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南軒這個人非常不喜歡麻煩,但是現在,偏偏麻煩不斷,自己今天這才剛到了宣同城,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而且最關鍵的是,南軒現在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脫身。現在的狀況是南軒被彆人當做擋箭牌了,眼前的這幾個人明顯全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不管是那個刁蠻的女子,還是迎麵而來的三個男子。南軒現在可以做的,就是乾脆利落的離開這裡,甚至自己都要快速的離開宣同城了,要不然再拖延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於是,南軒黑著臉對那個女子說道:“這位姑娘,我們隻是之前見過一麵而已,就算是找擋箭牌也不用這樣吧,你們的事情牽扯到我這樣一個無辜的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然後,南軒又對著那三個人說道:“幾位兄台,我隻是路過這裡,無意糾纏你們的事情,過了明天,或許我就會離開這裡了,所以我先告辭了。”說著,南軒用暗勁兒將夏小艾震開,然後直接朝著客棧的方向而去,並且南軒為了防止麻煩,直接動用起自己的身法,等到那兩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南軒早已經沒有蹤影了。南軒的這一種速度讓在場的幾個人全都是目瞪口呆,而那個夏小艾最先反應過來,她咬著下嘴唇,嬌俏的跺了跺腳,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避她如洪水猛獸的。而這個時候,雖然她對於南軒的心中感覺到非常的惱火,但是她也同樣注意到,另外的那幾個人也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對於她來說,是一個脫身的機會。於是,她現在也顧不上和南軒生悶氣了,她也直接離開了這裡,她現在要回家看一看,她要問一問自己的父親,看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怎麼就會變成那個姓袁的人的小妾呢?在夏小艾離開了這裡之後,那幾個人也反應過來了,跟在袁哥身邊的兩個人就立刻拍馬屁的說道:“袁哥,要不然我們去將他追回來?”而這個時候,那袁哥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用了,反正她也肯定是跑不了的,就讓她享受最後的自由吧,不過,相比起小艾,我現在倒是對那個小子更感興趣。”“嗨,那個小子有什麼好關心的,不過就是一個過路的小子罷了,我們根本不用管他,袁哥你看,他一見我們就被嚇跑了,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有什麼影響。”那個被稱為袁哥的人臉上微笑著,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但是他的眼神非常的深邃,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從這裡可以看出來,他還是對南軒產生了一絲關注。緊接著,他對著身邊的兩個家丁說道:“你們回去以後,派人去城中調查,找到他下榻的客棧,要是他真的隻是短暫的在這裡居住也就算了,要是他但凡有一點兒和夏家接觸,就立刻彙報給我,聽明白了嗎?” 那兩個家丁點頭稱是,至於他的兩個小跟班則是不會在乎這些事情的,畢竟在他們的眼中,南軒根本無關緊要,就算是袁哥想要殺了他,那也隻是一件小事,更不用說現在隻是盯著他而已。對於這一切,南軒不太清楚,他現在已經返回了客棧之中,說實話,他這一次的目的並沒有達到,要是他就這樣離開,他的心中肯定是很不甘心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麻煩明顯已經跟上來了,南軒自然是要多想一想,自己繼續留在這裡,究竟劃不劃算,值不值得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搭上自己。當然這裡的事情對於南軒來說並不是太大的麻煩,但是按照南軒的脾氣,根本不想參與這種明顯是家族爭端的事情,而且自己一路走,一路鬨,那也實在是太招搖了,和南軒的打算不符。南軒還是想要低調一些的,但是南軒要是一路上都有事情發生,那麼自己保不齊會被穹州王當做一個不受歡迎的人,而且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自己接下來的曆練就很麻煩了。南軒在這一邊糾結,另一邊那個夏小艾也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她並沒有去其他的地方,直接來到了他父親經常待的那個大廳之中。她這一次連通報都沒有,直接就闖了進去,然後就看到自己的父親正用右手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整個人靠在桌子上麵,看起來非常的疲憊。看到這一幕的夏小艾心中的那些憤怒就立刻消失了,之前她的確是被那些人所說的給衝昏了頭腦,她還以為是自己的父親答應了這件事情呢,所以她現在來到這裡其實是有一些興師問罪的意思。但是她現在看到自己父親的樣子,往日自己心中那種高大的形象不再,看起來非常的落寞,而且鬢角也有一些發白,於是她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她悄悄的來到自己的父親身邊,輕輕的給他錘著背,不多時,她的父親悠悠轉醒了,他一臉疲倦的回頭一看,正好看到了自己的女兒。他的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然後問道:“不是出去辦事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事情辦完了嗎?”