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手中拉著那個弓箭手的屍體,臉上的驚訝掩飾不住,一張嘴張得老大,合都合不上,而那些準備離開的人這個時候也停在了原地,一動也不動。南軒這個時候冷冷的看著那個為首之人,說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以為這地方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嗎?告訴你們,今天你們遇到我,算你們倒黴,束手就擒尚且有一線生機,否則,隻有死路一條。”那個為首之人咬了咬牙,將手中的那一句屍體丟了下去,然後對著南軒說道:“哼哼,你以為光憑你紅口白牙這樣一句話,我們就會投降嗎?我倒想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說著,這個人便雙手一抖,元力在身前化出一杆長槍,揮舞如龍般的朝著南軒攻擊過來,這個人經過剛才的事情已經感覺到了,南軒的修為非常可怕,有可能已經超過了自己,因此他從一開始就全力以赴,想要將南軒打敗。南軒這個時候臉上則是一絲輕蔑的表情,看著那個人對自己的進攻,就仿佛是看著一個撲火的飛蛾一般,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絲的憐憫。南軒的這種表情極大的激怒了那個為首之人在不知不覺中,他對南軒的進攻更是加大了力量,甚至已經到了一種不留餘地的地步,仿佛就要在這一招上麵和南軒分出勝負。不過,即使是這個人做出再大的努力,他也沒有辦法彌補和南軒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當他來到南軒麵前的時候,南軒不閃不避,直接伸手探出,一把抓住了他手中元力化成的長槍。本來那個人對著南軒進攻的時候,那種速度和力道還是非常讓他感覺到自信的,甚至於就連已經打敗了扛著狼牙棒的人的秦恭都有一些擔心,畢竟他自己是擋不住這一招的。但是南軒的表現還是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南軒就那麼輕輕的一握,那個人就沒有辦法將手中的長槍拔出去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此人也明白了南軒和他之間的差距。南軒看著這個近在咫尺的人,然後接著說道:“怎麼樣,清醒了嗎?投降吧,你實在是太弱了,就算是想要和我同歸於儘也是沒有這個資格的。”說罷,南軒右手稍微一使勁兒,便將這一杆長槍捏碎,這一杆長槍本是由這人的元力所化,堅若鐵石,再融入一絲意念,便可隨心所欲的使用。而現在,這一杆長槍被南軒捏碎了,那人也免不了受到了一股內傷,整個人如同遭受了重擊一般,整個人直接朝著後麵倒了下去,嘴角也滲出了一絲鮮血。如果南軒真的想要動手的話,這樣一個連通感境都沒有達到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活路,隻是南軒也想要將這些人帶回去,仔細的審問一番,看看能否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這一次天一究竟在這裡安放了多少人,實力如何,也好將這些人如數消滅掉。因此,南軒並不想殺人,隻是想要讓這些人知道和自己的差距,但是,出乎南軒的意料,這個人在招數被南軒輕易的化解之後,竟然麵露凶惡之色。隻見此人翻身站起,將那幾個和自己一起攔路把關的人召集在自己的身邊,然後對著南軒說道:“你的打算我很清楚,不過,想要讓我們投降是不可能的,我今天就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時候武力都管用的。”從這個人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來,南軒都感覺到哭笑不得,怎麼感覺自己仿佛成了一個惡人,他反而變成了一個受到威脅的好人了呢?於是,南軒也不在囉嗦了,南軒本來隻是不願意隨意殺人,留下他們也有一些用處,所以才心生此意,但是現在,既然這些人冥頑不靈,那也就不用留情了。反正自己有血刃在身,將這些人解決掉之後,讓血刃吞噬他們的靈魂,到時候搜魂也是一樣的,而且正確率還更高一些,省的這些人說出話來,還要自己判斷。因此,南軒臉上微微一笑,緊接著便將渾身的氣勢釋放了出來,那種磅礴的氣勢頓時便將眼前的六個人給死死地壓住了,六個人站立不住,全都撲倒在地,苦苦的支撐著。而這個時候,那些人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南軒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根本不是自己這些人可以對抗的,不由得,幾人心生悔意,自己怎麼會遇上這樣的人呢?南軒並沒有看著這六個人,而是轉過頭去,對著秦恭說道:“秦兄,那一個不用我動手了吧,你將他解決掉就好,我們也該走了。”說罷,南軒右手並起兩指,直接對著這六個人劃了下去,隨著一道光刃閃過,血光迸濺,六個人之中竟有五個頓時沒了氣息,唯一剩下的那一個也並不是因為南軒的實力不足,而是南軒有心留他一命。這個人便是那軍師打扮之人,南軒在動手之前,偶然看到他竟然倔強的抬起頭來,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想要讓自己手下留情的意味。而南軒本不欲理睬,但是這個人眼神之中的那種倔強居然讓南軒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於是,南軒決定,給他留一個機會,看看他究竟想要如何。