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海粟神君來到王伶兒的小院,老家夥興致勃勃的喝著茶,眼神從沒有在身材曼妙的王伶兒身上挪開。“神君,您的話伶兒一定照辦,隻是這時間太倉促,我也隻好唱些以前的曲子,來給各位加油了。”王伶兒穿著深青色的勾雲旗袍,這身衣裳更襯的她的身材凹凸有致,一旁的海粟神君看的眼睛都直了,一副老色胚的模樣。這天界之上,除了一些人外,他海粟神君想要哪個女人,那不是招手就來?隻是這王伶兒,他的確是有色心沒色膽。因為在這裡,天人的地位遠高於塵世之人,他作為神君,則更應該注意。再者說,他也不是個傻瓜,王伶兒也不是個傻白甜。若是自己真的和她有了什麼,那就相當於有了把柄在她手上,作為一代神君,他是不會這麼犯傻的。“咳咳。”想到這裡,海粟神君當即恢複了一些定力,將目光從王伶兒的身上挪開,接著故作姿態道,“無妨無妨,舊曲子就舊曲子吧。隻要是伶兒你上台,一定能夠給我爭臉的。”“神君謬讚。”王伶兒微笑點頭回答,“不過此事重大,伶兒還是現在就去著手準備為好。”海粟神君聞言,倒也沒說什麼,畢竟這是她的習慣,不管要表演什麼曲目,哪怕是已經表演過多次,她也會提前去做準備,以防萬無一失。“好,去吧。”海粟神君將茶杯裡的茶一飲而儘,接著起身離開了這裡。而在海粟神君走後,柔兒也是從院裡走了出來。“師父,你已經遣散了所有弟子,如何能夠完成表演?”柔兒站在王伶兒的身前,正色道,“還是讓我去把師兄師姐都叫來,等咱們完成了這次表演,您再把我們逐出師門也不遲啊。”“你不要再說了,我這是為你好。”王伶兒語氣堅決,絲毫不給柔兒商量的餘地。“您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就更得去了。”柔兒也是一根筋屬倔驢的主,“師父,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您的徒弟,您一定是要做什麼,才會突然這樣做,對麼?”王伶兒被說中心事,先是一怔,旋即垂下眼簾,目光暗淡。“你既然已經猜到,那就更應該明白,我這麼做是為了不牽連到你。”王伶兒輕聲道,“我這麼做不是為了其它什麼,隻是因為那是我的故鄉。你我師徒二人如今情份已儘,你若再與我有任何糾葛的話,恐怕會引火燒身。”“這又有何妨?”柔兒的聲音雖然依舊稚氣,但此刻卻是那麼擲地有聲,那麼有力。“我早就想說,師父和師父的同胞,絕不是囚徒和奴隸!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站在師父你這一邊的!”“柔……柔兒……”王伶兒看著眼前這個小徒弟,早已經濕潤了眼眶。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最好的作品,不是那些引得無數人拍手叫好的曲目,而是眼前這個小徒弟。 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隻是抱著柔兒默默的哭,哭的很是傷心。自她年幼起,家裡人就開始安排她的命運,讓她繼承家族手段。在她年輕時,就已經名滿天下。原本能夠活的瀟灑自在,卻因天生帶著的病症越發嚴重,隻好憑借自身的美貌和一副好嗓子,在眾多權貴之間遊走。可就算最後到了天界,落得的結果也不過是籠中雀……“回去吧,明早再來。”這是這次見麵王伶兒給柔兒說的最後一句話。柔兒走出天宮,快要走到天宮大門前時,禁不住的往後回望,她還是很擔心師父的安危。“這位姑娘,請問您是王伶兒的徒弟麼?”“是,怎麼了。”柔兒轉過身,看著天門口,一個皮膚黝黑,渾身筋骨好似千錘百煉的男人,臉上正掛著討好的笑容與自己搭話。“那個……我是王伶兒的朋友,能麻煩你讓她與我見上一麵麼。”徐亦搓著手,一副窘迫相。他和兄弟們在天門蹲了好幾天了,連王伶兒的影子都沒見到。原本他們是想著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潛入天宮,與那王伶兒見上一麵的。但就在剛剛,他忽然看見了柔兒,因為柔兒身上穿的衣服,是他們塵世中的手藝,所以他便想上前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的讓他瞎貓碰到死耗子了!“不好意思,師父現在正忙著準備後天的舞樂,應該沒空和你見麵。”柔兒說罷正欲離開,但她剛往前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看著徐亦道,“不過你若真有什麼要緊事,可以寫在信中或直接告訴我,我明天轉告師父。”“這……”徐亦有些猶豫。“你既忌諱,那就等這幾日忙過了再說吧。”柔兒看出了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不信任,於是便轉身就要走。“哎,姑娘等等。”徐亦見狀,一時著急,竟然直接伸手抓住了柔兒的手腕,“喂,你做什麼。”天門內的守衛見狀,立馬走了出來指著徐亦的臉罵道,“你這等下等人,如何能夠碰得我天人?趕緊給我撒手!”徐亦反應過來之後,也是立馬鬆開了手,他正準備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卻隻聽那天人朝著身後的幾個弟兄喊道,“去,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長長記性!”幾個身穿黃金甲胄的天人一擁而上,眼看一頓毒打在所難免,徐亦的那些個弟兄立刻準備上前與其理論。“你們這是做什麼?”柔兒忽然擋在徐亦麵前開口道,“不就是抓了一下手腕麼,這有什麼?我與師父同吃同住,難道你們的意思是,我師父也是下等人?我這一身本領,也是下等人教出來的咯?”幾名天人聞言,頓時愣在原地啞口無言,隻能悻悻的回答說不是。徐亦和他身後的那些兄弟同樣也很驚訝,因為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一個會為他們說話的天人,更彆提直接擋在自己身前了。“柔兒,你……算了,小子這一次看在柔兒的麵子上,我就放你一馬。但若再有下次,小心我剁了你的手!”為首的天人看著柔兒,雖對她這行為有些不悅,但依舊還是揮手驅散了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