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南軒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小院子裡,目送著與自己一同回來了金如雲離開以後,南軒一把將院子的門關上,然後回到了小屋裡。當屋子的門也關上了以後,南軒原本輕鬆的臉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本來,按理說,南軒到現在為止,他的事情進展的非常順利。但是,南軒的心中卻感覺到了有一股濃濃的不安泛起,這種不安並不是來自這個炎龍山脈之中的任何一個勢力,而是那一個給金耀輝下毒的人。本來,有動機做這件事情的人很多,但是,那些人都是炎龍山脈中的其他勢力,他們是絕對沒有這樣的能力,也不可能拿的出來這些奇毒。既然這樣,這件事情就很讓南軒在意了,因為南軒想起了自己爺爺曾近和自己說過的那個遍布九州界的邪惡勢力天一,按照爺爺的描述來看,這一次的事情很像是他們的手筆,而且他們也有這樣的能力。記得南軒因為自己爺爺南宸的判斷失誤,曾經一度認為給自己母親下毒的是天一,所以南軒也曾經了解過這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勢力。最後的結果就是南軒發現這個勢力可以說無孔不入,在整個九州界都是興風作浪,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些人的力量非常強大。他們曾經做過最大的一次事情,竟然是伏擊了出門在外的瀾州王,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瀾州王失蹤了數百年,到現在都是不知所蹤。而南軒在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的驚奇就不用說了,南軒知道,那些州王,每一個都有著天玄境以上的修為,這在九州界之中,不,應該說在整個神之位麵都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了,但是他們依舊可以讓瀾州王不知所蹤,實在是非常厲害了。在知道了這些之後,南軒就有一種感覺,這個勢力的人一定有一個非常龐大的陰謀,他們所圖之大,遠遠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圍。但是現在,南軒卻在這一個小小的金陽宗裡麵發現了疑似他們的蹤跡,這就讓南軒感到非常的警惕了,他們這究竟是想要乾什麼。南軒可以想象,今天要不是有自己在,那麼金耀陽就完蛋了,而當金耀輝成為宗主以後,這個金陽宗就變成了天一的一個爪牙。那麼,南軒就不由的想到,這九州界中,有多少個勢力已經被這個天一所掌控了,一想到這些,南軒就感覺到心中不寒而栗。南軒對這個勢力的惡感還在於自己的母親,雖然南軒後來證明了下毒的人是秦裂山,但是,自己的爺爺同樣也證明了,秦家也是天一的爪牙。南軒曾經想要將這個勢力連根拔起,但是現在看來,那個勢力的情況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的預料,這讓南軒感覺非常的矛盾,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從心底裡來說,南軒是對這個勢力恨之入骨的,但是現在看來,自己要將這個勢力連根拔起來難度不亞於自己要稱霸整個九州界。 一時間,南軒感覺自己的心裡心亂如麻,到了後來,南軒乾脆直接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從自己的腦中排出來,不想了,現在說這些還是太早了。南軒雖然相信自己將來絕對不會平凡,但是現在自己隻是一個再九州界的最底層摸爬滾打的小人物,自己現在唯有慢慢的發展,等自己的實力提升了,那一切都好說。心中放下了一件事情,南軒心裡感覺舒服極了,然後,南軒就感覺到了一絲疲勞,雖然自己今天在給金耀輝祛毒的時候,提升了自己的意念強度。但是畢竟自己今天前前後後的總共給彆人祛毒了三次,剛才在那大殿之中的時候,南軒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現在自己回到住所以後,瞬間就感覺有一股疲勞像是潮水一般都襲來,頓時讓南軒覺得非常的困。南軒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哈欠,這時,南軒突然聽到了一陣鼾聲,南軒一下子愣住了,就開始四下尋找,結果發現了是自己肩上的血刃。此時的血刃雖然已經沉沉的睡去了,但是四隻小爪子還是緊緊的扒著自己的衣服,一張小嘴張著,隨著呼吸發出來了一聲聲的鼾聲。南軒看著血刃現在的樣子,感到非常的好笑。南軒不由的想到了剛才在大殿之中的情形,當自己再一次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以後,就驚訝的發現血刃不見了。當南軒找到它的時候,南軒就看見血刃直接鑽進了仙靈釀的壇子了,裡麵的好酒早已經都被血刃給喝光了,南軒拎著血刃的小短腿出來的時候,就發現它已經睡著了。原來,在南軒忙碌的時候,甚至在大殿之中已經打成一團的時候,它都完全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隻顧著自己喝自己的,可謂是悠哉啊。最後血刃將所有的一壇子酒都已經喝完了,在看到了這種情況的金耀陽也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因為他們金陽宗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所以他大手一揮,直接給南軒又打開了一壇子,另外在宴會散場的時候,他又給了自己五壇子,讓自己帶著南軒推辭無效,隻得收下。