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草四郎我恨你!(第四更)(1 / 1)

無限神座 白衣學士 1800 字 2個月前

比起上一次航行,這一次簡直太舒服不過。 伊凜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總督夫人的待遇,精致的早點,豐盛的午餐,富有格調的晚餐,還有下午茶、宵夜,缺一不可。 雖然這些食材未必新鮮,但烹調手法提上去之後,也彆有一番滋味。 四周氣溫越發冰涼。 提拉米蘇也貼心地給伊凜帶來了一件皮大衣。 畢竟伊凜隨手一指便指出了正確的方向,讓海軍發現了船墓所在,讓提拉米蘇對伊凜更加重視起來。 萬一伊麗莎白·凜·斯旺出了什麼毛病,下一次指向的時候,沒有那麼從心,那該如何是好? 三天後。 在幸運者2號行駛在前,其他八艘軍艦遠遠吊在屁股後這種詭異隊形的航行中,海軍再一次發現了第二片船墓。 這種經曆,與當初的女王號如出一轍。 伊凜連房間都沒有出去,隻是在房間裡,推開窗戶,一邊細品溫度適宜的紅茶,觀察著船骸上的痕跡。 第四天。 又一片船墓。 第五天。 又。 第六天。 又雙。 毫無驚喜。 提拉米蘇每一次都興奮地在甲板上搓著手掌,仿佛即將麵對的不是傳說中的魔王,而是剝光洗淨躺在床上的好丈夫。 伊凜掐著指頭計算時間。 讓他很無奈的是,在這一次試練中,唯一能夠互通有無的竟然是一條狗,語言不通真是蛋疼。 看來等以後使徒等級高了之後,相關功能解鎖,得想辦法整一種類似【狗語十級精通】的技能,好能夠與這種生物順利溝通。 奇怪的是,海軍艦隊自從遭遇第一片船墓之後,九艘軍艦再也沒有遭遇過分的海洋天災。 很有可能,如今九艘軍艦所航行的方向,已是意味著最大的“噩運”,無需添加調味料。 在此期間,提拉米蘇似乎覺得不保險,多次取出航海圖,讓身負斯旺家族悲慘命運的伊凜,多次反複地指出航向,伊凜雖然不會看航海圖,隻能生搬硬套地紀錄下來,在某些地標處,著重地印在腦子裡。 第九天。 伊凜又一次瞎幾把指出航向後,提拉米蘇覺得有些不對勁,便讓穀天晴再做一次占卜。 之前也不知是不是穀天晴推脫,又或者是他的能力需要某種消耗或冷卻時間,他總以“心不誠,反複占卜會影響準確率”這類的理由來推脫。 而這一次,或是因為伊凜隨手所指的方向,與原定航線有太大出入,提拉米蘇黑著臉,語氣堅決,非要讓穀天晴占卜不可,否則以違反軍令伺候。 伊凜站在一旁,笑眯眯地觀察著穀天晴的反應。 上次伊凜伸手抓向塔羅牌的動作,暴露了一定的意圖,所以這次穀天晴根本沒讓伊凜碰塔羅牌,親自抽卡,占卜這艘軍艦的命運。 “若真的那麼準,可是棘手的能力。” 雖然穀天晴遠遠地躲開眾人,擺好了桌子,但伊凜不動聲色散發出無形的觸手,隔著20多米的距離,悄悄地往前摸去。 穀天晴裝模作樣地占卜起來。 伊凜推測,若這一套真的是來源自塔的某種能力,穀天晴或許根本無需做那麼多複雜的儀式,之所以這麼做,穀天晴極有可能隻是為了迷惑其他人。 更多的是……迷惑自己。 抽卡! 穀天晴經過一輪熟練的洗牌、切牌,反複操作,終於從牌堆中抽出了三張牌。 光天化日之下,伊凜也不可能放出靈來插眼,所以伊凜也無法看清,占卜的結果。 當然,哪怕看清楚了,獨屬於穀天晴的能力,伊凜也無法解讀。 