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此同時,男子又在不斷的思考著納蘭翎對他所說話語的後半部分是什麼意思。而正當他在縝密思考的時候,不敵嘯月天狼聯手的劍魔虎對應著二人的逃跑路線就橫衝直撞的跑了過來!見此情形,男子不由得心頭一緊,就要帶著他那呆蠢的小師妹往一旁跑,不過,卻看到小丫頭被嚇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見此情形,男子也不敢猶豫,直接就把這個一直害人不淺的小姑娘背了起來。也不知道劍魔虎是腦子抽了什麼風,這二人往那邊跑,他就往那邊追,眼看著此時的二人就快要被追上了,後麵的吳昊和嘯月天狼在有一定距離的情況下,連救援都來不及。看著後麵愈來愈近的巨大老虎,有些呆笨的少女反而是忘記了恐懼,轉而低聲對著他的師兄說道:“師兄,你真的見過聖獸的對吧?”聽聞自己小師妹這突然詐屍般的問題,男子連額頭上的汗水都來不及擦的就回應她一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心問這些東西?”似乎是並沒有在意自己師兄的問話,女子再次對著男子微笑道:“我知道師兄不會騙我的,我知道我之前一直在拖累你,但是這次不會了。”聽自己背後的小師妹說出這遺言般的話語,男子的心都快要涼了,剛想勸告她不要做傻事,男子就被追上來的劍魔虎打飛了出去。不過,在其飛出去的時候身上莫名的出現了一道淡藍色的球形護罩將其牢牢的保護住了。她的小師妹則是在看了他最後一眼後落入了潮水般的魔獸群中,刹那間連屍骨都沒有剩下。看到這一幕的男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著,但外界卻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因為,這個淡藍色的護罩實在是太結實了,結實到連聲音都透露不出去。在極度悲傷和哀鳴下男子終於理解了女統領當初對他所說之語後半部分的意思!“真正的悲哀並非是死亡,而是看著她人死亡!”這是隻有在親身經曆過以後才會徹底感受到的東西,那種心痛到無法呼吸的感覺真的死要比死亡可怕的多。汗水夾雜著淚水不斷的滴落在淡藍色的護罩上,撫摸著淡藍色的護罩,男子不由得哭的更加劇烈起來,這是那個很笨的小姑娘耗儘了所有天賦為他而學習的武技。很久之前,男子就問過他那個笨到不行的小師妹,為什麼要那麼執著於這個沒有一點作用的防禦武技。但這個笨丫頭卻是閉口不語一句話都不說,直到現在,男子才明白,那個笨丫頭原來是一直為了自己所準備的防禦武技。安全的躲在淡藍色能量球裡,幾乎哭到暈厥的男子不斷的在被魔獸們打的飛來飛去,直到吳昊看到才將其成功救下。見到這個已經徹底暈過去了的倒黴家夥,吳昊在對嘯月天狼交代了幾句後就背著其向大後方的人類所在處移動。 而失去了援軍的嘯月天狼也就停下了追逐劍魔虎的步伐,轉而在狼群的簇擁下向著大後方移動。“我去,真是夠煩人的,這什麼玩應,怎麼連我都弄不開,難道我要帶著這個藍色圓球跑一路?”用隨手拿來的麻繩綁住藍色的防護罩不斷拖動著,吳昊一時間感到有些絕望,這裡麵的小子不但死沉死沉的,而且保命的方法竟然也如此令人意外。吳昊剛剛試用了很多的方法也沒能找到一個打開這東西的方法,無奈之下,吳昊也隻能獨自吐槽,然後繼續拖著這個藍色的破圓球逃命。而此時的圓球中,不斷顛簸的男子則是依舊沒有任何一點醒過來的跡象,依舊是死死的昏迷著,就和死了一樣。當然,那隻是在外人眼裡所見到的假象,此時,昏迷過去的男子突然在夢中回憶起了過往。而且,男子還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此時是在夢境之中……看著夢中死而複生的小師妹,男子在悲哀之餘轉而又開心了起來。絲毫沒有考慮彆的東西,就帶著這個笨笨的傻丫頭前往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那是他主動脫出內門第一天。在感覺人生無望之際,又做回外門第一弟子的他直接就遇到了被一群混賬欺騙的她。憑借著完全足以碾壓外門弟子的力量,他直接就將那些毛手毛腳的家夥給打飛了出去。也正是在那之後,他的身邊就出現了一個笨到無可救藥的傻丫頭,他的小師妹“蘭婷”。