想到了這裡,南軒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袖,當然,南軒對於這種酒也是非常的喜歡,而且自己今天幫了他們這麼多的忙,所以南軒收下當然也是理直氣壯的。想到了這裡,南軒再一次的打了一個哈欠,這時的南軒感覺自己的眼皮子上就像是有著一個重物吊著一樣,所以,南軒乾脆也不去想了,在做好了警惕的措施以後,抱著血刃沉沉的睡去了。南軒今天真的是很累,但是今天金陽宗的人也是忙得夠嗆,之前是南軒在呢,他們也不好談論金陽宗的事情,而在南軒走了以後,金耀陽就召集了鐵長老與自己的兒子金如雲到了自己的書房,他們也需要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好好地合計一下才行。當金耀陽落座了以後,就看見金耀陽的一張臉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看到自己的父親這樣,金如明一句話都不敢說,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究竟是為什麼而生氣。這時,鐵長老應該是對金耀陽有著一些了解,率先說道:“宗主,今天是我們辦事不利,才讓事情演變到了這種局麵,請宗主降罪。”但是金如雲明顯沒有領會鐵長老的意思,他疑惑的說道:“父親,我們今天不是勝利了嗎,結局挺好的呀,我們金陽宗的勢力也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事情也解決了。”金如雲此話一出,鐵長老就瞬間感覺不好,他知道金如雲的這話會讓金耀陽徹底爆發的,但是現在他已經將話說出去的,也沒有辦法了,鐵長老隻能將自己的頭深深地埋下去。果然,在金如雲說完了以後,金耀陽猛地站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大,指著金如雲怒喝道:“蠢貨,要不是那個南軒在,今天的事情我們就是一敗塗地。”“怎麼會,今天他也沒有做什麼呀,怎麼就都是他的功勞了,今天的事情不是和我們所計劃的事情一樣嗎?”金如雲還是有些想不明白。這一下子金耀陽心中生出了一種無力之感,不過,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兒子的確是不知道這些事情,所以,為了金陽宗的未來,他還是得給金如雲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其實從最開始就已經脫離我們的掌控了,我們原本是要假意中了金耀輝的算計,等他的人全都跳出來以後,再將其一網打儘。”“但是,事實是我真的中了金耀輝的算計,我當時完全沒有辦法掙脫,如果不是南軒反應快,用詐術將金耀輝詐出來,那麼局麵就一發不可收拾了。”“而且,我中的毒我自己也是沒有辦法掙脫的,同樣,還是南軒將我的毒去除了,我才能在最後的關頭救下鐵長老,你明白了嗎?”金耀陽說完狠狠地白了金如雲一眼。金如雲這個時候才知道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頓時心中升起一陣寒意,的確,按照父親所說的來看,自己今天真的是在鬼門關之前走了一遭。鐵長老見到這種情況,覺得這個話題不用再繼續下去了,於是,他對著金耀陽說道:“宗主,您叫我們來,還是為了那些金耀輝的人怎麼處理吧。”聽到了鐵長老的話以後,金耀陽將頭轉向了他的那一邊,稍微的沉吟了一聲然後說道:“是啊,我實在是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對待他們。”“按理來說,他們的行為已經算得上是犯上作亂了,但是,南小友本來阻止大殿之中的戰鬥,就是為了讓我們金陽宗的實力不要被白白的消耗,這,的確是非常難以抉擇啊。”鐵長老也感覺有些頭疼了,不過,他隨後又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於是,他說道:“而且,宗主啊,最難處理的還是金耀輝啊。”這些事情的確是很讓金耀陽感到頭疼,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經過了兩人的討論,最後做了決定,金耀輝在以前的確沒有對金耀陽不滿的情況,那麼這一次的事情就是因為金耀輝中了毒,所以金耀陽決定對金耀輝不追究。但是金耀輝的那些手下,他們並沒有被那種毒藥迷惑了心智,但是他們還是被金耀輝所蠱惑,說明他們不是心智堅定之人,所以,這些人不可重用,當貶。至於金耀輝手下的首席心腹汪煬,這個人金耀陽他們也是知道的,知道他隻是為了向金耀輝報恩,並沒有對金陽宗不利的心,所以他同樣也被赦免。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南軒在睡夢中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舔著自己的臉,然後,南軒下意識的伸手一抓,然後睜開眼睛,最後發現眼前的正是血刃的小腦袋。“你個小搗蛋鬼。”南軒笑罵一聲,然後起床伸了個懶腰,當南軒清醒以後,南軒就開始繼續思考自己應該怎麼才能調動那個奇異的光球。不過,這些事情需要不斷地試驗才行,現在南軒的身邊隻有一個小家夥血刃,所以,南軒隨手將正在專心對付著被子的血刃拎了起來,抱在懷裡,將自己的意念沉入血刃的身體,開始了探查。就在南軒在這裡專心調動那個光球的時候,南軒卻聽見了血刃的傳音,“你這是要動用我給你的這個元魂球嗎,這樣嘗試是不行的。”南軒在聽了血刃的傳音以後,眼睛瞪得老大,驚道:“什麼,這個光球是你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