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戰鬥結束的太突然了,不隻是畢成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周圍的人們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們甚至沒有看清楚,南軒究竟是怎樣將長劍架在畢成的脖子上的。當然了,這一切都沒有脫離那雲州王與大長老的眼睛,雲州王雖然知道南軒的戰鬥了遠超過自己的境界,但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南軒竟然可以這麼乾脆利落的勝利。甚至雲州王看南軒那輕鬆的樣子,她知道,恐怕就這樣,南軒丟沒有將自己的全部實力發揮出來,因為至少南軒就連那個與雲展交手的時候的那一招用出來。而至於那個大長老,他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因為畢成一直是他在教導,他一直覺得自己的這個孫子戰鬥力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但是現在看來,問題還不小。至少與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這個雲州王的師侄就差了很對,首先就是心態,畢成從一開始就沒有將南軒放在眼中,而且一直到最後都沒有醒悟過來。其次就是力量,大長老這樣修為的人物,他怎麼能看不出來,南軒曾經經受過非常嚴酷的淬體,而那種變態的防禦力與力量就是這種修煉的產物。雖然大長老也知道,這修者淬體是非常有好處的,但是,他雖然對於畢成很嚴格,但是還不想要讓自己的孫子收這樣的苦,所以他並沒有讓畢成練過肉身。但是這一次卻在這個上麵吃了大虧,因為南軒最開始就用這樣的優勢,給畢成形成了一種壓迫,使得畢成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沒有走出南軒的節奏,最終導致了失敗。最後就是戰鬥經驗,他一直以為,自己經常安排畢成與人交手,應該不會再這上麵吃虧,但是畢勝對畢成保護的太好了,所以使得他沒有經曆過生死。這生死隻見的戰鬥與平時的戰鬥是完全不一樣的,再加上那些畢勝安排的人絕對不敢對畢成下狠手,所以畢成的戰鬥經驗其實是非常匱乏的。相反,南軒偏偏是一個常年遊走在生死之間的,在南軒離開之後,他經曆的生死之戰就有數十次,所以南軒可以麵對危險麵不改色,而畢成在南軒的攻擊之後,竟然肆無忌憚的堅持自己的武器是不是受損,使得南軒抓住機會,直接將畢成擊敗了。大長老看著自己一臉腫脹的孫子,臉色又黑了一些,但是他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畢成現在這樣,與自己也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見到自己孫子這一次的名額已經完全沒有指望了,所以,他對著雲州王說道:“州王大人,成兒他輸了,願賭服輸,這一次的名額,就給令師侄了,我們就此告辭了。”說著,大長老對著畢成招了招手,然後,就看見那畢成皺了皺眉頭,然後點了點頭,南軒見狀,將自己的劍收了回來,向著雲州王那一邊而去。 這個時候,畢成正一臉怨恨的看著南軒的背影,他心中對於自己失敗的感覺全都變成了對南軒的憤怒,於是,在那個黑袍少年的一聲驚呼之下,他柃起地上的長槍,對著南軒的背影砸了下去。畢成的這一舉動注意到的人倒是不少,但是已經沒有辦法阻止了,至於距離畢成最近的那個大長老,他到是有機會阻止,但是他覺得南軒就這樣被殺了也很好。南軒就像是並沒有察覺一樣,依舊在向前走著,就像是完全沒有發覺異常一樣,就這樣,畢成的一槍還是從南軒的頭頂砸了下去。然而,讓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是,這一擊並沒有打中任何人,畢成的長槍竟然從南軒的身體之中一掃而下,就這麼砸在了地上,激起了一片塵土。這些塵土很快就擴散開來,而南軒也居然慢慢的消失了,原來,畢成打中的竟然是南軒的殘影,這個時候,畢成突然感覺到後背一涼。緊接著,就有一陣涼風對著自己的脖頸襲來,畢成心中暗道不好,恐怕是南軒已經達到自己的背後了,這讓畢成在害怕之際,他還有一絲驚訝。要知道,他在進攻之前,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到南軒的行動,那這南軒的速度得有多快呀,不過,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他想這些了,他已經危在旦夕了。南軒目露凶光,一把無鋒對著畢成的脖頸狠狠地砍了下去,看那樣子,就像是要將畢成的頭砍下來一樣,其實在南軒的心裡,南軒也是這麼想的。因為這畢成實在是太沒品了,自己都已經認輸了,卻又來送死,這一會,南軒可留他不得了,所以,南軒這一次的確是衝著將畢成殺死下的手。就在南軒的劍就要打在畢成的脖頸上隻是,南軒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巨力將自己的劍拖住,讓自己沒有辦法砍下去,而南軒用儘了力量,都沒有將自己的劍壓下去。這個時候,南軒發現在自己長劍的另一端,被一個乾癟的手握住,南軒看著那一隻就像是老人一般的手,卻將自己沉重的劍與自己的力量全都握住了。南軒順著那一隻手向上看去,就直接看到了大長老那黑炭一般的臉,並且他還在對著南軒怒目而視,這讓南軒覺得,那種眼神就像是再說,你為什麼還不去死一樣。於是,南軒直接將自己的劍收了回來,重新插回到自己的背上,然後說道:“大長老好快的速度,可惜啊,有時候靈,有時候不靈。”