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傍晚時分,那個探子麵見了秦裂山,對他道:“啟稟家主,今天下午,向毅和南軒兩人從祖山山脈北方返回祖山。”秦裂山聞言,大驚,心道莫不是這裡消息暴露了,他們提前去取寶藏了嗎?又仔仔細細的將那個探子盤問了一遍。但卻沒有發現什麼疑點。秦裂山徘徊許久,又感覺不太可能,首先他自認為南家還沒有這麼長的手,可以來盜取自己身邊的消息,而且,取這樣的寶藏,隻兩個小孩是不可能的。最後,秦裂山並沒有將這個消息看的有多重,隻當是兩個小孩兒出去玩罷了,就這樣丟在了一邊,開始全神貫注於明天的爭奪。就這樣,秦裂山將一個重要情報錯過了,恐怕他怎麼也沒有想過,他所認為的機密情報,隻是南軒專門針對他的一個陷阱罷了,更不可能想到,這個下午,向毅收到了令牌中的隱衛,並且黑甲軍也已經嚴陣以待。輕視南軒這個小孩兒,明天,秦裂山注定要為自己的輕視交學費了,隻是這個代價,實在是有點兒大了。第二天,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南軒,在他的房間裡,手中正是他的無鋒劍,隻見他用一塊乾淨的白色抹布輕輕擦拭著劍身,盯著劍的眼神十分的柔和,仿佛是看著一件了不得的寶貝一般,不過,在南軒的眼中,這把劍本來就是自己的寶貝。自從自己得到以後,南軒就十分的喜愛這把樸實無華的黑色長劍,這把自己的第一件武器。不多時,南軒將劍擦拭完畢,接著又和平時一樣,將劍用布包裹起來——因為他的劍鞘還沒做好。背在背上,帶著堅定的目光,走出來房門。當走到校場的時候,南軒發現向雲和向毅已經來了,頓時有點歉意的道:“抱歉抱歉,我來晚了。”“嗬嗬,沒有晚,我們兩個也是剛到,離出發還有一陣時間呢。”向雲笑眯眯的道,自從見識了的南軒幾件事情以後,向雲就對南軒客氣多了。“我說,你不會是害怕了,不敢去了,所以才來的這麼晚吧,沒關係,隻要你說出來,今天你就不用去了,有我們兩個人就夠了。”向毅對南軒可不會客氣,而且,經過昨天的事情以後,向毅和南軒的關係也近了好多,所以向毅開口就是一個諷刺朝著南軒而去。就像預料的一樣,南軒根本就沒有在意,隻是隨手拍了拍背上的劍,意有所指的說道:“隻是擦了擦我的劍而已,所以花費了點兒時間,你不知道,這好武器,就要多保養,不過,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明白的。”這話聽的向毅也是咬牙切齒的,因為有一次南軒給向毅看了這把劍以後,向毅一下就喜歡上了這樣的武器,無奈,自己雖然有武器,但是落在了向家,上一次去向家的時候,為了防止打草驚蛇,因此就沒有取回來。 再加上自己的武器就是取回來了,也比不上南軒的,所以向毅一直對南軒的無鋒很羨慕,為此不知道被南軒調侃了多少次,現在又將這事說了出來,可向毅也沒有什麼辦法,隻能是狠狠的瞪了南軒一眼。向雲見此情形,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知道了南軒的能力,所以樂的向毅與南軒關係好點兒,最開始聽到向毅開口諷刺南軒,他的心裡還有一點兒著急。但是後來,聽到了南軒的回答,便鬆了一口氣,剛才兩人明顯隻是開玩笑,說明兩人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這樣,正和他意。玩笑過後,南軒收起笑臉,正色道:“好了,說正事,今天的事情,雖然說是我們有心算無心,但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一旦秦家落入彀中,我們必須防備他們拚死一搏,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損失。”“具體的安排方麵,首先就是大長老,你是我們這邊的最高戰力,你一定要死死的纏住秦家的最高戰力,如果今天是秦裂山親自帶隊,那我們就要讓他一個人離開。”“如果是彆人帶隊,那麼你就先與他纏鬥,不要拚命,隻要讓他影響不到其他地方的戰局就好。”向雲聽了,點頭表示明白了,接著,南軒又看著向毅道。“你的任務,就是指揮你的那支隱衛,利用九九歸元陣滅殺秦家的二級戰力,一定要快,解決之後,幫大長老解決最強戰力,這次咱們是埋伏,不用什麼單打獨鬥,就是要以最小的代價,儘量消滅敵人。”看到向毅也點頭了,接著,南軒緊了緊固定劍的背帶,帶著兩人出了山莊,很快,便離開了祖山山脈的範圍。今天,南軒為了迷惑秦家,故意從東麵離開山脈。於此同時,秦裂山正在城外的一個莊子裡,等待著消息,這個莊子便是秦家在城外的一個秘密據點,沒有人知道這個莊子是秦家的。這個莊子是秦家用來培養秘密勢力的地方,平時都是秦裂山的三弟秦辟地掌管,今天,秦裂山就是打算用這裡的力量來搶奪向家的“寶藏”。此時,秦裂山正與弟弟相對而坐,隻見秦裂山顯得很焦急,不住地將麵前的茶杯端起又放下,眉頭緊鎖,時不時地看向大門的方向。對麵的秦辟地看著大哥的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有趣的很,有趣的很哪。”秦辟地的話把秦裂山吸引過去,疑惑的問道:“三弟,你說什麼呢,什麼有趣的很?”