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不平看著自己的這個得意弟子,臉上帶著一絲笑容,最近一段時間的相處讓他對於南軒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自然也是滿臉堆笑的對南軒說道。“行了,光是每天修煉這也不行啊,明天的計劃取消,走吧,我這一次正好要去執行一個簡單的任務,可以帶你去見見世麵,也讓你鍛煉鍛煉。”南軒在聽了以後,並沒有反駁,雖然南軒在進入衍天宗之前,一直在外修煉,也可以算得上是經驗豐富了,但是,師父的好意自己也不願意反駁,反正自己來了衍天宗也好幾個月了,在沒有了那種風餐露宿的生活之後,南軒感覺到自己的修為突破速度都變慢了。這一次出去其實一方麵是跟著師父見世麵,另一方麵南軒也想要再一次的體會一下那種在外闖**的感覺,雖然南軒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畢竟師父還在自己的身邊。“好了,你要是有什麼收拾的,就收拾一下吧,我們今天就要出發了,一會兒我過來找你。”說著,丘不平再一次的消失在了南軒的房間之中。其實,丘不平的心中是覺得南軒最近修煉實在是太辛苦了,所以想要帶著南軒去放鬆一下,畢竟如果將南軒留在衍天宗,恐怕南軒還是一門心思的修煉。在師父丘不平走了之後,南軒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帶什麼,環視自己的無知一圈兒,之後南軒也隻是將那一把巨錘給自己打造的武器背在了背上。不多時,丘不平敲開了南軒的門,對著南軒說道:“你應該準備好了吧,那我們就走吧。”說著,他便率先往出走,而南軒也緊隨其後的跟上去。就在南軒即將出門的時候,南軒的心中突然感覺到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似的,但是,南軒轉過頭去在房間裡麵環視一周以後,卻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再加上這個時候南軒聽到了丘不平在外麵叫自己了,南軒便把自己的這種感覺當做了一種錯覺,然後關上了門,走出了院子,這個時候的丘不平早就等不及了。他一句話也沒有多說,直接將南軒的肩膀提起來,然後拔地而起,在飛到很高的高空中的時候,隻見丘不平將自己手中的一塊令牌丟了出去。南軒看到那一塊令牌翻滾著朝前麵飛,在半途中卻好像撞上了什麼似的,就像是一滴水滴進了平靜的湖泊之中,空氣之中泛出了漣漪,南軒這個時候才看到,原來這衍天宗的上空居然有一座巨大的透明屏障,如果不從那一道石階走的話,也就隻能穿過這一道屏障了。丘不平的令牌顯然是可以打開這一道屏障的,隻見隨著那空氣漣漪的泛開,在南軒和丘不平兩個人的麵前出現了一個方圓一丈的通道,丘不平帶著南軒直接飛了出去。南軒回頭看時,隻見那一個空洞瞬間就被補全了,而那一塊令牌也直接追了上來,再一次的落在了丘不平的手中,這種情景讓看到的南軒都感覺到嘖嘖稱奇。 而這個時候,丘不平笑著解釋道:“這就是我們衍天宗的第一層保障。是當年衍天宗的創始人布置的,如果沒有這一層屏障,不知道有多少麻煩會找上門來。”“這一道屏障隻能由內部通過令牌才可以打得開,如果從外麵的話,就隻能暴力打開,當然,要做到這一步,那實力就非同小可了,哪怕是現在的衍天宗宗主都做不到這一步,可以說是非常安全了。”南軒聽了以後,問道:“這也就是說,我們想要回衍天宗的時候,就必須要通過那一條長長的石階才可以進得去,否則就是無路可走嗎?”丘不平點了點頭,然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小軒,你覺得我們衍天宗的安全措施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呢?”其實,這也不過是丘不平一個臨時起意,並沒有覺得南軒可以說出個什麼來,當然,他也是想要看一看南軒的想法,知道南軒的思維方式是什麼樣的。南軒稍微的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覺得我們衍天宗之所以可以屹立在九州界這麼多年,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我們從最開始所站的立場就是為了保護九州界。”“若非如此,就像天一一樣,到現在也隻敢苟活在海州的犄角旮旯裡麵,因為他們知道,隻要他們的位置一暴露,那就要麵對我們強大的攻勢,就是咋怎麼樣的防禦,也是擋不住的。”那丘不平聽了以後,感覺到非常的滿意,哈哈大笑起來,“你說的很多,我們衍天宗的立身之本就是正確的,所以定然可以屹立長存的。”南軒他們在說話之間,就已經離開衍天宗很遠了,而這個時候,南軒突然問道:“師父,這一次你出去究竟要執行什麼樣的任務,還能帶著我?”丘不平這個時候才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一臉尷尬的笑著,“我都忘記跟你說這個了,這一次我們的目標是萬獸嶺之中的神獸犼一族。”“其實也不算是任務,這一次犼他們一族讓我們去觀禮,聽說他們要做一個什麼萬獸令的傳承,讓我們衍天宗的人去幫它們作見證,說實話,這個觀禮讓我感覺到有些奇怪。”看著丘不平臉上的疑惑,南軒也是好奇的問道:“哦,這有什麼奇怪的,犼作為九州界中的神獸族群,發生一些大事的時候,讓我們衍天宗去觀禮,這不是很正常嗎?”丘不平搖了搖頭,“本來這犼一族有什麼儀式讓我們觀禮那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一次他麼說的是萬獸令的傳承,這就大有問題了。”