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蒙掙紮著,捂著自己的胸口爬了起來,整個臉上的五官都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變得扭曲了起來,眼睛因為充血而變得通紅,牙關緊咬著,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他不至於疼的叫出聲來。剛才的那一下,焦蒙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實在是和做夢一樣,當他一拳砸在南軒的身體上時,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砸在了一塊堅硬的石頭上一般。而在那個時候,他看到南軒臉上戲虞的表情,他的心中就感覺到大事不好了,然而,他腦中的退意才剛剛升起,就突然發現眼前一道黑線閃過,向著自己的胸口而來。然後,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了,直接倒著飛了出去,然後被砸在了地上,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自己的胸口傳向了全身各處。這一慘痛的情況直接將焦蒙驚醒了,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南軒的優勢根本就不是他先進攻的緣故,是自己與他差距太大了。自己剛才自以為強力的一擊,人家竟然連防禦都懶得做,選擇了直接無視,而自己對於人家的攻擊卻沒有任何的防禦能力,這樣的差距之下,自己應該怎麼辦。他現在已經陷入了深深地後悔之中,自己早該想到的,如果他沒有明確的把握,他怎麼可能會找自己來送死呢?可笑自己偏偏還將自己最後的保障都交給了他,這一下子,自己是真的完了。這人心中一旦生出懼意,那麼就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法完成了,這不,他已經對自己的命運產生了懷疑,頓時鬥誌全消,現在他想的就是自己應該怎麼樣才能從這個人的手中保留性命。至於報仇這些事情,等到自己脫離現在的困境以後,有的是機會,畢竟,雖然這個人的戰鬥力很強,但是與自己手下的那些人相比,還是不堪一擊的,否則他為什麼要趁著那些人不在的時候才出來。至於現在的局麵,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南軒的目的,南軒究竟是為什麼來的呢?為什麼非要取自己的性命,或者說,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他了?於是,他一臉悲憤的看著南軒,然後問道:“喂,你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無緣無故的就來要殺我,難道是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真要有的話,說出來,我想儘辦法都一定會賠償你的,再說了,你連我辛辛苦苦逮到的坐騎都已經搶走了,也該滿足了吧!”彆看這焦蒙表麵上是這麼說的,但是他心中早已經把南軒給很狠的牙根都癢了,心中惡狠狠的道,等我這一次脫困了,馬上就召集人手,讓你後悔今天的所做所為。在他看來,自己就算是要給南軒一筆不菲的賠償,這也就算是暫時寄放在他那裡罷了,當自己報仇了以後,那些還不都是自己的。 一想到這裡,焦蒙就覺得非常的得意,他覺得南軒怎麼都沒有理由拒絕他的這些請求,畢竟自己的情況他也是知道的,殺了自己,他的麻煩會很大的。這焦蒙的一番話倒是讓南軒給愣住了,南軒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這麼沒有骨氣,這就要放棄了,還想與自己和談,這可真是太可笑了。至於他說的那些話,南軒更是感到嗤之以鼻,於是,南軒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那血刃本來就是我的夥伴,他今天出來覓食,卻讓你給抓住了,現在你說的這些,隻能是白白的讓人發笑。”這一下子,焦蒙這才明白了這件事情的起因是什麼,原來,自己看上的那一頭異獸竟然是有主的,既然是這樣,在焦蒙看來,這就應該很好辦了。於是,這個焦蒙突然笑了起來,然後對著南軒說道:“原來是因為哪一頭異獸的事情啊,既然是這樣,那就好辦了,你看,我的確是不知道,所謂不知者不怪,而且,幸好我也沒有對它造成什麼傷害,這樣,我這裡有十塊極品元石,賠償給你,可好?”說著,焦蒙從自己的袖子了掏出來一塊元石,南軒一看到那一塊元石,頓時眼睛都亮了,不為彆的,就是因為這樣品質的元石,就連自己都完全沒有見過。隻見這中元石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粉紅色,在焦蒙拿出來的那一瞬間,就在不斷的向外釋放著一股股熾熱的波動,很快就將南軒周圍的一片空間全部籠罩。南軒身處於這種力量場之中,他瞬間就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感覺非常的舒暢,而且,這種舒暢之中還帶著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南軒的腦中立刻想到了金耀陽給自己的有關與炎龍山脈的具體情況之中的一篇介紹,它說的是這炎龍山脈特產的一種元石,因為這裡特殊的地理環境,天生帶著一種火屬性。