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獷看著這個中年男子,然後疑惑的問道:“子玨,你有什麼要說的嗎?”步獷這個時候也很奇怪,對於這個手下,他還是很相信的。隻是他在第一次開會的時候,並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現在他突然站起來,而且還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還真是讓他有一些措手不及。那明子玨這個時候對著步獷拱了拱手,然後說道:“家主,這家事情我覺得應該從長計議,雖然晉將軍說的很正確,但是,家主彆忘了,我們步家的破天地和堯家的斬乾坤其實是在一個地方鎮壓著,我們想要讓南家人試著掌控破天地,也必須要讓堯家人同意才行。”南軒在聽到了這個人的話之後,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南軒現在也沒有什麼擔心的了,畢竟南軒是很清楚的,打開那個地方的堯家鑰匙陰刻玉佩就在自己的身上,所以這根本不是問題,因此,南軒也就將這個人當做是一個普通的反對者了。當然,對於陰刻玉佩在南軒身上的事情步獷是很清楚的,隻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他並不能說出去,要不然這就相當於是打了堯家的臉,與兩家的關係不利。因此,步獷點了點頭,對著這個人說道:“子玨說的是,這樣吧,既然我們現在都已經認可了這一點,那我就去聯係堯家吧,看看堯家是否可以讓我們打開鎮壓破天地的地方,讓南家人試著掌握破天地。”然後,那明子玨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就等到堯家回應了之後,我們再說這件事情吧,要不然再開會也不過是逞口舌之爭罷了。”對於明子玨說的,步獷也很認同,雖然他很清楚,現在隻要他原因,隨時都可以去鎮壓破天地的那裡,但是必要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於是,他便直接宣布散會,緊接著,這些人便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了這裡,由於那明子玨剛才的異軍突起,所以讓南軒很關注,在他站起來的一瞬間,南軒卻發現了他的衣袖之上有一絲異樣。頓時,南軒的眼睛瞪了起來,南軒這個時候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軒還使勁兒揉了揉,但是,看到的情況依舊是讓南軒感覺到不可置信。但是,當南軒用意念仔細的感應的時候,南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南軒最終還是確定了這個人的身份,雖然南軒的心中也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就是事實。這一下子,南軒頓時感覺到事情仿佛沒有自己想象到那麼簡單,居然連這些人都摻和進來了,當然,更讓南軒感覺到震驚的還是這些人是怎麼進入昧穀的。就在南軒思索這些疑問的時候,步均和步獷兩個人來到了這裡,他們一眼就看到了眉頭緊皺的南軒,讓這兩個人都是稍微愣了一下。步獷對著南軒問道:“小子,你這是怎麼了,今天的會議我覺得很完美,基本上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隻要向他們證明了你可以掌控破天地,這一把神劍就可以讓你帶走了。”步獷的話將南軒驚醒了,南軒看著他臉上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冷淡,這個時候就連南軒都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這步家的家主究竟是怎麼做的,居然連一點兒危機感都沒有。還是步均比較了解南軒,他在看到南軒的樣子之後,便忍不住說道:“南軒,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問題,你怎麼是這付表情?很嚴重嗎?”南軒緩緩的抬起頭來,對著步均兩個人深深地點了點頭,而這個時候,南軒鄭重其事的表情也讓步獷和步均感覺到了情況有一些不對,於是這兩個人也在等著南軒給他們兩個人解釋自己的發現。南軒將自己心頭的恐懼感全都壓了下去,是的,雖然現在情況有些嚴峻,但是,自己麵前的這兩個人全都是掌控著步家大權的人,再加上自己已經提前發現了,那麼完全可以想辦法製止,甚至是將這些人一網打儘。但是,南軒這個時候卻並沒有正麵回答步均的問題,反而是問道:“步家主,剛才最後說話的那個人是誰呀,我怎麼好像沒有見過似的?”雖然步獷不知道南軒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給南軒解答道:“他你不認識,但是,他的兒子你卻打過好多次交道了,他的名字叫做明子玨,是明計權的父親。”南軒聽了以後,接著說道:“問題就是出在了這個人的身上,難道你們就從來沒有發現這個人的異常嗎?我認為那些反對者就是受了這個人的挑撥所以才會這樣做的。”緊接著,南軒就將剛才那些反對者在啞口無言之後給明子玨傳音的事情,但是,對於這件事情,步獷卻顯得非常無所謂似的,隻見他擺了擺手,“你多慮了,剛才我也注意到了,這應該是你誤會了。”“這個人是我們北暘城的監察禦史,平時在遇到問題的時候便深謀遠慮,這些人想必是為了讓子玨可以將這件事情更加完善一些才這樣做的吧。”南軒這個時候也是有一些無奈的看著步獷,沒想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是沒有感覺到危險,不得已,南軒隻能將一個大炸彈拋了出來,“那如果我說這個人是天一的人,你還會這麼想嗎?”