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了南軒的話之後,那個人先是稍微的一愣,緊接著他便開始嘗試著調動自己的元力,果然,隨著他的意念傳遞,他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元力像是被禁錮住一般,完全沒有辦法為他所用。他的這種驚恐的表情被南軒看在了眼裡,南軒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當然,由於南軒臉上滿是血汙,所以南軒這個時候的樣子多少有一些猙獰。那個人伸手指著南軒,驚慌失措的說道:“你,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怎麼,怎麼我的元力都不受控製了?”對於這種情況,南軒的心中倒是非常的得意。南軒強忍著自己身上的傷勢與疼痛,慢慢的直起腰來,雖然南軒現在稍微的笑一笑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傷口受到了牽扯而產生劇痛,但是南軒這個時候對於這一切卻仿佛是並沒有什麼感覺似的。南軒一步一步的朝著那個人而去,“現在你倒是說說看,我們兩個的這一場戰鬥究竟是誰勝誰負呀,我現在身受重傷是不假,但是,我隻要稍微休息一會兒就可以恢複過來,但你是就不一樣了,我想知道失去了元力的你,還有什麼辦法跟我抗衡?”“我早就說過了,我們隻是誤闖,隻要你放我們離開,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可惜呀,你偏偏不聽,落得這樣一個結局,也就不要怪我了。”隨著南軒的一步一步前進,那個人不斷的後退,整個人看起來虛弱異常,當然了,在這個世界上,失去了力量之後的人,全都是無比虛弱的。雖然南軒剛才和這個人的拚死一睹算是勝利了,但是就像剛才的那種情況,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再來一次,南軒能不能成功,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剛才的成功帶著一定的偶然,如果不是那個人太過於自信,認為南軒肯定是無力反抗,所以多少有一些疏忽大意了,要不然南軒也沒有那麼容易得手。至於現在,南軒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樣子,也不過是在嚇唬這個人而已,說實在的,即使是南軒將他的元力封住以後,南軒也並不是完全安全的。因為南軒的情況自己是很清楚的,體內的元力一絲不剩,再加上身上的傷勢,可以說是南軒最虛弱的時候了,相比起來那個人至少身上並沒有多少傷勢。因此,剛才對於那個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個將南軒徹底解決的最好機會,可是,他就這樣的錯過了,當然,這也並不怨他。畢竟不管是誰,隻要在發現自己元力沒有辦法使用的時候,那種不安全的感覺足以擊潰任何一個人的心理防線,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冷靜的思考當前的局勢了。不過,南軒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故作強硬的嚇唬他,其實南軒這樣做也隻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這個人完全是因為不了解南軒。如果他了解南軒的話,他一定會知道,南軒如果有能力將他乾掉的話,是絕對不會多說廢話的,南軒表現的越咄咄逼人,這才更加顯得南軒心虛。隻是現在就算是他明白過來也已經來不及了,南軒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調息,體內的傷勢已經被暫時穩住了,而且南軒也已經吸收了一部分的元力,此時南軒已經不怕這個人了。因此,南軒便不再多說一些什麼了,隻見南軒直接從袖子裡麵掏出來一把長劍,集中自己現在所有可以使用的力量,一招避水劍法斬了出去。雖然這一招並不是南軒最強大的,但是以南軒現在的身體情況,已經沒有辦法使用其他的招數了,而想要將這個人乾掉,光憑普通的招數也是不行的,即使是這個人的元力已經無法使用了。在南軒的這一招之下,那個人本能的轉身,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但是失去了元力的他速度如何能夠和南軒的避水劍法相比,那一道光刃直接斬在了他的背上。頓時,這個人的背上便出現了一道深透入骨的傷口,這個人也直接被拋飛出去,不過,南軒也同時注意到,這個人並沒有死,看到這一幕之後,就連南軒也不得不感歎,這個人的生命力真是頑強啊。當然,南軒也明白,這個人的修為好歹也是通感境七重天的高手,以他的身體強度,就算是站在那裡讓一般人砍恐怕都沒有辦法傷到他。而南軒由於自己的身體情況,現在的這一招施展出來很是不儘人意,威力大失水準,大約隻有南軒全盛時期的五成威力,所以這個人還活著。隻是,南軒也不會做什麼放虎歸山的事情,於是南軒直接閃身來到這個人的身邊,反手一劍朝著那個人的脖頸刺了下去,一直到這個人的生命氣息不斷的流逝,南軒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隨著南軒這一口氣一鬆,整個人也直接跌落在地,然後大口的喘著粗氣,南軒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太糟糕了,即使是做了這樣的一件小事,都已經感覺身體透支了。南軒坐在地上,稍微的休息了一會兒,取出兩塊元石稍微恢複了一下,等到南軒感覺到力量恢複了一些之後,南軒便利用手中的長劍掙紮著站了起來。南軒稍微的辨認了一下方向之後,便很快的離開了,當然,在走之前南軒還是將這個人身上的東西看都沒有看,便一股腦的全都帶走了。