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強行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壓下去,然後來到了青木易的身邊,青木兮看到南軒,滿臉驚喜的說道:“南軒,你終於來了,快看看我怎麼樣了。”南軒伸手按在青木易的身上,然後將意念延伸出去,當檢查完了以後,南軒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基本上都是外傷,自己要治療也很方便。於是,南軒一邊將複甲木的力量傳輸進去,然後一邊對青木兮責怪的說道:“這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叫我,你到底有沒有將我當做是首領。”青木兮聽了以後,有些不敢直視南軒的眼睛,然後低著頭說道:“我們就是覺得叫你來也是多一個人受傷罷了,沒有什麼好處,還不如自己扛下來呢。”南軒一聽這話,心中更加生氣了,他厲聲說道:“你們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好歹我們也是共患難過得很人,你們竟然連我都不相信,真是不像話。”就在那青木兮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見青木易咳嗽了一聲,然後醒來了,兩個人的注意力頓時就轉移到了青木易的身上,南軒連忙加大了複甲木的力量傳輸,並且將青木易扶起來。青木易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到了南軒,他頓時一臉慚愧的說道:“我們實在是沒用,不管什麼事情都要靠你,我們這一次隻能是拖你們的後腿。”南軒臉上餘怒未消,然後說道:“是朋友就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們瀾州隻是被天一那一幫混蛋給耽誤了,現在不強沒有關係,隻要將來強就好了。”這個時候,時家兄弟也被打退了回來,兩個人堅持的本來就不容易,現在退回來,就已經受傷了,不過,他們還是看到了南軒,也全都是一臉的慚愧。南軒拍了拍青木易,將他交給青木兮照顧,然後,南軒走了出來,冷著一張臉對那一個打敗了時家兄弟的人說道:“是你打傷了他嗎?”那個人順著南軒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後輕笑一聲,“那個廢物實在是不經打,我隻是輕輕的一推,結果他就變成這樣了,實在是罪過呀,誰知道他居然這麼弱,連我的一招都沒有接下來。”說著,那個人哈哈大笑,就連他身後的那些跟隨者也都笑了起來,南軒眉頭一擰,直接朝著那個人衝了過去,南軒膽大的動作引得瀾州眾人驚呼不已。雖然南軒在九州大比之中表現還不錯,打敗了一個通元境的冷斷絕,但是,不管誰都知道,冷斷絕的實力是強行提起來的,並不穩固,而且南軒為了打敗他,付出的代價也不小。而他們眼前的這個人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通元境高手,就連時家兄弟兩個人聯手都輸了,南軒衝上去那不是找死嗎?不過,事實終究還是讓他們大跌眼鏡。看到南軒朝著自己衝過來,那個人笑的更加放肆了,他自然是可以看出來,南軒的修為比之前自己打敗的那幾個人還要差,他對自己出手,那不是自不量力嗎? 因此,他完全沒有將南軒放在眼裡,麵對南軒的攻擊他也是非常輕描淡寫的隨手抵擋,但是,他這樣怎麼可能擋得住南軒的含怒一擊。那個人用來格擋的手臂與南軒的拳頭一接觸,就立刻被彈開,然後,在他震驚的表情之中,南軒的拳頭直接落在了他的胸口上,他被這樣的重擊直接打的倒飛出去。那個人的身影穿過了圍觀的人群,在地上擦了很遠的距離才終於停了下來,而南軒臉上還是保持著原先的麵無表情,右手保持著出拳的狀態。過了一會兒,那個人的怒吼傳來的時候,跟隨著他來到這裡的人們終於反應了過來,衝過去七手八腳的想要將他扶起來,但是他現在已經夠丟臉的了,怎麼可能讓他們扶呢。他粗暴的將那些人推來,然後猛地竄了起來,對著南軒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子,你簡直實在找死。”說著,他猛地在地麵上一踏,直接躍起,朝著南軒一拳咋了下來。那個人身材比較魁梧,所以那拳頭比南軒的拳頭大多了,再加上上麵瑩瑩白光,顯示出他的這一拳已經用上了元力,但是南軒就像是被嚇傻了一樣,一動不動。一直到那個人來到了南軒的麵前,南軒才平平淡淡的一拳轟出,雖然南軒這一拳看起來非常的平淡,但是其實南軒已經用上了全力。兩個人的拳頭接觸,立刻就有一陣強大的衝擊波傳了出去,讓眾人都感覺到其中所蘊含的力量,緊接著,眾人驚訝的看到南軒的手臂紋絲不動,但是那個人的粗壯手臂居然出現了一個詭異的扭曲,隨著一聲脆響,那個人的手臂被徹底折斷,然後再一次倒飛出去。如果說南軒第一招隻是隨手而為,但是第二招,就已經用儘了全力,那個人不止是手臂受傷,其實因為兩個人之間的猛烈撞擊,他已經受了內傷。這個時候,那些圍觀人群徹底震驚了,如果說南軒第一拳還能說是這個人不注意所以被暗算了,但是這一次,沒有人懷疑南軒的實力,因為南軒贏得實在是太輕鬆了。不多時,跟著那個人一起來的那些人之中,有一個終於反應了過來,他對著南軒怒斥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在敢打傷我們易州的人,膽子不小啊。”