“你有所不知,這萬獸令是一種源自於遠古時期犼一族的先祖的神奇能力,一旦施展出來,那麼就可以控製自己身邊數百裡之內的所有種族等級比它低的動物。”“簡單來說,就是神獸可以控製靈獸和野獸為他所用,甚至就連同等級但是修為不濟的神獸也可以控製,可以說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技能了。”“不過,正是因為這個技能實在是太變態了,所以也有著極大的限製,首先便是這種技能永遠隻有一個神獸可以擁有,等到這一隻神獸死亡之後,這個技能會自動的選擇一個後代傳承下去,以保證永不斷絕。”“但是,犼這一族的這個技能最近千年之內卻發生了變化,在上一個擁有這種技能的犼死亡之後,便沒有第二個犼將這種技能延續下來,仿佛這個傳承就是消失了一般。”“這一次,他們居然讓我們參加這個技能的傳承儀式,這就有些奇怪了,難道他們時隔這麼多年,竟然找到了那個得到傳承的犼嗎?這不可能啊。”而南軒在聽到了丘不平的講述之後,南軒的心中突然感覺到有一絲心悸,但是卻不知道這一絲心悸從何而來,為了讓自己心安,於是南軒打破砂鍋問到底。“師父,為什麼不可能呢?犼一族雖然數量不夠多,但是也肯定會有一些意外發生,萬一真的有什麼犼流落在外的話,這也是不可能的。”雖然丘不平覺得南軒的這個問題說的很天真,但是鑒於南軒並不了解內情,所以他還是仔細的解釋道:“你有所不知,在幾千年前,犼一族犯下了錯誤,全族被羲皇禁錮在萬獸之嶺的深處,一直到兩年前才解封,所以肯定不可能有犼的族人流落在外的。”萬獸之嶺,封印,萬獸令的傳承,這些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在南軒的腦海之中來回的穿梭,南軒總是覺得自己好像抓不到要領似的,一時間有一些愁眉不展。突然,南軒想起了剛才自己自己聽到丘不平所說的萬獸令,南軒一直就感覺自己好像在那裡見過似的,現在,南軒已經完全想起來了,那不就是血刃曾經使用過的嗎?想到了這一點,南軒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在離開房間的時候,意識到好像忘記了什麼似的,現在看來,是血刃,自己好久都沒有看到血刃了。自從上一次血刃告訴自己它將那個合元之法修煉成功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可是自己偏偏因為事情太多了,居然完全忘記了這一點。現在想想,這件事情的確不對勁兒,如果血刃使用過的那個技能真的就是萬獸令的話,那麼這豈不是說,血刃現在已經落到了犼一族的手中了嗎?再想想這個技能的傳承方式,南軒頓時感覺到渾身發冷,難道血刃就要這樣被犼一族殺死了嗎?不,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發生。隻是,南軒的心中還存在一種僥幸,那就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血刃會的那個根本不是萬獸令,因為血刃根本就不是犼,怎麼可能繼承犼的這種神秘技能呢?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南軒還是對著那丘不平問道:“師父,您說的那個技能施展起來是一種什麼樣的,能給我描述一下嗎?我有些好奇。”丘不平聽了以後,也不以為忤,給南軒將這個技能的特性和施展出來以後可以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讓南軒聽到之後,頓時感覺到心中涼了大半截。按照丘不平的描述來看,自己猜測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有,血刃所繼承的,的確是萬獸令,這樣一來,看來血刃真的已經落入了那麼犼一族的手中。血刃不是犼,所以犼一族絕對不會允許血刃擁有他們的技能,肯定是要想辦法剝奪的,而按照他們的傳承方式,隻能是將血刃殺死,這絕對不是南軒願意看到的。可是現在,自己應該怎麼辦呢?血刃被犼一族抓到了,自己是勢必要救血刃的,可是,他們對於那個技能那麼重視,是絕對不會允許南軒搞破壞的。想到了這裡,南軒的眉頭深深地皺在了一起,這一次可以說是自己長這麼大以來,遇到的最大的麻煩了,縱使南軒計智超群,也絕對不可能扭轉這種實力帶來的巨大劣勢。這該怎麼辦呢?南軒整個人都變得陰沉了下來,而南軒的這種狀況自然是引起了丘不平的注意,於是,他直接問道:“小軒,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變得這麼難看,是飛的太快不舒服了嗎?”南軒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丘不平呢。這也是一個大麻煩,這一次丘不平是代表著衍天宗去的,要是自己破壞了犼一族的好事,那麼後果也就可想而知了。自己剛剛加入了衍天宗,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引得衍天宗和犼一族交惡,恐怕不是什麼好事情,這一下子,南軒就更發愁了。同時,麵對著師父的關心,南軒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不過,南軒並沒有打算要瞞著自己的師父,要不然就太不懂事了,於是,南軒就將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