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南軒以如臨大敵的狀態開始修煉的時候,子奇那邊也的確沒有功夫關注南軒,因為他們現在為蘇燕療傷已經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兩人在將蘇燕帶到了這裡以後,他們就將各種各樣的藥,不管什麼內傷藥,什麼活血化瘀的,什麼溫經補血的,一股腦的給蘇燕灌了下去。其實,也不是他們和蘇燕有多麼深厚的感情,而且他們已經確定了蘇燕已經廢了,現在,他們之所以想要給蘇燕治療,隻是想要最後在利用一下蘇燕。雖然他們很不想說,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蘇燕是唯一一個在與南軒的交手中存活下來的一個人,對於他們了解南軒可以起到很重要的作用。顧明與子奇在將藥都給蘇燕灌了下去以後,顧明與子奇一前一後的將自己的元力灌注進入蘇燕的體內,用他們的元力將蘇燕體內的藥力全部化解。那些藥性源源不斷的在蘇燕的體內流轉,修複著她體內各處的損傷,當然了,對於一些輕傷來說,在幾個時辰之內就已經複原了。但是對於一些重大的傷勢來說,比如南軒最後的一擊在蘇燕體內內臟造成的損傷,再比如蘇燕丹田處的九霄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其實,對於前者來說,顧明與子奇的藥還可以稍微的緩解一下,但是對於後者,那就真的是無能為力了,當然,並不是說蘇燕那樣的傷勢就不可以修複了。不要忘記,南軒曾經也被人給打廢過,丹田破碎,但是在南淵的幫助與救治下,南軒依舊複原了,並且還在意外中成為了陰陽絕脈。所以說,蘇燕也並不是沒救了,隻是以子奇和顧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沒有達到那種可以修複丹田九霄的程度,或者說他們沒有這樣的認識。而且,就算是他們知道了,也不會為了蘇燕付出那麼大的代價的,因為不值得,所以,蘇燕注定悲劇了,當然,這也可以說是她自己的貪念所致。雖然在這個世界上,總有很多人說什麼人定勝天,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自己背後有一個強有力的背景還是對自己很有幫助的。像什麼起點高,有資源什麼的就不說了,單單說南軒也曾經被人廢掉了,但是因為南淵的存在,所以南軒浴火重生了,而蘇燕就徹底廢了。在顧明與子奇廢了好大的力氣,終於將蘇燕體內的藥力都幫助她吸收了,剩下來的,就隻有等待蘇燕的清醒了,這些顧明他們是無能無力了。在等待著蘇燕醒來的時候,他們也同時在等待著徐儒的到來,其實,在他們剛剛到達這裡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通知了徐儒。畢竟,他們現在的處境是很艱難的,雖然他們可以知道南軒的所在地,但是在獲得蘇燕的情報以前,他們兩個人也不敢再輕易行事了。 就在兩人修煉了一會兒以後,突然有著一股熟悉的氣息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顧明與子奇兩人都驚喜的睜開了眼睛,接著就看到了徐儒站在了他們的身前。徐儒那平靜的臉好像萬年不變似得,但是就是這個他們跟熟悉的臉,好像有神奇的魔力似得,都讓顧明兩人焦急的心慢慢變得平靜了下來。在顧明兩人什麼都沒有說的時候,徐儒先開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範方與蘇燕都成這樣了,你們究竟遇到了什麼,那不成是咱們的哪一個死對頭出手了?”顧明與子奇麵麵相覷,兩個人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和自己的老大說,沉默了好一會兒,子奇這才硬著頭皮將他們這兩天遇到了事情說了一遍。在聽完了子奇的講述以後,就連平時一貫平靜的徐儒都將微眯的眼睛猛的睜開,眼神中仿佛有著一道精光射出,將子奇都被嚇了一跳。一時間,子奇都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畢竟他將自己這方認為非常簡單的事情辦成了這個樣子,實在與自己的老大交代不了。而徐儒也是死死的將子奇與顧明兩人盯住,看起來好像是他在發泄著自己的不滿,其實,誰都看不出徐儒究竟實在想著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徐儒才再一次開口說道:“這麼說,你們這兩天除了弄出一具屍體與一個殘廢以外,什麼收獲都沒有是吧!”徐儒的這一句話,一個一個的字就像是斧子一樣接二連三的砸在了子奇的心裡,子奇卻隻能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自己老大說的話。其實,子奇也想過,徐儒在他們已經商量好以後的情況下,自己一個人跑到了北麵,要是他在南麵,情況或許,不,是肯定沒有這麼糟糕。不過,子奇根本不敢,雖然徐儒看起來好像很和氣似得,但是跟隨徐儒最久的子奇最了解自己這個老大的性格了,在他生氣的時候,你隻要聽著就好了,要是敢頂嘴,那麼你肯定就慘了。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子奇明智的沒有反駁,隻是靜靜地聽著,而顧明本來就是不善言辭的,更何況他自己也覺得這些事情確實是自己幾人的無能。過了好一會兒,徐儒好像稍微消了點氣,這才對他們說道:“走吧,和我去看看蘇燕到底怎麼樣了。”說罷,徐儒率先向著那邊走去,子奇兩人隨後跟上。徐儒將手按在蘇燕的脈門上,開始探查蘇燕體內的情況,雖然他之前已經聽子奇講過了,但是總沒有自己親自堪查過的更讓自己放心。