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軒等人將那些受傷的人帶回院中,雖然這一次的事情受傷的人很多,但是南軒身懷複甲木,所以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很快就將這些人安頓好了,並不會影響他們參賽。雖然在瀾州的時候,他們之中很多人已經見過南軒的這一種神奇能力了,但是並沒有親身體驗過,經過了這一次以後,雖然他們都傷的不輕,但是一個個的卻都是眉開眼笑的。因為在他們看來,南軒有這樣的本事,這就已經足夠了,雖然他們的實力不強,但是在受傷之後,隻要南軒在,他們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複原,這樣他們的優勢太大了。不過,南軒並不像他們看到的那樣輕鬆,畢竟這一次受傷的人很多,其中青木易還是受了重傷,南軒在對易州的那些人出手之前,隻是稍微的緩解了一下,在眾人散去之後,南軒也是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將他治好。當南軒拖著自己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麵以後,就看到自己的爺爺已經在那裡等著自己了,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南軒就明白了,這一切自己的爺爺全都知道。於是,南軒不由得抱怨道:“爺爺,鬨了半天,您在啊,那您為什麼不出麵阻止呢?你看我們瀾州的人被欺負,那麼多人受傷。”本來那南宸還對南軒的表現覺得很滿意,但是他沒有想到,南軒居然說了這樣一個無腦的問題,於是,南宸狠狠地瞪了南軒一眼,然後說道。“你這個小子,我剛剛還想誇你做的好呢,結果你就是這樣想的?剛才外麵都是參賽選手,你讓我一個老頭子出馬,你丟不丟人,還想不想在九州界混了。”南軒訕訕的笑著,本來南軒就是發牢騷,覺得自己爺爺明明知道這個院子有這麼大的麻煩,但是什麼都不和自己說,讓自己多少有一些措手不及。但是,那南宸好像是看出來南軒心中所想的一樣,“你還不要覺得我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你,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在這個世界上,不止是要修煉,提升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你需要了解,你來參加九州大比,什麼都不管,你難道能怪我嗎?”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南軒自然也是明白自己以前的確是太想當然了,忽視了情報這一項工作,這才讓自己陷入被動之中,這的確是一個教訓。雖然南軒也感覺到有一些不好意思,於是連忙轉移話題道:“爺爺,還是說一說你這一次出去到底帶回來一些什麼東西吧!”南宸知道自己孫子實在轉移話題,但是也沒有點破,他知道自己的孫子肯定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問題,隻是麵子上過不去,於是他也就讓南軒就坡下驢了。“這一次的確是得到了不少的消息,這一次的九州大比參賽選手質量的確是很高,遠遠的超過了往屆,所以你要在這些人之中得到第一名,沒那麼容易,不,應該說很難。” 南軒真的很少在自己爺爺的口中聽到說自己不能達到目的的,因為南軒到底有多少實力,爺爺是最清楚不過了,於是,南宸的話立刻引起了南軒的主意。然後,那南宸接著說道:“這一次九州界之中,除了我們瀾州之外,其他的州全都有通元境的高手,而且至少還是兩個,最多的中州,已經有三個之多了。”“那中州的三個人之中的最強者,已經達到了通元境三重天,雖然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很不錯了,就算是通元境一重天的人,都不是你的對手,二重天的你也可以抗衡,但是遇上了三重天的,那你就隻有跑的份兒了。”南軒聽了爺爺的話以後,也是點了點頭,他知道,爺爺說的就是事實,自己現在的實力的確是達不到那種程度,自己要對付三重天的,自己至少得先突破通元境才行。南軒的心情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說實話,南軒之前並沒有將著個比賽當成一回事,現在看來,自己小看天下英雄了,自己還要進步才是。南宸也是覺得自己說的事情有一些沉重了,於是,他也轉移話題道:“好了,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你們要在那麒麟塚之中待一個月呢,你還有時間進步,現在你就先好好地享受著短暫的輕鬆吧!”南軒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是的,自己突破了靈元境九重天也已經快要一個月了,再加上這個月,兩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自己完成積累,然後突破了。看到南軒已經恢複過來了,南宸從袖子之中掏出來一堆令牌,在南軒疑惑的眼神之中,南宸說道:“這就是你們參賽者的身份證明,你一會兒給他們發下去。”南軒隨手拿起一塊,然後看了看,南軒發現,在那令牌的正麵,是一個大大的“瀾”字,背麵則是一些數字,從一一直到五十都有,正好人手一個。南軒掂了掂,捏了捏,覺得這應該就是一些普通的令牌,沒有什麼特彆的,但是,沒有想到,那南宸卻說道:“你不要小看這些令牌,這是可以救你的命的,要是你在裡麵遇到了什麼不可抵擋的危險,那你隻要將元力輸入其中,然後就可以將你從麒麟塚之中傳送出來。”南軒真是感覺到令牌不可貌相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令牌,居然有這樣的效果,讓南軒嘖嘖稱奇,“沒想到,這穹州還有這樣的寶物,這人手一塊,總共也有四百多塊了。”南軒沒有想到,自己的話,卻讓爺爺一下子笑了起來,“你以為這是穹州的東西?