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在心中這樣想到,與此同時,在城南的那一場混戰也慢慢的進行到了尾聲,秦家的人雖然在人數上占據了一些上風,但是由於上層戰力的缺失,導致秦家一直就處在劣勢,可以說,在戰爭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再加上秦家的人雖然也是精銳,但是在更加精銳的祖山黑甲軍的攻擊之下,也慢慢的變成了待宰的羔羊,那種戰鬥隻不過是屠殺罷了。隨著曆虎將最後一個秦家的人砸死之後,這裡的戰鬥就已經結束了,黑甲軍士兵們不用幾個統領下命令,他們就自動的開始井井有條的打掃戰場。而結束了戰鬥的曆虎,肩上扛著還在淌血的盤龍大棍,咧嘴笑著,向紀封走去,紀封並沒有向往常一樣走上前來,給曆虎一拳。他反而是看著曆虎的逼進而不斷的後退,因為他對自己的這個兄弟太了解了,他的這種表情不是高興,而是很生氣的表現。看起來,他還是對自己詐死騙他耿耿於懷,於是,紀封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乾笑了一聲,道:“呆頭虎,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那都是少主的命令啊!”曆虎聞言,前進的腳步停住了,正色道:“我知道啊。”一聽這話,紀封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是,沒想到,他突然感覺毛骨悚然,然後,他潛意識的退後了一步。下一秒,那一根盤龍大棍就砸在了他剛剛站的地方,隻見那曆虎臉上麵帶微笑著說道:“我又不能找少主報仇,那就隻能找你了。”說著,又是一棍子橫掃了過來,紀封心中有愧,所以也不敢還手,隻是不斷的躲閃著,由於他不斷的後退,最後被封在了牆角。紀封避無可避,不由得閉上了眼睛,打算生生挨一下,結果很半天,他都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中招,卻聽見了“當啷”的一聲。紀封睜開了眼睛,看見那根盤龍大棍掉在了青石地板上,將那地板都砸出了一些細密的裂縫,至於那曆虎,則是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紀封微微的愣了一下,卻見那曆虎眼眶濕潤,一個一個一個一個字的從牙縫中擠了出來,“你這個混蛋,嚇死老子了,老子還以為你真死了。”雖然他是在罵著自己,但是紀封卻從他的話中聽出來深深的關心,再加上,他可從來沒有見過曆虎紅著眼眶的樣子,他也咧著嘴笑了。再說城主府那裡,秦裂山與向天奇直接的戰鬥已經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兩個人之間本來就有血海深仇,這一次被南軒捅了出來,還能好的了。那一招一式,可以說拳拳到肉,招招很辣,每一個人都在拚命,南軒就看到了好幾次危險的情況,有一次是秦裂山的黑氣擦著向天奇的耳朵過去,差點兒就被打中了頭。還有一次,向天奇的元力光柱也差一點兒就擊穿了秦裂山的心臟,還是秦裂山在最後一刻躲開了,這才隻是將肩膀給擊穿了。 這樣瞬間分生死的情況都有,更不用說其他的傷了,那秦裂山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了,已經全都被打傷了,至於向天奇,雖然他一直在躲著秦裂山的攻擊,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已經躲過了大部分,但是依舊是又很多的攻擊落在了他的身上,造成的最直接,後果就是他現在變得昏昏沉沉的,靈敏度已經下降了很多了。最直觀的表現就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和最開始相比,他中招越來越多,到了最後,乾脆就連一招都躲不過去了,結果,向天奇的劣勢越來越明顯。他們的這場戰鬥,雖然注定會有一方會死,但是,對於南軒來說,這並不是最好的收獲,今天他最重要的收獲是他學會了陰元力的使用方式。在以前,南軒並不在意這個陰元力,隻是將它作為一個輔助陽元力的一個手段,但是今天,秦裂山給他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讓南軒明白,原來這陰元力還能這麼使用,在持久戰中,他不斷的以陰元力來攻擊敵人的意念,最後讓他慢慢的陷入劣勢之中。而且,他這個陰陽絕脈還有個彆的陰元力使用者所沒有的優勢,那就是他可以將陰元力藏在陽元力中,這樣會大大的減少敵人的警惕。就像他自己研究出來的,將陰元力融入破浪中一樣,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提起破浪,他現在還是沒有學會破浪的第二式。不過,他相信,這隻是因為自己的修為還沒有達到那個地步,等他在繼續突破以後,一定可以成功的。就在南軒心中有所感悟的時候,秦裂山與向天奇之間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隻見那秦裂山雙手一環,一個黑色的圓形光圈從秦裂山懷中飛出,照著向天奇照頭套了下去,而那向天奇的眼神之中也突然爆發出來一道精光,雙手狠狠的砸在了秦裂山的胸口上,一副拚命的模樣。