南軒在聽了他的話以後,還稍微的愣了愣,南軒原先以為,這些人應該是穹州的人,畢竟這一座院子原來是穹州的,但是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是易州人。不過南軒隨後就想明白了,這些人是哪一個州的人與他並沒有什麼關係,隻要敢對瀾州的人動手,自己就絕對不會輕饒,所以,對於這個人的控訴,南軒隻是非常輕蔑的撇了撇嘴。南軒的這種舉動就是像將整個火藥桶點燃一般,那些易州的人蜂擁而上,可是對於這樣的聲勢,或許彆人已經被嚇到了,但是對於南軒來說,這根本不足為懼。南軒直接朝著這一幫人之中衝了進去,頓時就像是狼入羊圈一般,這些人都不是南軒的一合之將,一個個瞬間落敗,不多時,就隻剩下那個最開始叫囂的那個人了。南軒臉上帶著輕蔑的笑,然後一步一步的走近他,他已經被嚇破膽了,本來他的實力就非常不濟,隻敢跟著眾人的身後吆喝,現在所有人都失敗了,他整個人就被嚇得連動都動不了,連反抗都忘記了。南軒來到他的身邊,一拳揮出,就在這個時候,南軒聽到了身後傳來一聲怒斥,“住手!”並且,南軒還感覺到背後有一陣破風之聲傳來。南軒嘴角一揚,他知道,執法隊終於“趕來了”,但是,對於他們這樣的選擇性執法,南軒早已經把他們當做了這些人的幫凶,所以南軒自然是不會聽他們的話。南軒毫不猶豫的將眼前的那個人一拳砸了出去,然後轉過身去,將背後的那一拳格開,南軒腳尖輕點,消失在了原地,然後出現在了大門之前。這個時候,南軒才注意到,在自己和那一幫易州人之間,出現了一隊人馬,這些人穿的衣服並不是和看守城門的人一樣,南軒判斷,這些人應該是穹州人吧。這一隊人馬的首領蹲在地上,檢查了一下那些被南軒打傷的人,隨著一個一個的結果反饋到了他的腦中,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因為這些人受傷很重,基本上已經告彆這一次的九州大比了。一想到剛才南軒完全無視了自己的話語,他心中更加的生氣了,於是,他一臉怒容的看著南軒,怒斥道:“你難道不知道這裡禁止動武嗎?我都已經說話了,你竟然還敢動手,信不信我取消了你的參賽資格。”南軒身後的幾個人心中都有一些擔憂,但是南軒的臉上一絲表情變化都沒有,在這個人的質問之下,南軒抬了抬眼皮,然後慢吞吞的說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你說話我就要聽,至於取消參賽資格?簡直是可笑。”說著,南軒非常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南軒的這種狀態讓那個人氣極反笑,他冷冷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底氣呢,結果就是胡攪蠻纏,真讓我失望。”“你說的沒錯,我是沒有這個權利,但是,你在這裡動武,我就可以將你帶走,至於我們是誰,那你就聽好了,我們是執法隊。”南軒這個時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甚至讓那個人都感覺到南軒是不是要認慫了,但是南軒說出來的話還是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哦,你們是執法隊?我看還是撤了吧,留下你們簡直是浪費糧食。”誰都沒有想到,南軒居然會這樣說,那個人的臉都漲紅了,指著南軒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遍了這裡,“好一個囂張的小子,竟然連我們穹州的執法隊都沒有放在眼裡,你是不是連我們穹州都不放在眼裡呀。”南軒順著聲音看去,隻見有一個中年人從那一邊走了過來,他眉眼隻見全都是陰沉,那種眼神看著南軒,讓他都感覺到有一些不舒服。南軒一直看著這個人走到了執法隊之前,南軒感覺到這個人的實力強於自己,大約應該在玄元境的境界,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南軒也沒有打算與這個人交手。於是,南軒冷笑一聲,然後說道:“你不用在這裡扣帽子,你還代表不了穹州,當然,這個所謂的執法隊也代表不了,說說吧,你是誰。”“小子你大膽,這是我們麒麟鎮的執法長老,見到執法長老竟然還敢信口開河,你要付出代價的。”那個中年人還沒有說話,在他身後的執法隊長就立刻跳了出來,對著南軒怒斥。在這個執法隊長說完以後,南軒明顯看到這個執法長老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但是,南軒依舊是一臉的不在意,然後說道:“正好,執法長老在這裡,那我們就可以討論一下這個執法隊應該怎麼樣撤掉了。”南軒簡直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竟然有拋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不過,這一次南軒並沒有等這些人對自己怒斥,直接說道:“執法隊的目的本來就是維護城中的秩序,要是它不能勝任這個職責,那麼自然就應該被裁撤,要不然你們穹州的糧餉就這麼不值錢嗎?”“我從一出大門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這一群人的存在了,但是,我瀾州已經有一個人被打傷,兩個人被打敗,我還以為執法隊沒有到呢,要不然我們肯定不會是這樣的結局,可是後來,他又跳出來說自己是執法隊,這,恐怕不能讓人信服吧,難道你們執法隊就是這樣執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