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修心裡一邊想著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很快就到了班級。孔紹倒是到的比方修的時間要早,已經收拾好東西將其一一擺在桌上了。他家裡算得上是小康生活,因此也還有些餘力供養他進行修煉,自己倒也是爭氣除了每日的修煉外,文化課也緊跟著學習進度,沒有被落下。兩人聊了幾句,教室門又被吱呀一聲推開,張觀手裡提著書包腳步虛浮地走了進來。方修看見後和孔邵對視了一眼,語氣帶著調侃的說道:“怎麼,你昨晚這是在遊戲裡大殺四方熬了個通宵,還是發現了什麼神奇秘境得到了大拿傳承。”“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遇見了故事裡的鬼怪吸了精氣呢。”這話毫無疑問被剛坐下的張觀聽見翻了一個白眼。“你們兩個就不能盼著點我好嗎?”插科打諢了一陣,張觀恢複了點精神,就見他四處瞄了幾眼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刻意的壓低了嗓音,頗帶有幾分神秘的道:“有沒有什麼秘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確實是有一個古遺跡被發現了。”方修瞳孔一縮看向他道:“你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一旁飛孔紹開始也是被他的說辭驚到了,等過了幾分鐘平複了一下心情,看向張觀道:“這麼隱秘的信息,你是從哪裡聽說的,該不會是看我們沒樂子隨意講來,誆騙我們的吧。”說著說著,孔紹原本的眼神越來越篤定,連帶著方修都被弄得有些不確定了。不外乎孔紹的語氣這麼篤定,主要是張觀這小子有前科從一開始就是,小時候他們幾個在一起玩,仗著腦子靈活點總是將他們這幾個半大小子玩得團團轉,還不能將他怎麼樣。看著兩人懷疑的眼神,張觀有些急了,“嘿,你們兩個那都多久的陳年往事了還拿出來說,今世的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我了,這次是真的。”“我家裡不是做一些原材料收集,加上護甲製作這種生意嗎,有一條路線是直接通向中京那邊售賣的。”“這兩天我在看我們家的賬本時,發現有大批的東西被送往中京,加上跟我們家很好的一些朋友,在飯桌上就曾經隱晦地提過幾次。”張觀說道看著兩人逐漸認真的表情,繼續壓低聲音道:“聽說這一次發現的遺跡啊是中京的張學東大學士發現的,這次的遺跡據說和前幾次發現的遺跡都不同,裡麵神秘得很,連帶著去的高手都受傷不輕。”說完後張觀略帶得意的看向兩人準備迎接他們崇拜的目光,誰料方修兩人聽完後更是懷疑了,“你這不純純小道消息,還有一多半上純靠自己猜的嗎?”“這可是我那在顧家當管家的姑姑跟我父親說的!”張觀加重了語氣。 又是添油加醋的說了不少,兩人麵上這才一副勉強你了的樣子,這可把張觀氣得不輕。玩鬨了有一陣,兩人這才將注意力放回到張觀身上,“說真的,你怎麼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不會偷偷磕了市麵上那些透支身體潛力的丹藥吧。”麵對兩人目光暗含著關心的樣子,張觀擺擺手,“你們想多了,我是乾那種蠢事的人嗎?”“是我家裡最近給我購入了一批丹藥,和一些基礎的秘籍又給我找了一名玄者二階巔峰的教練,昨晚熬夜集訓了一下,等會喝點能量水補充補充就行。”方修等張觀說完皺著眉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胳膊,感受了一下驚人的肌肉強度這才默默收回手眼神有些羨慕。他什麼時候才能也有這一身的腱子肉啊。至於一旁的孔紹明顯聯想起了什麼,歎氣道:“你這集訓明顯有些不是時候啊,早幾個月好了,不過再怎麼樣估計也能對付這次聯賽了雖然概率可能墊底就是了。”“聯賽?\/聯賽。”一道清脆的女聲從身後方傳來,緊跟著就是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沒一會個頭高挑的呂夢月就來到了三人身邊。“夢月,早啊,你今天來得還挺早的,家裡的事情忙完了。”孔紹率先跟其打了個招呼,笑容有些憨憨的,跟平時的那副樣子大相徑庭。不過方修和張觀兩人也早就習慣了,這幅變臉。“你們剛剛再說聯賽的事,怎麼你們這次說也要參加嗎?”“對啊,畢竟這次獎勵那麼豐厚,而且聽說還有大人物到,表現表現萬一走了狗屎運呢。”張嘴摸了摸腦袋回答道。“那可有些難度,你這麼想其他的肯定也是這個想法更彆提其他學校的那些天才了了。”“事在人為,事在人為嘛。”幾人又隨意嘮了幾句,進教室的人也越來越多了起來,孔紹見狀將早早就擺放好的筆記拿了出來,對著方修兩人說道:“昨天留的那個法術模型你們做完了嗎,拿出來我們對,省得等會上課挨老王說。”方修乾笑一聲,他自從回來後可哪打開過書包啊,更彆提做留下來的作業了,就算做了多半也是作業認識他,他不認識作業啊。孔紹有些無奈,又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張觀,張觀見狀躲不過去有些無奈的道:“阿紹你是知道我的,我那麼多事情等著我去做,再加上昨天急訓區區一個作業啦,當然是……沒做。”斬釘截鐵地將最後兩句說完,方修就見他頭鐵的直接伸手擺爛,目瞪口呆。孔紹對他早已習以為常,將炮口轉向了方修,“方修,離高考沒多久了,我們在文化課這上麵不能再拖拉了,而且你沒有什麼修煉方麵的課業,那平時就多做幾道,萬一到時候就考到了呢。”“嗯嗯嗯,你說得對,我回去就該,下次一定下次一定……”“你……”孔紹有些無奈,方修和他們一起從小玩到大對於彼此早就了如指掌,他隻是覺得這兩天方修的狀態有些不對勁。