“嘭”一個劇烈的爆炸直接產生,一團黑氣直接將那兩個人全部籠罩,然後不斷的向外擴散著,瞬間將所有人都注意力吸引到了這裡。那一片黑雲湧動著,漸漸的擴散開來,露出了裡麵的兩人,那最後的結果直接將所有人都震驚了,隻見那向天奇的頭無力的垂在了一邊,很明顯已經死了。而那邊的秦裂山雖然沒有死,但是那結局看起來也是很悲慘的,隻見他的胸口塌陷,折斷的肋骨刺破了皮膚,白生生的骨刺上麵沾著殷紅的鮮血。一根向下低垂的骨刺竟然還在向下滴著血,看起來恐怖極了,而且,南軒已經感覺到,他已經命不久矣,可以想象,斷掉的肋骨向外刺破了皮膚,那麼向內呢。不言而喻,秦裂山的內臟已經受到了巨大的創傷,他現在已經油儘燈枯了,看來這向天奇的最後一擊,也讓秦裂山付出了足夠的代價。秦裂山與向天奇兩人已經戰鬥的到了這個局麵,那下麵秦向兩家的戰鬥也早已經停止了,雙方涇渭分明的站著,相互之間眼神戒備,完全沒有了來的時候的融洽。南軒見此情形,輕笑一聲,對著身邊的向毅說道:“好了,時候也差不多了,也該我們登場了。”向毅聽了,同樣是笑著點了點頭。南軒已經做了這樣的決定,因此,在下麵的人還在對峙中的時候,卻聽見一個聲音突兀的傳來:“哈哈哈,這場戲還真是精彩啊,是吧,向兄。”就在眾人還在循聲看去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傳來。“是啊,俗話說得好,狗咬狗,一嘴毛,我以前還真沒見過,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這兩隻老狗有一隻已經死了,另一隻也離死不遠了。”秦裂山有如何能不知道這是在說自己,他臉色鐵青的轉頭看去,隻見那邊的屋脊之上,站著三個人,中間的正是南軒,而兩邊的就是向雲與向毅。秦裂山此時已經醒悟了,自己中了南家的計,但是,南軒用的是陽謀,南軒就賭他聽到了自己大兒子是被向天奇所害的之後,肯定忍不住。所以,他就算知道是計,也沒有辦法,因此,此時的他也隻能將南軒等三人死死的盯住,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至於那些秦家的下屬,在自己主子還沒有說話的時候,也不敢多嘴。隻有向家的一個二長老,作為向天奇的死忠,看著向雲與向毅,厲聲喝道:“向雲向毅,你們兩個賊子,坐下了那等事,竟然還敢走到人前,還不……”“閉嘴!”就在這個長老在狺狺狂吠之時,一個性格暴躁的族老直接喝道。“這裡還由不得你來置喙,再說了,剛才秦裂山都說了,那件事是向天奇做的。”“咳咳,還是先聽聽向雲怎麼說吧。”這時,另一個更年長的族老說道,說罷,便將頭轉向了向毅,要讓他將去年的哪一件事情解釋一下。緊接著,所有的人都將視線轉向了向毅,向毅在南軒的鼓勵之下,將那枚象征著向家家主的令牌拿了出來,並且將裡麵向天樞最後時刻的聲音放了出來。當聲音聽完,在場的向家族老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個最年長的族老率先躬身行禮道:“老朽見過家主,之前我等被向天奇所蠱惑,犯下了大錯,請求家主責罰。”那邊的那些向家長老,臉色變了又變,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是絕對不會被向毅原諒的,因此,以那個二長老為首的幾人作為這件事情的幫凶,見勢不妙,竟然轉頭就想跑。沒想到,那個二長老才剛走了兩步,就被身後的一掌直接拍翻,然後,他就感覺自己被人拎著自己的領子一把丟在了族老們的腳下。當他落在地上以後,緊接著,又是“撲通撲通撲通”三聲,那三長老、四長老和五長老幾乎同時栽在了自己的身邊,四人回頭看去,竟然是向青和向雲。二長老皺著眉頭說道:“向青,那這麼快就背叛了家主嗎?誒,不對,你怎麼會有這麼厲害。”其他的三個長老是被後邊的兩人一起抓回來的,當然也知道向青很厲害,所以也是一臉的驚訝。隻見向青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展示給他們,隻見上麵的“大長老”三個字很惹人注目。那四個人看見了以後,卻更加驚訝了,問道:“你是大長老?那他是誰?”他們指著向雲問道,在他們看來,這件事真是太奇怪了。向青冷笑一聲,說道:“當年老家主去世的時候,留下了一明一暗兩個大長老,他是明著的,而我是暗著的,為的就是防止今天的這種事情發生。”那四人聽了,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向毅直接從屋脊上跳了下來,對著向青與向雲兩人說道:“彆跟他們廢話了,直接廢了他們,帶回去聽候發落。”向雲與向青連聲稱是,兩人雙掌齊出,將四人的修為給廢掉了,然後命令那些向家的普通人將這四人全部捆綁起來,等候一會兒將他們帶回去發落。這時那個年長的族老,對著向毅笑眯眯的說道:“家主啊,你有什麼吩咐我等罪臣的嗎?”向毅那裡敢真的動這些老骨頭,於是趕緊恭恭敬敬的說道:“不敢麻煩幾位族老,就讓向雲與向青他們去吧。”於是,趕緊轉頭向著向雲向青兩人說道:“你們兩人迅速將秦裂山殺死,為我爹報仇。”兩人領命,一左一右的向著秦裂山攻去,就在即將碰到秦裂山的時候,突然在兩人的前麵突然出現了一個紅發老者,將兩人的攻擊輕描淡寫的擋住,口中淡淡的用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兩位,何必非要致人於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