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的話讓那個說話之人稍微的愣了愣,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但是過了一會兒,他還是皺著眉頭問道:“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明明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人跑掉的,難道這還有假不成嗎?”南軒輕笑一聲,然後指著身後的那第一個被南軒製住的人說道:“我早就注意到他了,如果不是為了揪出他,你以為就憑他能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將那個人放走嗎?”那個人一臉驚訝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剛才那兩個人是你有意放走的?目的呢?目的是什麼?”在這個人看來,將這些人全都解決掉不就好了,還用的著放走他們嗎?南軒這個時候則是笑了笑,然後說道:“這些昧穀的家夥在寒潭深淵之中蟄伏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們必然有所圖,所以,光把這些人殺了不管用,我們必須要找到他們的老巢,看看他們究竟在做什麼。”南軒的話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可,這個時候的那個人也意識到了一些什麼,“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在那兩個人的身上留下了印記,隨時可以找到他們嗎?”南軒聳了聳肩,“差不多吧。”聽到了南軒的話之後,他便非常激動的對著南軒說道:“那我們還等什麼,趕快去追吧,我也想要知道昧穀的這一幫人究竟想要乾什麼。”說著,這個人便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南軒這個時候則是一臉無奈的說道:“你先彆著急呀,在我們走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解決一下這些人呢?”說著,南軒指了指那幾個已經被南軒坐實內奸身份的人,在看到這些人之後,那個人方才訕訕的笑了,然後接著說道:“那你就說罷,這些人應該如何處理。”南軒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得到了這個人的認可,而且,南軒這個時候發現不止是這個人這樣,剩下的很多人也是同樣的表情。這讓南軒感覺自己似乎隱隱約約的成為了這些人的領頭之人,這是南軒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當然,南軒也不太在乎這些,南軒在乎的隻是這一次的事情能否成功。於是,南軒便立刻組織一批實力不夠強大的人,讓他們立刻帶著這些人返回易城,按照南軒的要求,這些人在回去的過程中必須要大張旗鼓,讓所有人都知道。其實南軒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畢竟這些人的暴露就意味著自己和宇文登正式的開始了碰撞,南軒必須要預防這些人被救走或者是暗中扣下。在南軒開來,如果這些人是內奸的事情被所有人都知道了,那麼就算是宇文登想要救人,也沒有辦法,除非他想要撕破臉皮,因此南軒覺得,他應該會選擇壯士斷腕。當這些人被送走之後,南軒便帶著剩下的人朝著陣法的方向而去,說實話,南軒並沒有在那兩個人的身上留下印記,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去了哪裡,但是,南軒的心中卻很明白,隻要朝著那一個陣法的所在地而去便可以了。這一回,路上再也沒有人阻攔南軒他們這麼多人,因此,這一個大隊人馬浩浩****的朝著目的地而去,路上南軒又將血刃收入體內,這一下子,南軒的信心就更加充足了。就這樣,南軒他們很快的就來到了陣法的所在地,當眾人看到了這裡的情形之後,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就連南軒這樣見多識廣的人也忍不住吃驚。隻見這裡有一個方圓數十丈範圍的大陣法,而這個陣法的紋路則是由血液畫成的,當然了,陣法有一多半兒還沒有完成,但即使是這樣,已經有很多人死去了。隻見在距離那一座陣法不遠處的地方,便有一座屍體堆成的山,隻見這一座山的高度已經達到了數丈,每一具屍體全都是被抽乾了鮮血,一副乾枯屍體的模樣。從這裡就足以看出來為了這一座陣法昧穀已經殺死了多少人,等到這個陣法全部完成,又要有多少人喪生呢?這一切都在不斷的衝擊著南軒以及身後的眾人。按理來說,南軒也曾經參與過那一場猛烈的攻防戰,也見識過無數的屍體掉落的場景,但是或許因為當時是在大海之上,範圍比較廣袤。而這個時候則是集中於一片很小的區域,所以,南軒感覺到自己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甚至於讓南軒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南軒明白,自己的承受能力並沒有那麼強大。還有就是,南軒的心中明白,這裡的屍體因為寒潭深淵本身的緣故,早已經被凍住了,但是,南軒卻依舊是能夠聞到一種濃鬱的血腥之氣。這種感覺在南軒看來是一種錯覺,但也足夠說明南軒受到的震撼,漸漸地,當南軒漸漸地適應了眼前的這種情景之後,一種怒意便湧上了心頭。並且,南軒已經注意到,隨著自己這一大群人來到了這裡之後,那些昧穀剩餘的留守之人也出現在了南軒他們的麵前,不過,這個時候他們的臉色可不好看。畢竟南軒他們這麼多人的存在還是非常讓人震撼的,而南軒這個時候也發現,或許是這幾天昧穀一直都沒有進展,所以這裡並沒有多少人,實力也不夠強大。