這個社會上站在金字塔最頂層的無非就是那些玄者,或者進行從政的,再者就一次往下分裂,有錢的、有權的、當老師的、當白領的、進工廠的、種地的……這些人生軌跡全然不同。所以他更不想看著自己的朋友如同那既定的軌跡一樣走下去,娶妻生子,坐著日複一日的辛苦工作,看那一眼就能望到頭的人生。南城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市級,但方修之前的成績在班級裡麵還算是拔尖的,不是太差,按照每年的錄取線來看,努力一點考一個好一點的重點大學還是可以的。大學期間加個社團或者學生會,鍛煉一下出來找一個好一點的公司上班不算是什麼難事到時候雖然不說比現在的生活好上多少,但也算不上有多麼的差。這樣下去說不定後輩真的能有一個有出息成為玄者,屆時家族命運就發生了改變。雖然說這一套目標有點理想化,但對於大多數的普通人來說無異於是最好的一種選擇方式了。有心想著再說兩句,但話剛到嘴邊就被一個遞到麵前的本子打了回去。筆記本上字跡清雋的名字映入眼簾,呂夢月看著孔紹,輕聲開口道:“我的寫完了,我們先對對看吧。”將未說完的話咽了回去,看了一眼麵色平靜的方修,心裡歎口氣,算了,他也就這兩天這樣而已,說不定隻是太累了,看樣子已經恢複過來了。張觀趴在桌子上,呂夢月和孔紹在那邊對著答案,方修則是閉目沉思,沒了人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安靜。等到上課鈴聲響起,班主任老王準時準點地踏進教室,翻書聲齊刷刷的。“你們啊,真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伴隨著一句怒吼聲以及投擲過來的白粉筆,這堂課的序幕正式拉下帷幕。隨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平複了一下心情,看著台下的一幫學生,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口說道:“最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那南城聯賽過幾天就要準備開始了,不過和以往幾次不一樣,這一次稍稍發生了一些變化。”“包括規則與場地的變化最大。”伴隨著淺淺的呼吸聲,老王不疾不徐地開口道:“這一次聯賽增加了文化課方麵的題,也就是說會給你們出幾道法術模型構建之類的文化課,我們平時練得最多的不就是這個所以這方麵我就不再多說了,有心的人回去多練練就行。”“剩下的便是在秘境中進行的考試了,我也不清楚什麼,不過今年的形式發生了變化,上麵的教育局新開啟了一個秘境模式。”“不需要在集體固定在一個秘境中進行試煉了,那樣反而會增加許多的不定因素,所以這次據說會給進入秘境中的考生發放一種東西,到時候你們會自由進入,不需要拘泥於考場地址。”“你們是以自身形態進入,但卻不會真正的傷害到你自己,不管在裡麵受傷有多深,出來後都會恢複如初,就和你們打遊戲一樣。”話音一落,教室內安靜得針落可聞,濃重的呼吸聲充斥著整個屋子,這一次聯賽的變化倒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連文化課都算上了,而且還有如此神奇的秘境,更加讓人心動。不過老王的下一句話就給眾人潑了一盆冷水,讓那激動的心臟冷靜了下來,“不過這一次的聯賽報考對於自身有一定要求,必須要達到見習玄者一層或者一層之前的凡體巔峰才行,否則是參加不了的。”“報名費用當天交就行,五千元,想要報名得先找我來進行一下簡單的登記。”說這些話的時候,老王的目光主要落在班級裡那些準備報名的學生,他們從小就開始鍛煉打磨自己,這期間花費的東西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因此心中對於哪些人會報名哪些人不會還是有一個大概了解的。文化課要好,起碼不能落下拖後腿,自身的修煉也跟得上,家境也還行跟得上花銷,幾重選拔下來就分外明顯了,因此對於誰會報名心中也有了數。南城雖然是一個排名靠前的三四線小城市,但相較於其他城市在經濟上還是略占上風的,大部分要好上一些,可那也好得有限。僅僅一千塊的報名費可以算得上格外便宜了,可那也不是當一塊錢說扔就扔的,還撿不回來。所以,一個簡單的報名費用就足以攔下一批想要試試玩的人了。話說完,老王就端起他的水杯一步步優哉遊哉地走了,準備前往辦公室。早先趴在桌上的幾個人都站起了身,跟了上去,包括走神了一節課的張觀,以及難掩激動之情的孔紹還有身材清瘦高挑的呂夢月。當三人彙聚一起準備同樣去報名的時候,就見方修施施然地站了起來。看著他們驚訝的樣子,淡淡的反問了一句,“怎麼了,一起走啊,去報名去。”“你也要去報名?”最先發出疑問的是呂夢月,她語氣平靜帶著明顯的疑惑,不像嘲笑的語氣,她是發自內心的疑問。據她所知,方修隻是在文化課上學得很好,家裡的經濟狀況不是很好,而且也沒聽說他平時還有修煉啊。呂夢月話說完,其他兩人方才大夢初醒般,相較於神色糾結的孔紹,張觀對著方修繞了兩圈,忽然伸出手打向方修手臂。“彭”一股極細微的能量波動擋住了來自的試探,張觀神色驚訝地看了一眼方修。伸回手,改用正常力道打了一把方修的手臂,震聲道:“好你個方修,隱藏得夠深的啊,平時不聲不響的,悶聲乾大事是吧,你小子。”“表麵上跟我們一起玩,背地裡當卷主卷我們是吧。”說出的話雖然帶著埋怨,但那語氣卻極為雀躍,連帶著一旁的孔紹神色都有些激動。方修臉上一種神秘莫測的笑容,笑死,他能說這是他剛才抽獎運氣好抽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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