反正憑借自己的實力,想要解決掉這個人那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根本不用費半分力氣,而與此同時,那秦恭也早已將自己的敵人給解決掉了。那秦恭來到了南軒的麵前,看到剛才那個說話的軍師竟然還活著,忍不住愣了愣,在他看來,以南軒的實力,他一出手,這些人應該擋不住才是啊。當然,他也很快就發現了,南軒那一招根本就沒有對著這個軍師,所以自然是不會有事的,與此同時,那軍師也從那種極端的恐懼之中醒了過來。他這個時候立刻爬了起來,對著南軒拱手說道:“多謝不殺之恩,但有所令,莫敢不從。”南軒麵帶微笑,“聰明人就是聰明人,明利害,知進退,比這些人強多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說著,南軒轉身便走,秦恭和那個軍師隨後跟上,而那些前往海城的三十多人自然也不敢落下,經過了剛才的這種事情,這些人可是不敢再離開南軒太遠了,免得再被人圍攻。而隨後的路上也不知道為何,竟然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南軒他們順利的便來到了海城,當這些人看到那海城巍峨的城牆之時,全都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南軒將這些聲音聽在耳中,心中卻沒有絲毫的輕鬆,反而多了一絲凝重,想想看,這些天自從開始在海州囤積兵馬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遭遇了襲擊。想到了這裡,南軒的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一定要儘快進入城中麵見自己的爺爺,讓他儘早安排,對這些攔路把關之人展開進攻。當南軒他們來到海城城門口的時候,南軒看到這裡居然有著一個小隊的士兵駐防,這些人的修為沒有一個低於通元境的,小隊長的實力則有玄元境之上。當他們看到南軒這三十多個人走來的時候,自然也會上來盤問,當南軒說出來意,這些人自然是笑著表示歡迎了,“諸位既然都來到了這裡,那麼肯定就是想要為九州界出一份力的,以後的大家就是兄弟了。”不僅如此,有一個士兵在經過了小隊長的允許之後自告奮勇的要給南軒他們帶路,畢竟這個時候的海州和以前不一樣,有很多地方不可以隨意亂闖,他會直接將南軒他們帶到軍營裡麵,統一安置。而南軒這個時候則是對著那個士兵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去軍營的,你把他們幾個帶過去就可以了,秦兄,還有你,你們兩個跟我走吧。”說著,南軒便率先走了出去,秦恭和那個軍師兩個人雖然感覺到有些奇怪,但是也並沒有說些什麼,隻是習慣性的跟著南軒前進了。那個領頭的士兵雖然感覺到有一些奇怪,但是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自然是可以感覺到這幾個人的實力全都遠超自己,自然是不可能與自己為伍的。南軒也不是第一次來到這海城了,儘管這街道因為大軍入駐,將海城變得有一些不一樣了,但是大概樣子還是沒有發生變化的,因此,南軒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海州王府。當初南軒為了應對那些掛著自己名字行凶作惡的人時,也曾經來到了這裡,那個時候這裡就已經是衍天宗駐紮在海城的大本營了,現在就更是這樣,成為了九州界西部防線的總指揮所。看著南軒將自己兩個人帶到了這裡,那秦恭還算好,隻是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是,那個軍師樣子的人幾乎就要癱倒在地了,如果不是有秦恭在旁邊扶著,說不定直接就要坐在地上。這裡作為總指揮所,守衛之人自然是實力高強,非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即使是南軒,也略有欠缺,而且,南軒也並不打算破壞這裡的規矩,因此隻是站在門外,並沒有往裡闖。而那些守門的士兵在見到突然出現的這三個人之後,自然也是走上前來,向南軒詢問:“你們是乾什麼的,應該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吧,沒有事情的話,還是離開吧。”南軒拱了拱手,然後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想要問一問,此時府中主事者為何人?”南軒這話一說出來,將幾個人都驚呆了。本來秦恭也隻是覺得南軒不過是來到這裡看一看罷了,沒想到南軒竟然會這樣說話,而那個士兵更是這樣了,在他看來,南軒的實力雖然還算是不錯,但是也沒有資格見到這裡的主事者吧。就在他想要開口斥責南軒的時候,卻看到南軒從懷中掏出來一塊牌子擺在他的麵前,這個士兵在看到牌子之後,嘴裡還沒有說出來的話也就這樣被堵了回去,看上去很是難受。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腦子也反應了過來,於是便拱了拱手對著南軒說道:“啟稟……”在他即將要叫破南軒身份的時候,卻被南軒給阻止了。因此,他也隻得再一次將南軒的身份也咽了下去,接著對南軒說道:“原本這裡是由二長老主持的,但是現在,二長老去邊境勘察防禦工作進行的如何了,所以暫時不在這裡,現在府中隻有五長老還在。”南軒這個時候才算是有所了解,原來自從之前那一次的事情之後,五長老竟然一直都沒有回到衍天宗,一直都在這裡主持工作,現在直接成為了自己爺爺的副手。本來最好的選擇自然是尋找自己的爺爺,不過,現在情況緊急,五長老也是可以的,於是,南軒說道:“勞煩通報一聲,就說我要見五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