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金身羅漢(1 / 1)

屋外之人的氣息,極其強橫,氣血龐大,尚未出去,就能感覺到一股蠻荒般的氣勢。仿佛在外麵的不是人,而是蠻荒巨獸。聽到屋外人的邀戰,張淩雲目光一凝,眼中泛起一絲怒意。淩影極為擔憂地看向張淩雲,緊握腰間的寶劍。張淩雲自信一笑,手一抓,一股莫名的真元波動從他功體中激發。接近著,一團半透明的黃金古劍被他抓在了手中。這古劍,竟和之前被吸走的神兵之一幾乎一樣,氣勢法力都接近。陳銘目光微閃,問道:“嶽丈,你的神兵能回來了?”張淩雲笑嗬嗬地用左手捋了捋美髯,目光中帶著自信:“隻要我想,我能隨時將那兩柄神兵召喚,讓神兵飛回來。不過暫時放在兩個小賊身上,或許能榨出好處。我從他們身上的神兵中召喚出神力運用,也不會被他們發現!”一邊說著,張淩雲手中的黃金光劍一甩,光劍化成微光,注入了淩影手中的寶劍之中。淩影的寶劍,刹那間升華變化,劍芒流轉,泛起堂皇的威壓和強橫至極的力量。“影兒,拿著此劍防身,以後神力應有儘有!”淩影臉上泛起喜悅,主動請纓道:“父親,我去斬了那惡賊,替父分憂!”“唉~”張淩雲擺了擺手,自信地道:“本王又非奸相那種不會武功的弱雞,有些事情還是自己出手!”此時張淩雲自信心膨脹,好不容易修為大增,還學會了一門驚世駭俗的運兵武技大神通,正要露一露威風的時候。張淩雲對於‘兵字訣’的領悟,已經登堂入室,真正入門。他感覺等他完全將剩餘真意消化,武技小成不是問題。‘兵字訣’不僅能掌控兵器,還能掌控自己的功體。武者本來最強的就是自己,自己就是最強的兵刃。張淩雲感覺,現在他和陳銘一戰,或許還能占據優勢。如果成了大宗師,還有了強大的武力,都還遮遮掩掩,躲躲藏藏,還練什麼武。嘎吱!張淩雲龍庭虎步,麵色上風輕雲淡,踏出了書房。陳銘也好奇‘兵字訣’的神威,想要看看張淩雲這個可愛小白鼠演練,也和淩影一起跟隨而上。不過剛一見到門外的人,陳銘就不由吃了一驚。隻見在書房外站著的,竟是一個高達丈許的小巨人。更加令人驚訝的是,他頭頂光光,通體金黃,還有著四條臂膀。在漆黑的夜裡,他的肉身綻放著淡淡的金光,如同一個金身羅漢般。看著此人的臉,陳銘感覺到了莫名的熟悉感。“你是……宋大江?”淩影也瞳孔收縮,看到這種神異的一幕,幾乎令她以為見到了傳說中被佛陀度化的修羅一般。那股濃烈的戰氣,雖然充滿聖韻,但仍然帶給人極強的威脅感。 這四臂金人,正是之前已經被閹黨弄死的宋大江。被國師的弟子帶走之後,僅僅過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成了如此模樣。宋大江哈哈大笑,四臂揮舞,狂暴的勁風吹拂。神力四溢,凝成了一枚枚由氣流構建的道紋和符咒,源源不斷地籠罩周圍。書房附近,原本早就聽到動靜,前來護衛的士兵和客卿。但是他們無一例外,到了書房所在院落區域時,不得寸進,被強大的壓力排開。“陳銘小兒,你該死,若非是你,我豈會遭受無妄之災,死!”宋大江心中帶著憤恨,令他的聖潔氣息都有些猙獰。他周身閃耀流光,僅僅一步,刹那間到了陳銘身前,四條臂膀從四麵八方狂轟亂炸。每一拳一掌轟出,拳頭手臂之前的氣流都被壓得坍縮。這種力量,幾乎有大宗師不用武技,全力出手一擊的威能。不過宋大江的攻擊尚未成型,張淩雲輕飄飄地一掌,擊打在了宋大江的腰間。彭地一聲。丈許高,沉重如金鐵鑄造的宋大江,一下砸到了假山上。山體崩裂如沙。而宋大江也狂吼一聲,雙目中凝聚極大的恐懼,下一刻轟地一聲,炸成了血雨。張淩雲一揮袖,飛濺的血雨全部被彈開。