕長風麵前連炮灰都算不上。沒想到他竟然出現在小小的江淮學院,為秦淮出頭。嘩!場上喧鬨開來!“燕長風,是燕進士啊!他不是在戰場嗎?”“等一下,燕長風為什麼認識秦淮啊?還是特意過來幫秦淮的。難道他們是在戰場認識的嗎?”“他被稱為第一進士!翰林之下第一人啊。沒想到竟然過來幫秦淮了。”許仙兒張了張嘴,難怪剛才秦淮那麼淡定,他知道燕長風會來對吧?錢仁書傻了眼,秦淮背後竟然有燕長風撐腰,他為什麼不早說啊!現在完了……看到燕長風那不善的眼神,錢仁書麵色難看,心都涼了大半截。燕長風居高臨下,俯視癱坐在地的錢仁書:“為什麼讓秦淮退學?我要知道原因。”錢仁書硬著頭皮道:“他,他煽動學生前往戰場,導致學生戰死,嚴重違反學校紀律……”“情況是真是假?”燕長風眼掃全場。“假的!秦淮隻是和朋友說了自己要去,是地上那個汪洋的侄子汪泉煽動的!他們嫁禍給秦淮的。”門外的白給連忙喊道。“胡說八道!”汪洋怒吼,“小子,你再胡說,我扒了你的皮!”白給被嚇了一跳。“這麼著急,看來是真的了。沒想到你們汪家如此霸道,在江淮學院一手遮天了。這麼想毀我華夏絕世天才?”燕長風神色冷厲,“當真留你不得了!”汪洋急忙喊道:“燕長風,你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我汪家定會稟報聖院!文院製裁你不得,眾聖院定會給我們做主!”徐婉茹也緩緩開口:“燕先生,無憑無據動手,怕是不能服眾。”燕長風笑了:“好,那我就審問一番。狴犴好訟,亦曰憲章!”燕長風念出八字,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全場。秦淮暗道神奇,狴犴是龍之第七子,急公好義,明辨是非,任何謊言在它麵前都無所遁形。這是審訊的最好方法!汪洋神色慌張,不好,若是讓燕長風知道自己同那夥人合作,汪家都得完蛋啊!“汪洋,他方才說其實是你侄子煽動的,是真是假!”燕長風道。汪洋麵色發白,怎麼辦?在狴犴之下,不可能說得了謊啊。“嗯?不說等什麼呢,說!”燕長風喝道。聲波隱含文曲星力,汪洋渾身一顫,控製不住自己,開了口:“不是汪泉。”嗡……那股無形的力量震顫,隱有嗡嗡作響之聲。“狴犴有靈,你說謊了。”燕長風眯眼,“煽動的人就是你侄子汪泉!”“是你侄子!”徐婉茹攥緊拳頭,“汪洋,你騙得我團團轉啊!”“不,不是的,另有其人,不是的!”汪洋急忙大喊。旁邊的兩位中年男人皆是愣住,那位身著工廠製服的中年男人麵色不斷變化,不自覺往門外望去……對麵教學樓劉在民眉頭緊鎖:“燕長風來了,不過也在意料之中……動手就要暴露了,但為了十六號,值得!”“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