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古城的城主府的議事大廳之中,乾天鈞高座上首,宣古城的城主坐在乾天鈞的右手邊,而那三個通感境的高手就坐在宣古城城主的對麵。這個時候的宣古城城主眉頭緊蹙,這兩天那些銀月狼的進攻已經讓他苦不堪言了,雖然這一座城池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經營,防守還是非常嚴密的。但是,這幾天那些銀月狼不分晝夜的進攻城牆,那些守城的士兵和城中的居民全都已經疲憊不堪,即使他們每四個時辰便會輪換一次,但是依舊扛不住這種高強度的進攻。而且,就像弓箭這種戰略物資,整個城中基本上都已經耗儘了,這些不擅長近身作戰的弓箭手都不得不手中拿起刀槍和銀月狼血拚,消耗十分驚人,整個宣古城的戰略儲備都要被消耗乾了。要知道這些弓箭手可不是一般的士兵可以比的,訓練這樣一個士兵的消耗可以訓練幾個普通的士兵,他們本身應該在其他的地方發揮自己的作用,而不是在這種地方無意義的消耗,畢竟這些弓箭手的近身作戰能力實在是太差了。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這個會議,他現在是沒有辦法了,必須要和這幾個人商議一下,應該怎麼樣打破這裡的困局,解除宣古城的危機。而這個時候,坐在最上首的乾天鈞率先說道:“真是沒有想到,那個天一的人已經死了,這銀月狼族的族長卻又不依不饒的,實在是讓人頭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我們壞了他的好事,他的心中有怒火也是正常的,隻是現在我們也應該想一想怎麼樣讓這些銀月狼退兵才是,畢竟繼續在這裡消耗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乾天鈞的這一句話其實並沒有怪那三個通感境的人的意思,但是這件事情卻和他們三個脫不了關係,要是他們當時可以將那個屈族長消滅,之後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於是,那三人之中為首的一個便立即說道:“這件事情是我們做的不乾淨,利用由我們來承擔責任。”他覺得與其讓乾天鈞說出來,還不如自己先說呢。但是,那乾天鈞卻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件事情怎麼能怪你們呢?畢竟你們也是為了我們穹州,而且我們隻要可以將這個局麵打破就行了,也不用追究責任。”聽到了乾天鈞這樣說,那個人也感覺到自己鬆了一口氣,畢竟乾天鈞可是穹州王的兒子,要是他真的想要追究的話,等到回到穹州和穹州王一說,他們有可能會倒大黴的。但是現在看來,乾天鈞沒有這個意思,那麼他們也可以稍微的輕鬆一些了,隻是眼下的事情的確是有一些麻煩,他們三個雖然修為很高,但是在這樣數以百萬計的狼群之中,他們並不能發揮太大的作用。 而就在這個時候,幾個人隻聽見那個宣古城的城主小心翼翼的說道:“俗話說,擒賊先擒王,我們要是可以將那個銀月狼的族長消滅掉,是不是就可以解圍了。”在他說完之後,剩下的幾個人全都看著他,讓他覺得有些膽戰心驚,不過,其他的幾個人心裡的想法都是一模一樣的,這道理說得容易,但是真正實施起來,有那麼容易嗎?之前在那個山穀裡麵的時候,還算稍微容易一些,但是等到現在,那屈族長全力進攻宣古城,而他本人現在也已經轉移到了這些銀月狼群之中。想要在這百萬狼群之中殺了屈族長,那簡直是難如登天,要是真的一頭紮進了那裡麵,恐怕累都會被累死,但是更重要的是,你連屈族長的麵都見不了。而那個宣古城的城主也不是傻子,他也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於是便沮喪的低下了頭,沒有辦法,現在他們的確是被困在這一個局麵之中沒有辦法出來了。而與此同時,南軒和那三個嘯月狼族的人也在城外一個小山包之後,觀察著這裡的情形,那種慘烈的戰鬥讓南軒都感覺到有一些心悸。本來南軒這一次來到這裡是為了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進入城中,但是現在看來,他也沒有什麼辦法,這些銀月狼包圍的實在是太緊密了,自己完全沒有機會。沒有辦法,南軒隻能從這個小山包上麵退下來,他看著那三個人,然後歎了一口氣,“真是沒有想到,這個銀月狼族居然這麼強大,看來我們一時半會兒是沒有辦法進入城中了。”對於眼前的這種局麵,南軒也同樣認為從外界是沒有辦法破局的,畢竟這裡的兵力不夠,而且就算是兵力充足,在這種平原之上的戰鬥人類是不占便宜的。而南軒將注意力轉向了銀月狼族的內部,南軒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然後問道:“你們既然是銀月狼族的仇人,那麼你們應該對這個種族有所了解吧。”一聽到南軒的問題,那三個人之中便有一個人非常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了,我們為了要報仇雪恨,對銀月狼族做了大量的了解,可以說我們和了解自己一樣了解銀月狼族。”南軒聽了以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南軒並沒有當真,南軒知道他說的話肯定有很大程度的虛假成分,但是,南軒也明白,他們肯定了解過銀月狼群。