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南軒和南恒之間的戰鬥隻不過是生活之中的一種調劑而已,一般情況下,南軒的主要任務還是研究應該如何對昧穀的軍隊造成巨大的殺傷。原本南軒以為這種神奇的植物氣息對於修者的影響是不定向的,不止是九州界的修者,昧穀的修者應該也會受到影響才是啊,但是,事實證明,南軒想多了。當初昧穀敢在九州界釋放這樣的兩個植物,就說明他們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這種氣息是影響不到他們的,隻有這樣,他們在入侵的時候,才可以肆無忌憚。南軒現在猜測那種氣息之所以不會影響到那些昧穀的人,甚至都不會影響到天一的人,和自己當初冒險吸入體內的那種神奇氣息有一些關係。因此,問題似乎有回到了原點,究竟應該如何去除昧穀修者體內的那種氣息呢?畢竟之前南軒他們就已經知道了,有了這種氣息以後,在宿主死亡之時,全身的元力便會被這種氣息帶走,被天地所吸收,而無法回到天地之間形成循環。這樣不斷的消耗下去,一定會對九州界原本的元力平衡造成一種很嚴重的損害,為此,南軒和司劫研究了很長時間,最後才發現,靈淵之水或許會隔絕這種氣息造成的影響,隻是到現在為止,司劫還不知道靈淵之水應該如何運用。因此,南軒認為,如果自己可以將靈淵之水的用法研究清楚,這樣一來或許自己就可以讓那一株植物散發出來的氣息對昧穀的修者產生作用了。因此,在與南恒戰鬥之後,南軒每天都是跟著司劫,對那些天一或者是昧穀的俘虜進行試驗,畢竟在這種昧穀隨時都會進攻的情況下,必須要儘快將問題研究清楚才行。之前司劫一個人研究了很長的時間,但依舊是一無所獲,現在南軒也來幫他研究,這司劫的心情可是非常不錯的,每天的乾勁兒都足了不少。但是,這樣的事情顯然不是多一兩個人就能搞定的,以南軒的奇思妙想,再搭配上司劫的實力,兩個人一起埋頭研究了好幾天,也同樣是一無所獲的。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這靈淵之水實在是太特殊了,要知道,這靈淵之水可以太陽居住的地方,就連太陽都無法將其蒸發,從這裡就足以看出這靈淵之水的威力。因此,要操作這種靈淵之水,對於司劫來說,也是非常困難的,而單純的靈淵之水,想要達到一種封鎖敵人目的,那是完全做不到的。南軒的九霄當初之所以被封鎖,完全是因為南軒被吸入靈淵底部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才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如果單純這樣的話,針對昧穀的策略就無從開展了。因此,實際上南軒和司劫在第一步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困境,一直都沒有辦法進行下去,這讓兩個人也是感覺到非常的苦惱,不知道應該如何繼續下去。南軒有時候在想,如果自己的原本九霄還沒有被封鎖,利用自己的五行之水,是不是可以做到這第一步,將靈淵之水變化為可以讓自己利用的狀態呢?但是,這也僅僅是想一想而已,南軒現在還沒有辦法突破自己靈淵之水的封鎖,自然也無法動用五行之水的力量,想來也隻有等到自己修為到達了天玄境以後,才能開始嘗試吧。而就在南軒和司劫兩個人還在埋頭研究的時候,這天,卻聽到整個衍天宗之內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鐘聲,南軒對此並不熟悉,但是那司劫卻偏著頭仔細聽。隨著一聲一聲的鐘聲敲響,那司劫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了,當第九聲響起之時,那司劫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他大喝一聲,“不好,出事了。”緊接著,這司劫便拉著還沒有弄清楚狀況的南軒直接離開了這裡,在路上,南軒一臉疑惑的問道:“宗主,這是怎麼了?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司劫專注於趕路,所以對於南軒的問題,也隻是隨口吐了一句話,任由南軒自己感受,“金鐘九響,九州傾覆,現在已經到了九州界生死存亡的時刻了。”南軒在聽到了司劫的解釋之後,整個人也是一下子就驚慌了,九州傾覆?這麼嚴重的詞語,得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才能當得的呀。而且,這一路上南軒也觀察到下麵的衍天宗眾弟子也全部從四麵八方集中起來,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種嚴陣以待的表情,看來這些人已經得到消息了。南軒被司劫帶著,很快就來到了衍天宗的大殿,而南軒這個時候才看到,這衍天宗大店裡麵站滿了人,雖然大部分南軒都不認識,但是南軒卻知道,這些都是衍天宗中高層的工作人員。這些人見到了司劫來到了這裡之後,紛紛和司劫打招呼,“宗主,您可算來了,出大事了,還要請您來主持大局才是啊。”司劫這個時候到是冷靜了下來。“沒關係,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著急也是無濟於事的,還是先冷靜下來吧,說說看,情況究竟有多麼危急?”