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討個縱火的說法(1 / 1)

畢竟這世上,唯一能永遠保守秘密的,唯有死人而已。隻是天不遂人願,張家村的打更人發現了火光,使得曹鐵不得不趕緊跑。張糞蛋僥幸沒死。隻是如今被發現,不死也得死了。縱火燒人。張家村的族規之下,張糞蛋也算徹底完了。一個村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完了,曹哥兒死了。”“真可憐啊,翠翠家唯一血脈沒了,怎麼說也有張家血脈。”“是啊!我還以為,她嫁給小地主,會有好日子,沒想到先遭了成精豬妖的襲擊,然後又被曹家村畜生哄搶,現在兒子也被燒死。”“唉,彆說了,撲滅火再說吧,不然波及其他房屋,在飄到山裡,咱都得完蛋。”不管張糞蛋要被如何處置,當務之急是這火,不能繼續燒下去。他們住在山腳,這要是火勢大了,一起山風,都得躺板板。躲著的曹武並未此刻出來,而是思索一下,想著人少的時候,去山上找棵樹,隨後天不亮就去隔壁村。以族規,不管張糞蛋說什麼,縱火都是事實。隻要曹家村團結,百口莫辯的情況下,那就是他自己做的,跟他們沒關係。而他要做的,便是借口在山裡種玉米,因為山路不好走,天晚了就在山洞過了一夜。然後一大早去了隔壁撿沒人要的狗去了。沒人要的狗,即便僥幸流浪長大,也隻是無狗之人家裡的口糧。能讓那將要被餓死的家人,多活幾天,說不得可以撐過最痛苦的時候。在這種念頭下,曹武等到火滅了後,人稀稀拉拉變少,這才小心翼翼的離開村子。然後上山爬到一顆十人懷抱的大樹上,在粗壯的樹乾上歇息了一晚。前世難以見到的參天大樹,在這個世界,卻如同批發一般,隨處可見。好似那核廢水後變異的魚蝦一樣,這裡的植被也都長得奇奇怪怪。……開陽二一三七年六月十七號。曹武家的廢墟上,張娃子默默的流淚。那勤勤懇懇的大哥哥,昨夜被燒死在了家裡,如今連個骨灰都沒找到。他真的好傷心。張糞蛋被壓著跪在地上,準備接受審判。突然間一聲:“我家呢?天殺的!哪個王八蛋,把我家燒了。”“鬼,鬼啊!”張糞蛋看著身邊咆哮的少年,在地上翻滾間大叫著。整個人害怕急了,哪怕捆綁的繩子導致他渾身是血,也無法讓他清醒。明明昨晚燒的時候,自破爛牆縫了,他還瞅見**有人呢。“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曹武看見他就來氣,抱著條病殃殃,但是多了個兩個爪子的狗大罵著。這條是他在,還沒到隔壁村裡麵,就發現一條母狗護著的狗崽子。 那母狗,被一些流浪狗欺負,他拿石頭打跑後,才救下的犬。犬和狗的區彆,在於腳指頭,前者二十個,多出兩個不著地的,後者十八個。前者帶有狼性凶猛,狗溫順。他抱著的小家夥,渾身白毛,嗷嗷叫著,好似也在宣泄情緒。正哭著的張娃子看見曹武,也是嚇得連滾帶爬,躲在正找屍骨的大人後麵。主持搜索屍體的村長,小心翼翼過來:“阿武,你是人是鬼?”“老村長,你看我有影子,怎麼可能是鬼?”曹武翻了翻白眼,指著太陽底下的影子。老村長和其他村民,仔細看了看,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你昨晚沒在家?”“我昨天在山上,想著打點野味,結果晚了,就在山洞裡待了一晚,然後天還沒亮,就去了隔壁,去撿狗崽子去了。”曹武雙眼看著廢墟,眼淚嘩嘩的落下:“我還想著,養個狗崽子看家,沒食物了還能應急,怎麼一夜沒回來,家沒了?嗚嗚……特麼的,那幫狗東西,欺人太甚,我和他們拚了。”曹武說著憤怒的提著柴刀,上山帶著的柴刀。“阿武!站住。”村子獵戶喊了一嗓子:“你去了也白去,你一個人根本不是對手。”“是啊,阿武,這件事都是張糞蛋通風報信,知道我們給你食物,這才過來報複你。”沒有人是傻子,加上張糞蛋被抓了一晚上。村民都清楚怎麼回事。就算去了,沒有任何證據,隻靠張糞蛋一個人的話。根本不可信。因為,張糞蛋無所事事,就是個混混,本身便是惡霸。一個混混的話,有幾個信,去了,還會暴露曹武沒死。人家動了殺意,曹武沒死,怎會放過。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綜上所述勸著曹武。尤其是老村長,看的很透徹,畢竟人老是一寶。“這樣,就當你死了,以後躲著點,曹家村彆去,老朽去討個放火燒人的說法。”“多謝村長。”早有打算的曹武,點了點頭也就同意了。老村長點了點頭:“山上不太平,你跟虎子學學打獵,他常年在山上,知道些許樹洞,給你選一個住下。你要知道雙拳難敵四手,弱勢的時候,先想著怎麼活下去。”老村長話音落下,歎口氣。曹家村真造孽啊。……老天爺總會留下一線生機,曹武跟著獵戶在山上尋了一處隱蔽的樹洞,學著真正的狩獵技巧。比起他那半吊子,虎子的技巧,可就高明多了,尤其是箭術,畢竟是人家吃飯的本事。走的時候,老村長喊做虎子的獵戶,給了一張,他年輕時候的弓箭。晚上曹武悄咪咪回家,去把藏起來,並不在廚房柴房臥室裡的食物,運送到山上樹洞。這些食物,足夠他撐過,這段沒糧食來源的日子。沒事的時候,曹武去看看玉米地,山上尋找一些野果。自己的犬,也在慢慢的長大,趴在樹洞門口,充當著守衛。值得一提的是,張糞蛋做二五仔,背叛張家村,對付自己村的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無所事事,混日子可以。但是直接聯合外人,縱火行凶。張家村容不了這樣的人。張家村的族規,便是維持村子和平的律法。老村長從曹家村回來的時候,討了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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