最後的結果讓徐儒徹底的失望了,他原本以為子奇說的太嚴重了,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一個少年怎麼就能給蘇燕造成那樣嚴重的傷勢。現在看來,子奇已經說的很委婉了,蘇燕豈止是廢了,他已經油儘燈枯了,很有可能隨時都會死的。雖然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感情,但是畢竟也是一個同伴。隻見徐儒轉過頭來,對子奇說道:“你不是會那個在短時間之內激發人體最後的潛力的方法嗎,趕緊給蘇燕用,我要見到她醒過來。”子奇聽到徐儒的這句話,大吃一驚,說道:“老大,那一招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使用的,對蘇燕用了以後,她就徹底沒救了!”徐儒嘲諷的一笑,道:“怎麼,難道你覺得她還可以搶救一下嗎,難道她現在就可以救得活嗎?反正都已經這樣了,還不如為我們儘量多提供一點兒那個小子的消息呢!”子奇這才反應過來,是啊,反正蘇燕肯定沒救了,這一下,子奇就變得堅定了起來,隻見他伸出手指一撚,一些灰色的元力就在子奇指尖出現。然後,那些元力旋轉成型,最後竟然變成了針狀,這樣的針總共出現了九根,緊接著,子奇雙手翻飛之間,這九根針就落在了蘇燕身上的命門,譚中,丹田等位置。然後,那九根針的尾端,每一根都開始延伸出一條細細的元力細線,最後直接彙聚到了子奇的手中,緊接著,子奇就開始將自己體內的元力輸送出來。這樣的舉動一共進行了將近半個時辰,累的子奇真是滿頭大汗,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原本昏迷中的蘇燕竟然睜開了眼睛。她此時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看起來十分的精神,完全沒有一點兒重傷的意思,她看見了徐儒,變得激動起來,隻是她嘴不斷的張著,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徐儒看了她的樣子,歎了一口氣,問道:“你與那個小子交手的時候,弄清楚那個小子的修為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將你打成這樣。”聽到了徐儒的問話,那個蘇燕好像看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似得,滿臉的驚恐,看起來,南軒帶給她的影響還是很深刻的,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稍微平靜了一點兒。但是即使是這樣,她也依舊是語無倫次的,什麼話都說不清楚,“他踢了我一腳,用長劍,還有裂元斬,我的武器沒了,他砸到了我的肚子,我飛了。”然後,蘇燕好像是要伸手抓住什麼東西似得,手向前伸,空抓了兩下子,最後麵連驚恐萬分的尖叫了幾聲,緊接著頭一歪死了。雖然蘇燕有很多的話都沒有說清楚,但是旁邊的三人還是從蘇燕的隻言片語中獲得了一些信息,比如說那個小子的武器是劍,當然,這一點在最開始孫胡就已經彙報過了,說那個獵戶背上背著一把長劍。至於蘇燕說的裂元斬,那應該是範方的絕技吧,看來那個小子在獲得了範方的積蓄以後,很快就將範方的絕技練成了,這一點就讓徐儒感到震驚了。因為徐儒也是知道那個裂元斬的情況的,那個武技是很難修煉的,再加上子奇他們說的,在範方死後到蘇燕被襲擊,中間沒有經過一天。說明,那個獵戶在不到一天的時間之內就將那個裂元斬給練成了,這至少說明一點,那個獵戶的悟性之高很是驚人,畢竟,範方得到那個裂元斬的時候,徐儒是知道的。同時,徐儒也知道,範方在修煉那個裂元斬的時候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練成了一個不怎麼完善的圓盤,而按照蘇燕所說的,那個獵戶練成的等級還在範方之上。這一次雖然已經得到了很多的消息,但是依舊沒有獲得最關鍵的情報,那就是那個獵戶的實力究竟是什麼程度,修為具體是怎麼樣的。徐儒不由得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子奇好像想到了些什麼說道:“老大,怎麼是不是可以將這個消息放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讓那些人為我們趟路,還可以試一試那個獵戶的實力,咱們最後再伺機出手。”徐儒在聽了之後,仔細的想了想,覺得挺好的,但是自己還是要有些與自己有利的方麵修改一下,於是,他說道:“可以,但是要注意,不能真的將他暴露出去,要不然我們很有可能不能漁翁得利了。”在接下來的幾天,整個萬獸之嶺南部外圍的冒險者圈中,流傳著一個消息:有一個獵戶,偷襲著名的徐儒冒險者團體,搶走了他們的寶貝,還殺了他們的三個人。這個消息一處,整個冒險者圈裡一片嘩然,畢竟,這個傳聞的兩個主角可以說是兩個極端,一方是在這方圓百裡甚至千裡以內名聲赫赫的徐儒冒險者團體。另一方竟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獵戶,但是這個獵戶,竟然讓他們這個團體灰頭土臉的,甚至還丟了重要的寶貝,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同時,有很多人已經完全被那一個傳言中關於寶貝的方麵給完全的吸引了,甚至有很多的人已經在找那個膽大妄為的獵戶了。緊接著,又一條消息傳來,說徐儒團隊中範方在死之前,將千裡追蹤散放在了那個獵戶身上,這一下,那些冒險者們就更加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