自從被他救過一次之後,蘭婷就跟著他不放了,直到死亡也亦是如此,而他也是把蘭婷看做自己繼續生存下去的希望……當然,彆誤會,把這個蠢貨少女當做生存希望的最初原因可並非是想要守護她,而是在用這個笨蛋當做對比,以突顯自己的實力而已。和這個幾乎什麼都學不會,什麼都記不住的笨丫頭相比,他一時間又找回了屬於自己的那份自信。不過,這份利用的想法在少女對他的一片真情下也就緩緩消散直至不見了,在自己的親人全部消亡之後,這是算是他時隔多年所體會到的第一次來自彆人的關心。你如何對待彆人,彆人也會如何對待你這句話幾乎完美的體現在了少女的身上,通過堅持不懈的死皮賴臉,少女也終於是走進了他這個冷血師兄的內心。作為一個天賦低到幾乎沒有的女性武者,小姑娘為了在關鍵時刻不在拖累自己的師兄,幾乎是拚了命,耗儘了精力的去學習那個能夠將自身玄氣全部轉化為防護罩的武技。後來,經過少女不住的努力,這個防禦武技也終於是成功的被她學到手中了,直到現在遇見這種情況,她也終於是靠著這個武技唯一一次沒有給師兄添麻煩……“婷婷,你有沒有考慮過以後要去做什麼?”坐在夢中形成的山峰上,男子淡笑著問向身旁正在抓螞蟻的少女。而那個少女見此情形也是微笑著回應了他一句什麼,但具體是什麼男子卻並沒有聽清,因為,在四周的黑暗中,他離小師妹越來越遠,雖說能夠看得到小師妹的嘴型,但卻依舊是什麼都聽不到。猛然驚醒,頂著一頭的汗水,男子直接就從**坐了起來,緊接著便看到了此時矗立在一旁的吳昊。還不等男子說些什麼,吳昊就對其說道:“嗬嗬,醒的還真是晚啊,這個東西是那個女孩最後的一點遺物,收著吧,我在魔獸群中儘力幫你找到的。”說著,吳昊就從懷裡拿出了幾塊血跡和花紋糾纏在一起的破布丟給了躺在**的男子。在男子愣神沒有反應之際,吳昊轉過身背對著男子繼續說道:“現在魔獸潮暫時停止了推進,但可並不代表此時就安全了,起來做準備吧,儘力活下去,彆讓她死的毫無價值。”說完,吳昊就背著重劍走出了這個滿是人類重傷患者的房屋,走向了夜色當中,隻留下男子一人眼神空洞,略顯孤獨的坐在**看著四周發呆。在呆愣了一會過後,男子突然就俯下身緊緊的抱住了那幾塊吳昊剛剛丟給他的破布無聲痛苦了起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那也隻是因為尚還未到傷心處。正巧,此時,同樣也是因玄氣消耗過度的納蘭翎就躺在距離男子不遠處的**靜靜的看著他。在略顯猶豫的掙紮了片刻後,納蘭翎最終還是開口說道:“看起來你應該已經體會到了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東西,怎麼,我沒說錯吧,比起自己的死亡,這才是真正的悲哀……”抬起頭,用流淌著淚水的空洞眼神看著納蘭翎,男子在努力的聚集了一會精神後用低沉且沙啞的聲音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想去驗證你所說之語是否真的正確。”說完,男子就起身穿上衣服並且開始緩慢的套盔甲,沒有在多說什麼。而,在男子邁步向走去的時候,其背後的納蘭翎突然開口說道:“你這是要去哪裡?外麵現在可不怎麼太平,彆做傻事。”掀開營帳的門簾,男子並沒有回應,隻是在擺了擺手後消失在了月光相伴的夜色裡。自此以後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也沒有知道他的名字,唯一對後世留下的改變就是,落雲宗失去了一個外門頂尖弟子,安定下來的魔鬥森林每天都會有大量的魔獸死亡,而且死法還都是一樣。很明顯都是一個人做的,對於這個無腦獵殺魔獸的神秘人,有人稱呼他為“獵殺者”也有人稱他為“瘋子”,當然最令人耳熟能詳的名字還是那彰顯霸道的四個字:“獵魔殺手!”…………不過那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就論此時此刻來說,剛剛和令狐天德等人團聚不久的歐陽笑旋此時正坐在**接受著唐妙晴的治療。在之前的戰鬥中,歐陽笑旋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其中小傷無數,最嚴重的就要數左胳膊處被魔獸給劃出來的巨大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