這種元石因為其中火屬性的純淨程度,分為不同的等級,其中的紅色越淡,它的純淨度就越高,反之,則是一些大路貨色。所以,這種元石也被稱為紅元石,而在這紅元石之中,最珍貴的一種,因為其中的火屬性元力已經凝結成晶,所以呈現出一種淡粉色。南軒看著眼前的這一塊元石,他知道,這塊元石雖然不是最頂尖的那一種,但是也已經非常難得了,在整個炎龍山脈之中,一年的產量都隻有數萬塊而已。要知道,這炎龍山脈的常住居民可是有著數千萬人至多,可以這麼說,就是將這麼多年挖出來的所有的這種層次的紅元石都拿出來,都沒有辦法讓整個炎龍山脈中的人,人手一個,而這個草包竟然可以眼睛都不眨的拿出來十塊,就連南軒都不得不讚歎一聲,土豪啊!現在南軒的表情落在焦蒙的眼中,焦蒙心中充滿了喜悅與嘲諷,在他看來,南軒已經完全被自己拿出來的這紅元石給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不過,這樣倒是正合焦蒙的心意,因為隻有南軒對這個真的有興趣,他才能想辦法活下去。但是,他對於南軒的這種見錢眼開的樣子卻感到非常的看不起,因為在他看來,南軒也隻是一個傻子,完全就弄不清楚什麼事情才是重要的。而且,同時他也明白了,這南軒恐怕也是一個鄉巴佬,竟然連這些東西都沒有見過,他要是知道自己還有那最頂尖的那一種,還不知道要怎麼失態呢!不過,這些全都是焦蒙的一廂情願,實際上,南軒可沒有因為這元石就直接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南軒的目的其實非常的簡單,那就是要殺掉焦蒙,至於現在嘛,南軒隻是在讚歎,焦蒙人傻錢多罷了。於是,南軒很快就從那一塊紅元石上麵收回了眼神,然後看向了焦蒙,因為南軒的動作太過突然了,所以南軒並沒有錯過焦蒙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那種鄙夷,在看到自己看著他以後,直接收了起來。南軒心中冷笑著,看來我這是被人給鄙視了呀,這不動點兒真格的,還真是不行,於是,南軒直接冷著一張臉對焦蒙淡淡的說道。“不用白費功夫了,焦蒙,我今天就是要殺你的,既然你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那麼你就引頸就戮吧。”說著,南軒將背上的劍一把拔了出來,便向著焦蒙走了過去。但是,南軒這邊才剛走了一步,那邊的焦蒙就連聲喊道:“停一下,是,我的確是將你的坐騎給抓住了,但是,我也沒有傷害他,你已經將它救走了,而且我還願意給你補償,這都不行嗎?”南軒看著焦蒙的表情,覺得他簡直就是一個大寫的“慫”啊,至於嗎,好歹也是這炎龍山脈東部的一霸呀,怎麼就這麼沒骨氣呢?不過,要說起來,南軒說的那些要殺焦蒙的理由,的確是與殺了他以後帶來後果相比,有些得不償失了,那麼,南軒到底為什麼非要殺了他呢?其實,真正使南軒生氣的是龐威,或者說,是因為焦蒙,差一點兒就讓龐威知道了血刃的真實身份,這一點,是南軒無法容忍的。自從這龐威跟著自己以後,南軒就一直將血刃藏了起來,不讓它出手,這幾天也就是因為自己與龐威在不斷的交手,不,或者說是南軒一直在纏著龐威交手,這才敢將血刃放出去捕食。但是,今天因為這個焦蒙,差一點兒就讓龐威看到了血刃的真實身份,要不是自己的絕影之前突破,再加上自己的臨機應變,今天的事情很有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雖然南軒一直以來就知道,血刃因為它本身的變異,與其他的麒麟在外表上麵有著比較大的差距,但是,南軒沒有自信到,因為這一點點的差異,就可以讓龐威認不出來。自從南軒從血刃那裡知道了龐威的真實身份以後,南軒在麵對龐威的時候,總是非常的謹慎,不敢露出絲毫的破綻,這就是因為南軒不敢賭。之前的龐威已經明確的告訴了自己,他的目標就是血刃,南軒猜測,或許,龐威他現在應該還沒有確認血刃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目標,所以他才沒有下手。南軒不敢賭,龐威的目標不是血刃,或者說龐威在知道了血刃就是自己的目標以後,會不出手,南軒知道現在龐威的元力是在封印的狀態。但是,南軒不知道這龐威解封的條件是什麼,萬一他在確定了血刃就是他的目標以後,直接將自己的元力解開,那麼自己就完全反抗的能力。所以,就因為這個焦蒙的乾擾,差一點兒就讓南軒麵臨這麼大的麻煩,所以,南軒怎麼可能不生氣呢?而這個焦蒙,很明顯,他就做了南軒的泄憤工具。隨著南軒心中的想象,南軒心中的怒意不斷的升起,不斷的醞釀,表露在外麵,就是南軒身上的氣勢不斷的上漲,那一股一股的氣勢衝擊著焦蒙。感受著南軒身上近乎於凝聚成實質的殺意,焦蒙原來還以為南軒是為了提高自己得到的籌碼,所以在欲擒故縱,但是現在看來,恐怕不是這樣的。於是,這焦蒙一臉驚恐萬分的說道:“你,你是認真的?你真的要殺我?難道你不想要這十塊紅元石了嗎?”焦蒙一邊說,一邊向後退去。南軒一步一步的逼進,看著焦蒙,一聲冷笑著說道:“紅元石?你能拿出十塊,那麼說明你一定有更多,隻要殺了你,不就都是我的了嗎?”南軒這話直接將焦蒙心中的恐懼引爆,他一臉的絕望,帶著哭腔說道:“你殺了我,一定會有麻煩的,我爹是焦絕,他不會善罷甘休的。”然而,對於焦蒙的威脅,那些充耳不聞,麵無表情的向著焦蒙走去,焦蒙明白,自己是沒有辦法阻止南軒的決心了,直接大吼一聲,然後衝了上來。但是,他的這一舉動並沒有延長他的生命,南軒麵無表情的斬出一劍,飛快的光刃直接正中焦蒙的身體,將他劈為兩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