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在說完之後,並沒有等那步均的回答,便直接盤膝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閉目沉思,看到這樣的情況,步均也就不再勸了,但看南軒究竟能夠想到什麼。緊接著,那步均便和步煙雲以及堯峰離開了這裡,回到了易城之中,本來他們從暘穀奔波而來,連休息都沒有就被南軒拉到了這裡,現在他們已經非常疲勞了,急需要休息一會兒。而南軒就這樣枯坐在這裡,但是實際上南軒的腦海之中這個時候在不斷的活動,南軒想要找出一個萬全之策,看看如何才能夠將這一座陣法解決掉。南軒最先想到的,自然是如果步均他們可以進入那陰元力的範圍之內,那麼一切自然是迎刃而解,但是,事實上就是這些人根本無法做到。南軒之所以要做到,一方麵是得益於自己的合元之法,有這個合元之法在,南軒已經可以隨意轉換陰陽屬性的元力了,二來,便是南軒的陰陽絕脈體質。南軒的這種體製本身就不會受到任何陰陽屬性元力的影響,這種表現在南軒在暘穀將陰陽絕脈的雜質徹底清除之後就變得更加明顯了。但是南軒的這兩種方法很顯然步均他們都無法使用,這些人的體質已經是固定了,無法改變,再加上合元之法在學習的時候,需要充分的了解陰陽屬性的元力。但是步均他們天然的排斥陰陽屬性的元力,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學習的,這樣一來,讓他們自行進入這一片範圍之內那就是完全做不到的了。那麼,再尋找兩個實力比自己強大的人幫助他一起做這件事情怎麼樣呢?南軒的心中立刻就出現了師父丘不平的身影,畢竟自己的合元之法是從他的身上學來的。但是,南軒也意識到,以這個陣法之中的情況,就算是以丘不平的實力,也是無能為力的,在這一座陣法的力量麵前,丘不平也無法堅持多長的時間。至於其他什麼將合元之法製作成為玉佩或者是什麼的東西讓步均他們帶進去就更不用說了,彆說能不能實現,就算是可以,也不是這麼短時間之內能夠成功的。這樣一來,也就意味著要讓步均他們進入其中布置陣法已經是無法做到的了,可是,如果不能在那一座陣法的旁邊布陣,難道真的要在外麵布陣嗎?其實南軒擔心的是,這兩個陣法一旦發揮威力,整個易州乃至於九州界,或許會因此而變成一個元力濃鬱的地方,但是,對於易城附近的這一片區域來說,那就是一場災難了。南軒幾乎可以想象,這樣的一小片區域之內,陰陽元力極端濃鬱,並且涇渭分明,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情,這樣絕對是不可以的。南軒越想越覺得心中煩躁,南軒認為,主要就是因為在這個陣法的範圍之內陰屬性的元力將他們的全身包裹住了,所以自然是無法讓自己發揮出原本的力量,這也是現在棘手的原因所在。在南軒抱怨的時候,南軒的心中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感覺到腦海之中有一道靈光閃過,包圍?對啊,南軒意識到,如果可以將陣法布置在外麵,將昧穀的那一座陣法包裹起來,那麼是不是也就成功的將陰屬性元力隔絕開來了呢?至少在接近地麵的部分肯定是無法對九州界造成影響,而當兩個陣法的元力升到天空之中混合的時候,就會在無意之中增加九州界的元力濃度,這樣對於九州界來說,那就是一個好消息了。當然,南軒在想到了這一點之後,卻並沒有太過於高興,畢竟南軒知道,這一切到現在為止,還是自己的猜測,真正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的,就連南軒都說不清楚。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陣法不是南軒可以布置的,自己的這個計劃是否有可行性,還需要那步均的肯定才行,要不然南軒想也白想。當然,南軒不可能這個時候去打擾步均休息,南軒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好,畢竟之前自己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南軒集中全力都不一定能夠成功,更不用說南軒這樣的狀態了,所以,南軒急需要恢複自己的全部實力,以應付之後的麻煩。南軒在這裡一坐就是一天一夜,等到第二天步均他們三個人來的時候,南軒還在那裡原地坐著,似乎動也沒有動一下,這讓那步煙雲下巴都要掉了。她來到南軒的身後,輕輕的拍了拍南軒的肩膀,然後南軒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了幾人,然後笑著說道:“你們來了?正好,我也想要問一問你們。”說著,南軒便將自己心中的那個想法說了出來,步均聽了之後,整個人也是愣在了那裡,他完全沒有想到,南軒的膽子居然這麼大,腦洞這麼大。可是,之前步均從來也沒有想過這樣的辦法,所以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於是,他隻能如實對著南軒說道:“其實你說的我也不知道。”