於是還是原先熟悉的那種寵溺。夏小艾搖了搖頭,並沒有回到她父親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道:“爹爹,你剛才是在想什麼,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疲勞的樣子,是有什麼難事嗎?”聽到自己女兒的問話,他臉色連忙一變,然後說道:“不,沒有,沒有的事,我們夏家連綿繁衍了這麼多年,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倒下去的。”雖然他在極力的掩飾,但是從他的後半句話之中,夏小艾還是聽出了一些問題,看來自己的家族真的遇到了一些麻煩,要不然自己的父親不會這樣說的。於是,她連忙說道:“爹爹,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你一定要說出來,我現在說不定也可以幫上忙的,最不濟也可以出一出主意呀。”她的父親笑著搖了搖頭,並沒與說話,看起來並不相信自己女兒所說的,依舊是堅持說道:“放心吧,沒事的,你就安安心心的就行了,一切都有你的父親呢。”說著,他伸手摸了摸夏小艾順滑的長發,眼神之中滿是欣慰,從小到大,自己的這個女兒都是這樣的貼心,可惜她偏偏是一個女兒,要不然這個夏家都可以交給她。俗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一想到自己這個乖巧懂事的女兒,他就想到了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和那個到處扯自己後腿的弟弟,他的心頭就是一陣煩躁。他看著自己的女兒,心中決定,這一次不管怎麼樣,都必須要保全自己的女兒,不惜一切代價,可惜,他有可能連這件事情都做不到了。想想看,他現在是不是隻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自己女兒送走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呢?就在他走神的時候,夏小艾還是看出了一些問題。她原先覺得這件事情可能隻是和以前一樣的那種針對夏家的壓迫,但是現在看來,恐怕事情的真相遠遠比自己想象的要艱難的多。她從自己父親的眉眼之間看到了疲勞,這種疲勞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因此,她的心中也決定了,自己這一次絕對不要做局外人,承受的父親的庇護,這一次她也要出力。不過,她看著自己父親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父親這一次又要自己扛下來了,所以她知道必須要將自己的話挑明了才可以,要不然,自己的父親不可能對著自己和盤托出。於是,她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然後說道:爹爹,我剛才在外麵見到了姓袁的他們三個,還有堂哥,從他們那裡,我聽到了一些消息。”她的父親一聽到這個消息,臉色頓時大變,他本來還想要接著瞞下去的,但是現在,那件事情被姓袁的他們捅出來了,他自然就慌了手腳。緊接著他就看到自己的女兒一臉的悲戚,於是他連忙說道:“小艾,你彆著急,我絕對不會然這件事情發生的,到時候我提前將你送走,再也不要回來了。”夏小艾這個時候的表情自然是裝出來的,她的本意就是想要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所以,她接著說道:“爹爹,到了該走的時候,我一定會走的,但是,我不想不明不白的走,我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聽到了女兒的問題,那個人臉上非常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從三天前說起,當時你還沒有回來,小群帶著小凡去了外麵,卻碰到了袁家和方家的那幾個小子。”“你弟弟小凡的情況你也知道,在那幾個人設計之下,他竟然和袁家的那個小子達成了一個賭約,就是在三天以後,他們兩個人比武,要是小凡失敗了,你就要被姓袁的納為小妾。”最後的幾個字,那個人說的咬牙切齒,但是卻是一臉的無奈,因為他的兒子小凡雖然也已經成年了,但是大腦卻並沒有發育完全,還依舊是一個小孩子的心性,所以隻是被那些人隨便一激,便什麼都都不顧了。本來要是普普通通的一個賭約也就算了,可是他偏偏在這宣同城之中,以夏家的名義立下了這個賭約,這也就意味著,自己連反悔的餘地都沒有。原來,這夏家由於在這裡安家的時間很長,所以竟然與這附近的天地環境產生了一些隱隱的共鳴,所以在這裡以夏家的名義製定的賭約有著非常強大的效力,可以說是一個低配版的天地契約。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連反悔的餘地都沒有,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兒子要是真的有實力也就算了,自己的兒子偏偏在武學的方麵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癡,到現在了,都隻是一個靈元境的修為。從下到大他為自己的兒子付出的最多,但是偏偏自己的兒子並沒有那麼強大的天賦,甚至連一個平常的天賦都沒有,反倒是自己的女兒,自己並沒有過多的注意,但是卻不聲不響的成為了通元境的修為。而這個時候,那個夏小艾也反應過來了,她恨恨的說道:“那個袁凱他不是欺負人嘛,他難道不知道小凡的實力?就這樣也好意思挑戰,他就不怕丟了城主府的人嗎?”她的父親慘慘一笑,然後說道:“這事情沒有那麼容易,當時那個袁凱就說過了,我們夏家可以隨便出人,不管是誰都可以,他都接下來了。”聽到這一句話,那個夏小艾咬了咬下嘴唇,然後說道:“要不然我上場吧,我們夏家可以和那個袁凱較量的也隻有我了,而且說不定那個袁凱會因為顧及我就不出狠手,到時候說不定我還有機會戰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