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秦淮被粗暴地推入審訊室。昏暗的小房間,威嚴感十足的司法人員,冷硬的審訊椅,一坐下便有種濃濃的壓迫感,讓人心理壓力極大。秦淮坐下後,神色平靜,看著前方兩位一老一少司法人員:“有什麼就問吧。”年長的司法人員嗬嗬笑道:“不必緊張,例行問話。法律上疑罪從無,我們就是要了解當時的具體狀況。”秦淮頷首:“請問。”“姓名。”“秦淮。”“家庭住址。”“……”“你是否強奸了楚可欣女士?”“沒有。”年輕的司法人員輕哼一聲,停下記錄的手:“彆妄想狡辯,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想抵賴不成?”秦淮微微抬眼:“什麼事實?誰看到的事實?”“人家女方都敢提取體液檢查,你說什麼事實!”年輕的司法人員麵露不善,“如果不是證據確鑿,人家敢這麼不顧名聲嗎?我勸你主動認罪,這樣還能減輕刑罰!”秦淮依舊鎮定道:“我並不知道發生了為什麼,當時我已經昏迷。是否是她主動,我也無從得知。”年輕的司法人員聽到這話更是臉色難看:“你聽聽,你說的什麼話,她主動,人家可是楚家子弟,犯得上不顧名節來誣陷你嗎?她可是……”“好了,譚明。”年長的司法人員喊住他,“秦淮同學,你說你之前已經昏迷了?我聽說你喝完酒出門的時候看起來還挺正常的,很多人在場都看見了,離開後你並沒有再喝酒吧?為什麼突然昏迷了?”秦淮沉吟片刻道:“朱步雲身上帶有神仙醉,席間他用神仙醉將我迷倒。神仙醉剛開始沒有效果,人一旦動起來,整個人就如同酒醉一般,信或不信由你們。”譚明嗤笑出聲:“規劃部副部長朱步雲暗算你一個學童?你覺得你這話說出來有人信嗎?為了什麼?”“譚明!”年長的司法人員瞪了一眼譚明,“秦淮,你繼續說。”秦淮道:“我出來後就發覺不對勁,便給燕進士發了消息。沒走兩步朱步雲就追了上來,緊接著我就昏倒了。醒來時就已經在車上,準備來司法處了。”“說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意思就是你對當時的情況完全不知道了?”譚明麵色不善道。“對。”“哼,你覺得誰信?你以為一推四五六就沒事了?現在認罪還來得及,等證據出來,完蛋的就是你。”“好了!”年長的司法人員低喝一聲,“你出去,在這廢什麼話!”“可是……”“出去!”譚明狠狠瞪了眼秦淮,轉身出去,一出審訊室,他便立刻神色如常。裡麵的年長司法人員輕聲道:“不好意思,他剛入職,比較年輕,所以比較衝動,秦淮同學見諒。” “無妨。”秦淮輕輕搖頭,“證明他很有正義感。”年長的司法人員微微訝異,沒想到秦淮還能為譚明說話。正常人被這麼擠兌,心裡隻有憤怒才是。“不過秦淮同學,譚明雖然衝動,但他說的話確實不假。如果說楚可欣那邊的證據表明就是你的,那就鐵證如山了,你再怎麼狡辯也沒用。直接說出真相,對你反而更好。”年長的司法人員一臉和善道。秦淮微微眯眼,露出笑容:“這是你們的技巧嗎?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年長的司法人員看著秦淮笑了笑,即便被戳破,神色依舊淡然:“不錯,這是我們的一種審訊技巧。但這並非詐你,而是很現實的問題,你說出真相,反而對你有利。等那邊拿出證據,就晚了。”“我說的就是真相。”說罷秦淮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他。燕長風有足夠的影響力,說了沒人敢嚴刑逼供,就肯定不會有這種事。年長的司法人員眉頭一皺:“年輕人,你當真不說。”“我已經說出了我所知道的全部,如果非要我再說點什麼。”秦淮睜開眼,“你可以去查查汪如海,他的親弟弟汪洋因我而死,他早有對我動手之心。朱步雲似乎是他的手下派係之人吧,往他身上查。”“嘖。”年長的司法人員忍不住皺眉,“不要扯那麼遠,就事論事。”秦淮卻搖了搖頭:“話就說道這裡把,其他沒有要說的了。”接下來任由年長的司法人員怎麼問,秦淮都沒有作回答。年長的司法人員也沒有辦法,隻能讓人把秦淮送進看守所。因為燕長風的緣故,秦淮所住的地方是個單人間,並且周圍都沒有其他犯人。秦淮坐在**,認真思索起燕長風和他說的這些事來,心中不斷推理複盤……“這件事最嚴重的問題在於,三天後的院試!汪如海的最終目的就是這一條。我入不了文院,他就得逞了。”“真相是不可能擋住的,用狴犴之力就可以辨彆我話的真假。隻是這個過程需要申請,汪如海完全有辦法控製流程,讓我三天之內無法進行辨彆。”“並且,辨彆過程中,汪如海也可能會動手腳。楚可欣用了某種方法逃過狴犴之力,他也完全可以扯皮我具有這種能力。”“一來二去,三天時間早過了。”“或許他還有彆的後手?”秦淮眉頭一擰,這個是他最擔心的。汪如海心思縝密,布局環環入扣,可能還會進行某些手段對付自己。秦淮攥了攥拳,心中頗感無力,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如果自己是進士實力,又豈會怕這些!實力,一切都是實力啊!這個時代,看似是在文明社會的基礎上衍生出力量,表麵上還維持著人權。可誰都知道,強者才有絕對的人權!“修煉吧。”秦淮深吸口氣,放下思緒,進入精神圖書館。學習,才是最重要之事,他要準備好三日後的考試。若是被救出來了,卻沒通過院試,那才是真的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