但是,南軒卻知道,自己並不能獨自扛下來這件事情,要不然壓力太大了,於是,南軒轉過身來,對著眾人說道:“你們看到了吧,這就是昧穀之人做的事情。”“而那些昧穀的內奸之前之所以千方百計的阻攔我們,就是因為他們不想讓我們看到這些,你們說說看,我們能夠容忍這些人繼續在這裡待下去嗎?”南軒的話自然是得到了廣泛的認可與擁護,在聽到這些人震耳欲聾的聲音之後,南軒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緊接著,南軒便伴隨著這些人一起衝了過去。但是,讓南軒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南軒他們在還沒有接觸到陣法的時候,卻感覺到了前麵出現一堵透明的牆,將南軒他們全都擋在了外麵,無法前進一步。而且,南軒這個時候也已經感覺到了一種帶有壓迫性的氣息朝著南軒這裡逼迫而來,讓南軒都有一些難受,當然,也不止是南軒一個人,還是南軒身後的所有人。就在南軒苦苦的抵擋著這種壓力的時候,南軒卻突然感覺到這種壓力一下子消失了,這讓南軒也閃了一下,差點兒撲倒在地。緊接著,南軒就聽到了要給熟悉的聲音傳來,“嗬嗬,南家的小少爺,真是好手段,我真是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在你的身上出現意外。”南軒還在辨認著這個人的身份之時,他本人便已經出現在了南軒的麵前,南軒看到了一個老者,雖然南軒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從他說話的語氣來看,南軒對於這個人的身份也有所猜測了。於是,隻見南軒對著他拱了拱手,然後說道:“前輩可是宇文丞相當麵?”那個老者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喜色,看來自己並沒有猜錯。南軒的心中是這樣想的,緊接著,那個老者便落了地,南軒的身後也有不少人都認出了這個人的身份,當然了,他們全都不知道這宇文登和南軒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南軒看著宇文登,然後臉上突然帶上了一絲笑容,因為南軒發現,這宇文登已經徹底放棄了自己的地位,也就是說,他要攤牌了。說實話,這也是南軒的目的,南軒本身就是這樣的打算,所以現在的這種情形南軒是很樂意見到的,但是,南軒現在擔心的是宇文登本身的實力。這個宇文登和易州王這麼多年共事,他的實力易州王實在是太了解,所以在南軒和易州王商議如何應對宇文登的時候,易州王的心中也有一些忌憚。現在這宇文登出現在了南軒的麵前,南軒又怎麼能夠不感覺到有一絲擔憂呢?南軒現在思考的就是,易州王又在什麼地方呢?為什麼還不來,他總不會以為南軒可以擋得住宇文登吧,在這樣的實力之下,南軒無能為力啊。而那宇文登似乎也猜到了南軒心中所想的一樣,他對著南軒說道:“行了,你也不用多想了,易州王一時半會兒也過不來,你就想想看吧你有什麼遺言吧。”南軒的臉色更是難看了,看著宇文登成竹在胸的樣子,南軒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辦法困住了易州王呢?那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呢?於是,南軒故作鎮定的說道:“我還想要問一下,你出現在這裡究竟想要做什麼,難道你打算放棄你原本易州丞相的位子嗎?這樣做真的值得嗎?”那宇文登苦笑一聲,“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值不值得的說法,所以,你也不用多說什麼了,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算是我技不如人,也不怪誰了,我能發揮最後一些力量也就行了。”南軒皺了皺眉頭,說實話,這宇文登南軒並不算了解,所以對於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南軒不清楚,但是南軒知道,不管是哪一個,宇文登都是一個可怕的家夥,絕對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於是,南軒隻能接著說道:“路都是人走出來的,這個世界上千萬條路,又有哪一條是不能走的呢?隻要你願意,我想易州王也不會拒絕吧。”南軒沒有想到,那宇文登卻嗤笑一聲,“那是一條什麼路?回頭路嗎?嗬嗬,不好意思,我宇文登一輩子,從來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回頭路。”其實南軒也知道,自己想要將這個宇文登勸服,是基本上不可能的,隻是南軒現在隻有這樣的一個辦法而已,既然行不通,那恐怕還是需要動手。隻是,讓南軒感覺到有一些奇怪的是,這宇文登好像並不打算對自己這些人出手似的,但是,南軒明白,這不過是他的心中明白,這些人數量太多,就算是他也無法全部消滅,至於現在,南軒也不知道他的打算。而就在這個時候,南軒看到他的袖袍一揮,南軒就看到之前被自己俘虜的那些人竟然全都出現在了這裡,南軒突然意識到了一些什麼東西,自己之前派出去的那些人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果然,南軒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情形,南軒就發現那宇文登的手中多了一顆血球,然後隨手一丟,彙入了陣法之中,形成了一條不長不短的紋路。緊接著,他袖袍一揮,幾具早已經乾枯的屍體便落到了那一邊的屍體堆上麵,南軒看到,赫然便是那幾個被自己派出去押送的人。頓時,南軒的臉色非常的難看,那宇文登看到之後,反倒是得意的笑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南軒聽到了一聲歎息,南軒的眼前頓時一亮,易州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