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金耀陽對著南軒說道:“剛才的祛毒消耗了小友不少的力量吧,既然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那就請先下去休息吧。”然後,他接著對金如明說道:“明兒,你替伯父送一下南小友。”金如明在聽了金耀陽的話以後,看了父親一眼,看到自己的父親點頭,他這才點頭稱是。南軒一看這情況,就知道,這是金耀陽有話要和金耀輝說了,於是,也沒有拖泥帶水,直接轉頭離開,這時,南軒看見金如雲也想要向自己走來時,卻再一次的聽見了金耀陽的聲音傳來。“雲兒,你就不要去了,我要和你二叔商量一下關於這段時間金陽宗的事情,以及為父中毒的事情,你也留下來聽一聽吧。”這話一出,南軒就知道,自己這是被金耀陽給耍了,因為金耀陽還不了解金如明的性格嗎,他明明知道自己和金如明不和,還讓他單獨來送自己,這不是挑事兒嗎?不過,南軒對此倒是不怎麼在乎,因為南軒根本就不懼怕這些事情,不過,從這南軒也明白了,這個金耀陽也不是什麼好人,看來自己的計劃要進行,還是要將這些事情都算進去才行。其實,此時的南軒心中也和剛才的金耀輝一樣,並沒有感到生氣,而是一種慶幸,慶幸自己可以在事先將對手的情況摸清楚,讓自己不至於在這些上麵栽跟頭。南軒對於他們的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所以直接一抬腿,就走出了門去,向著自己來時的方向走去,南軒並沒有指望金如明會來和自己有什麼親切友好的交談,反正自己認識路,也就不管他了。然而,南軒沒有注意,在他離開那個房間之前,有一道灰色的身影從那一座房間的屋頂竄了起來,然後對著金陽宗的後山而去。但是,令南軒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金如明竟然不依不饒的跟了上來,來到了自己的身邊,開口諷刺道:“南兄,嗬嗬,你究竟是哪裡來的一個跳梁小醜,竟然也敢來壞我們的好事,真是不知死活。”南軒本不欲理他,但是既然人家都已經欺上門來了,自己要是還忍下去的話,這也不是南軒的性格,所以,南軒反唇相譏道:“我從哪裡來的不重要,不過,我聽說就是一條狗,養上一段時間都知道主人,但是總有一些人卻做的一些連狗都不如的事情,實在是讓人打開眼界。”南軒的諷刺意味說的這麼明顯了,金如明要是還聽不懂,那他就成了真的傻子了,頓時,他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厲聲說道:“這個世界上,隻有存活下來的才是勝利者,死人是沒有資格說這些的。”南軒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話倒是沒有錯,但是,你說我會死在誰的手裡,難道是你嗎?那這可真是一個笑話。” 金如明冷笑道:“你實在是囂張過頭了,你以為打敗了赤焰門的那一幫子人,救了他們兩個,你就可以在這炎龍山脈稱霸了,實在是可笑。”“我還不怕告訴你,那幫人都是一群廢物,那兩個也都是廢物,你打敗一些廢物沒有什麼值得得意的,你還沒有遇到真正的高手呢?”南軒在聽了這一句話以後,不由得嗤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把赤焰門的那一幫紈絝放在眼裡,也沒有把自己當做高手。”“但是,我對付一些自認為的高手還是很有自信的,莫非你是說,你就是那個高手,哈哈哈,彆逗了,這可真是一個笑話。”那個金如明的心性的顯然沒有磨煉到位,被南軒的話一激,竟然起的滿臉通紅,對著南軒咬牙切齒道:“我雖然不是高手,但是要收拾你還是很簡單的。”南軒對於這個極度自負的人已經感到無語了,也不想再說什麼了,於是,南軒隻是冷笑著,一言不發,但是南軒的這種無視讓金如明更加的憤怒。隻見他瞬間氣勢噴湧,渾身元力湧動,就想要對南軒出手,而南軒當然不甘示弱,但是南軒覺得他還不值得自己全力出手,所以隻是將自己渾身的肌肉緊繃,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甚至連元力都沒有動用。就在戰鬥就要一觸即發的時候,南軒與金如明聽見了一個聲音,是來自於金如婷的,“堂兄,你要乾什麼,快住手!”接著,南軒就聽見了一陣腳步聲傳來。南軒知道,這是金如婷過來了,而且,南軒也知道,今天肯定打不起來了,這讓南軒不由得感覺有些遺憾,但是仔細想想,自己要是動了手,那實在是了不得,之後也就釋然了。不多時,那個金如婷跑了過來,攔在了南軒的身前,對著金如明橫眉立目的說道:“堂兄,南軒是我們金陽宗的客人,你這是要乾什麼。”金如明現在還是在氣頭上,於是他口不擇言的說道:“妹妹,你彆管,他這個人不懷好意,說不定有什麼企圖,說不定想要對你圖謀不軌。”金如明的話將金如婷說的滿臉通紅,隻見她狠狠地白了金如明一眼,然後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不理你了。”然後一扭腰竟然走了。南軒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向前走去,然而,讓南軒沒有想到的是,金如明竟然再一次的跟了上來,然後對南軒說道:“看來你的女人緣挺好啊,竟然逃過了一劫,不過,這樣的運氣不知道你還有幾次。”說著,他竟然仰天大笑,向前麵快步的走了兩步,然後轉頭說道:“看你今天去扶我妹妹的動作挺熟練的,平時沒少做吧,該不會是一天到晚就想著有女人裝上你吧。”說完以後,便笑著離開了,而在他身後的南軒麵色陰沉,眼睛稍微的眯了眯,要是有熟悉南軒的人一定會知道,這是南軒生氣了。