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時間一晃而過,三月初三早晨,天剛蒙蒙亮。便有外門弟子敲著鑼開始提醒住在這裡的所有人,立即洗漱完畢後前往東邊的試煉演武場集合。陽歌也聽到了鐺鐺鐺的敲鑼聲,收功後快速洗漱一番,這才穿戴整齊。將披風的兜帽罩上,這才走出房間。門口已經有很多和他一樣的求學之人,正三五成群地向著東麵行去。陽歌也不猶豫,跟在人群後麵也向著東麵而去。一刻鐘之後,便隨波逐流的來到了演武場上,按照外門弟子的指引,排成了一個個的方陣,等待下一步的指示。眾人紛紛小聲議論著,全場一片嘈雜之聲。陽歌按照外門弟子要求,站到了距離演武堂較近的第二排位置。這個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正前方的平台之上,被擺放了三把太師椅。很快有四名弟子抬著一個被紅布蓋住的物件走上了平台。四人將那物件擺放在了三把太師椅的正前方三米之處。四人將拿東西放下之後就從另一側走下了平台。很快,所有前來拜師的人都被集中到了這座演武場。陽歌粗略算了一下,至少有五百多人。又過了一會兒,三名中年修士走上了平台,大馬金刀地坐到了三把太師椅上。為首之人是一名男性,留著稀鬆的胡須,身穿道袍,滿臉嚴肅,看起來很像包黑子身邊的公孫策。在他的左邊坐著的是一位宮裝美婦,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讓人一看就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最後一位則是一名滿麵虯髯的彪形大漢,黝黑的臉頰,不用化妝都能去演張飛了。為首的中年道士見人員都已到齊,便起身上前道:“我乃截教三代弟子徐元,家師乃通天聖人坐下親傳弟子金靈聖母,今天的入門選拔便由我來主持。”徐元說完便揮手揭開紅布,露出下方一塊石碑。不對,應該是玉碑。這塊碑高六尺,寬兩尺,厚一尺。上書測試玉碑四個字。很顯然這也是一件有著特殊功效的道具。徐元道:“從左往右,一排一排地逐一上台,將右手放於玉碑之上,運轉你修行的功法將法力輸入玉碑。堅持一息時間就可以了。我會根據測試情況,當場宣布是否擁有進入下一輪的資格。現在開始測試。”說完,他便示意左側的外門弟子開始指引人上台。上台之人需要向外門弟子出示號碼牌,外門弟子會做好備案登記。第一個上台的是一名魁梧漢子,他渾身肌肉虯結。大步流星的幾步就竄到了玉碑之前,伸出蒲扇般的手掌拍在玉碑之上,玉碑上黃色光芒一閃而逝。徐元道:“土靈根初級,淘汰。可前往南麵甲子一號院聽講經三月。”那麼魁梧漢子有些失落,垂頭喪氣地走下了平台。緊接著第二名中等身材的男子上前,如法炮製地進行測試。白光一閃之後,徐元道:“水靈根初級,淘汰,可前往南麵甲子二號院聽講經三月。” 這名男子並沒有多少失落,對徐元一禮之後就輕鬆地走了。陽歌接連看到的前八個人都是低級靈根,徐元給出的都是淘汰,隻是前往聽講經的地方不同而已。南麵甲子一號院是講土係術法的,二號院是講水係的,三號院是講金係的,四號院是火係的,五號院是木係的。直到第九位上台才出現了第一個中級靈根。徐元道:“火係中級靈根,晉級下一輪。明天同一時間到這裡來參加第二次複試。”那麼女子連忙躬身行禮,答應一聲就下台了。隻是她沒有選擇立馬離開,而是退出演武場後選擇在外圍繼續看熱鬨。陽歌看到昏昏欲睡,不過還好,他排在第二排,很快就輪到他上台了。跟隨在前麵一位的身後,等待前麵的測試出來。徐元滿臉笑意的宣布道:“金係極品靈根,恭喜你晉級了,明天同一時間來此參加第二輪測試。”這名下巴尖尖的清瘦男子,興奮得滿麵紅光,激動的拜謝著徐元。折騰了好一會兒,才被兩名外門弟子帶走。站在他身後的陽歌看得都有些傻眼了,至於嗎?還沒正式入門呢,就激動成這樣了。陽歌淡然的上前將手按在玉碑之上,運轉法力輸入玉碑。玉碑瞬間七彩霞光大作,鮮豔奪目。主持測試的徐元都有些傻眼,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七彩霞光預示著全屬性靈根,這持續時間和光亮程度,顯然也是極品屬性的。極品全屬性靈根,這是極為稀少的,不對,應該是截教開始用這測試玉碑測試以來,從來就沒有在新人中出現過的,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徐元迅速回過神來,拿出玉符就要傳信給自己的師傅,讓她即刻前來搶人。這要是晚一點,被三霄搶了先,他回去鐵定被師傅埋怨。徐元的想法是美好的,然而。一陣霞光閃動,他的身旁就出現了一名雍容華貴的女仙。來人正是雲霄,自從陽歌修煉時搞出的動靜開始,她就一直關注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此刻看到他測試出來極品全屬性靈根,她在愣神之後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目的自然是想要強徒弟。徐元和另外兩名負責測試的三代弟子連忙對雲霄行禮道:“參見雲霄師叔。”雲霄擺了擺手道:“免禮吧!”她隻是隨意看了三人一眼,就將目光看向了眼前的陽歌。”陽歌見狀也連忙行禮道:“見過雲霄娘娘。”雲霄隻是淡淡的看著他,也不開口說話,陽歌卻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被對方看光了,渾身上下十分不自在。好在這尷尬的氣氛並未維持太久。雲霄道:“你叫什麼名字?”陽歌連忙回答道:“在下名叫陽歌。”雲霄繼續問道:“你所修習的功法受何人傳授?”“回娘娘話,在下曾拜師南華真人。他老人家曾說,我是截教門下,若有機緣,可前往教中尋他老人家。”陽歌知道南華真人是截教門下,但具體屬於截教哪一支他卻無從得知。便半真半假地這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