南軒很清楚,自己現在並沒有真正的脫離危險,那些因為追逐而掉隊的人隨手都有可能追上來,如果南軒不是受傷如此嚴重的話,南軒根本不會怕他們,隻會將這些人當做是送寶童子,隻是現在,南軒如果繼續留在這裡,恐怕自己就要變成一個送寶童子了。果然,事實證明,南軒的猜測並沒有錯誤,在南軒離開之後不久,那些掉隊的人便接二連三的來到了這裡,當他們看到這個人的屍體之時,都被嚇了一跳。當然,這些人還是可以認得出來,這個人身上造成傷害的武器正是南軒的,雖然對於南軒究竟是如何將這個人給乾掉的,這些人還心存疑問。但是,這些人的思維慣性告訴他們,如果南軒連這個人也可以殺掉,那麼要殺他們這些人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了,因此,在這些人集合之後,便帶著這個人的屍體倉皇逃離了。其實對於這一點,南軒的心中也是有所預料的,畢竟這些人並不知道南軒和這個人戰鬥的真實情形,所以隻是通過腦補,就將自己給嚇到了,要不然以南軒現在的速度,這些人恐怕很快就會追上來。如果這些人看到了南軒現在的情況之後,南軒自然是沒有活路的,也正是因為這些人沒有看到,所以南軒才終於脫險了,這也是南軒離開這裡的本意。再說風雪含和穆君穎,在她們脫離了危險之後,風雪含便立刻通知了穆青雲,以穆青雲的速度,自然是很快便來到了這裡,不過,當他看到一臉慍怒的風雪含和自己那個被完全封鎖了的孫女之時,他的心中竟然不由得生出了一種心虛的感覺,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這種心虛究竟從何而來。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了,當穆青雲對著風雪含說道:“風殿主怎麼會在這裡呢?而且你是如何知道我們衍天宗的聯係手段的呢?”而風雪含這個時候已經將對於穆君穎的怒火遷怒在了穆青雲的身上,於是風雪含沒好氣的說道:“因為她是我和南軒一起在大澤找到的。”穆青雲本來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隻是哦了一聲,但是緊接著,他整個人臉色大變,“什麼?你們去了大澤?你們怎麼會去了那裡呢?南軒現在又到那裡去了呢?”風雪含這個時候俏眉倒豎,“你還問我?我們去大澤當然是因為她去了大澤,我們才去那裡找的,至於南軒,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隻知道他是被八個敵人追殺走的。”這一下子,穆青雲的心中也明白了南軒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心中明白,南軒現在恐怕是遇到危險了,這樣自然也不怪風雪含對自己的臉色不好了。可是,這個時候的穆青雲也沒有什麼話可說,畢竟的確是因為自己這個倒黴的孫女才連累到了南軒,而南軒的重要性又是不言而喻的。因此,那穆青雲便故意轉移話題說道:“風殿主,現在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南軒再說,隻是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裡,應該去哪裡找呢?”雖然風雪含也知道這穆青雲實際上是在轉移話題,但是她也很清楚,他說的的確是事實,現在南軒的安危比較重要一些,剩下的也就全都往後靠一靠吧。隻是,之前南軒隻是告訴她帶著穆君穎逃跑之後就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到他將那些人都引走之後再出來,至於南軒去了哪裡,她是真的不知道。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居然看到了穆青雲的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亮點,而那穆青雲也是一驚,便將一塊玉佩取了出來,然後,他抬起頭來,對著穆青雲道:“風殿主,求救信號。”風雪含這個時候也稍微感覺到有一些驚訝,當然了,她的第一反應是想要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是不是南軒呢?於是風雪含便將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穆青雲這個時候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總感覺到應該就是他,因為剩下的人在這氣之位麵都有自保之力,應該不會求救才是。”“那還等什麼,快走啊,南軒你還不了解,要不是真的遇到了麻煩,他會給你發求救信號嗎?”風雪含急切的說道,那穆青雲也是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說著,穆青雲伸手抓住風雪含的手臂,另一隻手拎起了穆君穎,然後快速的朝著求救信號發送的方向而去。這個求救信號的確是南軒發送的,南軒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他的傷勢嚴重,元力恢複緩慢,所以速度也沒有辦法提升起來,在這樣的情況下,南軒想要趕回女媧神殿都是妄想。而南軒偏偏連女媧神殿都不能去,要是自己暴露在女媧神殿眾人的眼中,那麼自己的計劃說不定就要暴露了,無奈之下,南軒隻得發出了求救信號。說實話,從南軒的本心是不願意這樣做的,但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南軒也已經沒有辦法了,不過,就算是南軒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讓南軒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發出求救信號之後不久,自己居然看到了風雪含和穆青雲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南軒也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