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劫獄(1 / 1)

絕世劍仙 秦倦佳人 1027 字 2個月前

這種境界,北棄沙與無心怎麼也無法達到。她們和寧妄一樣,都是普通人的心,裝不下天下大義。“玄公子,我父親曾經說過,若想要心懷天下蒼生,那就必須忍常人所不能忍,還需舍棄一些重要的事物……”玄微子聽見北棄沙的話,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月九的身影。他隻覺得自己心中滿是愧疚,以及無比想要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抱歉,你們先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做……”玄微子說完,當即抬手就在無心與北棄沙的腳下施展了一道傳送法陣,將二人直接送回了劍閣。他自己則朝著四周望了望,並循著自然之靈的指引,來到了一處位山蔭蔽日,十分涼爽的潭水邊上。“還真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麼慌亂的模樣。”寧妄的聲音在他們共用的身體裡響起。“我……我這是怎麼了?”玄微子有些不解的問,“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一人的生死,豈能比得上天下?!”寧妄有些無奈。自己的這位摯友,一向看什麼事情都很透徹。但唯獨就在自己的感情處理上,他一直沒能明白價值究竟從何而來。天下的價值是多少?那定然是無價。所以天下人的安寧,在玄微子的心裡,遠超於個人的安寧。可他總是忘記,他不是什麼天神,隻是一介凡人。所有的物品應該在他的心裡計算價值,而不是靠像商品一樣相互比較。“你喜歡上那個女孩了吧。”寧妄淡淡道,“你要是喜歡上一個人的話,那就算用整個天下和你換,你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她的。”“為什麼?”玄微子看著平靜的潭水,眼神中滿是不解。“因為在你的心裡,她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啊。”寧妄解釋道,“無法與天下作比較,也無法與其它人作比較,她就是最特彆的那個。”“我是不是病了,寧妄……”玄微子用手捂著臉,有些痛苦道,“為什麼,師傅曾經說過,我們修仙一派,就是要心懷天下,造福一方……”“這樣的確沒錯。但你不是天神,就像你剛剛說的,又有哪位明君可以保證,自己的王朝可以經久不衰?你也沒辦法保證,自己今天拚命守護的天下,明天會不會突然就崩塌。”寧妄身坐在劍塔中,與摯友玄微子沉聲交談。“那我究竟能守護住什麼?”“這得問你啊。”玄微子坐在水潭旁,努力的思索著,可是無論他再如何想要排空雜念,腦海中卻依舊浮現出她的身影。寧妄沒有接著說話,因為他知道玄微子需要時間自己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若是一直將拯救天下為幾任,雖然聽著無比高大上,但實際會累的喘不過氣的…………三天後。 自從上次離陽王朝進攻失敗之後,大軍就一直駐紮在距離夏王朝,三十裡開外的地方。而妖族也已經將侵占的土地,化為了自己的領地。他們不僅抓來夏王朝的子民當苦力,為他們建立全新的王朝,甚至還將他們當做牲畜一樣飼養。無心與北棄沙在這段時間,則一直在和柳葉情一起翻看古籍,尋找治療寧妄肉身的辦法。但柳葉情說,以他們幾個的實力,想要完成這件事,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恐怕隻有找到李妙玄,才有可能將其治好。北棄沙與無心一聽,更加著急上火了,因為在這三天裡,玄微子根本就不見蹤影,她們群龍無首的,根本就拿不定主意。……與此同時。在離陽王朝的大牢內,月九從早上睜開雙眼開始,就一直靜靜的坐在乾草堆上,等待著夜幕的降臨。這三天裡,她吃的都比其他囚犯要更好。除了吃喝以外,外邊的她的下屬,還想辦法給她運進來一柄匕首。雖然自從上次天海提審她之後,她全身的修為就已經被廢除,但當了這麼多年的兵,身手還是不錯的。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可月九並不覺得枯燥,也沒有坐立難安,她隻是靜靜的坐著,心跳和呼吸也越發的平靜。很快,夜幕降臨。大牢內點亮了燭火,負責看守這座大牢的,都是一些普通獄卒,修為算不上有多厲害,基本可以說是普通人。隻有一位,需要特彆注意的。那就是這座大牢的管理者,也是這裡的囚犯最害怕見到的人之一。他的名字叫做燕戮京,是離陽王朝內令人談之色變的人物。傳聞他從小修煉邪功,一身的邪功不僅讓他百毒不侵,更是使他的性情陰晴不定,暴戾乖張。隻要是進入了他所管理的大牢,那就可以說是好日子過到頭了。但由於離陽王朝最近在攻打夏王朝,所以原本由燕戮京管理的死刑犯大牢,現在已經全部清空去往戰場充當炮灰了,而他也賦閒在家。但……這家夥修煉邪功有一個壞處,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殺一個人,若沒有殺人的話邪功就會反噬自身,使其全身猶如被毒蟲啃噬……原本燕戮京管理死刑犯大牢,平常若需要殺人時,隨便抓一個宰了就是,但現在死刑犯全都上了戰場,所以他就隻能到其餘大牢“借”人過癮。而據這些獄卒們說,燕戮京在這幾日就會來這“借人”。“咚、咚、咚。”“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打更人的銅鑼聲響起,月九一下子睜開雙眼。子時已到!與此同時,在這大牢的外麵,四名黑岩軍士兵,正一起提著好酒好菜,走進了大牢內。“各位軍爺,你們這是?”昏昏欲睡的獄卒聽見動靜,連忙驚醒過來。“噓,獄頭,聲音輕些。”一名為首的黑岩軍士兵笑著道,“這不是在外頭巡夜麼?這幾日你對我家統領照顧有家,我們兄弟幾個特意備了些好酒好菜,就為了報答你的這份恩情。”這裡的獄卒看管更鬆懈,收錢替人辦事的事情沒少做,因此對於黑岩軍的行為,也沒有太在意。“害,原來是為了這事啊。”獄頭假裝近乎的說,“咱們兄弟誰跟誰啊,不必如此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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