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這個時候還真有一些後悔了,自己乾什麼和易州王置氣,結果這一下子可好,直接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現在還有人能夠來幫助自己嗎?當然了,南軒的身上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應付這個人的辦法,那就是血刃,隻是這裡距離易城太近了,南軒不想要讓血刃被彆人發現。更加關鍵的是,血刃出現之後,就必須要將這個人徹底留在之類才行,要不然情況就麻煩了,可是,就算是有血刃在,南軒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將這個人留下來。畢竟一個天玄境的高手究竟有多少手段,就連南軒自己也是猜不透的,在權衡利弊之後,無奈之下,南軒也隻得讓血刃出戰了,不過這種情況下,就必須要將這個人徹底留下來了,而且,絕對不能在這裡。於是,南軒歎了一口氣,然後直接一個瞬移,閃身離開這裡,而那個天玄境的敵人也自然是緊隨其後,雖然他不會瞬移,但是他卻可以感覺得到南軒的位置。南軒這個時候正在朝著海州和易州的邊境方向移動,至少之前自己曾經在那裡戰鬥過,所以對於那裡還算是比價熟悉,那裡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等到達了目的地,南軒的意念稍微感應了一下,確定這裡方圓幾裡地之內都沒有人,南軒總算是稍微放鬆了下來,緊接著,南軒便將血刃召喚了出來。之前其實這個人就曾經見過血刃了,隻是他並不知道這一隻小獸究竟是做什麼的,而且之前隻不過是為了糾纏,但是現在,要將這個人乾掉,光靠這樣的血刃可不夠。於是,那血刃搖身一變,恢複了原本的身體,相比起上一次血刃恢複真身,這一次的血刃體型好像又變大了一些,可見血刃吞噬了之前的那些靈魂體,也有了不少的進步。當血刃的真正形態出現在這個人的麵前之後,他這一下子徹底被震撼到了,因為他感覺到了以為威脅,似乎這一頭靈獸的實力很強大。而事實也正是這樣,血刃在變成原來的形態之後,對著那個人一聲怒吼,那聲音之中瞬間便出現了一道音波之力朝著他衝擊過來。當然,這樣的一道音波之力是不能打敗他的,不過也讓他明白了血刃的力量的確不是他可以小看的,這一場戰鬥必須要全力以赴,方才能夠成功。於是,那個人便立刻摧動氣自己的全部力量,對著血刃一道元力光柱射出,看那光柱的速度,南軒自認為自己是絕對擋不住的,太快了,就算是瞬移也來不及。當然,不止是南軒,就算是血刃,也無法躲開的,但是,對於血刃來說,這一招是完全不需要躲避的,南軒看到那血刃就這樣站在那裡,任由這一招射在自己的身上。但是,這看上去足以將南軒消滅的招數在射中血刃的鱗甲的時候,卻轟然湮滅,在鱗甲上麵隻是留下了一道白痕而已,並沒有太大的損傷。血刃在看了一眼自己的鱗甲直呼,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的表情,然後一巴掌朝著那個人拍了下去,由於體型的差距,這個人幾乎和血刃的蹄子一樣大,所以說這一招很有威脅。果然,那個人根本沒有打算抵擋,直接躲閃,任由血刃狠狠的拍在地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爪印,而血刃則是在一招撲空之後,緊接著逼近,對著那個人展開了猛烈的進攻。而南軒這個時候,也並不是在看戲,而是在暗地裡準備自己的招數,畢竟在南軒的身上還是有著一種非常可怕的能力,那就是絕靈散。南軒既然從這個人的身上感覺到了昧穀的氣息,那麼這就意味著這一招對於他會有效果的,於是,在血刃和那個人戰鬥的時候,南軒則是在悄悄的釋放絕靈散。南軒相信,有著這樣的雙重保險,這個人絕對可以被留下來,於是,南軒釋放的非常專心,南軒雖然不知道這天玄境的高手究竟有多麼可怕,但是南軒相信,想要讓他中招,是沒有那麼容易的。於是,這絕靈散的濃度就必須要足夠打了,而且分步的範圍要足夠的寬廣,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南軒也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消耗了大量的精力。當然了,這也是因為南軒不想讓那個人發現的太早了,要不然他被嚇跑了,那可就不好了,於是,南軒這個時候依舊是儘量的讓絕靈散保持在地麵上,僅僅是隨著他們兩個的戰鬥,稍微的帶起一些來。這些絕靈散不斷的飄散,在不知不覺中,就覆蓋住了整個空間,一直到這個時候,南軒方才稍微的放鬆了一些,南軒心道,看你這一次還往哪裡跑。於是,在南軒看著血刃將那個人打落在地的時候,南軒直接將所有的絕靈散爆發出來,那地麵上氤氳起來的絕靈散立刻便將那個人覆蓋住了,這個人最開始還稍微有一些疑惑。但是他的反應也很快,立刻運轉元力隔絕這種絕靈散,隻是,絕靈散的威力就在於隻要接觸到元力,便可以朝著人的方向傳遞過去,而這個時候也一樣,那用元力構築的防禦立刻被絕靈散感染了,並且朝著他本人的體內蔓延而去,這種情況可是將他給嚇到了,不過,幸好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之前那一次圍剿占領海州的昧穀成員隻是,易州也參與了,這個人作為“宇文登”的手下,自然也參與了,隻是,他沒有想到這種可怕的東西竟然會落在自己的身上而已。