於是,南軒便問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要問一問了,你們知道這個銀月狼族的最高戰力可以達到什麼樣的程度嗎?還有就是他們有幾個這樣的戰力呢?”“哦,這個呀,我們知道,銀月狼族的最高戰力就是六級,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通感境,而銀月狼族一共有這樣的三個,他們分彆掌握一部分銀月狼族。”嗯?是這樣嗎?南軒的心中升起了一絲念頭,南軒知道這一次來到這裡的隻有一個通感境的高手,要不然也不至於被那三個從穹城來的人輕易的就壞了他們的好事。不過這銀月狼族的實力還真是讓南軒感覺到震驚,要不是他這樣說,南軒還真的以為眼前的就是整個銀月狼族了,沒想到隻是三分之一。可是,那另外的兩個部分去了那裡呢?南軒的心中疑惑,於是便向著那三個人提問了,而那個領頭的人則是說道:“其實這三個部分雖然都在一起,但是一般情況卻並不是一起行動的”“那三個六級的高手在各自的地盤兒上麵有著絕對的掌握能力,所以整個銀月狼族可以算是三個相對獨立的個體,如果不是涉及到銀月狼生死存亡的重要大事,他們不會一起行動的。”這樣一來,南軒的心中就基本上清楚了,這一次的事情基本上就是那個屈族長一個弄出來的,另外的兩個根本就沒有參與,甚至根本就不知情。不過,對於這種情況,南軒還是感覺到有一些奇怪,畢竟那個天一的成員的打算隻是想要吸收一些靈魂和氣血,那麼難道他從來就沒有打算要將另外的兩個忽悠過來嗎?按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兩個應該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他們不可能讓這個屈族長繼續在這裡消耗銀月狼族的力量,那麼,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屈族長隱瞞了來這裡的這件事情嗎?不得不說,南軒猜測的還是很準確的,想到了這裡,南軒頓時就激動了起來,南軒對著那三個人說道:“你們在銀月狼族之中有沒有可以說得上話的人呢?”這個時候,南軒的心中已經基本上有了一些打算,隻是現在就差這最後的一個問題了,不過,這件事情涉及到嘯月狼族的秘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回答自己。果然,南軒看到他們稍微猶豫了一下,但是緊接著還是點了點頭,“據我所知是有的,就在銀月狼族的祖地,聽說在那裡的地位還是挺高的。”南軒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以後,心中還是很高興的,這樣一來,自己的計劃可以實施了,於是,南軒就將自己心中所想的告訴了那三個人。那三個人在聽了以後,覺得還是很有可行性的,隻是,那個在銀月狼族的祖地潛伏的人員並不是他們三個可以聯係到的,他們必須要向嘯月狼族的族長彙報才行。那三個人聯係嘯月狼族的事情不做贅述,本來那個族長是不同意的,擔心暴露那個人的身份,但是,當他聽到是為了就夏小羅之後,便馬上答應了。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南軒才知道,原來夏小羅就是這個嘯月狼族族長的女兒,在幾年前遺失了,現在好不容易可以找回來,他自然是一路開綠燈的。在得到了嘯月狼族族長那一邊的答複以後,南軒也鬆了一口氣,南軒估計隻要可以通知那兩個,讓他們知道這裡的事情,這個屈族長就應該要被帶回去了。現在就差等待了,這個過程南軒也不知道需要多久,雖然有著嘯月狼族直接和那個人溝通,但是畢竟那個銀月狼祖地距離這裡很遠。從他們做出反應,到他們來到這裡,的確需要很長的時間,而在這個時候,南軒他們什麼都做不了,也隻能在這個城外接著等著了。而與此同時,那幾千裡之外的銀月狼族祖地,一個相貌平平人看著手中的玉佩,臉上忍不住苦笑一聲,他收到的這個消息實在是讓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按理來說他應該執行,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執行,難度究竟有多大,自己身為嘯月狼族的暗子其實不應該這麼早就出現在那些銀月狼族的首領之前,應該是等到嘯月狼族打算發動報複的身後,再給銀月狼族致命一擊。但是現在,為了他們族長的女兒,也不得不提前動用了,於是,他在歎了一口氣之後,便朝著祖地中間的一個大殿之中走了過去。在那個大殿的門口,有幾個銀月狼守著,但是在看到他的時候,隻是稍微的盤查了一下,便立刻放行了,從這裡就可以顯示出他還是有一些地位的。而在這一座大殿之中,正對著大門的地方,是一座高台,上麵有著三個王座,此時隻有中間和右麵的位置上麵有人,左邊的那個則是空空如也。很顯然,那個位置就是屈族長的位置,雖然這三個人分彆管著自己手底下的一攤子事情,但是這個大殿卻是名義上的總部,而這三個人一般情況下,也就在這個大殿之中。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這裡實際上是不辦公的,有事情一般情況下也隻是各自負責的那一片朝著自己的首領彙報而已,所以這個人來到這裡,還是讓那兩個族長感覺到很奇怪的。這個時候,那坐在中間的大漢悶聲說道:“你這小子怎麼會到這裡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