緊接著,南軒繼續向著自己居住的地方而去,當自己所居住的院子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突然,南軒意識到,自己在出來的時候,將血刃留在了房間裡。一想到隔壁就是那個犼一族的大漢龐威,南軒頓時感覺心中一個激靈,口中大叫一聲,壞了,然後南軒就趕快向著自己住的院子跑去。當南軒一把將門推開的時候,南軒一眼就看見了血刃一個人正在被子上麵打滾呢,它把被子弄得亂七八糟,將自己裹成一團,正用一臉懵逼的眼神看著南軒。驚魂未定的南軒快步走了過去,將血刃一把拎了起來,翻來覆去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麼問題,然後這才放下心來。但是南軒的舉動卻讓血刃沒有反應過來,它都不知道自己玩兒的好好的,南軒這是發了什麼瘋,就在這時,血刃感覺到南軒將周圍用意念包裹,然後對著它問道。“血刃,這段時間你沒什麼事吧,那邊的那個大漢沒有找過來吧。”說著,南軒用手指了指隔壁。血刃雖然依舊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依舊能感覺到南軒的哪一種關切,於是,它給南軒傳音道:“沒有啊,這段時間根本沒有人來過。”南軒聽了這一句話以後,這才徹底的放心了,本來,自己隻是覺得帶著血刃不怎麼方便,但是今天南軒竟然忘記了再隔壁有一個對血刃“犼”視眈眈的大漢,竟然將血刃一個獸丟在了這裡。其實,南軒不知道,現在的龐威的確是連腸子都悔青了,因為他隻顧著跟了南軒了,在南軒給金耀陽祛毒的時候,龐威就一直在房頂“學習”。一直到南軒要離開了,他才返回了這裡,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血刃被南軒遺留在了這裡,當然,他很快的也想了起來,剛才南軒並沒有帶上血刃,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確是錯過了一次大好的機會。從這以後,這個大漢在想起這件事的時候,都有一些捶胸頓足,免不了懊惱一番,而南軒再也不敢將血刃獨自留在一邊了,而是走哪兒都帶著。而金耀陽居住的那個屋子裡,在南軒離開之後,也展開了一場討論,眼睛盯著南軒將門關了以後,金耀輝突然對著金耀陽說道。“大哥,這個小子還真是有點兒意思,竟然真的可以將你中的毒去除掉,實在是不可思議,不過,大哥想要怎麼感謝他呢?”不得不說,這金耀輝的確是一個梟雄,在明知自己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了的情況下,依舊可以坦然的對話,實在是了不起啊,就連金耀陽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因為他已經確定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所以金耀陽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情倒是不怎麼重要,因為他根本不會長時間的留在這裡,有雲兒去做就好了。”說著,金耀陽便看向了金如雲,而金如雲也是點了點頭,不過,這一切倒是讓金耀輝感到有些狐疑,他不知道金耀陽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不過,這倒是影響不了金耀輝,他說道:“我原本以為大哥要商量感謝他的事情呢,沒想到不是,那你到底要和我們商量什麼事情呢?”“當然是我中毒的這件事情了。”金耀陽突然臉色鐵青的說道,將金耀輝都嚇了一跳,害得他還以為是針對自己呢,但是他卻聽見金耀陽說道。“我這一次中毒雖然有很多的蹊蹺之處,但是,還是有跡可循的,首先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這一次的事情一定是我們宗門內部所為,咱們就是要商量一下怎麼才能將那個家賊找出來。”聽到這一句話的金耀輝,先是一驚,而後便是一喜,因為他認為,既然金耀陽找他一起商量這件事情,那麼就說明了金耀陽並沒有懷疑自己嗎?這一下子,不僅可以讓自己與金耀陽之間的關係更近一步,而且還可以讓這一次行動失敗對自己的影響降到最低,所以,金耀輝佯裝憤怒的說道。“什麼,竟然是有內賊,簡直是豈有此理,他們難道不知道大哥對於金陽宗的重要性嗎,要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金耀輝的義憤填膺說的差點兒就連自己都信了,不過,在直到了真相的金耀陽與金如雲的眼中,顯得那麼可笑,但是為了大局,兩人都忍了下來。這時,金耀輝拍著胸脯說道:“大哥,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敵人來自內部,那麼,你一定有計劃了吧,你就給我布置任務吧。”金耀輝想的當然很好,自己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金耀陽的實力,再加上內幕也被自己探知的話,那麼他完全可以再發動一次行動,趁著他還沒有恢複,直接擊殺。而事情好像也真的在向著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金耀陽揮了揮手,讓金耀輝附耳過來,然後便說了一番,之後,兩人都麵露笑容,隻是他們分彆在笑什麼,那就隻有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