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的植物理論學讓李信大皺眉頭,同桌那位漂亮的女生卻一絲不苟地不停地做著筆記,這讓李信十分佩服,並且更加堅定自己從來就不是理論的人偶,實踐的戰士才是他追求的目標。雖然他也明白講台上的老師所傳授的知識並非無用武之地,但是他就是對那些繁冗的各類植物提不起半分興趣。“無所謂對吧?”漂亮同桌低聲地說了這麼一句,好像自言自語。“問我?”李信的眉頭舒展開了,恢複了那種淡淡的冷漠平靜。“也是啊……”她頓了頓,“你是武試進來的,以後還要分班的,自然不用太在意這些理論班的課程。”她抬頭看了看李信。“嗬嗬,安心聽你的課吧,要是被那老頭子看見,少不了麻煩。”李信瞥了一眼前麵兀自唾沫橫飛的年邁學者。“我可沒看出你怕麻煩。”她乾脆停下了筆,“大概……我以後也會是那副模樣吧,混個博士的頭銜,穿上一身剪裁得體的職業裝,再然後就是所謂的桃李滿天下。”“你似乎不太願意。”李信終於正眼看了看這位從開學以來第一次跟自己說話的同桌。“那杆槍……”她向著教室後麵努了努嘴。那裡是一小溜兒整整齊齊排好的各種兵刃,但卻有一杆長槍突兀的戳在牆角,仿佛遺世獨立。那是這個班裡所有以武學入學的學生們的兵刃,那槍便是李信的。“你不怕被孤立嗎?”她問的很隨意。“你見過大雁嗎?”李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反問。她想了想:“當然,你當這是哪兒?”重嶽山高水長,環境最是適合生物生存,物種繁多,數不勝數,更不要說什麼大雁了。“那你見過蒼鷹嗎?”“嗯……我好像明白了。”她點了點頭,“但是……那你也不用表現出來吧?書上說了,藏拙才是高手風範,切不可鋒芒畢露。”“書上?書上都是自相矛盾。”李信嗤笑一聲,“不過,道理還是有的。”李信也沒有全然否定。“哎!”她輕輕歎了口氣,又拿起了筆。李信覺得她有話憋著,但既然不想說,他也沒心情問。她拿起筆後一個字也沒寫,好久之後又放下。“其實,我也好想像你一樣啊,我也討厭學這些軟綿綿的東西。”“嗯……你是叫樓夢來著,對吧?”李信發覺自己有必要記住這個可憐的人的名字,因為他看的出,她有逃脫囚籠的心思,這樣的人,也許會有值得一看的未來。“同桌也有幾個月了,原來你連我的名字都不曾在意。”樓夢不禁有些怒色。“嗬嗬。”李信並不想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