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金陽宗主殿之中,燈火通明,此時,進過了一番波折的眾人終於走進了席位,此時,金耀陽坐在主位之上,而南軒則坐在左上首。在南軒身邊的則是金如雲,今天他是作陪的,而龐威則坐在南軒的身後,第二排的席位,現在,這個大殿之中所以的席位基本上都已經坐滿了。隻剩下南軒對麵,那右上首的位置還是空著的,那裡應該是金耀輝的位置,此時的他還沒有來到,而金如明就坐在他父親位置的旁邊。按理該說,地位越高,在參加宴會的時候應該來的越遲,現在金陽宗地位最高的人應該是金耀陽,所以,就算是要等,也是要等金耀陽才是。但是,現在金耀輝卻讓所有的人鬥一起等著他,這一點上,於理不合,南軒看著在自己下首的一些人的眉頭早已經皺了起來。南軒從這裡就知道,這些人一定是屬於金耀陽的鐵杆支持者,但是,同樣有些人則是趾高氣昂的神態,很明顯,他們就是屬於金耀輝的人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對於金耀輝不滿意的人漸漸的有些**了,甚至於已經有人和那些敵對的人有了言語上的衝突,而南軒隻是閉目養神,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得。其實,南軒雖然沒有看著,但是他的意念早已經將整個大殿全部覆蓋了,南軒對於這些並不想要參與,隻是靜靜地看著,南軒覺得今天肯定有好戲。那些大殿中騷亂的狀況並沒有維持多久,在隨著金耀陽的一聲乾咳以後,再一次恢複了平靜,但是,那些不甘心的人們相互之間,都是瞪著眼睛,氣鼓鼓的樣子。當然,也有一些人對於此時沒有任何的忍耐力,這不,一個身材好似鐵塔一般的大漢直接站了起來,對著金耀陽拱了拱手,然後說道。“宗主,副宗主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您都已經來了這麼久了,他還沒有來,讓您在這兒等著,不如下令向他問罪吧。”說完,就滿臉鐵青的坐了回去。“鐵長老此話,我不敢苟同,宗主與副宗主乃是兄弟,怎麼可以因為這些事情就傷了兄弟情義呢,還是請宗主多多諒解。”在那個鐵長老坐下去以後,對麵一個尖嘴猴腮的人站起來陰沉的說道,結果在他說完以後還沒有坐下,另一個人又厲聲喝道。“荒謬!一個宗門最重要是就是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雖然在私下裡是兄弟,但是宗主就是宗主,怎麼能如此怠慢,還是應該治罪。”一時間,整個大殿之中再一次的陷入了一場混亂,之前還隻是單純的議論,現在已經成了光明正大的爭吵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場麵越來越混亂。南軒注意到,在主座之上的金耀陽沒有和之前一樣對於大殿中的爭吵進行製止,反而是趁這個機會,在饒有興趣的觀察著這些人。 南軒心裡知道,這時金耀陽的一次試探,他的目的就是為了看清楚現在這個金陽宗的局勢究竟是怎麼樣的,畢竟,他受傷了以後很久沒有管過宗裡的事情了。而南軒當然也是依舊保持臉上的表情不變,然後,心中對於這樣的場麵抱有極大的興趣,因為這實在是一場好戲,可是,這一場好戲沒有持續多久。南軒的意念突然感覺到在大殿外麵,有人向著這裡而來,南軒從他的氣息上麵判斷到,這個人是金耀輝,他終於來了,真是姍姍來遲啊。然後,南軒注意到,金耀陽再一次發動了他的“變臉神功”將自己的便變得漆黑一片,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然後終於在金耀輝出現在大殿前的時候爆發了。他伸手猛的將桌子一拍,然後厲聲喝道:“行了,還沒完沒了了是吧,看你們現在像什麼樣子,還有沒有一點兒長老的樣子,徒惹人笑話。”說著,他的視線轉向了南軒,好像說的是南軒一樣,這時,那些人都變得鴉雀無聲,然後看向了南軒,他們發現南軒現在並沒有看著他們。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來,這個大殿之中並不隻有他們金陽宗的人,還有兩個外人,南軒和龐威,所以,他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爭吵了。然後,金耀陽才繼續說道:“金耀輝是我的兄弟,我相信他一定不是故意的,現在,我都在這裡等著了,你們還有什麼理由在這裡爭吵。”被金耀陽訓得到那些長老們,一個個的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傳來,直接解放了他們。“哎呀,死罪死罪,是我的錯,我來遲了,眾位長老不要為了我而爭吵,宗主,實在是抱歉,還請兄長恕罪。”金耀輝一路走來進來,然後先是對著那些長老們拱了拱手。當他來到了金耀陽的前方之時,然後又向著金耀陽請罪,可以說給足了金耀陽麵子,而金耀陽致力於在眾人麵前建立一個兄友弟恭的假象,所以他當然也不會為難金耀輝。於是,他在金耀輝請罪之時,連聲說道:“二弟不必在意,我當然相信你,現在既然已經來了,就快快入席吧,南小友已經等了好久了。”南軒心中腹誹著,這個金耀陽實在是太會找借口了,即將自己的不滿表現了出來,還沒有自己將人給得罪,實在是了得,而南軒現在倒是很尷尬,因為這很容易給人們一種自己是吃貨的錯覺。