南軒的話讓步獷大吃一驚,但是他卻顯然是沒有相信,他對著南軒皺著眉頭問道:“這話你有證據嗎?可不能亂說呀,要知道這個人的位置還是很重要的。”南軒隻能堅定的說道:“我可是和天一打過很多次交道的人了,對於天一的人最清楚不過了,我敢以南家先祖的名義起誓,這個人絕對是天一的人。”步獷和步均這個時候也是大吃一驚,既然南軒都已經這樣說了,那麼定然不是無的放矢的,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自然也是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這天一的勢力也太龐大了吧,居然連他們暘穀都已經滲透過來了,更重要的是,還爬到了這麼高的位置,他們兩個都沒有任何的察覺。特彆是步獷,這個人可以說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但是現在南軒告訴他,這個人是天一的內奸,這讓他情何以堪呢?他多少有一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而南軒自然也很清楚,要讓他承認自己犯了這麼大的失誤,那自然是沒有那麼容易的,於是,南軒決定用自己猜測到的後果來驚醒步獷,讓他正視眼前的事情。“步家主先聽我說,你想想看,今天要不是這個明子玨的身份暴露,到時候我們要是去了鎮壓破天地和斬乾坤的地方,那明子玨也肯定是會跟著去的吧,那麼他會做什麼,你的心中有沒有猜測呢?”這一下子,就連步獷都不淡定了,他們對於天一的目的還是很清楚的,要是真的有這樣要給機會近距離接觸到兩把神劍的話,這些人肯定是不會放過機會的。想到了這些,步獷頭上汗水都流下來了,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幸好這個時候步均即時的說道:“大哥,你不要著急,現在我們有機會可以彌補這一切,反正他還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對於步均的這一句話,南軒的心中是有一些嗤之以鼻的,這個明子玨位高權重,這麼多年不知道將多少暘穀的秘密給透露出去了,隻不過現在為了給步獷留一點兒麵子,南軒也就緘口不言了。反而在南軒看到那步獷臉色恢複正常了之後,還對著他說道:“步家主,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這一點,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利用神劍的吸引力將天一在暘穀的力量一網打儘,畢竟為了這兩把神劍,天一絕對可以犧牲一切的。”步均在聽了之後,點了點頭,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狠厲的表情,對於這樣一個敵人就潛伏在眼前,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他也是很生氣,既然現在有這樣的一個機會,那麼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但是這個時候冷靜下來的步獷則是搖了搖頭,“這件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雖然南軒認定了,但是,我也想要親眼看一下,這個明子玨的嘴臉。”說著,這個步獷咬牙切齒的,很顯然,他對於明子玨很憤怒,如果在確定了之後,恐怕步獷會在第一時間將明子玨乾掉的,當然,如果可以將天一的實力全都消滅掉,那也是可以的。南軒很清楚,不讓步獷看到這一點,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於是,在南軒的主導之下,三個人便開始針對於這個明子玨展開了一場試探,就是為了讓他真正的暴露出來。其實南軒本身是不願意這麼做的,要知道可以做到明子玨的這個程度,這種人肯定不一般,要是稍有不慎,便會打草驚蛇,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讓他逃跑。不過現在南軒也顧不上這一點了,三個人商量了很長時間,最後確定了一個完整的計劃,當然,這個計劃和之後利用破天地設置陷阱的計劃是有所關聯的。畢竟南軒認為隻有這樣,才可以讓那明子玨鋌而走險,畢竟隻要有可以接觸到兩把神劍的機會,這明子玨是一定不會放棄的,就算是他想要放棄,天一的高層也不會放棄的,為了兩把神劍,就算是將明子玨犧牲了也沒有什麼。於是,沒有多長的時間,步均便作為一個信使直接從北暘城之中離開了,一路朝著南部而去,這一次他是真的要去和堯家主接觸,畢竟要在鎮壓神劍的地方設置陷阱,必須要和堯家打一個招呼。而且更進一步的,說不定這一次可以讓步家和堯家聯手,畢竟連明子玨這樣地位的人都已經被滲透了,那整個暘穀之中的敵人究竟有多少,那誰也不知道。萬一步家設置陷阱沒有成功,還是讓天一得手了,那臉就丟大了,拉上堯家一起,本來失敗的幾率就不高,就算是失敗了,後果也是兩家一起承擔的。當然,有關於堯家的陰刻玉佩,也需要和堯家商量一下了,畢竟之前步均可是和堯烈說過的,要求堯家主和他親自商討有關於陰刻玉佩的事情,既然這堯家家主沒有來,那步均就隻能自己過去了。而在步均前往南暘城之後,明子玨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他今天在聽到了自己有可能接觸到兩把神劍之後,他的確在那一瞬間動心了。他很想將這個消息彙報給上司,隻是他也知道,如果這件事情不籌劃好的話,自己不但沒有辦法成功,說不定還要丟掉性命,所以,他決定按兵不動,以觀其變。當然,要想伺機而動,那就必須要知道最及時的消息,因此,在步均離開北暘城之後,他也開始了行動,將自己的人手散布出去,調查,傳遞消息,而這些無疑是全都被步獷收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