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既然你無處可去，何不為我效力？雖然我們之前是敵人，但那是各為其主。現在你的主君已經放棄你了，難道你還準備繼續效忠祂嗎？”蒙德雲淡風輕的說著。說著他就從空間裡取出一盤茶具，裡麵是已經泡好的茶湯，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抿了一下。他對於這批俘虜是有計劃的，那些地獄信徒和低階魔鬼都被送進礦山、工地等做苦力。魔鬼們的恢複力和體能都遠超人類，讓這些戰俘乾苦力也不會有人說什麼。至於剩下的中階魔鬼，他是準備自己利用起來。九層地獄是一處有著很多特產的位麵，那裡有許多東西是主物質位麵沒有的，其中就有蒙德現在很急需的幾種材料。比如“靈魂晶石”，這是製造魔像不可缺少的東西。這種東西是用於製造魔像的智能中樞，也就是人工靈魂的必需品。但是在主物質位麵很少見，需要很複雜而繁瑣的工藝才能得到。但是在下層位麵，這種東西不說比比皆是，至少也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東西。如果蒙德今後要大力擴充魔像軍團，那麼和下層位麵打交道幾乎是不可避免的。理論上說，下層位麵有七個，即：喧癲空隧、無底深淵、流放深淵、灰色荒野、焦炎地獄、九層地獄、修羅場。這些地方都出產靈魂晶石，不過出產較多的就是無底深淵、灰色荒野和九層地獄這三處地方。深淵那邊地盤最大，當然產量最多，但是那邊的惡魔腦子比較貴恙，動不動就發瘋，不是好的交流對象。至於焦灰色荒野，那邊是邪惡亡靈的家園，各式各樣逃離死亡規律的不死生物們盤踞在那裡。這些家夥雖然不像惡魔那樣動不動就“轟”，但是它們對於生者卻有一種來源自本能的憎恨，使得它們也不是那麼好打交道的。這樣算來算去，還真的隻有魔鬼是最容易合作的對象。他們雖然也很邪惡，但是至少懂規矩，遵守秩序，隻要簽訂了契約就不會反悔。因此在現在的大陸上，和惡魔和邪魔打交道的人非常少，但是和魔鬼打交道的就多了。特彆是在上層權貴當中，這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一些貴族與魔鬼交易，獲取主物質位麵難以得到的東西。還有一些詩人和音樂家，向魔鬼祈求賜予靈感……等等。雖然很多善良教會的都反對這種和地獄的合作，但是利益這種東西他們是限製不住的啊。所以到了後來，那些教會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對於那些和地獄做交易的凡人，隻要沒引起太嚴重的後果，教會也不會管，當然他們也管不過來。另外，其實很多教會自己也私下和地獄打交道，畢竟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用打打殺殺來解決嘛。比如在死神的冥界，甚至還有地獄的外交結構常駐呢。所以說，有時候善惡的分野並不是那麼涇渭分明的。 不過也有另外一種流言，這是因為地獄最初的居民都是上層位麵墮落而來，比起深淵的瘋子，他們和上麵多少還有點兒香火情，也更容易有共同語言。當然，信仰是條紅線，絕對不能碰。一旦信仰魔王就是死罪，沒被發現還好，一旦曝光那就必須去死了。這也是教會的底線。另外就是不能接受地獄力量的灌注，比如成為邪術師或獲得煉獄血脈等等。還有就是不能幫助地獄在主物質位麵的行動和計劃，以及開啟連通兩界的傳送門。另外還有一些種種限製，比如不能讓魔族以本來麵目在世間行走等等，都是限製這種合作不至於搞得太過火。否則的話，就彆怪神盟心狠手辣了。所以像蒙德這樣的身份，隻要他和地獄的交流僅限於表層，不涉及太深的話，這就是屬於高層默許的，是合法的。不過，要和地獄打交道，最好還是有幾個熟悉那邊的中間人，畢竟這屬於灰色領域，不是什麼人都能接觸到的。可要說到熟悉，恐怕沒有比魔鬼自己更熟悉地獄了吧。於是蒙德就把主意打到這幾隻欲魔頭上了，反正她們作為失敗者，也沒處可去了。除非她們想變成醜陋肮臟的賤魔，或者跑到其他位麵去當逃亡者。但這兩種選擇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什麼好選擇。成為賤魔，像劣魔那樣去當炮灰，基本上一百個裡麵會掛掉９９個。至於當逃亡者，風險更是難以測度，失去庇護的欲魔們很容易成為那些強大存在的獵物。下層位麵可絕對不是什麼安全的度假勝地，這裡每時每刻都在進行著殺戮，上演著獵殺與反殺。相比而言，留在主物質位麵反倒成為她們最好的選擇。當然，前提是她們能夠接受在一個“低賤”的人類手下打工的屈辱感。“嗬嗬，你覺得為我效力很委屈嗎？”蒙德仿佛是看透了對方的想法，頓時解放了自己的全部血脈力量。隻見他的瞳孔在一瞬間就散發這幽藍色的光輝，很快變成了燈泡一樣耀眼，與此同時，在他的額頭、腮下、手背等部位，浮現出了金色的龍鱗。一條張牙舞爪的虯龍虛影，在蒙德身後浮現，浩瀚的威壓洶湧而出。潘多拉覺得自己就好像被什麼遠古巨獸盯住了一樣，全身都被龐大的恐懼感籠罩了。蒙德微微一笑，收斂了龍威和龍脈的特征。“龍脈，這樣強烈的龍威，是傳奇龍類的血脈……”從龍威中恢複的潘多拉大吃一驚，不禁後退了幾步。她臉上的表情劇烈的變化著。欲魔都很傲嬌這沒錯，但是她們也不是傻子，不會乾那種一條道走到黑的蠢事。這這種情況下，向一位年紀輕輕的高階人類貴族效力，這並不是什麼恥辱的事情。彆忘了，魔鬼一向信奉的就是“勝者為王”的邏輯，蒙德即使是勝利者，那他就是正確的。“為我效力，如果你們乾得好的話，甚至可以重新成為神使……”蒙德又不動聲色的拋下了一個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