畢勝當然聽的出來這是南軒在諷刺自己,說自己剛才不出手阻止畢成,現在卻出手阻止自己的無恥行為,不過,他除了臉色變黑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表現。他甚至在心中腹誹道,難不成我不救我的孫子,還就你不成,不過這個時候雲州王在身邊,他也並沒有這樣說,他隻是非常禮節性的說道:“剛才的事情的確是成兒的錯,還希望你不要計較。”當然了,你計較也沒有什麼用。南軒自然不會將這些放在心上,於是,南軒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對著畢勝說道:“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不過,希望大長老永遠有這麼快。”說著,南軒就不在理會畢勝了,直接轉身離開了那裡,來到了雲州王的身邊,而這個時候,畢勝被南軒一番冷嘲熱諷,自然也待不下去了,直接柃起畢成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隻留下一臉淡然的南軒雲州王與四個震驚的少年。那幾個少年怎麼都沒有想到,南軒竟然真的敢對畢成下殺手,而且還是當著畢勝的麵,這種行為已經不是一句大膽可以形容的了。可以說,就連那個一向冷靜的白袍少年這一次都不能再淡定下去了,眼神之中也是寫滿了震驚,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的了解了這個頂替了畢成的少年究竟有多彪悍。至於那個最活潑的紅衣少年則是更加激動了,他直接朝著南軒衝了過來,然後對著南軒說道:“兄弟,你真厲害,竟然敢和大長老頂嘴,我每一次見到他,都怕的說不出話來,你能教教我嗎,怎麼可以有這樣的膽量,以後我再見了他,也不用害怕了。”南軒先是一愣,緊接著說道:“我為什麼要怕他,我在雲州待不了多久,過不了幾天我就走了,那不成他還要一直追到瀾州嗎?”這一邊南軒與這個少年的話,那一邊的白袍少年也聽到了,不過,他對於南軒的這一句話倒是不怎麼相信,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南軒就是要待在這裡,也不會怕畢勝的,雖然他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聽到了這樣的回答,那個紅衣少年明顯有些失望,他對著南軒說道:“唉,原來就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有什麼秘密的方法呢,讓我白高興一場。”不過,以他的性格,這件事情他很快就放過去了,他又一次的抓住了南軒話中的重點,那就是南軒要去瀾州,於是,他好奇的問道:“那,你要去瀾州乾什麼呢?”南軒對於這個少年的這個新奇的腦洞感到無奈,不過,南軒對於這樣一個直爽的少年還是很有好感的,於是南軒說道:“我家在瀾州,我要回家。”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之內,南軒與這個少年展開了一場非常和諧的對話,從這些對話之中,南軒得到了很多的信息,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這四個少年的身份。這個紅衣少年叫做淩異,他的父親是負責雲州情報工作的一個巨頭,他的父親手中有著一個遍布雲州,甚至於九州界的情報網。可以這麼說,整個雲州之內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可以在兩個時辰之間得到消息,這一次雲州王可以知道炎龍山脈的事情,就因為他。而那個魁梧少年則是雲州左將軍的兒子宮古,這個左將軍手中握有雲州三分之一的兵權,不過,這個左將軍最近被人偷襲,陷入了沉睡。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一次雲州王和南軒說,想要用一下南軒的幻乙木就是因為這個左將軍,這個人是雲州王的死忠,所以才要讓南軒將他救醒。那個黑袍少年則是雲州宰輔的兒子,這個宰輔在雲州官場之中可以說是位高權重,更重要的是,這個人也是雲州王的死忠,與宮古關係很好。而那個白袍少年玄策身份有一些特殊,他的爺爺是雲州欽天監的監正,這個監正有著觀察天象,占卜天機的能力,而這個少年一直在自己爺爺的身邊學習,在耳濡目染的情況下,也算是小有收獲。就在南軒與這個紅衣少年隻見聊天的情況下,時間過得很快,但是,讓淩異感到鬱悶的是,南軒將他們幾個的身份弄得一清二楚,但是自己對於南軒還是一無所知。這個紅衣少年也是在這些大能身邊成長的,哪有真正的大大咧咧,這些都是他對外的一種偽裝而已,所以,他在與南軒的聊天之中,就被南軒感覺到了。時間就在兩人的聊天之中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有多久,那個不遠處的元力之眼就有了異變,隻見那裡開始不斷地向著外麵噴射元力,但是,在元力之眼表麵的那一層濃霧則是漸漸地消散了。但是這濃霧在消散的過程之中,隻留下了最後一層的薄霧沒有消散,南軒看著這一層薄霧,南軒知道,這就是雲州王所布置的防禦,而那元力之眼周圍的天然屏障,就是剛才消散的那些。緊接著,南軒看到雲州王在身上取下來塊玉牌,隻見雲州王輕輕地將手鬆開,那玉牌就漂浮在了空中,然後,雲州王對著那玉牌打出幾個手印,然後將其推入了那一層薄霧之中。隻見那薄霧乍分乍合,玉牌就進入了其中,緊接著,南軒就看到那薄霧竟然和受到了吸引力一樣,從四麵向著一個點集中,最後,全部聚集在了那一玉牌之上。這個時候,那元力之眼就出現在了南軒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