之前他也有一些好奇,為什麼南軒的名字在絕殺榜上麵能夠排的那麼高,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沒有理由的,如果南軒的手中掌握著這種可能影響到戰爭結局的東西,就算是把他排到第一名也是可以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人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不能思考如何將南軒解決了,而是要如何逃跑,畢竟他很清楚這東西究竟有多可怕。自己現在沾染上了,如果不能及時的跑出去,那麼自己必然會和那海州被俘虜的五千萬昧穀隊伍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這在他的心中無疑是可怕的。隻是,之前他的力量還沒有受到損失的時候,血刃都足以纏住他了,現在他的力量大幅度的降低,那麼自己還能夠逃離這裡嗎?這個事情在他的心中必須要畫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但是不管怎麼樣,他是不願意在這裡待下去了,於是,隻見這個人對著血刃虛晃一招,然後朝著遠處而去。幸好南軒這個時候早就有準備了,南軒用自己的瞬移直接出現在了這個人的麵前,然後用自己最強大的一招七星嘯月對著那個人攻擊而去。雖然南軒依舊是被那個人的反擊打飛了,但是南軒的心中卻很激動,因為南軒發現,這個人逃跑的速度比自己降了下來,這要是放在以前,那是完全不可以想象的。而正是以為南軒拖延的這一段時間,那血刃已經追了上來,對著那個人的背後一掌拍了下去,那碩大的巴掌遮天蔽日,讓那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變。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辦法了,隻能是轉身抵擋,隻是他並沒有多少借力的東西,所以整個人直接被拍入了地下,好半天都爬不出來。南軒這個時候心中非常的滿意,南軒對著血刃說道:“立刻將其乾掉,解決戰鬥,然後離開這裡。”而得到了南軒的指示之後,那血刃的狀態便立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那種稍微帶著一種戲耍感覺的血刃徹底消失了,而它出手的招數也越來越可怕,各種屬於麒麟一族的攻擊手段展現在了南軒的麵前,讓南軒真是大開眼界了。當然,那個人這個時候就不是那麼的舒服了,畢竟自己的戰鬥力本身就在不斷的下降了,再加上血刃的猛攻,他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回天之力了。但是,南軒還是小看了這個人,或者說是小看了一個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究竟會爆發出怎麼樣的威力,這個人現在心中很清楚,如果就這樣進行下去,他必定是要失敗的,甚至就連生命都要丟在這裡。既然如此,那麼何不搏一搏呢?於是,這個人竟然做出了讓南軒震驚的舉動,隻見這個人將自己的神魂從身體之中掙脫出來,然後,那一具身體便在南軒他們的眼前爆炸了。南軒因為站的比較遠,所以受到的波及還算是少,但是那血刃就不一樣了,血刃距離最近,可以說是受到了那種力量的正麵衝擊,就連血刃龐大的身軀都被掀翻了。而也正是因為這樣,那個人的靈魂便無法被抓回來了,畢竟南軒距離太遠,而且南軒的確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應對靈魂體的,難道就要這樣看著那個人的靈魂離開了嗎?南軒的心中雖然很不甘心,但是看著血刃那遍體鱗傷的樣子,南軒也顧不上其他的了,便直接朝著血刃衝了過去,等到南軒過去之後,便看到那血刃已經回到了原本那個小獸的模樣,而它身上的傷口則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布滿了血刃的整個身體。南軒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血刃跟著自己,淨受傷了,這一次自己明明感覺已經足夠的周密,但是這血刃依舊是受了傷,而那個人也沒有被徹底的消滅掉,這還是讓南軒沒有想到的。其實,南軒最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的果決,可以想象,他當時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他的身體是元力的載體,元力受到了絕靈散的侵蝕,那麼他的這一具身體便是累贅。雖然這個道理所有人都知道,但是能夠做到這樣果斷的人,卻並沒有幾個,要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能夠使用的元力會越來越少,到時候自爆的威力也就降低了。隻是,今天晚上讓南軒沒有想到的事情,還遠不止這一件,南軒正在幫助血刃療傷的時候,那個被南軒認定已經離開的人,不,魂卻出現在了南軒的麵前。當然了,這一個魂魄上麵握著一隻手,而那一隻手的主人,赫然便是步均,這個時候的步均正盯著南軒和血刃,臉上帶著一絲笑容。南軒這個時候都慌張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隻能是非常掩耳盜鈴的將血刃抱在了懷中,打算將血刃“藏”起來,南軒的舉動讓步均都無奈了。他笑著說道:“好了,我都已經看到了,不用再藏了,之前我想要讓你幫我一個忙,你還不願意,這不,我隻能自己來找你了。這個就算是見麵禮吧。”說著,他將那一道魂魄遞給了南軒,南軒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到是那血刃,一張嘴將這一道靈魂體給吸進了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