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軒再一次的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後了,南軒在朦朦朧朧之中感覺到周圍的環境變得有一絲陰冷,這種陰冷讓南軒一下子便睜開了眼睛。但是,在南軒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感覺到有刺眼的陽光,是的南軒眉頭一皺,眼睛微眯,左手想要抬起來遮擋住自己的眼睛,但是,南軒剛剛將左手抬起一點兒,南軒就立刻感覺到了疼痛如同潮水一般的湧過來,讓南軒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因為這樣劇烈的疼痛,南軒的左手並沒有擋在眼前,而是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當南軒的眼睛漸漸的適應了眼前的陽光之後,南軒發現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南軒發現這裡是一處豪華的宮殿,在看到這裡之後,南軒便意識到,自己現在應該正身處於易州的王宮之中,看來是那易州王將自己帶過來的。雖然自己從之前那一場慘烈的戰鬥之中活下來了,但是南軒的心情卻並不怎麼好,因為南軒清楚的記得,最後那宇文登將自己身上的血液灌注到了那陣法之中,南軒現在也不知道那陣法是否已經完成了。不過,南軒現在就算是再怎麼樣著急也沒有辦法畢竟現在自己現在受傷太過於嚴重了,以至於連起床都做不到,無奈之下,南軒隻能在這種狀態下調動元力修複傷勢。雖然南軒現在無法使用複甲木的力量,但是因為之前南軒曾經擁有過,所以南軒的元力之中其實是帶著那麼一絲複甲木的力量的,雖然不能達到複甲木的效果,但是讓南軒的傷勢稍微穩定一下還是可以做到的。於是,南軒在**一直在修煉,一直到南軒感覺自己身上的疼痛稍微減輕一些了,南軒方才走出了這一座宮殿,果然,當南軒看到了外麵的場景之後,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這裡的確是易州王宮。在宮殿門口有兩個侍衛,南軒出現之後,這兩個人便主動的向著南軒行禮,南軒隨意的擺了擺手,然後說道:“你們知道州王現在在哪裡嗎?”這兩個侍衛在對視一眼之後,南軒看到其中的一個對著南軒說道:“這位公子,州王大人已經吩咐了,如果您醒來之後找他,直接去那一座宮殿就可以了。”說著,這個人指了指那一邊的一座宮殿,南軒這個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原來這一座宮殿竟然是王宮之中最大的一座,估計也就是朝堂了。不過,既然已經得知了易州王的位置,南軒也就不多想什麼了,整個人直接衝了出去,朝著那裡而去,南軒現在著急想要知道寒潭深淵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隻是,南軒在剛剛走出去兩步之後,就看到了寒潭深淵的方向有著一股濃烈的墨色之氣湧出來,直升蒼穹,而且,這一種黑氣都在不斷的擴散狀態之中。南軒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了一些什麼,之前南軒雖然感覺到寒冷,但是那隻不過是在南軒沉睡之中的意思本能反應之後,而現在,南軒已經清楚的感應到了,這些黑氣不是彆的,正是陰屬性元力。在看到這一點之後,南軒的心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宇文登最後一步竟然真的將陣法弄好了,這樣一來,豈不是昧穀的陰謀已經得逞了嗎?南軒真是沒有想到,一個看上去已經陷入了死地的宇文登,竟然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以至於原本的局麵全都被扭轉了,這也讓南軒不由的在想,如果不是自己用了這樣極端的方式,將宇文登逼得活不下去,他還會這樣做嗎?南軒的心中猜想,應該是不會的,那麼,這樣一來這一切豈不是由自己造成的嗎?南軒這個時候臉上帶著一絲苦笑,南軒從來沒有想都自己居然會坐了一回昧穀的刀子,這讓南軒很是不爽。當然了,南軒的計劃本身也沒有什麼問題,誰知道那宇文登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爆發呢?本來南軒還是覺得,等到南軒他們將這一座陣法全部解決之後,才應該去找這宇文登的麻煩。在南軒這樣神情恍惚的情況下,南軒來到了那個大殿之外,在南軒還沒有進去的時候,南軒就已經聽到裡麵在發生劇烈的爭吵。南軒都不用聽,稍微的想一想就能夠明白,現在易州出現了這樣的大事,自然不是易州一方就可以扛得住的,必須要將衍天宗找回來才行。但是,現在的問題就在於現在他們應該如何做一些策略呢?要知道,這一座陣法成型之後,便在不斷的對著外麵釋放陰屬性元力,以至於這兩天之內,易城的陰屬性元力濃度也越來越強烈了。雖然說這種強度還不至於讓那些易州的強者感覺到擔憂,但是誰知道昧穀有沒有什麼後手,況且,要是這一座陣法持續的發威,到時候必然是要連累所有人的,除了陰屬性的修者之後,是絕對沒有人能夠生存的。所以,現在就有兩個選擇,一是將所有人都撤出去,趁現在還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的情況下,將易州的損失降到最低,這個辦法可以說是非常穩妥了。但是這樣穩妥的辦法卻有著最可怕的缺陷,那就是易州的人手過多,就算是有易州的支持,也是一筆可怕的消耗,而且在短時間之內,要讓這麼多人都移動一次,也是很不容易的。第二種方法,就是想辦法解決這個陣法,隻是,這個辦法非常冒險,要是這一個陣法沒有完成的話,那麼易州的這些居民就有可能大麵積的死亡。