趁著穀天晴沒來得及將塔羅牌收起,伊凜的觸手瞬間便摸了上去。 冰涼滑潤的觸感自念動力感知中反饋而來,上麵的紋理,如同是用刀子小心翼翼篆刻上去那般,精致中卻有著純手工的味道。 伊凜忽然目光一凝。 這一次。 在念動力感知悄咪咪在牌麵上摸了一下後,一股寒意順著伊凜念動力感知襲來。 在刹那間,伊凜仿佛感覺到在穀天晴的背後,有一雙血色瘋狂的眸子,無形無色,在注視著自己。 伊凜表情不變,快速地將念動力撤回。 “果然?” 伊凜思緒中,閃過某個念頭後,便果斷打消了強行奪取一張卡牌的打算。 而在伊凜撤去觸手後,忽然間,穀天晴眉頭不著痕跡微微一蹙,抬起頭,朝伊凜望來。 那一位優雅美麗的女士,正麵帶淺笑,凝望大海,啊,像是在看那美麗的景色。 穀天晴:“……” 占卜完畢。 穀天晴快速將所有塔羅牌收起,低頭思索片刻後,便與提拉米蘇躲了起來,似乎在商量著某些不能讓伊凜得知的小秘密。 伊凜嗬嗬一笑,朝穀天晴發出了一條私聊。 伊凜:說好的盟友呢?你不厚道啊。 穀天晴:角色扮演,我也很無奈啊。 …… 通話完畢。 純粹吐槽而已,伊凜也沒奢望穀天晴真的會吐出什麼有用的情報來。 二人秘密商量了一會,果然,所有的軍艦,在提拉米蘇的指揮之下,稍稍改變了航線,與伊凜一開始所指,有一定角度的偏差。 一日無話。 直至……夜裡。 嗚嗚嗚—— 九艘軍艦再次發動渦輪加速,雄赳赳氣昂昂地強行闖過一片船墓。 哢哢哢—— 斑駁的船骸撞在船壁上,發出一陣陣刺耳的響聲。 像是要將某些存在,通過這種粗暴的方式引出來。 在艙室中。 忽然。 被隱匿起來的“死亡烙印”,微微顫動。 伊凜讀取信息後,低頭笑了笑。 &nbs sp;與此同時。 幸運者2號另一處。 漆黑的船艙。 窗戶關緊,房門緊鎖。 穀天晴安靜地坐在狹窄潮濕的船艙中,隱沒於黑暗中。 在黑暗中,穀天晴默默地摩挲著一張又一張地塔羅牌,如同摩挲著情人那般,撫觸塔羅牌背後的紋理,呼吸急促幾分。 這般姿態,像是在享受塔羅牌的紋理在指腹上回饋而來的觸感。 “啊,芙蕾雅(Freya)……” 穀天晴低聲呢喃,似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因為在這個世界,在一種稀有的“斯堪的納維亞語”中,“Freya”意指“高貴的女人”,名字中蘊含了美好的寓意。 作為一名“來自東洋的冒險家”,習得多國語言,不是很正常的操作麽? 穀天晴一遍又一遍地擼著塔羅牌。 一張又一張。 閉上眼,回味著塔羅牌上那細膩的觸感。 片刻後。 在黑暗中,穀天晴微微一笑,語氣平靜:“芙蕾雅,你的皮膚,真的是令人百膜不膩呢……人類的軀體對你來說隻是一種束縛,以這種姿態窺破這個世界的真相,對你來說,才是真正的‘高貴’吧?你覺得呢?芙蕾雅……” 穀天晴緩緩抬起頭。 在黑暗中。 虛空裡。 一個渾身猩紅浴血,半透明的身軀,無聲無息,漂浮在穀天晴麵前。 穀天晴以一種罕見的溫柔眼神,在黑暗裡與那一雙瘋狂的詭異雙眸,平靜地對視起來。 ——“芙蕾雅”。 忽然。 就在此時。 轟—— 甲板上方,陡然傳來一聲猛烈的震動。 那震動聲竟將九艘軍艦同時開啟煤炭鍋爐加速時,同時響徹夜空的汽笛聲,還要猛烈一些。 穀天晴表情不變,手裡頭卻是嗖地一下將手中摩挲不止的塔羅牌收起。 手掌一翻,那一遝塔羅牌已是化作卡片,消失在黑暗中。 