淩影直到此時,才從宋大江的突然襲擊中反應過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張淩雲,萬萬想不到父王竟有如此神功。剛剛宋大江的攻擊,雖然氣息內斂,沒有用神力勾動天地元氣,造成神異。但威能絕對是極強極強。淩影甚至感覺,就算她全力揮出剛剛張淩雲給的劍,破壞力都未必比得上那一擊。太過強大了!原本在外麵心憂大王安危的護衛們,此時也都愣住了。那個大塊頭莫非是中看不中用,沒用的東西。要不然怎麼會被大王一擊打死。不過有人親眼見到,這四臂怪物,從百丈高空之中跳下來。就算是佛門主修硬氣功的巔峰宗師,也未必能做到吧?就在此時,地麵上忽然冒出了骷髏鬼頭。鬼頭張開大嘴,哢嚓一口就將破破爛爛仿佛麻袋的屍體吞入口中。又是一頓吸,血紅的血液也全部被吸走。連同宋大江布置的結界法陣,也被一並吸納。很快,魂體的鬼頭,通體金黃,而且頭顱上還長出了一對兒猙獰的鬼角。哢嚓,哢嚓的咀嚼聲之後,鬼頭張開了大嘴。下一刻,一名身高八尺,身披金甲的壯漢從大口中走出。這壯漢的臉,和宋大江赫然一模一樣。那鬼頭一鑽,融入了金甲宋大江的背後,沉寂消失不見。這一幕被鎮西王府的護衛們見到,不由心驚膽戰。陳銘微微一笑,對張淩雲說:“我的一點小嘗試,我發覺宋大江這個人,很有特殊,我要用來鑽研修習特殊的功法武技!”張淩雲擺了擺手,揮退了周圍聚集的護衛。張淩雲過了一把絕世強者的癮後,長長地吐了口氣,重新邀請陳銘進書房商討局勢。淩影找來茶具,給二人沏茶後,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豎著耳朵聽著二人的談話。張淩雲抿了口茶水,臉上有些唏噓地道:“多半是國師派來的!”陳銘看著好似黃金澆灌,沒有了神智的金人,笑著道:“一身佛門的手段,你說是國師,這誰信啊,沒有證據。嶽丈啊,國師為什麼要這麼針對你?”張淩雲冷哼一聲,極為不滿地道:“國師總是懷疑我與雪山餘孽有染,無中生有!”啪!陳銘猛地一拍桌子,瞪眼道:“怎麼能憑空侮辱人的清白,不答應!嶽丈,我聽說雪山餘孽有一支已經洗白上岸,成了西域的白蓮教。我願意請纓,嶽丈你在鎮守西域的大軍中,給我撥一支百人的上三品高手組成的小隊,我掀了白蓮教!”“胡鬨!”張淩雲一瞪眼。“你是我的賢婿,我的兩個女兒,以後還要交給你。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哪裡能意氣之爭。那宇文暮若無確鑿的證據,能奈我何?”淩影聞言,俏臉微紅,不由想到了她被陳銘摸臉研究,心中又羞又氣。不過即使為了父王的知遇之恩,她也一定要給父王當好間諜,在陳銘身邊觀察他的一舉一動。淩影能看出,父王雖然成了大宗師,戰力卓絕。但是在陳銘麵前,還是不知不覺被壓了一頭,氣勢上就仿佛弱了。就連剛剛,也是父王主動去保護了陳銘。或許,父王還是中招了。陳銘想了想,一副感慨的樣子,恨鐵不成鋼地道:“糊塗啊,嶽丈,你糊塗啊!彆人在冤枉你,說你藏著大殺器的時候,您最好真的藏著大殺器。我這是要去幫你,去打劫白蓮教,讓他們給嶽丈你做事啊!”“不用,白蓮教就是我的秘密屬下!”淩影聞言,驚得差點兒打了個嗝。“父親,您不是說,您沒與白蓮教餘孽有染嗎?”“是啊,沒有有染啊,我是直接掌控了白蓮教,怎麼能叫有染!”淩影徹底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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