正是這樣的矛盾,才使得那些人在房間之內不斷的爭論,雙方的理由都是非常充足的,沒有那一方能夠輕易的將對方說服,一時間,這裡陷入了僵持的局麵。而就在這種情況,南軒卻一步一步的走進了這一座宮殿之中,南軒這個時候方才看到了宮殿內的情形,兩種觀點的雙方分彆站在兩列,現在甚至還有一些臉紅脖子粗的感覺。而南軒正是從這兩列中間走了進去,因此,南軒的出現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這些人自然是認識南軒的,而且,之前南軒在寒潭深淵的表現,估計也已經傳到了這些人的耳中,所以這些人看著南軒的眼神有一些複雜。緊接著,那坐在高出的易州王在看到南軒之後,便直接閃身來到了南軒的身邊,對著南軒問道:“你怎麼起來了?傷勢都好的差不多了嗎?”南軒這個時候笑了笑,然後說道:“我的傷勢到不礙事,我現在覺得那是哪個陣法比較重要一些,最後那陣法還是啟動了嗎?這宇文登真是麻煩,臨死還給我們來了這樣一手,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那易州王這個時候臉上帶著一絲尷尬,當時的事情他的確是沒有什麼好說的,自己失算了,在眼皮子底下竟然讓宇文登自爆了,甚至還需要南軒出麵抵擋。而南軒這個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而是接著說道:“我剛才聽到你們在爭論,我覺得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看那一座陣法究竟有沒有辦法解決,然後在判斷吧。”易州王聽了之後,便點了點頭,他對著南軒說道:“那我立刻就像衍天宗彙報,讓他們派人來調查一下這件事情,看看有辦法解決嗎?”南軒這個時候卻搖了搖頭,“不行,來不及了,而且,就算是真的通知了衍天宗也沒有用,還是你帶我過去看一看吧,我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易州王聽到了南軒的話之後,自然是臉上帶著一絲驚訝,雖然他也不太相信這一點,但是南軒的話依舊是讓他感覺到眼前似乎有了一些希望。因為易州王對於南軒比較了解,他知道南軒的實力,所以對於南軒的話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質疑,但是,在場的人卻沒有這個想法。果然,在聽到南軒說完之後,就有一些嗤笑聲傳來,並且議論紛紛,甚至於南軒還聽到一個聲音,“不看自己的實力,便在這裡大放厥詞,真是不知所謂。”南軒看到那易州王的眉頭稍微皺了皺,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南軒知道,現在不管那易州王說什麼,這個人都不會罷休的,既然如此,那麼自己就用不著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了,還是直接手底下見真章吧。於是,南軒對著易州王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雖然我實力不強,但是我對於陰屬性的元力還是很了解的,這一點上麵,至少在九州界沒有人比我更強的了。”而且,在南軒跟著易州王離開之前,南軒還頭也不回的說了一聲,“如果想要看的話,也可以跟著過來看一看,讓你開開眼界。”南軒的這一句話顯然就是在針對剛才的那個人,隻是,剛才心中有那樣想法的何止是他一個人呢?於是,在南軒說出這一句話之後,很多人便全都跟著出去了。因此,當南軒和易州王出現在易州王宮之外的時候,南軒看到的便是那個大殿之中幾乎所有人全都跟著出來了,這讓南軒的心中有一些後悔之前自己的那種魯莽行為了。自己因為一時的氣憤,將大話已經說出去了,現在自己這也算是被逼上梁山了,如果自己不能做些什麼的話,那才是真的沒臉見人了。南軒這個時候在心中急切的詢問著血刃,看它有沒有辦法,畢竟它的身上帶著的,是麒麟一族的傳承記憶,但是,或許因為之前幫助南軒抵擋了一招,所以這個時候的它已經沉睡了。想到了這裡,南軒才記起來,之前自己第一次受到攻擊的時候,是血刃幫助自己抵擋一招,但是,第二次那宇文登自爆的時候,又是誰將自己擋住的呢?南軒隻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的麵前出現了爺爺南宸的身影,南軒這才記起來,在很早以前,南宸曾經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來三道印記,隻有在最危險的時刻才會觸發。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雖然也遇到了不少危險的境地,但沒有一次觸發,這充分說明,之前自己的情形有多麼危險,畢竟那宇文登也是一個不亞於孟遷這樣的高手。這樣的高手自爆,威力自然是很可怕的,不過,南軒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走神了,於是,南軒再一次的開始思考那一座陣法的事情。首先南軒可以確定的是,這個陣法絕對不可以利用蠻力來突破,要不然易州王早就解決了,也不用這麼發愁,其實這也算是正中下懷吧,畢竟南軒可沒有蠻力,有的隻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手段。雖然南軒之前就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了,但是,當南軒真正的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之後,南軒依舊是感覺到大吃一驚,隻見這裡儼然變成了一個人間地獄,易州魔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