穀天晴忽然從床上起身。 但駐足片刻後,穀天晴像是想起了什麼,又緩緩坐下。 甲板上。 已是一片混亂。 可怕的爆炸,仿佛憑空出現,沒有半點征兆。 說炸就炸。 提拉米蘇怔怔地站在那一片火光麵前,目瞪口呆。 那是總督所在的船長艙。 爆炸的威力極其可怕,似乎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用足了料子,竟硬生生將船長艙的天花板直接炸飛,飛入海中,甲板上一片狼藉。 “糟了!總督!” 提拉米蘇眼中精芒一閃,其他海軍早已反應過來,為了儘快救火,甚至不惜耗費珍貴的淡水,一桶接一桶地去澆滅眼前冒著滾滾濃煙的大火。 “該死的海盜!” “快!搜索整艘船!一定是該死的骷髏紳士偷偷溜上了船!” “還有,向其他軍艦發出信號,封鎖這片海域,爆炸剛發生不久,那該死的海盜就算離開這裡,也絕對還沒有走遠,密切注意海麵上是否有可疑人影,一旦見到有救生艇或是陌生船隻……不用請示,直接開炮!!” 一道接一道的指令頒布下去。 眼前的火勢很快便被撲滅。 提拉米蘇表情一凝,像是想起了什麼,讓所有人封鎖甲板,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任何人,絕不允許再接近船長艙半步。 在廢墟中,一個渾身焦黑的身影,哢地一下將周圍的被炸毀的雜物掀開,猛地站起來。 提拉米蘇連忙走上前。 那坨焦炭內,發出一股奇怪的腔調:“沒,沒事……滋滋滋……該死,那家夥很可能是……滋滋滋……” 提拉米蘇見“聯係”並沒有中斷,悄悄鬆了一口氣。 幸好是在夜晚,若是在白天,總督這幅模樣,可不容易解釋過去。 十分鐘後。 一向笑容騷氣的瑪奇朵臉上也罕見流露出緊張的神色,以及繃著臉的卡布奇諾,兩位上將,通過救生艇,登上幸運者2號甲板。 奇怪的是,兩位上將手中都提著一個看起來十分沉重的箱子,也不知裡麵裝載了什麼。 “他沒事吧?” 提拉米蘇點點頭:“沒事,還能與‘本體’聯絡。” 兩人低聲交談。 緊繃的氣氛總算鬆弛了一些。 就在此時。 一位海軍匆匆忙忙,從甲板底下爬上來,表情慌張。 因為爆炸地點被遠遠拉出了警戒線,除了三位上將,其他人均禁止入內,他隻能遠遠地朝三位上將大聲彙報:“不好了不好了!伊麗莎白,伊麗莎白女士失蹤了!她失蹤了!” 三位上將聞言,猛地一愣。 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 提拉米蘇與伊麗莎白·凜最熟悉,她向其餘兩位上將使了一個眼色,便立即去處理伊麗莎白·凜的失蹤事件。 在這種關鍵時刻,怎麼出現了這種事? 該死的海盜! 報信的海軍士兵,顫抖著手,從口袋中取出一張皺巴巴的羊皮:“伊麗莎白女士失蹤了!房間裡一片狼藉!窗戶也碎了!在桌上隻有一張羊皮,羊皮上,羊皮上……” 說到最後,海軍士兵也不知是顧忌什麼,語氣支支吾吾。 “拿過來!” 提拉米蘇性急,直接從結巴海軍手裡將皺巴巴的羊皮卷搶來。 瞬間。 提拉米蘇目瞪口呆。 羊皮卷上居然是用血,寫了一行字。 ——“草四郎,我恨你”! 羊皮,血字,字跡猙獰淒慘,觸目驚心,像是藏著一位傷心少女的怨恨。 “???” “……”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