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期初步踏入法則,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大補之物。之前因為寄人籬下,而且並不是很著急,再加上他也不想和血清河徹底撕破臉。所以他一直沒有動手。如今到了這個緊要關頭了,他相信血清河知道該如何做。如果不依靠他的話,血清河今天毫無生機可言。“你還在等什麼!如果你在不動手,今天我們都要死在這裡。”天魔冷冷的說道。他的話語一次次地擊打著血清河的內心,試圖磨滅他最後的一點良知。終於,血清河臉色一橫,重重地吐了口氣,他做好了決定。“你去吧,彆讓他們發現了。”果然,血清河最終還是決定放棄整個血河宗的人,以求天魔的恢複。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這些人,終歸是跟著他這麼多年的了。說沒有感情都是不可能的,如果要他親自動手的話,他是做不出來的。就算是在這種時候,他做出了這樣的一個決定,還是告誡天魔不要讓他們發現,總不能死在怨恨之中吧。要死,也要死得安詳一點。血影舔了舔嘴唇,隨後數十道血光從他的身上出現,瞬間,血影的力量就衝擊到了仙體境。此刻,血影也開始凝實了起來,一個妖異無比的男子出現在了血清河的臉上。他和人類無異,對比人類,他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他頭頂上的一枚血色瞳孔。這應該是天魔一族的某種標誌,也預示著某種能力。“你!”“你早就在那些人的眼裡種下了魔種!如今你不過是在通知我!”這一幕顯然是把血清河嚇到了。他憤怒地看著對方。如今對方都恢複了,事實很清晰了,他不過是氣不過而已。原先和對方的約定,就如同放屁,對方這種天魔,根本就不可能履行所謂的約定。居然早早地就在那些人身上種下了魔種,準備隨時取他們的血氣和精氣。“嗬嗬,我不過是給了他們一點魔氣罷了,是他們自己堅定不了道心,可怪不了我。”天魔淡淡的笑了笑,全然不在乎血清河的憤怒。也是,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他又怎麼可能會在乎血清河在想什麼呢?“你們人類所謂的感情還真是虛偽。”“桀桀桀,如果讓他們知道,要他們命的,是他們效忠的宗主,他們應該會很絕望吧?”妖異天魔身體外的血光越來越濃烈,他還在享受這些血氣的供養。言語間,還不斷地諷刺血清河。可即便是這樣,血清河也無話可說。對方如今的實力太強了,他如今隻要活著,變強。如對方此前所言,他已經沒有退路了。雖然說這些長老死了,血清河心裡非常的愧疚,可既然已經死了,那就發揮死後的價值吧。 這麼多年,自己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們,就當這是你們還我的!血清河眼神逐漸變得淩厲。在他的眉心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若隱若現的魔紋,魔紋逐漸交織成了一隻瞳孔的樣子。如果此刻有人在邊上看到,一定會發現,那魔紋交織出來的瞳孔,與那天魔眉心的血瞳一模一樣。“正如你所說,希望你能應對得了蘇文,不然的話,我們兩個今天都要死在這裡。”血清河一甩衣袍,冷漠的說道。對方把他當棋子利用,他又這麼可能不知道,他血清河也將對方當作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你還是想想如何接管劍宗的財富吧,桀桀桀。”血瞳天魔放肆大笑。仿佛在他的眼裡,已經勝利了。血清河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那極端的自負,讓血清河感覺,事情恐怕沒有他想的這麼簡單。要知道,自負是大忌。看來,自己真的要好好想想如果失敗,該這麼辦了。現在不準備後路,到時候沒有後路,自己可就真的死了,不像天魔,生命力極其強大。這個血瞳天魔,在當初進入血河宗的時候,傷勢極其的重,如果不是自己被他**,也不至於如此。其實還是一個問題,他哪會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拿下對方。“血清河,少主駕淩於你血河宗,你宗弟子,長老何在?”突然,易老的聲音從血河宗上空傳來,響徹整個血河宗。可卻無人回應。而血清河在聽到劍宗之人已經到來的時候,連忙出去迎接。如今已經被逼上梁山,他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拖。拖到這血瞳天魔恢複實力!必須要拖,他現在隻有這一個辦法。“老朽殊不知今日劍宗大駕光臨,尚未準備,還望劍仙和毒老兩位不要怪罪才是。”血清河一出現,滔天劍氣在瞬間就將他鎖定。此刻整個血河宗,都被諸天劍陣封鎖,駕馭諸天劍陣的,自然是整個劍宗的弟子,和那些外門長老。當然,蘇文主持的古玄劍才是陣眼。為了不讓戰鬥期間的天魔氣影響到劍宗修士,蘇文並沒有讓他們入陣內。隻要在劍陣外,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問你宗修士何在!”蘇文冷哼,雖然對方沒說話,可他心中也已經猜到了些許。這幾天來,自己一直讓易老盯著血河宗。他不相信這血河宗的修士能在易老的眼皮子底下離開血河宗。如果不是這個原因的話,這些修士很有可能已經被那天魔當作血食吞噬了。現在看來,對方身受重傷有很大的可能了。在蘇文的這一番逼問下,血清河心頭一顫。來得這麼直白?看來,今天劍宗是斷定他和天魔是一起的,勢必要滅他了。想到這裡,血清河心中複雜無比。如果劍宗可以早點來的話,他或許還會倒戈,可現在,他倒戈不了了。“回劍仙,我宗修士在幾天前已經通過宗內的一個古老的傳送陣離開,前往了上界仙域。”血清河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因為他知道,血瞳天魔還需要一會。這種時候,就要靠胡說八道了。“你放屁!你們血河宗傳承不過三千年不到,哪裡來的傳送陣離開此界!”
第二百二十一章:虛偽(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