告訴你吧,這全都是講武堂的手筆,現在你知道這講武堂的人底蘊有多深厚了吧!”“哦,對了,剛才我都忘記了,這一次不止有這九州的人參加,講武堂也派了人,雖然隻有十個,但是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每一個都不比青木易那小子差,也是有兩個通元境,你自己注意一點兒。”說著,南宸背著手離開了,隻留下南軒一個人在風中淩亂,本來參加九州大比的人已經夠厲害的了,這又加上兩個,這豈不是意味著到時候一共會有二十一個通元境的高手在。雖然這些人並不都是自己的敵人,但是,這也讓南軒感覺到了深深地壓力,南軒心中暗下決心,自己在進去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突破,自己不突破之前,絕對不主動找事。不過,有一句話叫做計劃趕不上變化,南軒現在想的好好地,但是,事情真的就會向他想的那樣發展嗎?這一切現在還都是未知的。就在南軒自己一個人在那裡思考自己接下來的計劃的時候,在距離瀾州大院不遠處的中州大院之中,那一個剛剛向南軒報名的人正興高采烈的朝著院子的深處而去。中州的這一座院子雖然沒有南軒他們住的那一座豪華,但是,作為九州界之中高手最為集中,實力最為強大的中州,這一座院子也不小。這個人一臉激動的來到了中州大院的深處,他來到了一個院子之前,這一座院子是所有院子之中最為清幽的一處,儘管外麵吵翻天,這裡也絕對不會受到影響。在院子中種著一叢翠竹,高大的翠竹仿佛是一架天然的屏風,將這一座院子和外麵的嘈雜全部割裂開來,不管誰看到了這樣的場景,都會不由自主的讚歎一句,嗬,好一座世外桃源。那個匆忙來到這裡的人在來到了院門前的時候,卻突然將自己的腳步慢了下來,然後輕輕的探著頭看去,正好看到一模黑色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之中。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了,但是,這個人依舊忍不住感覺到有一種驚豔之情生出,雖然她是一個妙齡少女,但是,她身上穿著一件純黑色的衣裙,坐在這樣一個幽靜的環境中竟然一點兒都不顯得突兀,出塵若仙。仿佛她本身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甚至就連這樣清幽的環境,都沒有辦法將她身上那種淡淡的憂傷掩蓋住,是的,從她的身上,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雖然這個女子臉上蒙著黑色的麵紗,將她所有的表情全都遮掩在下麵,但是,僅僅是從她的眼神之中,都可以看得出來,甚至就連她的眼中,都似乎有一層陰翳。這個人雖然已經對她很熟悉了,但是,每一次見到她,心中總是有一種隱隱的刺痛,僅僅是因為她流露出來的那種氣質,讓人非常的心疼。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女子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雖然他們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他明白,自己從來都沒有走進她的心裡,但就是這樣,自己都是少數幾個可以與她說話的人了。雖然曾經他也想要試著走進她的心中,但是經曆了這麼多年以後,他已經放棄了,這個時候他心中更多的其實是一種對妹妹的關愛,甚至他想,要是真的有一個人可以走進她的心中,是不是可以將她從這種狀態中帶出來呢?這個人不知不覺的就出神了,一直到他聽見了一個宛如空穀傳響一般的聲音,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忘記了自己是來乾什麼的。“司師兄,有什麼事嗎?”這個人立刻反應了過來,然後笑著說道:“風師妹,我剛才在外麵看了一場好戲,這一次瀾州來了一個有意思的人,他居然用那一座府邸和所有人打賭,並且還是和五百年前一樣的賭注,更關鍵的是,這個人的實力隻有靈元境九重天,還是瀾州的第一高手,你說是不是很可笑。”“也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那瀾州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當年僅次於我們中州的那個瀾州,現在居然已經墮落到了這種地步。”說著,他自己都被逗笑了。但是,在他笑了很半天以後,這才發現,那個女孩兒還是原來的樣子,隻是輕輕的吐出一個字“哦”然後九再也沒有動靜了,這個人也是在心中哀歎,又失敗了。雖然他早已經習慣了,但是,每一次他遇到這樣的事情,他還是願意第一時間找她來分享,這一次他本來也沒有抱什麼希望,畢竟,自己認識她這麼多年了,還沒有見過她笑呢,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還沒有看見她露出過第二個表情。這個人看到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撫摸著自己麵前的那一個大黑布袋,他知道,這裡麵是一床琴,從自己見到她第一麵的時候,她就在身上背著,十多年了,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這個人知道,這一床琴代表的就是她的曾經,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似乎已經將著變成了自己的一種寄托,也讓她一直沒有辦法從過去走出來。這個被稱為司師兄的人在這裡站了一會兒以後,感覺到自己與這裡的氣氛有一些格格不入,於是,他也就不再自討沒趣了,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在她離開之後,這一座院子之中再一次的恢複了沉寂,仿佛本身就應該是這樣似的,微風吹過,揚起了她的麵紗,露出了精致完美的臉龐,雖然隻是一瞬,但是仿佛整個園中的風景都失色了,隻是這種美景並沒有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