“這個陣法是從上古時期留下來的,就連這個陣法都不一定有人曾經布置過,就更不用說還要創新的用這樣奇怪的辦法來布陣了。”這一下子,就連南軒都撓頭了,南軒對著步均追問道:“那如果多布置兩個陣法呢?能夠將這一片範圍包圍起來也好啊,要不然效果肯定不好。”南軒這個時候的話反倒是激起了步均的心思,畢竟跟著南軒這樣一個腦洞大開的人,他要是還維持著以前的古板思維,那恐怕是跟不上南軒的節奏。於是,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如有所思的表情,他輕咦一聲,然後自言自語道:“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可以成功,將一座陣法全部包裹起來,不要讓氣息外泄……”南軒看到步均的樣子,心中很是高興,畢竟自己這樣做也算是激起了步均的思維,要是站在他的角度可以思考出來問題解決的辦法,那麼肯定比自己空想要好多了。於是,南軒這個時候也不敢打斷步均的思路,隻是靜靜地站在一邊,等待著步均的思維結束,雖然他並沒有思考多長的時間,南軒卻感覺到像是過了很久似的。南軒看到那步均的臉色不斷的發生變化,有時候愁眉苦臉,有時候則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這讓南軒明白,步均或許距離答案越來越接近了。不多時,那步均總算是結束了自己的思維,然後對著南軒笑道:“或許你的那個想法可以實現,而且,你希望的不是三個陣法嗎?我給你六個,怎麼樣?”南軒的臉上並沒有露出特彆喜悅的表情,因為南軒對於步均這前後的反應相差太大而感覺到有一絲驚訝,之前連三個都要想那麼久,現在六個都可以了嗎?那步均卻像是明白了南軒心中所想的一樣,他對著南軒說道:“其實這六個陣法嚴格的來說,也並不能說是六個,隻不過是那原本陣法的六個部分而已。”步均這個時候的話讓南軒更是疑惑了,緊接著,步均方才對南軒解釋道:“你或許不知道,我們的這一個陣法由六部分組成,這六部分相互之間溝通,才能夠形成一個完整的陣法。”“之前我一直覺得將這六個部分全部合在一起方才能夠其效果,但是現在想一想,其實這六個部分之間的聯係並不算特彆大,所以就算是將這六個部分分開放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如果我們可以將這一座陣法的六個部分全都放在這些陰屬性元力的外麵,這樣一來,這一座陣法的範圍就相當於將裡麵的整座陣法全都包圍在裡麵。”南軒對於這一座陣法並不熟悉,所以對於這步均的描述,南軒也是一頭霧水,但是南軒的心中卻很清楚,這步均似乎已經想到了一個全新的辦法,這樣一來,自己隻需要好好的配合步均便可以了。於是,南軒急切的說道:“那我們趕快開始吧,這一座陣法早一點兒布置完成,我們也能早一天放鬆,要不然,這裡始終是一個麻煩。”其實,南軒擔心的何止是這一座陣法,而是這一座陣法之後的昧穀大軍,畢竟本身在易州布置這樣的一座陣法就是為了從易州進攻。現在陣法已經見效了,那麼距離敵人的到來還算遠嗎?這是南軒不得不考慮的問題,必須要儘快將這一座陣法解決,然後布置防禦,要不然易州就危險了。當然,要布置陣法,南軒就要聽從那步均的安排了,按照他的說法,這一座陣法在布置的時候,絕對不可以被打擾,所以必須要事先做好準備。其實,被敵人打擾這還好說,也好防,有易州王在,這樣的事情應該不算是太危險,但是,步均擔心的是另一個,那就是裡麵這一座陣法的擴散。畢竟在這外麵的陣法布置完成之前,是絕對不能被這些力量包圍的,要不然到時候就算是白費力氣,這就需要針對步均構築陣法的時間和陰屬性元力擴散的時間來計算清楚,究竟從什麼地方開始布置。對於這一點,南軒還算是多少有一些心得,畢竟南軒接觸這一座陣法短時間比較長,對於陣法的擴散速度也比較了解,現在最關鍵的便是步均他們布置陣法的速度了。緊接著,那步均從南軒的口中得知了此時這一片陰屬性元力的範圍麵積究竟有多大,然後這才開始思索布置這樣的一座陣法需要多長的時間。這些問題對於南軒他們來說雖然複雜,但是,南軒他們連這樣的事情都已經想到了,那就自然不會因為這些而拖延時間,等到南軒他們計算清楚之後,步均他們三個人便開始組織布陣了。南軒這個時候什麼也不懂,自然是幫不上忙的,不過,這並不能阻止南軒在旁邊觀看,南軒發現,這陣法的六個部分雖然很相似,但是效果卻截然不同,南軒心中想到,這或許就是陣法可以分開布置的原因吧!當然了,最開始這陣法的六個部分還是小意思,不光是步均,就連堯峰和步煙雲兩個人都同時開始,每個人負責一部分,看他們的熟悉程度,估計也不是第一次做這些了。南軒這個時候方才稍微鬆了一口氣,這些人靠譜,這已經算是足以讓南軒感覺到高興的事情了,在南軒的注視下,這六個部分便很快完成了,不過,行百裡者半九十,接下來的溝通六個部分才是重要的事情。而接下來的事情,不光是南軒,就連步煙雲和堯峰也隻能站在一邊看了,南軒這個時候雙手緊握,手心全都是汗水,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錯過什麼關鍵是時刻,而南軒這個時候則是在心中祈禱著陣法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