金耀輝在聽了金耀陽的話以後,笑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去,對著南軒拱了拱手道:“南小友,恕罪啊,既然我已經來了,那就開席吧!”南軒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躲不下去,於是,南軒輕輕的將自己的眼皮子睜開,然後苦笑一聲道:“兩位這一唱一和的,讓我都成了一個飯桶了。”在南軒說完這一句話以後,金耀陽與金耀輝會心一笑,然後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麵,當金耀輝落座以後,這一場宴會終於開始了。隻見在金耀陽揮了揮手以後,就有這一排青春靚麗的少女排著隊,走進了大殿,她們每個人手中都端著一個托盤,每走到一個桌子前,她們就將自己手中的托盤放了一個下來,然後以此類推。不多時,所以人的桌子上麵都擺上了相同的飯菜,以及一壺香味撲鼻的酒,而南軒對此到是沒有什麼太在意的,但是,龐威就完全不同了。他作為犼一族的族長,在族中的時候,一向是錦衣玉食的,在跟著南軒的一個月裡,根本就沒有吃過一頓正經飯,雖然南軒的烤肉也是很好吃的,但是,在吃的時間長了以後,總會厭煩的。所以,在這些流水一般的珍饈端上來以後,龐威的眼睛都亮了,表情很是呆滯,惹得南軒不住的扶額,一臉的“我不認識他”的表情。隨後,大殿之中便是觥籌交錯,不過,南軒倒是沒有飲酒,隻是在填飽自己的肚子罷了,倒是血刃這個小家夥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不過,它也就是最開始的時候稍微拘謹一點兒罷了,到了後來,乾脆跳上桌子,直接對著那些珍饈大快朵頤,不一會兒,就吃了一個滿嘴油。而且,南軒眼看著血刃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變鼓,到後來幾乎就變成一個球了,看的南軒甚是無奈,不過,倒是那個金如婷她一直看著這邊。她最開始的時候,注意力全都是放在了南軒的身上,後來,血刃開吃以後,她就完全被血刃滑稽的樣子給逗得前仰後合,不過,南軒倒是鬆了一口氣。不為彆的,就是因為這金如婷的眼神實在是太熱烈了,南軒根本沒有辦法在她的眼神之下穩如泰山,南軒心中甚至還有一些慶幸,慶幸自己將血刃給帶來了,否則,自己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就看見金耀陽對著南軒舉起來酒杯,然後說道:“南小友,剛才的事情實在是不好意思,現在,老夫給你賠罪了。”然後,就看見他對著那些為難南軒的人說道:“你們幾個,還不快給南小友敬酒賠罪!”說罷,在大殿各個地方的數個少年就端著酒杯站了起來,來到了南軒的麵前。南軒見此情形,也趕緊站了起來,將自己麵前的酒杯端起,在他們賠罪的話語之中,與他們一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然後向金耀陽示意感謝。這一杯酒落入肚中,南軒頓時就感覺這酒完全不同於自己以往喝過的酒,這種酒火熱異常,南軒感覺就像有一團火焰在自己的肚中燃燒。然而,南軒卻沒有感覺到疼痛,隻是有熱量而已,緊接著,這一股熱量竟然從腹中向著四肢百骸擴散而去,頓時,一種舒暢無比的感覺就從南軒的全身傳來。南軒感覺,自己之前因為突破而產生的一些瑕疵都有一定程度上的改善,南軒覺得,自己現在要不是在這大殿之中,自己一定要仰天長嘯,來表現自己的舒服。南軒這個時候才知道,這種酒竟然有這麼神奇的功效,可惜自己之前有眼無珠,竟然將此寶錯過,不過,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就多飲一點兒吧。南軒稍微的動了動自己的脖子,然後微笑著對金耀陽問道:“金宗主,這酒可真是神奇啊,不知道有沒有一個名字,來配這種酒啊!”金耀陽對於南軒這樣驚喜的表情感到非常的稀罕,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南軒還有如此失態的時候,在他的映像了,南軒總是那麼冷靜。金耀陽感覺自己好像是抓住了南軒的脈門,然後滿臉得意忘形的樣子,說道:“沒想到,南小友”竟然會貪圖這口腹之欲,實在是讓人感到驚訝。”其實南軒倒是不在乎這種酒究竟有多好喝,隻是南軒對於這酒的功效感到非常的有趣,自己最近突破,修煉所用的是元石,雖然有不間斷的戰鬥與消耗為南軒沉澱修為,但是南軒依舊覺得有一些瑕疵。這種瑕疵或許這個時候沒有問題,但是,這對於南軒長久的修煉來說,是很不利的,所以,南軒是想要用這種酒來為自己沉澱修為。當然,南軒是不會向金耀陽解釋的,因為南軒知道,自己之前的表現在金耀陽看來已經很搶眼了,現在讓他誤會就誤會吧,對自己的計劃也有利。“這種酒是采用我們炎龍山脈的一種特產,赤靈果釀造而成,天生就有這樣奇特的味道,要知道,這赤靈果隻有距離我們金陽宗數千裡之外的那一座炎龍山脈最大的火山口才能生存,非常罕見,一年隻成熟一次,要知道,那一片赤靈果樹可是隻有數百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