“平時一貫沉穩的大哥,居然也有這樣焦急的時候,難道不有趣嗎?”秦裂山聽出了三弟話中的調侃之意,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也隻有這個平日裡與自己最好的三弟,才敢開自己的玩笑。接著,秦裂山歎了一口氣道:“不知為什麼,我的心裡總是感覺不對勁,但我把這件事情前思後想,卻又不知是哪裡不對勁,總感覺要出事。”隻見秦辟地大手一揮,滿不在乎的說道:“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兩個喪家之犬罷了,大哥,你就放心吧,實在不行,一會兒探子的消息來了,我帶人去吧,大哥就不用去了。”“我還是去吧,讓你一個人去,我總是不太放心,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會有什麼事。”秦裂山想了一下接著說道。秦辟地點了點頭。“也是,咱們兩個人一起去,總不會有事的……”說著,探子從門外進來,向兩人稟報道:“啟稟家主、三爺,大約一刻鐘以前,向家的兩個人與南軒一起從東邊出了祖山山脈,接著一路向東而去,我們已經有人跟上去了。”秦家兩兄弟一起站了起來,對視一眼,秦裂山驚道:“怎麼還會有南軒跟著,既然他在,就沒有人馬保護他嗎?”但是秦辟地卻這樣說。“沒有關係,不就多了一個人嘛,或許是南家不放心吧,反正上一次也要殺了他結果失敗了,這次正好將他一塊收拾了,到時候就做成向家反悔了,殺了南軒逃跑了就行了。”秦裂山覺得很有道理,於是趕緊帶著秦辟地和他手下的人馬離開莊子,跟著探子向前追去。很快,秦家一行人便靠著跟蹤探子留下的記好一路追去,但又不敢追的太近,生怕被向雲發現,所以,他們隻是跟著探子留下的記號在走,隻讓探子跟著。而在前麵,南軒早就發現了身後的探子的存在,但是為了讓秦家可以順利的跟上,所以隻當做不知道,隻是一門心思的走著,並偷偷的告訴向雲。向雲大驚,仔細的感應了一下,才發現了有一點異常,其實,向雲最驚訝的不是有探子跟著,因為這都是他們意料之中的。最讓他驚奇的是南軒竟然比他還發現的早,這讓他對南軒更加好奇,一個半大的孩子,怎麼就有這麼多秘密呢?甚至讓他不由的想起來自己弟弟那天所說的話,南家,真的是很神秘。因為南軒一直在繞路,所以在走了很久之後,終於即將到達那個山穀了,在南軒的一個眼神之下,向雲暴起,掠到身後,一把將探子拍死,然後拉著南軒兩人趕快向山穀而去。而身後的秦裂山越來越感覺不對,前麵的人居在繞路,以秦裂山對這附近的了解,這好像是在祖山山莊的北麵。嗯!北麵,這不就是南軒向毅兩人昨天回去的地方嗎,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昨天是去事先看看嗎?正在秦裂山思考的時候,聽到了秦辟地的喊聲。“大哥,咱們的探子被殺了,他們加速了。”秦裂山聞言,稍微感應了一下,馬上就發現了,前麵向雲正帶著兩個人狂奔,於是,便不再多想,趕緊帶著人馬追了上去。不多時,秦裂山便發現了前麵的山穀,隻見眼前的山穀整個都被包裹在一片濃霧之中,四周的山勢頗為險峻,秦裂山一向認為自己是這裡的本土人士,對這東南衛城周圍很熟悉,但是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地方。沒想到,這裡竟然是向家的地方,看著這裡的地形,秦裂山感覺,這裡一定是一個好地方,一想到這裡的向家寶藏和這個山穀即將都是自己的了,心中抑製不住的激動之情。於是趕緊帶著自己的手下進去。一進去變發現這裡個山穀並不大,中間自己隱約可以看見有房屋,隻是心道,看來向家在這裡經營了很久了,但是,前麵的三個人呢?難道是進了屋子裡去了?於是,繼續向前走,接著,便看見房屋的大門,大門兩側高掛著兩個很大的燈籠,上麵的“向”字非常醒目,秦裂山更加確定了,這裡不是什麼臨時的地方,而是一個向家的秘密基地,那就更不可能是陷阱了。可惜,秦裂山根本沒有想到,這裡是向家長久經營的一個據點不假,但寶藏是假的,這裡唯一真的一點就是,秦裂山中計了。接著,大門打開,三個人從門裡走了出來,中間的,正是南軒,向雲向毅分站兩邊。這時的南軒正看向穀口的方向,昨天南軒與黑甲軍的統領約定,一旦他們封鎖了穀口,便舉烽火為號,但是南軒什麼已沒有看到。南軒的心中頓時有點緊張了,但南軒明白,此時絕對不可以露出任何破綻,所以,南軒雖然心中很緊張,但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但看在秦裂山的眼中,分外刺眼。稍加思索,他決定,通過說話來拖延時間。於是,秦裂山滿臉得意的道:“南軒小畜生,你不會被嚇傻了吧,上一次讓你僥幸逃脫了,這一次,看有誰能來救你。還有你們兩個喪家之犬,快把寶藏交出來吧,我給你們兩一個痛快,怎麼樣。”看著秦裂山得意的笑容,南軒也同時看到了穀口的一縷烽火,但依舊麵色不改,微笑著搖了搖頭口中“嘖嘖”有聲,然後轉頭對向毅說道:“誒,你知道什麼人最可憐嗎?”終於,封口完成,此時的秦裂山和他手下之人,儘入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