那司劫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最高處坐了下來。緊接著,南軒看到那三長老宇卓才開始給司劫彙報,“根據今天早晨海州前線的彙報,昧穀已經對我九州界展開了進攻,昧穀大軍的前線距離我海上防線距離不足千裡了。”那些大殿裡麵的人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了,但是,南軒和司劫卻並不清楚,因此,兩個人都是大吃一驚,南軒到現在還記得當初自己計劃設置海上防線的地方,那些昧穀的人已經到了距離那裡千裡之外的地方了嗎?對於一般人來說,千裡距離已經足夠遙遠了,但是,對於修者來書,那就完全不是問題了,就以南軒為例,憑借南軒現在的速度,想要到達千裡之外,也僅僅需要一個時辰而已。因此,南軒的心中也已經意識到,現在已經算是兵臨城下了,在這樣的距離之下,戰爭一觸即發,而且,這不是之前九州界之中發生的任何一場戰爭可以相比的,這是兩個大陸之間的生死決戰啊。在這樣的時刻,司劫作為衍天宗的宗主,是最不能亂的一個,於是,他很快的冷靜了下來,直接問道:“宇長老,先不要著急,這件事情不是早就在我們的意料之中嗎?”“說說看吧,前線還有什麼消息傳過來了,敵人距離這麼近,力量的配置調查清楚了沒有?人數幾何?戰力幾何?海州防線如何應對的?”三長老宇卓這個時候也是一臉的尷尬,“抱歉,由於敵人嚴防死守,我們還尚未取得敵人的各種情報,隻知道現在接近的是敵方先鋒部隊,人數大約在三十萬左右。”“至於海州前線的應對,按照南長老傳回來的消息看,他已經聯絡了海族,加固海陸防線,並且分配戰略資源,隨時準備應戰,而且海州的普通民眾撤離工作也已經加速進行了。”司劫覺得南宸的應對還算是不錯,於是,便點了點頭,“既然南長老早有應對,我們也就不用太過於擔心了,如果比拚正麵交戰,我們不怕昧穀。”“但是,也必須要嚴密的防禦昧穀使用陰謀詭計,畢竟這些人最擅長這一點了,如果這一點上麵我們不中招,我相信九州界應該還是安全的。”“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從今天開始,整個九州界進入警戒狀態,所有的資源緊急調用,一切權限以海州防禦為最高,通知九州州王,讓他們集中各州的資源和人力,隨時準備支援海州防線。”“靠近海州的雷州,瀚州和穹州,開始構築第二道防線,中州雲州乾州,構築第三道防線,並且在瀾州構築應急大本營,一切都按照最壞的結果來打算。”“還有就是,負責聯絡暘穀的人,立刻將這個消息通報暘穀,讓他們也做好準備,隨時支援,當然,如果他們有能力接收我們九州界居民的話就不用了。”“……”當司劫坐在那位子上麵的時候,他還真是有宗主的風度,三言兩句將所有人心中的急切平複下來,然後開始了他的排兵布陣,給下麵的人們分配任務。看著那司劫井井有條的分配,南軒也似乎覺得那昧穀的入侵不算什麼了,但是實際上南軒很清楚,這隻是一種錯覺而已,那昧穀的力量非常強悍,九州界要防禦就已經是非常的困難了,就更不用說其他的事情了。這個大殿之中的人一個一個的被司劫派了出去,到最後竟然隻剩下了南軒一個人,南軒笑著看著那司劫,問道:“宗主不打算給我也派一個任務嗎?”司劫看了南軒一眼之後,說道:“你暫時也幫不上什麼忙,就抓緊給我研究那靈淵之水好了,如果靈淵之水一天沒有弄清楚,我們的戰鬥始終是有些掣肘的。”對於這一點,南軒也是很清楚的,畢竟現在對昧穀的人造成巨大的殺傷,對於九州界也是沒有任何的好處的,這樣就讓九州界陷入了一種左右為難的境地。因此,如何將靈淵之水真正的用上,才是最關鍵的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南軒的這一項工作比自己爺爺在海州的工作更加重要,畢竟南軒肩負的是九州大世界的未來,而不是區區一場戰爭的勝敗。於是,南軒點了點頭,便打算繼續去埋頭研究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南家老祖卻出現在了這一座大殿之中,他的出現將南軒和司劫都給嚇了一跳。司劫這個時候圍了過來,問道:“師父,您怎麼來這兒了?這裡的事情我還能夠應付的來,您還是繼續回去修煉吧,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昧穀就會攻破防線了。”南家老祖這個時候白了司劫一眼,“我還用得著你教我?難道我就不懂這些嗎?我來這裡,自然是找你有事了,你也不用因為這件事情就將南軒圈住,他還有他的事情要做。”“現在既然戰爭已經開始了,那麼你就讓他去海州前線吧,那裡才是能夠發揮他能力的地方,至於這裡的事情,你也不用那麼研究了,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可以做成的,等你們誰有所領悟的時候,一切就水到渠成了。”說罷,南家老祖便消失在了這裡,南軒和司劫兩個人麵麵相覷,對於南家老祖說的話,這兩個人都不怎麼明白,但是既然他都已經下命令了,那也就隻能這樣了。於是,司劫和南軒同時放下了對於靈淵之水的研究,然後各自分開,司劫負責監控整個九州界,以防變亂,而南軒則是直接出發,前往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